新書推薦:

《
黑格尔与国家
》
售價:HK$
107.8

《
欧洲早期汉学史:中西文化交流与西方汉学的兴起 儒学与欧洲文明研究丛书
》
售價:HK$
206.8

《
烟草:一部资本主义政治史
》
售價:HK$
85.8

《
AI短视频创作攻略
》
售價:HK$
96.8

《
黛莱丝的一生(诺奖得主莫里亚克钟爱之作,当婚姻变成“枷锁”,人生如坠漫长黑夜)
》
售價:HK$
52.8

《
牛津西方音乐史(卷四):20世纪早期音乐
》
售價:HK$
261.8

《
英格兰的扩张
》
售價:HK$
96.8

《
数据资本大时代
》
售價:HK$
86.9
|
編輯推薦: |
1、小说版《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
她用一生扮演贤妻良母,终于在88岁活成了自己。丈夫去世后,众人都以为她会在悲伤中凋零,子女们擅自讨论起她的寡居生活,然而她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独立、更加清醒、更加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她在偏远的地方租了一间房子,独自生活,回忆起青春时的理想……
《一切愁云消散》思考了女性在社会中所受的限制,可与《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对照阅读。
2、为自己活,从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
她说:“我考虑世人的目光太久了,我觉得是时候给自己放个小假了。要是到了老年还不能随心所欲,那什么时候才能随心所欲呢?剩下的时间太少了!”
她说:“一个人没有理由不尽可能地过得舒服一些。”
妻子和母亲、包括丈夫和父亲,也许是不错的身份,但不能是仅有的身份。人生暮年依然有重启人生的勇气。去做想做的事,去见想见的人,只有忠于自己,才能一切愁云消散。
3、作者薇塔,伍尔夫的天才女友,《奥兰多》的主角原型
薇塔,英国小说家、诗人,两度获霍桑登文学奖。与伍尔夫的关系开始于1925年,此后10年,两人相互影响,彼此都达到了文学创作的顶峰。薇塔性格魅力突出,兼具男性和女性的性格
|
內容簡介: |
一位暮年女性,一生优雅温柔、顺从听话。
來源:香港大書城megBookStore,http://www.megbook.com.hk 在丈夫死后,子女们擅自安排起了她的寡居生活。
然而,她却毅然断绝与子女的往来,在偏远的地方租了房子自己生活。
她回忆起自己年轻时候的理想,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彻彻底底的自由。
|
關於作者: |
薇塔·萨克维尔-韦斯特(Vita Sackville-West, 1892 — 1962)
英国小说家、诗人。一生出版了十几本诗集和十三本小说,代表作有《一切愁云消散》《爱德华时代群像》等,曾两度荣获霍桑登文学奖(The Hawthornden Prize)。
|
內容試閱:
|
她坐在汉普斯特德晒太阳,时值夏末,南墙旁的桃子已经熟了,她手里没有活计,心里想起了和亨利订婚那天。如今,她有充分的闲暇时光,日复一日,可以回顾自己的一生,好像那是一条乡间小路,最后又变成了一幅风景画,而不是一段一段的田地或者一段一段的岁月和日子。这样她的一生就变成了一个整体,她可以窥见全貌,甚至可以选中某一块田地,在脑海里绕着再转一圈,但同时又像是从高处俯瞰,每一块都各就各位,周围用篱笆围出准确的形状,篱笆的缺口通到下一块田地。就这样,她心想,她终于可以用圆圈把自己的一生圈起来了。她慢慢地穿过这一天,就像穿过野草蔓蔓的田间小路,路两边的酸模和毛茛随风摇摆;她慢慢地走着,从早餐到就寝,随着时钟的一根指针越过另一根指针,每一个小时,对她来说又恢复了独立的特性。就是在那一天的这个时辰,她心想,我第一次提着帽子的丝带来到楼下;就是在这个时辰,他请我去花园走一走,然后和我一起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告诉我说,天鹅挥一下翅膀就能把人腿打折的说法并不属实。她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配合地注视着岸边的天鹅,天鹅竟然顺着水流漂到了他们旁边,脑袋向下一探,扭着脖子气恼地啄着胸前那丛雪白的羽毛;但她想的不只是天鹅,更多的是亨利脸颊上新长出来的胡须,但她的想法彼此交织,她不由得好奇亨利卷曲的棕色胡须是不是也像天鹅胸前的羽毛那么柔软,还差一点儿不知不觉地伸出手去摸摸看。这时,他从天鹅身上移开了视线,好像他不过是借这个话题来掩饰他的犹豫不决,接着还没等她明白过来,就看见他恳切地说了起来,他身子前倾,甚至还用手指摆弄着她裙子的荷叶边,就好像他满心焦急,又没有察觉自己的焦急,他急于在自己和她之间建立某种联系;可对她来说,从他开始恳切地说话的那一刻起,真正的联系就被切断了,她原本还想伸出手去触摸他脸颊上卷曲的胡须,就连这样的渴望也荡然无存。这些话必须说得极为恳切,这样语气中才能传达出应有的分量;这些话就像是来自某个严肃而隐秘的地方,是从他心灵深处捞起来的;这些话属于沉甸甸的成人世界——这些话刹那间就把他带走了,比老鹰用利爪抓着他飞上天空还猝不及防。他不在了。他离开了她。即使她诚心诚意地注视着他,倾听着他,她也知道,他离自己已经很远很远了。他已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人们在那里结为夫妻,生儿育女,抚养孩子长大,使唤仆人,缴纳所得税,了解股息,在年轻人面前打哑谜,自己拿主意,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爱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觉。霍兰先生请求她陪自己一起进入那个世界。他想娶她为妻。
这显然不可能,她心里觉得,她不能接受。这个想法太荒谬了。她无法追随霍兰先生进入那个世界;也许相比别的男人,她尤其不能追随他,因为她知道他才华横溢,而且被寄予厚望,注定要肩负那种最遥不可及、最令人钦佩的未解之谜:事业。她听父亲说过,年轻的霍兰要不了多久就要出任印度总督的。这意味着她会是总督夫人,一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瞥了他一眼,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霍兰先生立刻按照自己的心意读懂了这个眼神,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热情而又克制地吻了吻她的嘴唇。
可怜的姑娘该怎么办呢?她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母亲泪眼蒙眬地微笑着,父亲一只手搭在霍兰先生的肩上,几个妹妹叽叽喳喳地问她们是不是都可以当伴娘,而霍兰先生本人站得非常端正、非常自豪、非常安静,他微微一笑,鞠了一躬,又望向了她,即便涉世未深的她也知道,那样的表情只能用“据为己有”来形容。就这样,一瞬间,她就从原来的她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抑或她没有变?她察觉不到自己的内心有任何蜕变,能够配得上一张张喜笑颜开的面庞。她可以肯定,她感觉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一阵惧意攫住了她,因为一下子什么事都要征求她的意见了,她急忙把决定权交还了出去。她以为用这个办法说不定就可以推迟那一刻,那之后她就千真万确、无可挽回地成为另一个人了。她可以争取一点点时间,继续偷偷地做她自己。
可是,究竟什么才是自己呢?她疑惑起来——一个老妇人在回想少女时期的自己。这种疑惑是最温柔、最感伤的思考;但这不同于忧郁;相反,它是最后的、至高无上的奢侈,是她毕生都在等待的奢侈。在死亡来临之前的宽限期里,她正好有时间可以尽情享受。毕竟,她无事可做。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不,是结婚以来第一次——无事可做。她可以背对死亡,审视人生。这期间,空气中弥漫着蜜蜂的嗡嗡声。
她看到自己是一个少女,正在湖边漫步。少女慢悠悠地迈着步子,拎着帽子晃来晃去;她若有所思地迈着步子,眼睛望着地面,一边走一边把阳伞的伞尖戳进松软的泥土里。她穿着 1860 年时兴的那种平纹细布裙子,上面装饰着荷叶边,风格柔美。她的头发烫着小卷儿,有一缕发丝散开了,轻柔地贴着脖子。一只卷毛猎犬跟在她身边,一路对着灌木丛嗅来嗅去。那样的画面就像版画中的少女和小狗,是那种感伤的纪念品。是的,那就是她,黛博拉·李,不是黛博拉·霍兰,也不是黛博拉·斯莱恩;老妇人闭上了眼睛,好能留住眼前的景象。走在湖边的少女浑然不觉,但老妇人却看到了整个青春期,就像捕捉到了一片花瓣舒展开的刹那;露珠般晶莹、彷徨、纯洁、渴望,满怀豪迈而又腼腆的冲动,像小野兔一样胆怯而又敏捷,像躲在树林间窥看的小鹿一样从容,像在舞台侧翼等待的舞者一样轻盈,像大马士革玫瑰一样柔软而芬芳,像喷泉一样欢快——是啊,这就是青春,像徘徊在未知的门槛前一样犹豫不决,却又随时准备挺起胸膛抵挡长矛。老妇人仔细地观察起来;她看到了那娇嫩的皮肤、柔弱的身段、深邃明亮的眼睛、少不更事的嘴巴、没戴戒指的手;她爱着还是少女的自己,还想听一听她说话的语气,可那个少女一直沉默不语,就像隔在一堵玻璃墙后面。她独自一个人。这种冥想般的孤独似乎就是她的本性。不管她脑海中想的是什么,可以肯定,爱情、罗曼史乃至一贯被赋予年轻人的种种情感都不在其列。如果她梦想着什么,那绝不是少年亚当。同样,斯莱恩夫人心想,我们不应该用一套唯一的观念去束缚年轻人,因为青春是丰富多彩的;青春充满了探索的希望,青春会点燃河流,让全世界的钟楼一齐敲响;要考虑的不仅有爱情,还有诸如声望、成就和天赋——这东西也许就藏在心里,敲击着胸膛,谁知道呢?我们还是赶快隐居到城堡的塔楼里,看看内心的天赋会不会崭露头角吧。但是,哎呀,斯莱恩夫人心想,1860 年,一个女孩想要声望,前景可不妙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