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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危机领导力:领导团队解决危机的十种方法

書城自編碼: 2154678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管理一般管理學
作者: [美]丹尼斯.N.T
國際書號(ISBN): 9787508642949
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3-11-25
版次: 1
頁數/字數: /185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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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掌握10大关键策略,让你的团队抗得过危机,抓得住机遇!
內容簡介:
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被誉为航海界的“巅峰征程”。在这项重量级航海赛中,各路英雄争锋角逐。其中,一支业余水手组成的队伍“午夜漫游者”凭借他们毫不起眼的装备取得了比赛的胜利,被载入史册。

作者通过对“午夜漫游者”号胜利经验的潜心研究,析取出十种团队建设和领导力方面的方法,从而助力团队在逆境中生存,在劣势中发展。那些努力存活、期望改进、打算在竞争中胜出的企业和团队将会发现这些策略非常有用。
關於作者:
The Syncretic
Group总裁,长期致力于增进个人与团队在逆境和不确定性中的领导力的研究,曾创作畅销书《沙克尔顿的领导艺术》。为了本书的写作,他亲自参加了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以检验书中所提理论和方法的实用性。
目錄
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航线图 I
前 言 IX
领导者的角色 X
第一部分
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与
“AFR午夜漫步者”号的故事 001
1 航海赛事巅峰 003
2 航海世家的元老 015
3 “纳祖拉”号与冠军队伍的组建 019
4 “午夜漫步者”号——孤注一掷的选择 033
5 “漫步者”号团队——准备启程 037
6 当地的竞争者 043
7 “莎扬娜拉”号——美国大车 049
8 风云莫测——小打小闹还是事态严峻? 055
9 “AFR午夜漫步者”号——他们出发了! 059
10 “莎扬娜拉”号——地球上最专业的水手 065
11 “AFR午夜漫步者”号——帅呆了 069
12 “莎扬娜拉”号——暂时落后 075
13 不祥之兆——狂风警报 079
14 “AFR午夜漫步者”号——是软还是硬? 085
15 “C离岸旁观”号——命运的捉弄 093
16 高空援救——绞盘上的天使 099
17 “AFR午夜漫步者”号——白浪地狱 107
18 “AFR午夜漫步者”号——轮流掌舵 115
19 “猎户之剑”号——失控 125
20 大营救——灾难成真 135
21 “AFR午夜漫步者”号——听 141
22 “莎扬娜拉”号——掉头 149
23 “AFR午夜漫步者”号—— 一马当先 155
24 “莎扬娜拉”号——千年之后 161
25 加油,“漫步者”号! 165
26 风暴过后 171
27 远洋,短程——“漫步者”号的连胜纪录 177
第二部分
危机合作中的关键策略 185
28 策略简介 187
29 研究面临的挑战 191
30 我的霍巴特之旅 197
31 团结的队伍:策略1——让团队成为明星 203
32 准备、准备、准备:策略2——不给失败留任何借口 213
33 适度乐观:策略3——发现并关注获胜的场景 223
34 学无止境:策略4——打造热衷于学习和创新的“工合”文化 233
35 评估风险:策略5——愿意驶进风暴 245
36 保持联络:策略6——透过风浪中的噪声 257
37 填补空缺:策略7——找到共同掌舵的办法 265
38 消除阻力:策略8——正视问题:应对前进中的障碍 271
39 保持适应力:策略9——掌握快速恢复的艺术 279
40 坚持创新:策略10——永不放弃:总有别的出路 285
附录1 船长须知 289
附录2 帆船各部位示意图 295
致 谢 297
內容試閱
1
航海赛事巅峰
它被称为全球最艰难的比赛,而且的确如此。它被视作航海赛事的巅峰。无论是对船只还是船员来说,没有比这再艰苦的比赛了。
——乔治·斯诺(George Show),
“布瑞德贝拉”号(Brindabella)船主兼船长
对不了解航海赛事的人来说,这项运动可能就像《洋葱报》(The
Onion)上一篇讽刺文章中所描述的:这篇名为“富人赢得帆船比赛”的报道登载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名微笑的、扬扬得意的船员。图片摘要写道:“周一的赛舟会上,一名富豪击败了另外75名富豪。”
有些比赛的确如此。一些赛事,如美洲杯帆船赛(America’s
Cup),完全是富人的游乐园,因为参加这种比赛需要斥巨资建造帆船,还要花重金雇用合适的船员。
美洲杯帆船赛始于1851年,当时有帆船“美洲”号和17艘英国船只参加。该赛事如今的赛制与当年“美洲”号首捧冠军时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冠军获得者挑选比赛场地,挑战者参与,激烈角逐后只有一艘船获胜。
虽然美洲杯是历史最为悠久的国际体育赛事,但只有一位富人有望获得冠军。比赛花费极高。营销、船员薪水、研发以及造船等各项费用总计可达数百万美元,突破千万也不是没有可能。
单单一次航程下来就可能耗资数十万美元,而对手间的竞争还不仅发生在水面上。2007年的比赛就引发了拉里·埃里森(Larry
Ellison)和欧内斯特·贝塔雷利(Ernesto
Bertarelli)两名亿万富豪间的法律纠纷。生物科技大王贝塔雷利当时赢得了奖杯,但埃里森却对下次比赛规则的提议不满。这导致了两人之间爆发了一场近3年之久的官司,让许多热心于此项运动的人士纷纷摇头。
对很多人来说,美洲杯代表着帆船比赛,但并非所有航海赛事都是富人的运动。例如劳力士法斯特耐特帆船赛(The Rolex Fastnet
Race)就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竞赛。在英国举办的法斯特耐特帆船赛,航程达608海里(约合1
126千米),是一项对技术要求颇高的比赛。比赛航线始于英格兰南部海岸的考斯,绕经爱尔兰西南的法斯特耐特礁,终点设在英格兰南部的普利茅斯。
法斯特耐特帆船赛的赛制与美洲杯不同,参赛者也不需要具备美洲杯选手那样雄厚的财力。赛事最终大奖法斯特耐特挑战杯会按照修正时间,颁发给总冠军。在这种赛制下,每艘船都会根据自身的航速能力获得一定的让分,在修正时间上拥有最佳表现的船只才是胜者。
当然,总会有船第一个冲过终点。这种撞线荣耀也不是一文不值,各支队伍还是会争先恐后地冲过终点线。但这与获得总冠军不是一回事。
和美洲杯一样,率先完成比赛的队伍肯定拥有一艘配置了最新技术的昂贵船只。只要有足够的经费,任何人都能打造一艘无与伦比的赛船,并雇用一支世界一流的船员队伍,做到这些就有机会率先撞线。达到这一目标需要有充足的资金,可能还得带够乘晕宁。好在法斯特耐特的让分系统会平衡比赛,让小船上的优秀船员也有机会捧得挑战杯。
法斯特耐特帆船赛是一项艰苦的比赛。1979年,303艘参赛船只遭遇了60节(时速74千米)的大风,让全世界见证了这项赛事的危险。意外袭来的风暴横扫船队,掀起了40英尺(12米)高的大浪,船只掀翻船员落水,夺走了15人的生命。
法斯特耐特帆船赛还是一项标准颇高的赛事,绝非只为富人准备。赢得比赛需要技术,而且整个赛程可能风云突变。此外,还有一项不是有钱人专享的赛事,该比赛被众人誉为航海赛事的巅峰。它就是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
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
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的知名度可能并不高,不过大多数澳大利亚人还是对“霍巴特帆船赛”了如指掌,大众至少也听说过该赛事的历史。1945年,彼得·卢克(Peter
Luke)与数名澳大利亚航海爱好者组建了澳大利亚游艇俱乐部,并邀请了当时驻扎在悉尼的到访英国军官、海军上校约翰·伊林沃斯(Captain
John
Illingworth)一道参加悉尼至霍巴特的巡游。伊林沃斯喜欢这个主意,并说服众人将巡游改成比赛。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由此诞生。
很快,这项比赛就变成了一场年度赛事。由于比赛本身激动人心,充满危险,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很快与英国的法斯特耐特帆船赛,以及美国的纽波特至百慕大帆船赛并称为全球三大离岸赛。这三大赛事都要求参赛者具备高超的技术,以及应对各种情况的忍耐力。在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发令枪响时,会有上万人前往悉尼港观战,全球的航海者也会抱着极大的热忱观看赛
 乘晕宁(Dramamine),一种抗晕船药物。——译者注事新闻。正如一家报纸描述的那样:“这不是帆船赛,而是一种流行病。”
航海比赛是如何分类的
航海赛事会按照难度差异进行分类。最具挑战性的是第0类别的比赛。对该类赛事的定义如下:
跨海洋的赛事,包括那些航行区域气温或水温可能长期低于5℃的比赛。在这种环境中,赛船必须能够完全自行适应超长的比赛时间,可以经受恶劣的风暴,并能够在没有外部支援的条件下应对各种紧急情况。
沃尔沃环球帆船航海赛就是这种第0类别的赛事。虽然有多条航线可供选择,但参赛船只必须要航行差不多3.7万海里(6.8万千米),途经一些全世界海况最为复杂的水域。全程没有新鲜食品供给,船员只能带一套换洗衣物。胆小的人绝对承受不起。
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也是一样,这是第1类别的比赛。虽然没有跨海洋,温度也不会“长期”低于5℃,但航程却相当漫长,而且离岸很远。除此之外,对该赛事的其他描述与第0类别的比赛完全一样。对第1类别比赛的定义如下:
长距离的比赛,且离岸较远。赛船必须能够完全自行适应超长的比赛时间,可以经受恶劣的风暴,并且能够在没有外部支援的条件下应对各种紧急情况。
像法斯特耐特一样的帆船赛也是艰难的、要求苛刻的赛事,而且同样非常危险。有人认为该赛事是对技术要求最高的比赛。但它仅被归为第2类别的赛事,这些比赛“仅在沿着海岸线或离岸不远的地方进行,或者是在无保护的海湾或大湖中进行……”参赛船只需要高度的自给自足,但还是不及离岸赛事的标准。在离岸赛中,船只必须时刻准备在没有外部支援的情况下,应对严峻的事态。
赛程
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航程总长为628海里(1
163千米),参赛船只要从悉尼港的起点线出发,最终到达塔斯马尼亚岛霍巴特港的终点线。而据我的经验看,比赛真正结束的地方是霍巴特的一间酒吧——“造船工之臂”。
比赛的罗盘方位线——也就是最直接的航程——沿着澳大利亚东海岸向南,穿过巴斯海峡。该海峡水域开阔,将澳大利亚大陆和塔斯马尼亚岛分割开来。
除了华纳兄弟旗下《乐一通》(Looney Tunes)动漫系列中的“塔斯马尼亚魔怪”(Tasmanian
Devil)形象,大多数人对塔斯马尼亚岛基本是一无所知。不过,除了这个脾气火爆的卡通形象外,塔斯马尼亚岛还以美酒以及绮丽的游览风光闻名。霍巴特为该州首府,当地景色如画,民风淳朴。搭载飞机前往塔斯马尼亚旅游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但乘船航行就是另一回事了。
向南航行的海员们可以利用东澳大利亚暖流——这股来自热带水域的温暖洋流会沿着澳大利亚海岸流向南方。部分人可能在迪士尼与皮克斯联合打造的动画电影《海底总动员》中听说过这股洋流。在这部影片中,小鱼与海龟们把这股洋流当作高速公路,来拯救小丑鱼“尼莫”。帆船赛的参赛者借
 罗盘方位线(rhumb
line),或称为恒向线、斜航线,是指以同一角度穿过所有经线的航线,通过其可以保证船只在地球上的恒定运动路径。——译者注助该洋流的方式和动画片中大同小异。虽然这股洋流本身的速度在7节左右,但对大多数船员来说,它只能在航行速度上提供额外2~3节的帮助。尽管如此,2~3节的速度优势在航海比赛中也不容小觑,到底是要向东航行赶上洋流,还是该直接沿岸南下,经验丰富的领航员会仔细计算其中的得失。
驶过澳大利亚大陆最南端的嘉博岛,船员们就进入了被冠以恶名的巴斯海峡。该地因英国探险家、外科医生乔治·巴斯(George
Bass)而得名。来自大自然的三种力量造就了这处危险的海峡。首先,在切分澳大利亚大陆和塔斯马尼亚岛的塔斯曼海上,东澳大利亚暖流形成了旋涡。东澳大利亚暖流的海水在这里同西风漂流碰撞交汇。
另外要考虑的是南冰洋洋流。南冰洋从南纬40度附近开始,这里刮起的强烈西风,驱动着这股全球最大的洋流。由于没有陆地的阻挠,咆哮西风带拥有强大的风力,并以旋涡闻名。
受这两股力量的影响,在跨度为130海里的巴斯海峡水域上,海况已经极其复杂。不过还有第三种因素让该海域的情况更加独特。巴斯海峡地形较浅,来自南冰洋的大浪会涌进海峡,就像浪头拍打海岸一样,这些大浪从3
280英尺深(约1
000米)快速冲到150英尺深(约45米)的海床上,加上海浪底部移动的速度大幅减慢,平顶浪彼此碰撞,仿佛鸡尾酒一般,给船员们带来了极为危险的乱流。船员们都知道,每当驶离澳大利亚大陆进入海峡,就从安全的庇护所来到了危险颠簸之境。
行至弗林德斯岛,沿塔斯马尼亚岛东岸向南,比赛便进入第三阶段。虽然这里靠近海岸,但大风可能引发任何意外状况。由于逐渐靠近南极洲,气温也开始下降。天气变得无法预测,海风变幻莫测。虽然有大陆庇护,但船只也可能受天气影响,几近停滞。要么就是另一番情形,像火箭一样被推得
 西风漂流也称为南冰洋洋流。——译者注飞跑。一切都掌握在澳大利亚天气之神休伊(Huey)的手中。
在最后一段赛程中,船员们会见到塔斯马尼亚的管风琴岩(Organ
Pipes)——一簇簇巨大的白云石看起来的确像一部巨型的管风琴。接下来便是直接右转驶进风暴湾(Storm
Bay),北上进入德文特河(Derwent River)。
来到安全的德文特河,意味着比赛也将结束。但离终点还有一段距离。这里的风更是喜怒无常,瞄准塔特萨尔杯的船员们知道,比赛的最后几小时将决定自己的命运。当驶过知名的“铁壶”灯塔后,就可以远眺霍巴特港的灯光了。不过看到这一步并不等于冲过了终点线。
船员都知道获胜需要的时间,对主要对手所处的位置也了如指掌。紧张的氛围充斥着赛场,船员们尽全力把握每一丝有利的风,将赛船驶过终点线。从理论上讲,在这样一种长距离的比赛中,每一海里都同样重要。但对一名决意夺取总冠军的船员来说绝非如此。在飞驰至巴特里角(Battery
Point)附近的终点线时,每一分钟都像一小时那样漫长。
冲过终点的一瞬会带来巨大的成就感,但此时的船员已经精疲力竭,极度睡眠不足。虽说还得整理装备、停靠船只,不过这些琐事带来的烦恼,已经被朋友与家人带上船庆祝的啤酒冲淡了。
大奖
从第一届比赛起,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就设立了让分制的总冠军(Overall Handicap
Winner)。和法斯特耐特帆船赛一样,每艘船的潜在性能会被考虑进来,从而确定出一定的让分系数。赛船完成比赛的实际时长,乘以让分系数,就得出修正时间。例如,一艘船要是用两天时间完成了比赛,而它的让分系数为1.5,那么修正时间就是3天。修正时间最短的船只就是赛事总冠军。
马克·理查兹(Mark
Richards)——“野燕麦”号的船长,该船曾经获得冲线冠军和总冠军双料大奖——讲出了许多船员的心声:“赢得让分制总冠军要比获得冲线冠军更令人激动。冲线冠军只会有四五艘船角逐,而总冠军则诞生在整个船队中……从船员的角度看,赢得塔特萨尔杯才是真正的奖赏。”
塔特萨尔杯(全称为“乔治·亚当斯塔特萨尔杯”)自1946年第二届比赛起,开始颁发给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的赛事总冠军。1945年第一届比赛的冠军“王妃”号(Rani)的名字后被补刻在奖杯上。
塔特萨尔杯出自一位澳大利亚银匠之手。这是一尊华丽的奖杯,装饰着美人鱼和海马的小雕像。奖杯顶端有一只美人鱼在浪花之上,仿佛在呼唤胜利者。颁奖庆典过后,塔特萨尔杯会被收藏进澳大利亚游艇俱乐部(CYCA)的荣誉柜中。
除了可以将船只名号刻上奖杯之外,总冠军队船只的船体模型还会被陈列在俱乐部的会员吧中。由于年代不同,这些模型的船体、龙骨以及船舵的形状各有差异,展现了航海帆船的进化史。
撇开历史不谈,对个人来说,让自己的船只模型被众人铭记有更特殊的意义:每当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总冠军抬眼望去,就能在墙上看到自己在这场巅峰赛事中获胜的象征。
参赛船只
因为塔特萨尔杯根据让分制颁发,所以比赛非常民主。只要拥有一艘符合第1类别安全标准的赛船,任何人都可以参赛。在赛事举办的头几年,主要是专门设计用来巡游的船只参赛。随着该赛事逐渐流行,赛船变得越来越快,像使用凯夫拉加碳纤维材料的船帆,以及碳纤维制成的桅杆等诸多高科技装备也越来越普遍。
船员
和从悉尼出发的船只比起来,船员们的身份更是多种多样。一些是百万富翁,也有不少是蓝领工人。有的是热忱而严谨的爱好者,也有以帆船赛为生的专业人士。他们本身就是专业的运动员,十分擅长自己所从事的运动。
在专业选手中,有一些海员被誉为“明星船员”。这些参赛者在高知名度的赛事中树立了自己的声望——例如奥运会。也正是因为具备独特素质与能力,他们才被招募进队伍。
虽然这些人都是杰出的船员,但“明星船员”这个词通常带有一丝贬义。明星通常没什么兴趣与团队其他成员共事。正如这个词本身的含义,这些人希望引人注目,独一无二,大声地表达自己的见地,而且时不时可以享受被称为“宝座”的优待。这样一来,虽然明星船员会有特别的贡献,但他们的个性和特权却会干扰团队正常运转。
对许多参赛者来说,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与金钱或名望毫无关联。这些船员参加比赛只是因为他们对这项运动持有的激情,而且这种激情年复一年,从不消退。其中一位传奇人物特别值得一提。
我第一次来到澳大利亚时就听说了约翰·沃克(John
Walker)。鉴于约翰的名望,我迫不及待地要与其会面,弄清楚到底是什么驱使他参加比赛。约翰的家位于悉尼北部的一座山上,那里风景宜人。透过一面玻璃墙,可以看到他的“完美”号静静地停泊在水中。他在客厅里与我分享了自己参赛的历史。
约翰是一名犹太人,出生在前捷克斯洛伐克的布拉格,也是一位有天赋的运动员。他在1938年获得了自己所在国家花样滑冰的冠军。在纳粹占领时期,他一度被投进奥斯威辛和布痕瓦尔德集中营。
约翰在集中营度过了差不多4年时光,学会了在常人难以想象的恐怖环境下生存。从集中营出来后,他完成了机械工程专业的学习,取得了学位,并协助重建家族生意。他家的生意一直很红火,直到捷克斯洛伐克政府将他家的公司国有化,抢走了家族资产。
急切希望逃离极权主义国度的约翰又碰上了新的挑战。在出逃途中,约翰被告知,只有缴清已被充公地产的所有贷款后,才可以获得护照。约翰和他的家人最终凑够了款项,他们在1949年移民澳大利亚。在那里,约翰成功地创办了自己的木材生意。
令我吃惊的是,直到60岁,约翰才开始自己的航海比赛生涯。他意识到自己对这项运动的热爱,最终集结了自己的航海家族,填补了自己自然家族和生意家族之外的空白。
曾三度获得年度航海杰出成就奖的约翰,包揽了澳大利亚主要航海比赛的几乎所有奖项,并在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中获得过第二和第三。
鉴于医生的嘱托,约翰在进行心脏搭桥手术的那一年没有参加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但他还是参加了一项竞争没那么激烈的赛事。我本人参赛的那一年,他已经84岁高龄,但还是带领“完美”号参加了自己的第23次霍巴特帆船赛——平了最高龄船长的纪录。
约翰的妻子海伦对帆船比赛并没有她丈夫那样的热情。在一年后我询问他的打算时,我收到了这样一封回信:“给你个惊喜,我又要参加霍巴特帆船赛了。我得趁着年轻参赛。”
果然,约翰在85岁时又参加了比赛,86岁时也是一样。这使其成为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历史上最为年长的一名船长。
经过了4天的海上航行,约翰抵达了霍巴特,没有丝毫倦怠的神情,他的手牢牢地握在舵柄上。澳大利亚游艇俱乐部主席亲自为他呈上一块蛋糕,记者纷至沓来。约翰用自己温和老练的方式总结了感想:“正是那些与我共事多年的船员让比赛变得特殊。我从没打算创造什么纪录。我航海是因为对这项运动的热爱、我和船员间同志般的情谊以及这种经历本身。”
约翰·沃克是我接触过的最和蔼、最具魅力、最有思想的人物之一。我在自己的办公室保留了一张他身着红色防水衣,掌舵“完美”号的照片。对我以及许多其他人来说,他永远都是一种激励。
2
航海世家的元老
差不多在第一届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时,比尔·普萨提斯(Bill
Psaltis)就开始了自己的航海生涯。那时的澳大利亚游艇俱乐部还只是一排舢板棚和简易渔屋。比尔有艘小船,就停在离俱乐部大约两个船篷距离的地方。
比尔是个好打听的人,具有会计背景,而且对俱乐部的财务情况很感兴趣。在一次年会上,他指出俱乐部资不抵债的问题。在这件没人愿意插手的事情曝光之后,一名船员说道:“好吧,明白人,你怎么不来管账?”就这样,22岁的比尔·普萨提斯就成了澳大利亚游艇俱乐部的出纳。
这个职位把比尔和离岸航海船赛拉得更近了。1956年,他首次参加霍巴特帆船赛就获得了第二的成绩。比尔·普萨提斯由此对帆船赛更加着迷了。
我喜欢这项运动,它激励着我。除了能享受航海以及日出日落的美景之外,它还会带给你一种成就感。那些日子里结成的同志情谊让人赞叹。
4年之后,比尔开上了一条54英尺的船——对30岁的人来说这已经是一艘非常大的船了。他对航海的激情从未减弱,并且瞄准了澳大利亚游艇俱乐部主席的职位。
按照传统,想担任主席就得自己把船开到霍巴特。比尔买了一艘名叫“少女鲁斯”号(Lasso’Luss)的有名赛船,并用它参加了多年的霍巴特帆船赛。比尔从水手开始锻炼自己的技术,他渴望成为领导者的愿望也逐渐被众人所了解:会计普萨提斯就这样变成了主席普萨提斯。
比尔对航海的热情影响了他的3个儿子也就不足为奇了。每周五下午5点半下班回家后,比尔和他的妻子玛格丽特,还有他们的3个儿子就会在船上度过大半个周末。
沿岸航行的船只中总有悉尼皇家游艇中队俱乐部成员的身影。普萨提斯一家属于高级别的三角形帆组,该组仅限那些在顺风航行时,可以使用船帆如大降落伞一般的船员参加。比尔的3个儿子都很小——分别只有10岁、8岁和6岁——但他们都很能干,而且学习东西很快。
3个孩子都会驾船,但爱德和亚瑟似乎特别钟情于这项运动。比尔回忆道:
在小时候的照片里,爱德总是抱着一艘船。他对船一直都很着迷,亚瑟也是如此。虽然事情过去很久了很难记起来,但看这些照片,爱德华总是和我一起坐在船上,无论在哪都一样。
尽管热爱航海,但比尔对这项运动的热情在1968年燃尽了。这次霍巴特帆船赛对他来说可能是最惨的一次。比赛时比尔突然落入水中,整艘船翻过来扣在头顶上,连喘气都非常困难。他想起自己当时曾向上帝祷告道:要是能活着出去,我再也不航海了。他一回到家就卖掉了“鲁斯少女”号。他受够了,再也不想出海了。
这种决心只持续了大约一年时间,比尔决定要找到一艘可以经受任何考验的船。他在美国知名的游艇设计公司“斯巴克曼史蒂芬斯”(Sparkman

Stephens)待了一周。通过与顶尖设计师的合作,比尔要打造一艘不沉的赛船——永不沉没。它必须可以自我修正,避免进水。而且必须要赢得霍巴特帆船赛。
虽然建造者非常出色,但他们毕竟不是魔法师。比尔现在还保留着当时收到的一封回信,上面写着令人沮丧的消息:“你既想让这艘船赢,又要让它不会沉没。两者只能选其一。你想要哪个?”
一想到自己在巴斯海峡的濒死体验,他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比尔·普萨提斯想要一艘可以载着自己安全回家的不沉之船。建造公司满足了他的要求。
比尔拿到了一艘坚固且安全的船,名叫“美尔丹”号,出自希腊爱琴海上干燥北风的名字。根据传说,美尔丹风受北风之神波瑞阿斯操控。这股风自北向南,扫过整个希腊海域,时而倾覆小船并给沿岸带来极大破坏。“美尔丹”号是一艘出色的赛船,比尔也发挥出色。他在他的小组中排名第二,但从未赢得过霍巴特帆船赛。他收获的是比奖杯更重要的东西:
霍巴特帆船赛让我意识到,事情越发不利,就越要努力拼搏。事情变得容易,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提前考虑好下一步要做什么,并在事故发生前就把它解决掉。
在参加了23次霍巴特帆船赛后,比尔·普萨提斯的航海生涯正式结束,但普萨提斯家族的故事并没有终结。事实上,才刚刚开始。
3
“纳祖拉”号与冠军队伍的组建
爱德·普萨提斯在两个月大时就开始航海了,他对这项运动的热情自然不逊于他的父亲。在6岁时,他将父亲视作
“霍巴特帆船赛的英雄”,他完全被这项赛事迷住了,会通过广播和电视实时追踪比赛的情况。
从一开始,爱德就梦想着参加一场真正的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但他的父亲严禁其在18岁前这样做。爱德的大哥查尔斯在18岁时被父亲带去参赛,然后是爱德,最后是他的弟弟亚瑟。比尔非常谨慎,从不会让3个儿子同时出海比赛。
按照比尔的会计思维,若让儿子们一起出海,他害怕一次事故会让他家破人亡。他对离岸帆船赛选手可能遭遇的风险太了解了。他可以碰运气,但要将风险降到最低:“情况好的时候什么都好,但你必须努力才能做到这一点,而且心怀希望。”就像一个好会计一样,比尔不会冒险。
1979年,爱德终于能参加霍巴特帆船赛了,和他的父亲一起在不沉之船“美尔丹”号上航行。他的处女赛非常惊险。爱德以前就听说过巴斯海峡的恐怖故事,也知道比赛会非常艰辛。他的确非常激动,但也担心自己是否能胜任船员的职责。
在父亲这位“霍巴特帆船赛英雄”的帮助下,爱德接受了这次挑战。在比赛结束时,他得意扬扬地走进霍巴特海关。那里的墙壁上挂满了航海名人的照片——那些参加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并获胜的选手,他倍受激励。爱德已经从一名杰出的海员身上学到了经验,今后的路要靠自己走下去了。
等到再长大一些,爱德在很多有名的帆船上从事过船员工作,由此获得了经验和自信。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对这项运动的了解已经可以和很多船主不相上下了,是时候自己干了。
1988年,爱德买下了自己的第一艘船“变色龙”号。这艘船太轻,不能参加离岸赛,不过可以参与悉尼港冬季举行的一系列赛事中。在这个过程中,爱德华开始磨炼自己的驾船风格。他疯狂地减少船的重量,甚至拿掉了船舱地板。他那斯巴达式的行事作风产生了效果:爱德和他的船员在自己的组别中实现了反超,取得了胜利。
爱德渴望获得一艘更有竞争实力的船,一艘能够参加重量级离岸赛事——霍巴特帆船赛的赛船。在精心挑选后,他寻获了30英尺长的“纳祖拉”号(Nuzulu),并与人称“米克斯”的迈克尔·贝恩思科(Michael
Bencsik),以及另一名水手彼得·沃德(Peter
Ward)一同买下了这艘船。“米克斯”擅长归整的长处正好适合理顺赛船驾驶舱里杂乱的绳索。他们离冠军队伍又近了一步。
漫步者的诞生
从外观上看,“纳祖拉”号就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船身的主色调为红色和黑色,船的侧面画的是醒目的南非长矛。颇具传奇色彩的祖鲁国王萨迦发明了这种矛,在南非部族战争中具有革命性的意义。这正是爱德·普萨提斯和他船员们的完美象征。加上倾斜的主桅,整艘船看上去速度就很快。在今后的5年中,它将证明自己的确不辱使命。
要参加霍巴特帆船赛,爱德还需要一名领航员。一位在游艇俱乐部公告板上贴出启事的求职者引起了他的注意。鲍勃·托马斯(Bob
Thomas)曾担任商船船长,拥有船长执照。重要的是,他本人也参加过两次霍巴特帆船赛,此外,鲍勃还拥有另一项优势,使其能够从众多候选水手中脱颖而出。
当爱德获悉鲍勃39岁还能参加英式橄榄球比赛时,他就打定了主意。鲍勃在橄榄球比赛中打前排位置。前排的队员通常被看作行动迟缓、没有技巧、脾气糟糕的选手,时常会成为橄榄球比赛中的笑柄,但是没人能质疑前排队员的强壮。在爱德看来,头脑和强健的体魄同样重要。
鲍勃加入了这支队伍,并被爱德那种精心筹备的作风所折服。他们环绕悉尼港训练了两周,开始了往返伯德岛(Bird
Island)的拉练。虽然到伯德岛往返只有90海里,但这段旅程给予团队宝贵的夜间航行经验。
在黑夜中航行与白天航行完全是两回事,而爱德希望这种差异能成为他们团队的优势。有限的视野、疲劳以及对船只的陌生让夜晚航行更加困难。一支在白天领先的队伍在夜晚则有可能踟蹰不前。爱德和他的队员不停训练,直到完全熟悉了“纳祖拉”号船上的每个部位。哪怕是漆黑一片,他们操纵起船帆、设备、索具和舱门来,也能和白天一样。
再加上对细节不断的关注,船员们适应各种情况的本事开始演变为团队的一种核心能力。此外,还有另外一种重要的特质将他们与别的队伍区分开来:拒绝明星船员。
虽然爱德有很多机会引进出色的船员,但他不会因为要迎合一个带着明星名头的水手,而抛弃其他队员。这种策略能让队员彼此间了解入微。他们知道别人的长处以及弱点。在8年之后,这种了解就发挥了作用。更重要的是,这一点对他们的幸存来说至关重要。
“纳祖拉”号团队的无间合作仰仗三大因素。首先,船员们具备团队体育项目的经验,尤其是英式橄榄球,这样队员们能快速熟络起来。船员中大部分人是前排队员——由强壮的运动员转型为水手——这是他们团队合作的一个基础。
其次,“拒绝明星船员”的政策强化了船员间的联系。只要竭尽全力,始终有所贡献,队员们在船上的位置就有保障。这里没有达尔文式的优胜劣汰,但前提是每个成员都能各司其职,对团队有所贡献。个人也许不是航海明星,但加在一起却可以形成一个明星船员团队。
第三,团队里有爱德·普萨提斯的存在。爱德是船长,是经验丰富的船员,同时也是团队的领导者。他会发脾气,可能在紧急情况下非常激动,以至于忘记了队员的名字,但爱德这位船长熟知团队的能力,他从一开始就努力打造一支团结的队伍。另外,虽然领导权归爱德,但他既是队员也是教练,会接受最困难的工作。他从不要求别人去做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1990年,团队首次出征霍巴特帆船赛。比赛时的天气与以往没有什么两样,但结果却出乎所有船员的意料。鲍勃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队伍在小组中获得了第三,他开始只盼着自己能在排行前20的船上做个临时队员。“纳祖拉”号在整个比赛队伍中排行第15,击败了许多更具优势的对手。鲍勃非常激动。他现在还不知道,这支队伍未来将获得的成就会远远超过他最大胆的梦想。
3个月后,“纳祖拉”号再次参赛,这次是澳大利亚另一项经典的赛事,穆卢拉巴帆船赛(Mooloolaba
Race)。比赛同样在悉尼开始,赛船会沿着澳大利亚东海岸航行,终点是穆卢拉巴。穆卢拉巴在土语中是“黑水蛇”的意思。虽然这不是霍巴特帆船赛,但不管怎么说,长达469海里(868千米)的赛程还是具有一定挑战的。
“纳祖拉”号遭遇了同型船“彭伯顿三世”
号的全力挑战。在度过了难熬的比赛的第一夜后,两艘船间的差距还不到1海里。不过“纳祖拉”号率先冲过终点,获得了总冠军。这是一场巨大的胜利。
要不是和“彭伯顿三世”
号的船长及船员们喝得太晚,爱德本可以和彼得·沃德一同领取奖杯。人们最终在俱乐部门口的一棵椰子树下找到了熟睡的爱德。由于他缺席了颁奖典礼,团员们感到很遗憾。大家本来都期盼爱德发表一番妙趣横生的获奖感言的。
1994年,“纳祖拉”号又一次在穆卢拉巴帆船赛中获胜。虽然这个团队不是每次都能拿第一,不过一般排名都比较靠前。爱德和他的队员开始有了些许名气,这种接连的成功也给他们带来了自信。
事实证明,这支队伍不是只能在一类比赛中或某些固定赛况下取胜。他们开始接连参加所有主要的离岸赛事。其中一些比赛——像“远洋积分赛”(Blue
Water Pointscore)和“短程海洋积分赛”(Short Ocean
Pointscore)都是一些只有圈内人才知道的赛事,对其他人来说几乎闻所未闻。在帆船圈中,越来越多的人知道爱德是个有天赋的船长,而且他有一支天才队伍。
在1991年的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上,这个团队迎来了荣耀的一刻。船员们做对了所有事情,在让分赛上遥遥领先。在离终点还有100海里时,船员们似乎就可以品尝胜利的滋味了。他们只需要天气之神休伊的眷顾,哪怕速度非常慢也可以获胜,就算风停下来也无所谓。
在距离终点还有大约60海里处,风暴湾上的风渐渐停了。队员们首次尝到了冲线时被媒体和采访直升机包围的滋味。其他赛船上的船员向他们大声喝彩,队员们高兴极了。他们获得了自己小组的第一名,在总排行榜中位列第八。
接连的胜利让队伍感到不可战胜。不过等到第50届霍巴特帆船赛时,他们将迎来真正的考验。这场比赛会给他们带来最美妙的时刻,同时也将成为他们最大的灾难。
疯狗浪:挑战塑造团队
“纳祖拉”号在1994年迎来了自己的本色一刻。第50届霍巴特帆船赛的参赛船只数创下了纪录——总共有371艘赛船现身赛场。全球各地的船只都聚集到此地。为了这样一支数目庞大的船队能够顺利比赛,举办方不得不设立了两道起点线。
“纳祖拉”号属于参赛船只中身形最小的那一批,在庞大的船队中毫不起眼。这次比赛还有另外一个不利的地方,让分制在那一年进行了大幅修改,赛船的设计都需要按照新规格进行调整。这对“纳祖拉”号来说是颇具挑战的一次尝试。船员们当时或许有机会好好表现,但这次比赛却成了他们在“纳祖拉”号上角逐塔特萨尔杯的最后一次机会。真是意义重大的一年。
另外,还有其他变化发生。爱德的弟弟亚瑟刚从英国的工作脱身,在间隔很长一段时间后再次加入团队。亚瑟已经离开了4年,他不在船上的时候,队友们已经斩获了许多战果,这不免让他感到自己有点儿像个外人。虽然亚瑟有点菜鸟的感觉,但终归没有和团队核心成员失去联系。
多年前,爱德、亚瑟和米克斯曾一同在家附近的帕拉马塔河(Parramatta
River)上航行,每次会在船上度过数小时。爱德爱掌舵,喊出指令,而亚瑟和米克斯大多数时间都只能扮演压舱物的角色,因为害怕弄湿身上而在一旁小声啜泣。在年幼的他们看来,这就是精简版的悉尼至霍巴特帆船赛。虽然说正式比赛要残酷得多,但这毕竟是一种准备。
和普萨提斯两兄弟在一起的还有爱德的姐夫,人称“乔诺”的约翰·维特菲尔德(John
Whitfeld)。他在船上担任头桨手,这个不怎么出彩的职位也被称作“前锋”(Forward
Hand)。正像字面上描述的那样,头桨手的位置在船的最前方,那里拍过来的浪又高又急。乔诺的这个岗位要保证船只在平稳改变航向,并负责整理船体前部的设备,确保它们正常工作——在大部分时间里,这个地方的绝大部分都会淹没在水下。
在航海比赛中,人们普遍认为头桨手的工作最艰苦。对头桨手的要求就如同对体操运动员或攀岩运动员一样:他们要具备平衡能力、力量、速度以及在压力下冷静思考的素质。除了这项工作本身的难度之外,在“纳祖拉”号上担任头桨手比在大船上更为艰苦。在小船上,头桨手经常会被埋入水下,而且会因为船身的颠簸东倒西歪。
赛船的头桨手都经过了精挑细选,乔诺就是其中最好的一个。除了机敏之外,他还特别能忍受疼痛。不管怎样,乔诺都能应对前方发生的情况,毫无怨言地坚持下去。在坚强的人中,他可以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了。
乔诺头桨手的价值不容小觑,但他最重要的一项工作往往在赛后才开始。他是官方的船员财务负责人,管理霍巴特帆船赛庆祝事宜相关的酒会基金。比起头桨手来,这份工作要轻松得多,也更有乐趣。
在一片白帆环绕的美景中,船员们非常激动,把船驶出了悉尼港。“纳祖拉”号开局不错,看起来沿着塔斯马尼亚海岸南下会非常轻松,像是会有一场愉快的比赛,但实际情况却事与愿违。
他们轻快地通过了巴斯海峡,这在船队中并不多见。“纳祖拉”号当时已驶过23赛程,处在小组中的领先位置。但在下午晚些时候,“纳祖拉”号遭遇了一条雪茄状的飑线。
入夜时分,为了适应不定的风向,船员们仍然需要经常调整船帆。风速加大时,他们就把船帆缩起来。船员可以通过船帆上的缩帆点往下拉主帆——主桅后面的大帆——从而有效地减小船帆的受风面积。若风力减弱,就得取出缩帆绳。一次又一次解开再系上,船员们不断地调整着风中摇曳的船帆。
“纳祖拉”号在靠近塔斯马尼亚岛北部时渐入佳境,处在一个非常有利的位置排名。当行至巴斯海峡最南端时,他们来到了一个叫作班克斯海峡的水域。该海峡以英国早期植物学家约瑟夫·班克斯(Joseph
Banks)的名字命名,向来以危险著称,水手们有时会将该处的海况称为“混乱无比”。就在这时,形势急转直下。
“纳祖拉”号几乎是在浪尖上航行,主帆收起来两处。风刮得很猛——风速有40节,阵风速度更高。虽然风力惊人,但对霍巴特帆船赛来说,这种情况并不罕见。不过为保险起见,船员们还是决定收起主帆,换上风暴用的三角帆。
风暴用的三角帆面积较小,适用于恶劣的天气环境下。虽然面积小,但在狂风中操纵它并不是件轻松的事。这项麻烦的任务需要搭上所有的人手才能完成。船舱里的亚瑟和米克斯也被叫出来帮忙。
就在他们换上雨天的装备前,亚瑟和米克斯听到爱德大叫了一声:“恶浪!”的确如此,潮水逆着西南风涌来,形成了一条“疯狗浪”。这种浪体型巨大,但尺寸还不是唯一的麻烦,它的形状才是最致命的地方。浪头直直升起20英尺高,上面泛着白花花的水沫。
在浪头还未拍到船身之前,船员们就感到船只被巨大的水流推动。在浪
 疯狗浪(Rogue
Wave)又称异常巨浪,指比有效波高高出一倍的大浪。——译者注头压下来时,船舱里的亚瑟和米克斯听到了一阵撞击声。大浪从“纳祖拉”号侧面袭来,整条船倾向水面,就要倾覆——几乎完全反转过来。海水涌进舱门。主桅没入水中,设计用来保证船体直立的龙骨也指向了空中。
由于天气原因,正在掌舵的爱德还绑着安全索。但此时的安全索却缠在舵柄上,将船长拖向死亡。就要溺毙的爱德还在想,“纳祖拉”号是不是能自己翻过来。亚瑟和米克斯也被困在水中,跪在已经成为地板的船舱天花板上。亚瑟的脑子转个不停:接下来又会怎样?主桅要折了么?会不会再翻一圈?拜托一定要翻过来。他默默地祈祷着。
在甲板上,鲍勃和其他人一样陷在水中,但他像往常一样镇定。漂在水上的他估计,“纳祖拉”号大概倾斜了130度。他记起救生筏是放在驾驶舱里的,以防船只倾覆后拿不出来。然后鲍勃便开始梳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况。
事情可能朝三个方向发展。第一,他们可能被翻转360度,船会进水沉没。第二,主桅可能被海水折断,然后出现同样的结果。第三,船帆有可能承压太大被撕破。要是这样,船只就可以自行恢复,直立起来。
几分钟后,“纳祖拉”号就像打了个寒站一样,选择了第三种情形,从水中站立起来。对船员们来说,这短短的几分钟就如同几个小时一般。虽然进了不少水,这艘船还是自己正了过来。海水顺着主桅哗哗地流向船舱,给所有人洗了个澡。
好在此前不断地缩帆、张帆减弱了凯夫拉材料的强度,大浪轻松地扯碎了船帆。要不是这样,主桅就会从根部折断。虽然理论上讲这样船只最终也能自行矫正,但需要花更长的时间。到那时船员就必须潜水寻找驾驶位上的救生筏,在海上等待救援。对比来看,失去船帆的代价要小得多。
船员们开始评估状况。亚瑟说倾覆时船舱内部看上去很有意思,这番冷笑话没有太大效果。鲍勃检查了驾驶舱里的救生筏,确保它们都在原地。之后他发现,用来砍断控帆索的刀子不见了。
那把刀一定是在“纳祖拉”号倾覆时,滑出了鞘,掉进了巴斯海峡深处。要是还得砍断各种系缆,就得用牙齿了——固定救生筏的绳结可是系得非常牢。痛定思痛,鲍勃决定以后一定要把刀子放在救生筏箱子里面。
鲍勃发现船舱中一片狼藉。袋子散落得到处都是,导航台上的东西也都不见了。他那宝贵的六分仪(靠太阳和星星确定位置的仪器)也从盒子里跑了出来,无助地漂在甲板上。
赢取塔特萨尔杯的梦想俨然成了泡影。深深的失落感涌向每个船员的心头。他们知道,没有备用的主帆,根本没有希望赢得比赛。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不过好在他们没有被沮丧困扰太长时间,而是慢慢从失望中走了出来。
亚瑟肯定感受到了这种心理上的转变。他此前曾两次退出霍巴特帆船赛,他不想再出现第三次这样的情况了。失去主帆现在成了一种挑战。他们怎么才能完成比赛?如果不想退出,要怎样做才能完成这第50届赛事?
没人想退出比赛,但必须有船帆才能为船只提供前进的动力。天气之神休伊向他们展露了笑脸,风向改变,可以使用球形帆了——这种帆可以在船前面像降落伞一样展开,拉着后面的“纳祖拉”号前进。那些在正常情况下绝无可能超越他们的船只一艘艘地驶过去,但不管怎么说,“纳祖拉”号仍在前行。
这之后风向再次发生了变化,迎面刮来——直接吹在脸上。现在他们距离塔斯曼岛(Tasman
Island)40海里,还剩110海里的航程。失去主帆的“纳祖拉”号显得格外无助,只能逆风呈“之”字形移动,但是收效甚微。船几乎没有移动;他们只能侧着船身向两边来回开。优势和积分都在丧失,队伍实际上是在向后航行。
完成比赛变得愈发困难。船员们必须想出一个办法,让船获得从后面来的推力。这在没有主帆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实现。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尝试了各种应急的手段,但是达不到动力学的要求,船前进的速度还不到半节。以这种速度,幸运的话可以在1月3号完成比赛,而现在是12月29号。队员们虽拥有决心和毅力,但要说能撑到那个时候肯定是天方夜谭。
船员们努力了数个小时,试验了他们能想到的各种方法,但没有一种起作用。亚瑟的固执惹恼了所有人。他提出一个接一个的想法,爱德挨个否定了。“不行,这行不通。不行,这不好。不,不,不。别想了。我们完蛋了。”在试验了无数次后他想到一个点子。此前从未有人想到,不过这个简单的方法居然真的奏效了。
船上有一面小帆,正下方有一排小眼。这些小孔是用来应对极端天气情况的。如果船帆被从帆轨中刮出来,船员们可以及时将其收紧,使其回归原位。亚瑟想到,这些小孔可以有另外一种用途:用穿过小孔的绳子和上面的绳结做填料,这面帆就可以塞进主桅上的帆轨里。虽然不怎么美观,但的确奏效。船又开始航行了,而且速度也加快了。虽然不足以赢得比赛,但也不至于中途退出比赛。
听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每当航向改变时,风向也会发生变化。风总是从他们的正面吹来,就好像休伊在考验他们。亚瑟想,休伊一定在说,我要把你们塑造成典型。
亚瑟不会放弃,他没打算在这种考验中败下阵来。现在只要再坚持大概24小时就能完成比赛,他决心坚持到最后。“好吧,”他想,“是有船超过我们,但别管这些了。不要紧。只要能完成比赛就好。我们可以说我们完成了第50届霍巴特帆船赛。”
只是天公仍然不作美。风向不断变化,队员们的心情变得更加沮丧。队伍里开始出现放弃的苗头。船员们都在想:“要放弃比赛的话,12个小时之内就可以到酒吧灌啤酒了。按照这种速度,恐怕还要开上3天,而且没有奖杯。我们不需要这样做。我们已经完成过其他比赛了,而且还会完成将来的比赛。为什么要找不自在呢?”
即使是爱德也不耐烦起来。他知道一条前往霍巴特的捷径——穿过斯科顿海峡(Schouten
Passage),然后进入丹尼森运河(Denison
Canal)。但走小路就意味着退出比赛。爱德转向鲍勃说:“你看,我已经受够了。我不能再忍受看着其他船超过我们了。我们马上就要掉到船队最后了,忘了比赛吧。”
站在一旁的米克斯听到了这番话。这是他第三次参加霍巴特帆船赛,前两次比赛都半途而废,他不打算再失败第三次。米克斯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说:“别想退出比赛。那样我绝不原谅你。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一定要完成比赛。如果成功了,这就是我们最值得骄傲的一次航程。”
米克斯这种坚定的决心唤醒了犹豫中的爱德。虽然接下来的航程很艰辛,但他们的确还在坚持。比赛的困难程度已经超出了运动的范围,已然是一种巨大的心理挑战。这支队伍已经习惯了在比赛中领先,而且从未用临时帆赢过比赛。看到自己被别的船接连超越,对士气是一种极大的打击,在德文特河上的冲刺阶段更是如此。
穿越巴斯海峡是一回事,在那里他们还有操作的空间。在狭窄的水域上控制行动不便的赛船,努力撞线又是另一回事了。到他们完成比赛时,已经有70多艘船抢先冲过了终点。5年来,“纳祖拉”号还是头一次在重大离岸赛事里被同型号的船击败。
尽管成绩不佳,霍巴特游艇俱乐部的主席还是携家人亲自迎接他们。其他的船员也为他们欢呼,因为他们知道“纳祖拉”号上的人取得了怎样一番成就。这本身就是胜利。虽然与赢得比赛无关,但这是一种确定了目标就不言弃的胜利。
对这支队伍来说,这是具有决定意义的一刻。虽然没能赢得比赛,但队员们收获了更重要的东西。他们齐心协力,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这种凭借技术和有限资源完成比赛的经验,赋予船员们一种别样的自豪感。由此迸发出来的精神会使这帮人在今后受益匪浅——尤其是在将来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
赛后,队员们聚在一起小酌,开始仔细回顾、审视过去数天来比赛中发生的所有事情。在这一切磨难之后,爱德开始感叹岁月不饶人。他半认真、半戏谑地说道:“对30多岁的人来说,干这一行有点老了。”鲍勃笑了。他比爱德大10岁,照这么说他已经老到不能和“纳祖拉”号一起参赛了。
没人和爱德争论——他们已经着手置备一艘更大、更有竞争力的赛船。不过,怎么样才能找到这种可以再度争夺塔特萨尔杯的船呢?他们的新挑战就是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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