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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編輯推薦: |   
          | 人类技术发展史也是人类技术崇拜史、恐惧史 技术崇拜,崇拜什么?技术恐惧,恐惧什么?
 技术恐惧的心理魔障如何破解?
 如何科学管理恐惧、自如驾驭技术?
 本书深入剖析、系统论述技术恐惧的根源与演变
 解析技术恐惧的主体性、客体性和文化性三大特点
 为现代人群深刻理解、积极应对技术恐惧
 提供哲学依据、心理动力和文化之墙
 
 敬畏技术 敬畏自然
 自我原谅 自我接纳 自我和解
 放下手机 感受生活 驾驭技术 轻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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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內容簡介: |   
          | 人类技术发展史也是人类技术崇拜史、恐惧史,随着技术的发展进步及其对人类生活的渗透融合,技术的正、负效应也日益显现并引起人类的崇拜和恐惧反应,形成了dute的技术崇拜和技术恐惧。技术崇拜,崇拜什么?技术恐惧,恐惧什么?技术恐惧的心理魔障如何破解?如何科学管理恐惧、自如驾驭技术?
來源:香港大書城megBookStore,http://www.megbook.com.hk 本书以技术恐惧的历时性过程演变、共时性形态演变和文化性演变为基础,系统论述技术恐惧依附于技术并伴随着技术的发展进步而不断演变的过程,深入剖析技术恐惧的主体性、客体性和文化性三大te点,为现代人群深刻理解、积极应对技术恐惧提供哲学依据、心理动力和文化之墙。
 作者提出从技术恐惧走向技术敬畏,不仅可以化被动为主动实现主客体双向交互过程,还能推动追求技术客体性的至臻至美、探索人类主体性的至真至善这两者的共融共进,最终实现人类对技术恐惧的价值升华与观念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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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關於作者: |   
          | 王斌,男,汉族,1980年11月出生,中共党员,四川巴中人,哲学博士,硕士生导师,现任西南科技大学社会心理服务与心理危机干预研究中心执行主任、特聘研究员,兼任中国心理卫生协会理事,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从事灾难与危机心理、青少年心理、积极心理团体和技术恐惧哲学等研究,主持jiaoyu部青年基金项目、jiaoyu部高校心理学教指委项目、北京市科委重大招标项目子课题、四川省哲社基金项目等15项,联合申报并主研国家自然科学基金1项,已发表论文《技术恐惧的中国文化心理分析》等20余篇,主编学术著作《青少年网络犯罪的心理分析与防治》等2部,获授权专利4项。 |  
         
          | 目錄: |   
          | 目 录 前 言 001
 第一章 从恐惧到技术恐惧 001
 一 、从恐惧到技术恐惧 003
 二 、国内外技术恐惧研究现状 007
 三 、如何更好地开展技术恐惧研究 015
 第二章 概念 : 技术恐惧是什么 025
 一 、技术是什么 027
 二 、恐惧是什么 032
 三 、技术恐惧是什么 035
 四 、技术恐惧的类型 044
 第三章 溯源 : 技术恐惧从哪儿来 051
 一 、现代技术恐惧正式诞生 054
 二 、近现代技术恐惧初具雏形 055
 三 、近代技术恐惧思想启蒙 058
 四 、古代技术恐惧文化萌芽 060
 五 、远古技术恐惧神话起源 062
 六 、技术恐惧溯源的哲学审思 067
 第四章 演变 : 技术恐惧“ 变变变 ” 073
 一 、第一变 : 技术恐惧的历时性过程演变 076
 二 、第二变 : 技术恐惧的共时性形态演变 079
 三 、第三变 : 技术恐惧的文化性演变 082
 四 、万变不离其宗 : 技术恐惧的演变规律 086
 第五章 “ 恐惧什么”: 技术恐惧的客体性解析 101
 一 、机器技术恐惧指向具象化的客体实在性 103
 二 、互联网技术恐惧指向抽象的客体存在性 108
 三 、核技术恐惧指向技术客体的风险破坏性 126
 四 、生物医学技术恐惧指向技术客体的未知不确定性 131
 第六章 “ 谁在恐惧”: 技术恐惧的主体性解析 137
 一 、技术恐惧的主体性反应 141
 二 、技术恐惧的主体性解析 169
 第七章 “ 恐惧如何表达”: 技术恐惧的中国文化解析 181
 一 、敬畏和谦卑是古代中国技术恐惧的基础 184
 二 、 自负和自卑交互作用形成近代中国技术恐惧文化独特性186
 三 、当代技术恐惧与文化自信 191
 四 、未来技术恐惧的文化整合 194
 第八章 整合与重塑 : 技术恐惧的价值 201
 一 、技术恐惧的客体性价值 206
 二 、技术恐惧的主体性价值 217
 三 、技术恐惧的价值整合 227
 四 、价值升华与重塑 : 从技术恐惧走向技术敬畏 254
 第九章 “ 我们到哪儿去”: 技术恐惧治理 261
 一 、代达罗斯技术迷宫的哲学启示 264
 二 、中国特色的技术恐惧治理体系建构 274
 参考文献 285
 致谢 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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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內容試閱: |   
          | 前言 英国作家E.M.福斯特在其中篇小说《机器停止》中,写到反乌托邦地下世界的人类居民发现了“机器”。虽然机器最初只是一种工具,服从于它的人类主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已经在舒适和欲望中悄悄地、自满地陷入颓废,只剩机器还在不断进步。随着机器的最初开发者逐渐死亡,了解机器功能的人越来越少。修补装置遇到故障导致机器发生故障,而因无人掌握修理技能,机器便在没有任何警告的情况下停止了运作,致使无数人类丧命。然而,其中一个角色却说道:“哦,明天,明天会有一些傻瓜再次启动机器!”
 当今时代是科技时代,人们越来越多地享受着科技进步带来的诸多福利。但是,随着技术的发展进步及其对人类生活的不断渗透,技术的负效应也日益显现并引起人类的恐惧反应,形成了独特的“技术恐惧”这一社会心理。技术恐惧现象越来越普遍并造成了很多消极影响,但是,当前研究对技术恐惧产生的根源和规律分析较少,技术恐惧的积极意义与价值尚未被充分认识和深刻理解。通过对技术恐惧进行溯源并分析其演变进程,我们能够深入研究技术恐惧带给技术和人类的积极价值。这项研究不仅在理论上有助于完善技术恐惧价值理论体系,即为技术治理体系构建提供理论依据并深化认识技术与人的辩证关系,而且在实践上有助于找到消解公众技术恐惧的路径,同时发挥技术恐惧的正面价值,完善中国特色的技术恐惧治理体系建设。
 技术恐惧包含“技术”和“恐惧”两个基本概念,我们通过对“恐惧什么”“谁在恐惧”和“恐惧如何表达”三个基本问题的追问,从技术的主体、客体和情景三个角度梳理了技术恐惧的含义和类型,澄清了技术恐惧的概念,提出技术恐惧是特定情境下人的内在危机与技术负效应的交互作用的反应。
 虽然直到20世纪,技术恐惧的概念才被明确提出,但技术恐惧已经长期存在并将贯穿于人类历史发展的始终。通过技术恐惧溯源分析,发现在以计算机技术为代表的现代技术恐惧正式诞生前,工业革命背景下的卢德主义运动才是近现代技术恐惧的雏形。如果说,近代西方启蒙运动开启了近代技术恐惧的思想之源,那么,古代东方文化中的技术批判则孕育着古代技术恐惧的文化之源,如远古时期中国神话故事就是朴素技术恐惧的神话起源。从哲学上审视技术恐惧的起源,西方“二元对立”哲学深刻揭示了技术恐惧中人与技术的背离;而东方“天人合一”的一元论哲学,则充分强调了技术恐惧中技术与人的整体性。
 技术恐惧依附于技术并伴随着技术的发展进步而不断演变,在技术恐惧的历时性过程演变、共时性形态演变和文化性演变基础上,我们总结分析了技术恐惧的演变规律。技术恐惧的历时性过程演变包含从技术恐惧起源到机器与计算机恐惧,再到当代技术恐惧,最后到未来技术恐惧的演变等三个阶段。技术恐惧的共时性演变是从泛化的初级技术恐惧到实在发生的次级技术恐惧,再到未知不确定的终极技术恐惧的三个形态。通过文化性演变分析,我们可以发现,现代技术恐惧深受西方“罪文化”和东方“耻文化”的交替影响,以及传统匠人文化与近现代工人文化的融合影响。最后,技术恐惧演变的五个规律得以逐一呈现:从单一技术恐惧走向复合型技术恐惧;从技术后进期的相对未知性技术恐惧走向技术领先时期的绝对未知性技术恐惧;从死亡技术的显性恐惧走向生命技术的隐性恐惧;从主体性延展的技术恐惧走向主体性丧失的技术恐惧;最终从技术现象的实在性恐惧走向技术体系的存在性恐惧。
 在技术恐惧历史溯源和演变分析的基础上,我们将进一步解析技术恐惧的主体性、客体性和文化性特点,为技术恐惧的价值解析奠基。
 一方面,技术恐惧是技术客体负效应引发的恐惧反应,具体物的机器技术恐惧指向具象化的客体实在性,非实物的互联网技术恐惧则指向抽象泛化的客体存在性;核技术恐惧指向技术的风险破坏性,而生物医学技术恐惧指向技术的未知不确定性。
 另一方面,技术恐惧根本上是人的恐惧,是主体性内在危机反应的现象存在,技术设计者、技术使用者和技术幸存者有不同的技术恐惧表现。比如,疫苗技术恐惧的主体性实证分析发现技术用户的性别、职业、学历、婚姻、居住地、是否接种疫苗以及决策方面都影响着技术恐惧。
 基于人类自然本性遭遇技术冲击和社会属性遭遇技术背离的主体性解析,可以预测到,在“人类世”时代伴随科技的进步和发展,人类主体性恐惧就有不断增多的趋势。因此,主体人与客体技术的交互过程建构了特定的文化情景性。
 基于中国文化的技术恐惧分析发现,中国传统的敬畏心和谦卑心是古代朴素技术恐惧的思想基础,而近现代以来自卑与自负交互作用导致朴素技术恐惧不断蔓延和泛化。当代文化自信则促进理性技术恐惧的形成,在多元文化整合下,技术恐惧进入新阶段,这个阶段的特点是,它约束了技术客体的负效应,唤醒了技术主体的风险警觉。
 我们对技术恐惧的价值解析首先从主、客体性两个方面分别展开,在认识理解技术恐惧的负面影响之基础上,深入分析技术客体性视角下的技术恐惧,其具有促进技术创造性发展和创新性转化的正面价值;主体性视角下的技术恐惧通过双重防护,具有促进人类从脆弱性发展到韧性的正面价值。接下来,对技术恐惧进行了价值整合的论证,一方面通过兼顾技术理性与人文性之间的平衡、技术民主化治理和人类爱与希望等方法,消解技术恐惧的负面影响;另一方面通过发挥技术恐惧的积极启示作用,唤醒风险意识并警醒人类的越界行为,预防技术的破坏性后果和开启技术未知不确定性的技术边界,给技术未来发展方向带来启发,实现技术恐惧的正面价值强化。最后,提出从技术恐惧走向技术敬畏,实现化被动为主动的主客体双向交互过程,实现在技术客体性中追求技术的真善美和在人类主体性中探索人类希望与自由,并最终实现技术恐惧的价值升华与重塑。
 最后,借助代达罗斯技术迷宫的哲学启示,我们将从主体性、客体性和文化性三个角度展望技术恐惧的哲学反思和未来研究方向,进而探索技术恐惧治理。同时,我们会从文化自信奠定技术恐惧治理的文化基础、马克思哲学思想指导技术恐惧的方向、提升技术恐惧科学素养是技术恐惧治理的有效路径、向往和追求幸福美好生活的是技术恐惧治理的目标愿景等四个方面,提出构建中国特色的技术恐惧治理体系的具体方法和建议。
 福斯特的警示故事显然是一个寓言,它警告我们:当人类过于依赖技术来满足自身需求时,可能造成隐私的泄露和人性的丧失;当人们对某种技术知之甚少时,社会得以维系的基本价值可能面临风险。当今时代,技术发展日新月异,尤其是近期以ChatGPT为代表的人工智能技术更是获得了新的突破,人们在享受新技术便捷生成程序、图画、方案等的同时,也不得不面临该技术带来的劳动力竞争加剧和由此产生的失业威胁,以及对其替代人类和伤害人类等潜在风险的焦虑。人们在为新技术欢呼和呐喊的同时,也对技术有着不同程度的担忧和恐惧。所以新的技术恐惧总是不断地伴随新技术的诞生而来,如影随形,挥之不去。我们应为人类未来谋福祉,以规避风险为导向,在研究技术恐惧中形成一套应对技术恐惧的智慧,担负起责任与道义,对技术进行反思、理解与驾驭,将技术纳入健康发展的轨道。我们需要在技术风险迭起的当代社会正确认识技术恐惧现象,学会在恐惧中上下求索,勇毅前行。
 
 技术恐惧是什么?想要研究技术恐惧这一问题,必须从技术恐惧概念包含的“技术”和“恐惧”两个基本概念出发,通过对基本概念的认识和理解,进而形成对“技术恐惧”概念内涵和外延的理解,从而通过技术恐惧的类型和特点全面深入地认识技术恐惧概念。
 一、技术是什么
 认识技术恐惧,首先需要认识和理解“技术”是什么。“技术(technology)”起源于希腊文“techne”,是指技艺、技巧,意指某些工艺性造型或应用技术[5],包含对于某种技能或技艺制作的精通,伴随着工业革命的发展,17世纪以来也指代各种机器体系[34]。技术(technology)的词尾“ology”就是知识,所以技术不仅指物、机器或计算机,也指人的加工(doing)和制造(making)活动过程中的系统知识[11]。作为实现人类目的的一种手段,技术可以被定义为一个装置、一种方法或一套流程。
 技术哲学中关于技术定义的争议从未停止,从技术的概念、技术的本质、技术的特征等多视角的解读层出不穷。[5]西方现代技术哲学家芒福德[12]、富兰克林、海德格尔[35]、埃吕尔[13]等在自己的论著中都对“技术是什么”进行了一定程度的阐述(见表2.1),但是对于“技术是什么”,仍难以形成一个公认的、统一的科学定义。
 在技术错综复杂的概念探索中,人们都在试图描述“技术是什么”。综合起来,技术是人与自然的一种中介方式或手段[10]。因此,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人们或许可以更好地认识和理解技术:一方面,技术是人类发明创造的;另一方面,技术是自然的延伸和重要组成部分。在人与自然的永恒性关系中,技术原本是一种中介,借助技术中介,人更好地作用于自然,而自然也更好地反作用于人类。但是技术的中介性存在并不是一种孤立或独立的存在,技术事实上在不断发展演化。一方面,技术一直以来以自然物或人造物的客观形态存在,比如各种机器和工具的发明和制造,成为一种客观世界的实在物,这些实在物因此成为广义自然的一部分。另一方面,技术也发展为人的一部分,人离不开技术,尤其是人类的认知、情感、行为都已经与技术息息相关、密不可分。技术延伸了人类的视、听、味、嗅等感官,也加快了人类大脑的存储和运算能力。技术依附于人并且成为人的一部分,而人也越来越离不开技术,所以技术与人融为一体,技术成了人的一部分。在这个意义上,技术可以分解成为两部分,一部分与人结合,另一部分与自然结合,所以只有当人们回归人与自然的基础性关系中,他们才可以更好地认识和理解技术。在人与自然的动态性交互过程中,芒福德认为,在人的进化发展中,人类焦虑和内在危机是技术的起源。马尔库塞(HerbertMarcuse)提出:在单向度的人的异化过程中也孕育着技术。与此同时,海德格尔认为技术就是一种引起和造成自然的显现[35],德绍尔认为技术是发明和超越形式的物质实现,雅思贝尔斯认为技术是影响或控制环境的手段,贝克曼认为技术是指导物质生产活动的科学知识[34]。种种论证都说明,技术就是从自然和客观物质世界中分化出来的新的客观存在。因此,技术是从人和自然中分离出来的一种中介性的存在,兼有人的主体性特征和自然的客体性特征的综合形态。从这个意义上讲,技术是人与自然的中介,是从人的主体性意识和自然的客体性特征中分离出来的客观存在。
 国内学者的技术哲学研究从技术定义[36]、分类[37]、技术要素分析[38]等不同视角,在技术哲学相关论著中对“技术是什么”[39]进行了解读和研究(见表2.2)。综合而言,学者们认为技术是动态过程和静态终端的融合[40],是经验形态、实体形态和知识形态三者的结合[41],也是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构成的系统[38]。
 尽管如此,在纷繁复杂的技术描述和分类面前,人们仍然很难给出一个“技术是什么”的明确概念。关于“技术到底是什么”,我们难以达成共识,也还缺乏关于“技术是如何形成的”统一理论,缺少对技术创新的深刻理解,因为技术进化的理论也是模糊不清的。正如东北大学陈昌曙教授的观点所述,弄清技术的本质并给技术一个明确的定义是一件很难的事情[38],所以在技术恐惧的研究中,人们不需要过度纠结于技术这个概念的复杂性,要学会“知难而绕”,直指技术恐惧这一研究对象。
 二、恐惧是什么
 
 恐惧的中文含义是害怕和惊慌,其有很多意义相近的词语表达,可以用敬畏(awe)、畏惧(dread)、惊惧(phobi-a)、忧虑(anxiety)和害怕(fear)来表达。
 心理学意义上,恐惧是人类最基本的情绪情感之一。恐惧通常与人们认为自己无法克服、控制或了解的事物或环境密切相关,与那些容易让你想起死亡、危及生命的事物或环境,以及人们极度厌恶的事物或环境密切相关。恐惧是一种应对潜在或正在发生的危险而产生的自我保护的应激反应,适当的恐惧可以帮助人们趋利避害。[42]恐惧的产生往往是由于缺乏准备,无法处理、控制或摆脱一些可怕或危险的情况。恐惧可以再细分为恐慌、惊慌等。[43]其实,恐惧本身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现象和情绪,没有对错,人们对于恐惧的反应,才是决定对错和结果的关键。对恐惧这一存在的情绪反应,才会导致人们对恐惧反应下的逃跑进行加工和评价。人们会评价自己是不是应该逃跑,甚至因此而不断焦虑。[44]随着经验的增长和变化,原来的恐惧会被新的恐惧替代,小恐惧会被大恐惧替代,两害相权取其轻。恐惧作为基本情绪,在人类千万年的生活进化过程中得以保存下来,表明它不应该被简单地定义为一种负性情况,而应该作为一种中性的、客观的存在进行研究。
 生物学意义上,恐惧作为人们对危险的认知反应,往往伴随着恐慌、警惕、肾上腺素分泌、颤抖、心跳加快等生理和心理反应。[44]恐惧的生理基础研究聚焦在“杏仁核”这个“情绪中枢”[45],当个体遇到危机时,“杏仁核”会发出警报信号,激活下丘脑,通过自主神经系统激活一系列生理反应[44],如表现出恐惧表情、心跳加速、血压升高和肾上腺素分泌,因此恐惧是具有生理基础的客观存在。
 作为一个社会学概念,恐惧更多的是一种社会文化现象,是人与技术交互作用过程的社会性反应和存在,恐惧的产生和存在可能导致人们逃避恐惧或与恐惧作斗争等。在存在主义思想中,“恐惧”作为一个基本概念,它被认为是一种持续罪恶的状态,一种同情与怨恨,一种自由的可能性,一种担惊受怕的可能性等。霍布斯(ThomasHobbes)从恐惧概念的认识论意义角度,比较了自然状态下的死亡恐惧和政治状态下对主权权力的恐惧,即对可见力量的恐惧和对不可见力量的恐惧进行了比较。恐惧概念构成了霍布斯法哲学学说基石,恐惧的内在结构及属性决定了霍布斯法哲学学说的基本品质。[46]布德(HeinzBude)在《恐惧的社会》中认为,恐惧是一种面对不确定性的无助感,而焦虑也是构成时代恐惧的一个重要情感底色。[47]尼采(FriedrichNietzsche)认为:“恐惧是人类原初的情感,所以从恐惧出发,可以解释一切,原初的罪恶和原初的道德。”[48]
 从哲学意义上认识恐惧,克尔凯郭尔(SorenKierkeg-aard)认为,所有虚无都是恐惧的根源,因为恐惧就是害怕一无所有。[49]没有知识是一种虚无,意识到无知是另一种虚无,尽管这种意识到无知其实已经获得了一定知识的积累,但它仍然是虚无的,因为它使人意识到自己一无所知。恐惧作为一种基本的情感存在,有其必然性。克尔凯郭尔认为,人不可能完全摆脱恐惧,信仰是拯救和战胜恐惧的唯一途径。[50]
 恐惧是一种人与技术平衡关系被打破的危机状态。根据马斯洛(AbrahamMaslow)的需求层次理论[51],不同层次的需求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满足,就达成平衡状态。这种平衡状态不是静止的、一成不变的,而是一种动态的平衡,其本身就蕴含着平衡与不平衡的交互过程,在不同的个体身上表现出不同程度的平和与危机交互波动的状态。但是如果外在刺激特别强烈,或者内在需求甚至欲望过度膨胀,导致需求满足的方式被打破而失效的时候,将会导致平衡被严重破坏,进而会表现为一种强烈的危机状态,并带来巨大的恐惧感。其中,安全感被打破是恐惧最基础也最常见的形态。因为安全关系着生存,生存与死亡关联,安全感受到威胁所产生的生存危机,更深层次上就是死亡恐惧。作为公众表达恐惧的基本框架,死亡恐惧潜伏在人类的潜意识中,与人类对生存和安全的基本需求密切相关。在鲍曼(ZygmuntBauman)看来,对死亡的恐惧是最原始的恐惧,是所有恐惧的原型。贝克尔(ErnestBecker)也认为,对死亡的焦虑构成了人类最深层的恐惧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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