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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茅山后裔2:兰亭集序(中国最好的玄学小说 作者最新深度修订 畅销百万完美珍藏版与南派三叔、天下霸唱三分天下 持续6年“读者最期待”作品)

書城自編碼: 2062944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惊悚/恐怖
作者: 大力金刚掌
國際書號(ISBN): 9787550005631
出版社: 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3-05-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319/320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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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兰亭集序是“书圣”王羲之的巅峰之作,被称为中华行书第一书,中华文明的绝世珍宝。但此书自唐朝后就下落不明,传说是陪李世民葬入了昭陵。但昭陵后来被节度使温韬公然盗发,《兰亭集序》也从此下落不明。
为营救去埃及金字塔探险后昏迷不醒的探险家孙亭,这次张国志的大师兄老刘头单骑出马。茅山道法VS埃及异术,谁能出奇制胜?而张国志远征他乡,追寻《兰亭集序》,能否一战成功?更令人意外的是,在追寻国宝的过程中,一个被历史掩埋的茅山道派的大秘密,也逐渐曝光……
關於作者:
 大力金刚掌
 大力金刚掌,国内道术写作第一人,师从民间高人,对周易、八卦、堪舆、相术、五行等中华古老道术颇有研究。其经典代表作《茅山后裔》系列在网络甫一连载,即引起轰动,忠粉一致高度赞誉。曾因文中揭露或描写得太过真实,赢得一众道中专业高手的拜服。或因担心“泄露天机”过纵,作者曾一度停笔,众人瞩目的新作《茅山后裔》第六卷更是斟字酌句,数易其稿,才得以告竣。与全新修订的《茅山后裔》(1—5卷)一起,组成豪华典藏版全集,以飨读者。
目錄
第一章 不速之客
第二章 瑟琳夫人
第三章 阿努比斯之子
第四章 被诅咒的布袋
第五章 羊皮地图
第六章 失落的古城
第七章 盗墓者之颅
第八章 冥界之梯
第九章 阿皮范
第十章 夙 印
第十一章 端倪初露
第十二章 代得夫拉之死
第十三章 尸 脉
第十四章 万魄魑祟
內容試閱
《茅山后裔》之《兰亭集序》
第一章 不速之客
有了钱,张国忠第一件事便是完成师父的遗愿——重修通天观,为了尽可能将通天观恢复原貌,张国忠不惜重金聘请建筑设计院的专家到操场河村实地考察,并根据村民的回忆以及残留的地基确定设计图,折腾了大概五六个月,一座崭新的通天观算是落成了,而且还通了电和自来水。此外,张国忠还亲自到龙虎山聘请了几名道友前来通天观主持日常的法事,这么一折腾,这通天观的香火反倒旺了起来。
忙乎完通天观的事,张国忠开始学习驾驶,拿到白本①后直接买了一辆桑塔纳,一时间街头巷尾闹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大体上是气人有笑人无的话,甚至有造谣的。无奈,张国忠干脆举家迁往郊区居住,顺便在李村投资开了一家养鸡场和一家养猪场,自己当起了总经理,并把李村长的大儿子请来当了厂长。
白天,张国忠偶尔在养殖场里溜达溜达,但大部分时间是在家里钻修法理阵图,以前因为学艺不精,险些把命送了,现在有了时间有了钱,是时候该提高提高了。
老刘头则充分体现了老一代人“有钱先买房子置地”的心理,一次性买了十几套单元房,干脆把几个亲戚都接过来住了,自己住三套,也算是老来得福了。
光阴似箭,一转眼的工夫,时间进入90年代.这几年里,张国义可算得上是官运亨通了,自从吴局长退休后,又调来了一个孙局长,没两个月就被张国义马屁拍得连北都找不着了。短短几年的工夫,张国义从一个普通的司机一下子爬到了局长办公室主任的位子。张毅城的中考成绩虽说是一塌糊涂,但有孙局长亲自批的条子,还是顺利考入了一所市重点中学,学校是张毅城自己挑的,当然,这也是柳蒙蒙考的学校。
这一天,老刘头吃饱喝足,正躺在躺椅上听戏,忽然门铃响起,此时陈婶不在家,老刘头只好自己去开门。
“谁呀!?”老刘头八百六十个不耐烦。
“我!”门外的声音好像挺耳熟的,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了。
“你是谁啊?”老刘头批了件衣服开门一看,立刻就是一寒战,只见门外这位一身白色中山装,短发,白头,一个让自己头疼的名字立即浮现在眼前——秦戈,后面还跟着一男一女,都挺年轻,但没见过。
“砰”的一声,老刘头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你找错人啦!走吧!”
吃了闭门羹,身后两个年轻人都是一脸的无奈,唯独秦戈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不慌不忙地把一张照片从门缝底下塞了进去,然后看着手表,伸出手指头开始读秒,五、四、三、二……
当秦戈读秒到读到一的时候,门忽然又开了,只见老刘头戴着老花镜正在看相片,“秦爷,俗话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吧!”老刘头手里的照片,是一个青蓝色的瓷盘,成色也不怎么新,但在老刘头眼里,这可不是一般的物件,照片上的东西,乃是意见完整的“汝窑②”青瓷盘,如果是真品,那价值就不能用钱来衡量了。
“刘先生,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能进屋说吗?我们找了两天才找到你家。”秦戈面带微笑,微微鞠了一躬。
“行吧……算我倒霉认识你……”老刘头将三人让进屋里。
“这位是艾尔逊,孙启林先生的私人保镖,”秦戈介绍道,“这位是刘丹,考古专家。”
“哦,两位好啊……”老刘头贼眉鼠眼地偷瞟这两个年轻人,只见这个所谓的私人保镖,看挺胸抬头的气质,应该是练过的,走起路来有板有眼,八成是当兵的出身,而这个所谓的考古专家,花枝招展的好比电影明星一样,不晓得秦戈带他们来,又有什么居心。
“是这样的,我们希望您能帮一个忙。”秦戈还是以前的说话风格,开门见山,决不拐弯抹角。
“帮成了,这个就送我?”老刘头捏着照片狐疑道。
“即使帮不成,只要你肯帮,这个就送你,但我相信你能成功。”秦戈上来先把老刘头的退路给封死了。
“有这么便宜的事?”老刘头仔细看了看这张瓷盘的照片,“不会是假的吧?丑话说在前边,上次那种事我可不去!”
“这是孙先生的镇宅之宝,保证是真品。而且我保证这次不会有危险的,我保证。”秦戈从包里拿出一张人体胸部的X光片,“刘先生,你认得这个吗?”
“认得,这不是胸透的片子吗?告诉你,我可不懂西医,找我治病,你可找错人了。”虽说假装作漠不关心,但盯着照片的时候,老刘头的眼角里还是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贪婪。
“刘先生,你看这里……”秦戈指着片子心脏部位的一个点,“这并不是异物,而是一个肿块。”
“然后呢?”老刘头也注意到了,在X光片上的心脏部位,有一块暗暗的阴影,只有逆着日光灯管才能看出来。
“这是啥?瘤子?”老刘头举起X光片,“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错,刘先生,我们怀疑这是一种诅咒。”刘丹忽然开口道,“不瞒您说,X光片上这个人,是孙启林先生的儿子孙亭,也是我的朋友。前不久他说要去埃及考古,但后来被人发现昏倒在开罗街头,现在我们甚至不知道他去过什么地方。”
“诅咒?”老刘头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埃及的诅咒,尤其是法老诅咒,这东西自己倒是听说过,在西方传的神乎其神的,但一直以为是以讹传讹,“你怎么能确定这个不是病?”
“他的脉搏和心跳都正常,但在美国最好的医院,医生却没办法让他醒过来。”秦戈若有所思,点燃了烟斗,“而且最离奇的,就在孙亭出事后的第五天,一艘渡船从尼罗河里打捞出一具尸体,通过其身上的护照,确定那个死者就是与孙亭一同出发去埃及的好友。经过尸检,发现那个人的心脏位置,也有这样一个肿块,而且,此人并非死于溺水……”
“莫非是他杀?”老刘头也有点奇怪,这和前两年遇到的降头术倒有点像,只不过听起来更怪。
“法医也不能确定他的死因……”秦戈默默道,“但法医说,死者的脑浆已经变成了橙黄色,而且像桔子汁一样的稀……”
说到这,多年未出山的老刘头,一抬眼正好看到窗台上放着半瓶桔子汁,不管从颜色上还是稀释程度上,都跟秦戈的描述十分吻合,这股恶心劲就甭提了。
“此外,这次同行的还有三个人,也失踪了。埃及警方怀疑他们已经死了,但到现在为止还没找到尸体,特别是其中一位英国人,曾是大英博物馆的顾问,他的失踪在英国的学术界引起了很大震动……”刘丹继续道,看来这名女子虽说看着像花瓶,但说起话来却有着十足的学术气质,有板有眼,一丝不苟,像个办正事的,“我们这次来,主要想请您去救孙亭,如果真的是诅咒的话,他的症状显然比他的朋友轻了不少,经过医生的脑部CT检查,他的大脑并没有异常,身体对外界刺激有反应,有脑电波,说明他还是有意识的,只不过是深度睡眠。但让医生束手无策的是,他的脑电波在一天天地减弱,医生估计,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最多三到五个月,即使能保住命,也会成为脑死亡。”
“埃及我不去,有言在先!”老刘头伸出一个手指,“这是第一条。还有一条,诅咒那东西,我没碰过,只能说看看。不行的话,我可就不管了,但这玩意我得带走!”老刘头手里拿着瓷盘的照片一个劲地晃悠。
“没问题!”看老刘头答应了,秦戈长出了一口气,“刘先生,孙先生给您的邀请函,我们带来了,希望您明天就去办理出国手续,大使馆的朋友我们已经打好招呼了,可以直接办理签证。我希望您能在后天做好一切准备!”
“你别那么着急啊!我得跟国忠打个招呼,顺便问问他去不去……”提到张国忠,老刘头恍然大悟,“对了秦爷,这事,你怎么不找国忠,直接来找我啊?”
“你觉得,张掌教,会对那照片上的东西感兴趣吗?”秦戈微笑道。
“咳,他娘的又让这老小子给涮了……”老刘头嘟囔。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老刘头就骑车去了张国忠家。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原来张国忠和张毅城还有一位公安局的同志前两天去山东了,而且是带着宝剑走的,但究竟干什么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住哪里怎么联系,还是不知道。
“嘿!这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去干啥也不打个招呼……”老刘头一肚子郁闷地骑车回了家,刚到家门口,就发现昨天那个私人保镖艾尔逊,正坐在一辆小轿车里贼眉鼠眼地四处乱瞟,发现老刘头回来了,立即一本正经地走下车,“刘先生,秦先生安排我开车送您办出国手续,他希望我们明天这个时候能坐在飞机上……”说罢摆了个“请”的姿势。
“开啥玩笑,欺负我岁数大不懂行啊?”老刘头把自行车一支,看都没看小轿车,“光开证明少说得一个礼拜!明天走,说梦话哩……”
——————
注解:
白本:当时的驾照,有实习驾照和正式驾照之说,持实习驾照安全驾驶满一年后才可转为正式驾照,那时的实习驾照,俗称“白本”,正式驾照俗称“红本”
汝窑:中国古代著名瓷窑,创烧于北宋晚期,因其窑址在汝州境内(今河南临汝、宝丰一带),故以得名,有“宋瓷之冠”美誉。因开窑时间前后只有二十年,烧造时间短暂,故传世亦不多,流传到至今的真品全球范围内不足百件,若为汝窑真品,哪怕是碎片,其价值都要以百万衡量。
《茅山后裔》之《兰亭集序》
第二章 瑟琳夫人
事实证明,老刘头还是低估了秦戈的办事能力。在艾尔逊的安排下,老刘头根本就没走正规的手续流程,而是拿着护照直接到美国大使馆办理签证,签证官还就直接签了,什么证明都没要,似乎对方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老刘头去验明正身呢。虽说由于准备法材与办理一些国内手续还是耽搁了一天,但四个人仍然在第三天晚上登上了由北京飞往华盛顿的航班。
到了华盛顿,四人马不停蹄,又上了一架小飞机。这架小飞机看来似乎是那个孙启林的私人飞机,机舱内有如高级宾馆一样豪华,酒水饮料一应俱全,而且只坐了他们四个人。此时,老刘头对这个孙启林的实力也大概了解了一点,似乎不在那廖七之下,“秦爷,孙家不是在华盛顿吗?咱这是往哪飞?”
“罗切斯特机场……”秦戈不停地看表,“孙先生已经先到一步了……”
明尼苏达州罗切斯特市,梅约医疗中心。
一间重症监护室外,老刘头见到了等待已久的孙启林。
“你……就是刘先生吧!?”一位白发老者手撑拐杖吃力地站起来迎接,旁边两名戴着墨镜的年轻男子赶忙上前搀扶。
“正是在下,孙启林孙先生?”老刘头抱拳回礼。
“希望你能救救我儿子……”孙启林的眉宇间,透着一丝绝望与憔悴,已经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似乎要涌出泪水。
“呃……我一定尽力,孙先生,你不必激动,我这就去……”说罢,老刘头要推门进屋,而孙启林却一把抓住老刘头的衣服,“现在瑟琳夫人在里面,我希望您能等一下……”孙启林脸上泛起一丝尴尬。
“瑟琳夫人是谁?”老刘头也一皱眉,满脸的不痛快,自己大老远从中国赶过来,却得给这个什么瑟琳夫人让路。

“瑟琳夫人也来了?”站在一旁的刘丹瞪大眼睛,“瑟琳夫人是欧洲最有名的除灵者,以前有人中了图坦卡蒙的诅咒,就是瑟琳夫人为他们除灵的。”
“哦?除灵?”老刘头虽说也研究过一些西洋文化,但对于除灵这个名词可是第一次听说,“刘……刘同志,你能详细地说说那个图什么蒙的事吗?”
“图坦卡蒙是埃及新王国第十八代法老,1922年,霍华德·卡特先生和卡尔纳冯伯爵首先发掘了他的金字塔,但参与发掘的大多数科学家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诅咒,而且有人离奇死亡。”刘丹道,“从此之后,他的金字塔便成了考古学家的禁地,甚至连盗墓贼都不敢去。但十几年前,曾有三位考古学家再次发掘他的墓葬,而其中两位中了诅咒,幸亏瑟琳夫人,才让他们转危为安。”
“这三位考古学家现在能找到吗?”老刘头皱眉道。
“这三位考古学家,就是这次失踪的三位科学家……”刘丹默默道……
正在这时,门开了,一位洋老太太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装满水的玻璃瓶。
“我儿子怎么样?”孙启林先生急切地问道。
“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请问夫人,依你看,孙少爷的情况如何?”老刘头一抱拳,一口地道的伦敦腔甚至让一旁的秦戈也吃了一惊。
“你是?”瑟琳夫人满脸疑惑地看着孙启林。
“哦,这是我从中国请来的朋友,也是为我儿子的事来的……”孙启林道。
“您的儿子身上有一种奇怪的诅咒,我无能为力……”瑟琳夫人道,“而且,似乎有一种神灵在阻止我这么做……”
“唉!”孙启林的两行老泪顿时涌了出来,“这个不争气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去考什么古,都是我害了他啊!”说罢竟然老泪纵横。
“孙先生,您不用着急,天无绝人之路……”秦戈上前安慰道,“刘先生,看你的了……”
老刘头此时也是忐忑不安,虽说没放什么厥词吧,但既然自己对这位瑟琳夫人的结论表现得满不在乎,就要拿出点真东西来,万一得出来的结果跟这位夫人一样,这面子可就栽大了。
“这位先生也懂除灵?”瑟琳夫人问道。
“是的,他同样身怀绝技!”秦戈回答瑟琳夫人的同时,微笑着看着老刘头。
“请问,我能看吗?”瑟琳夫人对神秘的中国方术也是心存好奇。
“当然可以……”老刘头边说边进屋,“中国法术,不怕看……”
出于好奇,所有人都进了屋,甚至连那两个戴着墨镜的男子,也把眼镜摘了,眼都不眨一下地注视着老刘头的一举一动。
“丢了魂了……”老刘头扒开孙启林儿子的眼皮,只见其瞳孔小得可怜,至多有一粒小米那么大。
“什么是丢魂?”孙启林问道。
“在中国,小孩经常丢魂,但大人少,”老刘头开始掏布兜子拿东西,“我先招一下试试……把窗户打开!”
秦戈上前推开了病房窗户后,三炷香在床头点起,只见老刘头手持桃木剑念念有词,烟雾竟然在香的周围绕起了螺旋状的气团,室内并没有对流空气,而三缕烟雾在围着香转了一圈以后,竟然纷纷往窗外飘去。
“My Jesus①!”瑟琳夫人暗叹,不仅是瑟琳夫人,在场所有人都把眼睛瞪圆了,这种奇怪的现象还真是头一次见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工夫,三炷香都烧到底了,老刘头忽然睁开眼用手狠狠地砸了一下大腿,“没有!”
“什么没有?”孙启林战战兢兢地问道,“刘先生,我儿子还有没有救?”
“孙先生,贵公子的魂魄,没有!”老刘头一撇嘴,也很无奈。
“刘先生,请您说清楚些!”秦戈皱着眉问道。
“世间有阴阳两界,贵公子的魂魄既不在阴间,也不在阳间……”老刘头无奈道。
“那么说,您也没办法?”孙启林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眼珠子瞪得跟核桃一样大,“您是说,我儿子的魂魄消失了?我……我……”一句话没说完,孙启林竟然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孙先生!”秦戈赶忙扶起孙启林,“还愣着干嘛?快叫医生!”两旁的两位男子这才缓过劲来,赶忙小跑出了门。
“尊敬的瑟琳夫人,我有一些事想请教你……”老刘头走到瑟琳夫人的面前,以欧洲的礼仪吻了一下瑟琳夫人的手背,“请问你从孙先生的身上看出了什么?还有,我听说几年前,您解除过图坦卡蒙的诅咒,那些人的状况是怎样的?和孙先生儿子的症状有什么不同?”
“他们每个人的身体上都有一个邪恶的灵魂……”瑟琳夫人道,“而且,这些邪恶的灵魂会引导他们走向死亡……我警告过他们,不要再接触这些东西了,但他们不听……”瑟琳夫人稍微回想了一下,“图坦卡蒙的诅咒,和孙先生身上的诅咒有很大不同,图坦卡蒙的诅咒,并不在他们体内,而孙先生身上的诅咒,就在他身体当中,所以我无能为力!”
“就在身体当中?”老刘头一阵寻思,“莫非是‘散魂咒’?不对啊,‘散魂咒’是给死人下的,而且身移则破啊!邪恶灵魂会引导他们走向死亡?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在老刘头听说过的所有邪术中,大部分邪术是直接把人弄死,即使是闹撞客,也从没听说有“引导人走向死亡”这么一说,不知道是东西方文化差异大所导致的理解错误,还是西方真有这种离奇的东西。
“刘先生!”老刘头正低头琢磨这个瑟琳夫人的话时,孙启林自己醒了过来,忽然一把抓住了老刘头的胳膊,“刘先生!我听阿戈说过你的本事!你能不能救救我儿子!我孙启林感激不尽!”
“孙先生请不要这样!”老刘头赶忙上前搀扶,“有话请慢慢说!”这孙启林从外表上看,可比老刘头老了不少,且不论真实年龄大小,单就这么一位素不相识且一步三晃的老爷子在自己跟前哭天抹泪的,老刘头就觉得有失礼仪。
“我儿子的魂魄到底在哪?”孙启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问道。
“孙先生你先别着急……”听瑟琳夫人说这诅咒就在孙少爷体内,老刘头干脆把罗盘掏了出来,凑到了孙启林儿子的身体旁边。
“果然有问题……”老刘头喃喃道,只见罗盘的指针不停地抖动,但幅度很小。这时,两个墨镜青年正好带着两位医生进了屋,“医生先生,请问,孙先生体内的肿块能否切除?”此刻老刘头第一想到的便是秦戈那张X光片上心脏位置的那个肿块。
“不可以!”医生的语气很坚决,“那个东西,在心脏正中央,动手术的成功率低于百分之一!”看来这个医生对孙家少爷的病情还是很了解的,“那个东西如果手术切除的话,还不如直接进行心脏移植!”
“刘先生!”听医生这么一说,孙启林的声音都颤抖了,“你要是能救活我儿子,我孙启林什么都答应你!刘先生!”
“孙先生您别激动……”老刘头这一下也被将住了,帮吧,麻烦大了,不帮吧,当着这么多人,也显得太不尽人情了。“秦爷,上次你说,孙少爷晕倒的地方……在哪?”
“开罗……”秦戈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
注解:
My Jesus:英文中的感叹词,意译为:天呐!


《茅山后裔》之《兰亭集序》
第三章 阿努比斯之子
华盛顿特区,秦戈家中。
“埃及警方发现孙少爷身上有一部相机,相机内的胶卷拍了一半,另外还有一卷拍摄过的胶卷……”十几张照片,被秦戈一字排开摆在了写字台上,“但只能洗出这么多。”
“这……是什么地方?”老刘头拿起一张照片,只见照片中间是一个圆形石柱,上面星星点点刻了一些东西,但雕刻的地方成像模糊,根本看不清刻的是什么,而没有雕刻的地方却清晰得很。
“目前还弄不清楚,我已经拿给好几位专门研究埃及历史的考古学专家看过了,他们都不能确定这是什么地方。”一旁的刘丹道,“这个柱子的造型很独特,已知的金字塔与神庙中没有这样的柱子。”
“所有的照片对比度都很强烈,说明拍照的地方除了闪光灯以外没有任何光源,”一旁的艾尔逊也开始分析,“而且最后几张照片拍摄得很模糊,但前面的照片拍得很清楚,说明孙少爷在拍摄最后这张照片的时候似乎很慌张,来不及稳定镜头。”艾尔逊拿起最后的几张照片,只见照片上模模糊糊一片,好像有个人的轮廓,但却看不清。
“不是还有几个科学家跟孙少爷一起陪绑的吗?他们也没跟家里人说?”老刘头皱眉道,“还有那个失踪的什么大英博物馆的顾问,他家难道没线索?”
“没有。”秦戈面无表情道,“这些人的家人和咱们一样,也在寻找他们的下落。”
“呵!保密工作还他娘挺到位……这让我从哪下手啊……”老刘头拿着手中的照片皱起眉头,“秦爷,中国有句老话,解铃还需系铃人,孙少爷这魂丢的绝不偶然,就算我想帮他招回来,也得先弄明白他从哪丢的啊……”
皱着眉,老刘头拿起照片一张一张地看,“现在连他在哪出的事都不知道,你让我咋帮你?”
“刘先生,目前只有这些线索……”秦戈一阵沉默,“刘先生,恕我食言,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到埃及去一趟……如果是你师父的话,我相信他也会这么做……”
“我跟你说啊姓秦的,你少拿我师父压我……我师父压根就不可能跟你来美国,你得抬着人去找他……”老刘头瞪大眼珠子,早就知道秦戈有这么一手,“你要知道地方,我倒是可以考虑跟你走一趟,但你现在一问三不知,想让我跟你去破案啊!?”
正扯着半截,忽然电话响起。
“喂,你好……好的,我立即就到!”秦戈拿起电话听筒,没说两句话,脸上立即浮现出兴奋的表情,“刘先生,有新线索了!”
“我说秦爷你是不是安排好了?就等我那句话呢?”老刘头气得满脸通红,怎么自己刚说完有线索就考虑去埃及,这电话就追过来了?
“刘先生,我保证这是巧合!”秦戈露出一丝微笑,“我觉得你应该很相信命运,或者说是,天意……”
华盛顿特区警察局。
“到这干嘛?莫非抓住凶手了?”看着来来往往的美国警察,蹲过监狱的老刘头显得有点不自在。
“秦先生!”一位穿着白大褂、留着马克思般大胡子的洋老头与秦戈握手,“你带来的东西,每次都把我折磨得难以入睡!”
“非常感谢!”秦戈握着这位老者的手,“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刘凤岩先生,我的中国朋友……这位是康恩?史密斯,我的美国朋友!华盛顿警局痕迹物证学专家!”
“很高兴见到你!”康恩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刘头,伸出了手。“我也一样!”老刘头和这位洋大爷握了一下手,发现自己的手比对方小了差不多一半。
“请进来!我已经得到了结果!”康恩一摆手,把四人让进了屋里。
“这就是我所复原的那个纸团!”康恩用投影机把一个布满奇怪象形符号的地图打到了墙上,“有些地方的符号已经无法复原了,所以我只能尽量将它们描绘出来。”原来除了孙亭身上的物品之外,在从尼罗河打捞出的尸体身上,埃及警方发现了一个纸团,上面的内容因被河水浸泡时间过长,以埃及警方的能力已经无法鉴定了,秦戈遂将其带回美国鉴定。
“噢!”刘丹睁大眼睛,“天呐!他们……他们……难道……”
“难道什么?”秦戈很少看到见多识广的刘丹出现这样的表情,“上面标的是哪里?”
“他们去了代得夫拉的金字塔!”刘丹一字一颤道,“怪不得他们要保密!”
“代得夫拉的金字塔?”秦戈皱眉道,“这个法老有什么特别吗?”
“代的夫拉是埃及第四王朝的第二位法老,在胡夫之后,在位时间并不是很长,传说他的金字塔就在基查墓地北面五里左右的阿布劳阿什。不过这些都是传说,这个区域根本没有金字塔,考古学家甚至怀疑,代得夫拉根本就没有自己的金字塔。”刘丹道,“在埃及的第四王朝,太阳神受到崇拜,所以许多法老的名字中都有‘拉’的音节,其含义就是‘太阳神’,包括代得夫拉在内,但代得夫拉却是阿努比斯的儿子!”
“阿努比斯是干啥的?”老刘头问道,“这个所谓的儿子,是亲生儿子?”
“不是亲生儿子……阿努比斯是埃及神话中帮助死者通往地下世界的神,也就是地狱的统治者。”刘丹道,“埃及的法老,习惯把自己塑造成神灵的儿子,以此来增加自己统治的神圣性,就如同中国的皇帝喜欢把自己塑造为‘龙’一样。在埃及的第四王朝,创世神也就是太阳神‘拉’受到崇拜,所以从第四王朝开始,法老的名字大多声称自己是‘拉’的儿子,包括这个代得夫拉!但后世的很多僧侣认为他并不是‘拉’的儿子,而是阿努比斯的儿子!”
“你是说,孙少爷发现了他的金字塔?”老刘头皱眉道,“也就是说,孙少爷的诅咒,来自代得夫拉?”
“据传说,代得夫拉有一个奇怪的诅咒,凡是将自己坟墓的位置泄露的人,其灵魂都会受到阿努比斯的召唤!”刘丹道,“我猜想,因为他们当中既然有人被图坦卡蒙诅咒过,肯定会对这些古埃及传说或诅咒十分在意,才会隐瞒自己的行踪,但孙亭受到的诅咒是否就是代得夫拉的诅咒,我也不能确定!”
“这图上有没有标明金字塔的具体位置?”秦戈问道。
“没有!”刘丹皱眉道,“这个图是金字塔内部的地图!而且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坐标是反的?”
“你们,能不能讲英文?”一旁的康恩感觉自己被冷落了,“复原这个东西有我的功劳,我有资格知道这里的秘密!”
“史密斯,我的朋友说,这个地图是埃及一个传说中的法老——代得夫拉的金字塔内部的地图,但她说坐标是反的……”秦戈当起了翻译。
“是的,我曾经进入过很多金字塔,他们内部的布局大体上很相似,这个地图很像一个金字塔的内部路线图,不过图上所描绘的线路,似乎与现在的大多数金字塔内部格局相反!”刘丹道。
“康恩,你确定那张纸你在复原的时候,没弄反吗?”秦戈问道。
“我确定我没搞错!”康恩对金字塔没兴趣,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研究成果的正确性,“如果这些符号是正确的,那么这张图就是正确的!”说罢康恩把幻灯片反了过来,整个地图路线换变换了方向,但符号的方向也一起变了。
“没错!”刘丹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的幻灯,“刚才是对的,现在字反了!”
“阎王让你三更死,焉能留你到五更……”秦戈家里,老刘头反复端详着桌子上的照片,“阎王爷他儿子的坟都敢盗……活该他找死啊!”说实在的,老刘头生平最烦的就是盗墓,虽说这埃及不是中国,又扣上了所谓考古的帽子,但人家的坟埋得好好的,你非得进去折腾,有点值钱的东西还得带走,美其名曰
“科学研究”,这跟盗墓又有什么区别呢?
“刘先生,这不是盗墓!”刘丹横眉立目,满脸的义正词严,“这是考古,是科学研究!”
“哎,这话别跟我说,跟那个什么代得夫拉说去……”老刘头懒洋洋的,二郎腿一架,把烟点上了,“刘同志,我跟你说,盗墓不盗墓,是法律问题。但现在刘少爷遭了诅咒,那诅咒,不单单是为了阻止你们科学研究吧?”
“你!”刘丹也没词儿了。
“刘先生,现在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秦戈推门进屋,“艾尔逊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下午的航班直飞开罗,刘先生,我希望你能帮忙……”说罢,秦戈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檀木盒子摆在老刘头面前。
“嗯……”打开盒子,老刘头满脸的皱纹立即舒展成了光滑的平面,只见照片上的汝窑青瓷盘,此刻就躺在木盒四周的绸布当中。此等稀世珍宝放在以前,一般人别说是收藏,哪怕看一眼都可以归为奢望,“行!看在孙老爷子的面子上,就陪你们走一趟!我是看孙老爷子的面!跟秦爷你可没啥关系啊……”老刘头小心翼翼取出瓷盘左右端详,真恨不得一口吃下去……
《茅山后裔》之《兰亭集序》
第四章 被诅咒的布袋

“哎,你说这地球为啥是圆的啊!”飞机上,老刘头哈欠连天,但就是睡不着觉,老年人本来觉就少,加上这几天反反复复的时差变化,已经神经衰弱了。
“刘先生,我也失眠。”艾尔逊道,“我担心少爷的病。”
“哦?你跟他很要好?”老刘头本来对这个满脸国仇家恨的艾尔逊没什么好印象,但此刻实在是找不着打发时间的对象了,跟他说话,总比跟秦戈说话强吧……
“不,他救过我的命,所以我就算丢掉这条命,也要还他这个人情……”艾尔逊谈论起了自己和这个孙亭的渊源。
老刘头得知,这个艾尔逊原本是一名侦察兵,参加过对越反击战,身手不错,复员后分配到中缅边境当了缉毒警,还在全国公安系统散打比赛里拿过名次。
当缉毒警的时候,艾尔逊还是个热血青年,天不怕地不怕,五年里查获了三百多公斤的毒品,立过一次一等功,三次二等功,嘉奖更是无数,算是个缉毒英雄了。然而,纵使其业绩斐然,但官场有句老话,“想骑马,先拍马”,内向的性格给艾尔逊的仕途之路判了死刑。几年下来,自己的几任部下相继都坐起了办公室,而自己却还在一线耍单,工资虽然没怎么加,仇家到是增加了不少,国内国外不少毒贩子都想找机会除掉这个人。而最让他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昔日最信任的战友,竟然为了钱而出卖自己。
罗毅是艾尔逊最早也是最信任的战友,从越南前线时便一起出生入死,直到后来当警察也是分在一个队里,后来这个罗毅忽然莫名其妙地辞职了,说是下海去做生意。艾尔逊也没往心里去,但在罗毅辞职后的第二个月,艾尔逊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说罗毅在缅甸被绑架了,让他一个人前往缅甸,不许声张。一向讲义气的艾尔逊竟然真的单枪匹马去了缅甸,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号称被绑架的罗毅,竟然冠冕堂皇地跟毒贩子在一起喝酒,还充当起了说客,劝艾尔逊入伙,艾尔逊哪里肯答应?把罗毅痛骂了一顿后就要走,正在这时候,周围早就埋伏好的雇佣兵一拥而上,十几把枪立即顶在了艾尔逊胸口上。在此之后,艾尔逊的处境便可想而知了。
“有血气!然后呢?”要说这老刘头平生最恨的就是卖白粉的和抽大烟的,就冲干缉毒警这一条,艾尔逊便博得了老刘头九成的好感。
“我被装在一个木头笼子里吊在树上,他们希望我在饿死之前答应他们的条件。”艾尔逊面无表情,“直到少爷的探险队救了我。”
“这小子还挺厉害,他不怕那帮毒贩子?”老刘头问道,“对了,他跑缅甸干嘛去了?”
“少爷知道那一带不太平,特意雇了几名退役的特种兵,”艾尔逊向空姐要了一杯冰水,“他们是去寻宝的,说是中国最值钱的宝贝在那里。因为那次救我,所以他们的寻宝计划也放弃了,直接护送我回到了边境哨所。”
“中国最值钱的宝贝?什么东西?”老刘头两只眼睛睁的像猫头鹰一样。
“记不太清了……孙少爷提了一句……好像是什么……兰亭什么东西。”艾尔逊努力回忆。
“兰亭序!?”老刘头的哈喇子都快流到衣服上了。
“好像是……对,就是那个东西,说是日本人侵华的时候带出来的,当时日本人在东南亚的最高指挥官叫山下奉文,传说他曾经把日本在整个东南亚搜刮的宝贝都藏在了柬埔寨与缅甸两国境内。”艾尔逊喝了口水,“不过那次以后,少爷得知,他要寻找的地方,正是毒贩子的一个大据点,对于那群毒贩子的实力,他也很后怕,所以暂时打消了重返缅甸的念头,直到这次他出事。”
“他就那么肯定,《兰亭序》被那个山下奉文藏在缅甸了?”老刘头激动得都快尿裤子了,心说这次可真是一箭双雕。
“他的消息来源,我不太清楚,但少爷做事很稳重,我相信他是掌握了确切线索,否则决不会去冒那种险。怎么?刘先生你对那个东西也感兴趣?”艾尔逊也来了精神,“如果你能救活少爷,我会想办法说服他再走一趟!我也有一笔账要和那些人算!”
“救!肯定救!”老刘头脑门子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古人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身为道门子弟,岂有见死不救之理!?鸠山设宴和我交朋友,千杯万盏会应酬……”老刘头有个毛病,一高兴就爱随口唱两段,弄的整个机舱的人都在看他。
“老疯子……”秦戈嘟囔着背过身,继续睡觉……
开罗国际机场。
一辆等候多时的小轿车拉上四个人直奔一家名为汉斯先生的旅店(Mr. Hans
Hotel),根据埃及警方提供的线索,这家旅店就是孙亭等人出事前所居住的旅店。
秦戈、老刘头和艾尔逊被安排在了“总统套房”,根据旅店记录,这便是孙亭等人当时居住的套房,刘丹的房间则被安排在了隔壁。
“请问,孙先生退房以后,他房间内有没有遗留纸张一类的物品?或是其他写着字的东西?”秦戈问服务员。
“尊敬的先生,您所问的问题,至少有十位警察已经问过了,孙先生一直没有退房,他预付了一个半月的房租,直到现在还没有用完,警察已经仔细地检查过这个房间了,没有任何发现。如果您能证明您是孙先生的亲属,我们可以把他预付的多余房租转到您的账上……请问,我还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没有了,谢谢……”秦戈陷入沉思。“请问,真的不需要帮助吗?”服务员仍然满脸堆笑。
“这个拿着!”老刘头拿出五美元塞到服务员手里,虽然没听懂老刘头说什么,但美元这东西可是谁都认识,“祝您在开罗一切顺利……”服务员嘻皮笑脸地关门走人。
“秦爷……”当年这老刘头还是个纨绔子弟的时候就明白这个规矩,下馆子逛窑子哪个不要小费?“丢人啊秦爷……”
秦戈也没心思搭理他,自己一个人走近房间,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
“秦爷你也没来过这?”老刘头也开始贼眉鼠眼地四处乱瞅,“人家警察都找不着,你找个啥劲?我看咱们得找刘丹好好研究研究埃及历史,孙少爷能找着那个什么金字塔的位置,咱应该也能。”
“我上次来的时候,埃及警方还没查到这个旅店,”秦戈道,“那个金字塔,孙亭找了两年,而咱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
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找遍了,两人一无所获。而外出打探的艾尔逊也没能带回有价值的线索,就这样一直过了三天,几个人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说实在的,此刻的老刘头比秦戈还要着急,万一那个孙亭真的就此咽气,这兰亭序可就没日子找了。
第四天上午,老刘头和秦戈正大眼瞪小眼地坐在屋里发愁,房间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你好,嗯我就是……好的马上就到!”放下电话,秦戈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埃及警方查到了重要线索!我得马上过去一趟!刘先生,请等我好消息!”
开罗警察局。
“你好,我要见里查探长!”乱糟糟的警察局里,秦戈这个东方人显得格外特别,“我们约好的。”
“您就是,秦先生?”接待员打量了一下秦戈,“请跟我来吧……”
“里查探长,很感谢你所做的一切!”秦戈微笑道,“不知道你又查到了什么线索?”
“我们抓到了一个小偷!”里查探长点上雪茄,“他光临过孙先生的房间!”
“哦?”秦戈一阵兴奋,“他偷了什么东西?”
“一个布包!里面有一些资料和地图!”里查探长微笑道,“那个小偷本以为这是装钱的带子,后来他发现里面并没有钱,就随手丢掉了!”
“丢掉了?”秦戈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然后呢?”
“哈哈哈,秦先生,你可真是急性子……”里查探长从写字台下便拎出一个脏兮兮的布包“扑”的一下放在桌子上,“其实,这个小偷也很后悔偷这个东西……”
“为什么?”秦戈不解。
“他说他看了不该看的东西,现在被诅咒了!”里查探长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秦先生,来这就职之前,我的教官亨利先生曾经对我讲述过你的事迹,我这次找你来,是想警告你,我不希望我的辖区再出这样的乱子了,希望你不要碰那些不该碰的东西!”
“里查探长,孙先生还躺在在医院里……我希望你理解我的心情!”秦戈恢复了往常的冷静,“我不会打什么金字塔的注意,我只是想救人!”
“秦先生,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小偷,现在也躺在医院里!”里查探长的语气开始变得激烈,“我不管你打的什么注意,我不希望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他也进医院了?”秦戈一皱眉,“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也可能是巧合吧,但那个小偷坚信他受到了诅咒!他说他梦到法老在怒视他!”里查探长道,“他让我们无论如何不要看袋子里的东西!”
“我……知道了……”秦戈皱着眉头看了看袋子,“里查探长,我可以保证……不会给你们找麻烦!”说罢,秦戈站起身准备告辞。
“但愿如此……秦先生,不要对别人说这个东西是我给你的……” 里查探长抽了口烟,“祝你好运!”
《茅山后裔》之《兰亭集序》
第五章 羊皮地图
老刘头拿着罗盘在这个布袋子旁边测了又测,始终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刘先生,到底有没有问题?”秦戈有些焦急。
“这个东西……”老刘头嘬了一下牙花子,“这个东西有没有问题,不能确定!”
“什么意思?”坐在旁边的刘丹问道。
“我待住了不动,盘子的针也不动,我一换地方,这针就跳一下……”老刘头边说边摇头,“警察没说这里面有啥?”
“没说!他们没敢打开。现在偷这个包的小偷,坚信自己被诅咒了,现在已经住进了医院。里查探长好像不愿意透露细节,而且不希望我们与那个小偷接触。”从来都喜欢抽烟斗的秦戈,竟然出人意料地点了根卷烟,“刘先生,这诅咒,和咱们遇到过的降头术,有没有共同之处?”
“说不准……”老刘头也把烟点上了,“不过可以肯定,这东西跟中国那些玩意不大一样!”
“少爷敢碰,为什么咱们不敢?”艾尔逊一把拿过布袋子,“刷”的一下拉开了拉链,动作之快,老刘头和秦戈竟然没来得及阻拦。
“我倒要会会这个什么法老!看是他的诅咒厉害,还是越南鬼子的冲锋枪厉害!”艾尔逊站起身,拿出了布袋子里的东西:一本地图,一块古旧的羊皮、一个笔记本;另外还有几页文件纸,记录的都是车站、旅店一类的信息,看似用途不大。
“好像没什么动静……”老刘头死死地盯着罗盘,又抬头看看艾尔逊。
正在这时,刘丹忽然爆出一声尖叫,把在场所有人吓得一激灵。
“怎么了?”老刘头从袜筒子里抽出龙鳞匕首,秦戈则一步蹿到床上从枕头下抽出了手枪。
“阿逊……他的影子……”刘丹吓得眼珠子瞪的跟核桃一样大,“他的影子……不是和他一起站起来的!”
“阿丹,你是不是看错了?”秦戈把枪插到腰里,“影子是物体遮挡光线产生的,这是物理学的常识,怎么可能不和他一起站起来?”
“有情况!大家快咬破舌头!”就在这个时候,老刘头手里的罗盘一阵乱跳。
艾尔逊和刘丹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秦戈都皱着眉头咬得嘴角冒血,无奈也把心一横,把舌头咬破了。
“艾老弟别动!”说罢老刘头一个健步蹿到艾尔逊身后,“噗哧”一剑插在了地板上,位置正好是艾尔逊影子的中间。
“啊!”艾尔逊捂着胸口大叫一声,顿时满头大汗。
“怎么了?”秦戈上前问道。
“没事,刚才刘先生一出手,我胸口忽然一阵难受,就好像心要被剜出来一样,现在没事了……”
“这……好像就是……”老刘头从地板中拔出匕首,发现剑刃插进木地板的部分似乎有点热,用手一摸,明显比匕首把的地方温度高,“我怀疑,这就是那个瑟琳夫人所说的,引导人走向死亡的邪恶灵魂……”
“啊!”刘丹又一声尖叫,“房顶!”
“什么?”老刘头一抬头,发现房顶的墙面上仿佛有一个人的影子。
“这他娘的……这到底是啥?”老刘头看着房顶的人影,条件反射性的握起匕首。
“这影子……是谁的?”面对房顶上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影,就连秦戈也懵了。
“谁的个屁!”老刘头“嗖”的一声把匕首掷向房顶,“咱们都在地上站着,人影怎么可能到房顶子上?这不是咱们的影子!!”
令老刘头没想到的是,这个影子好像知道这匕首的利害,竟然“刷”的一声躲开了,“快关窗户!”随着老刘头一声吼,秦戈“噌”的一声窜到窗边关上了窗户,老刘头紧随其后,“噗噗”两口真阳涎吐在窗户上,伸出手指在玻璃上一阵哗啦,“他娘的想跑?没那么容易……”
此时,影子仍然一动不动地待在房顶上,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秦戈大吼。
“服务生,您订的意大利面!”外面的人道。
“是……是我订的……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刘丹委屈道。
“对不起,我们不要了!”秦戈大吼,心说这个服务生可真他娘的会挑时候。
“好的,但这个要记在您的账上!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外面那位仍旧不依不饶。
老刘头差点被气乐了,面都不要了,这老兄怎么还惦记小费啊……
就在这时候,影子从房顶“嗖”的一下移动到了门的位置,从门缝地下“唰”的一下失踪了。
“不好!”老刘头一步跨到门口,“哐”的一声拉开门,这一下用力过猛,连门上的防盗链都拽断了。
“哦!亲爱的先生!您是不是又改变主意了?”服务生先是一愣,脸上立即便恢复了堆笑,“我可以把这个送到您的屋里,但门锁也要记到您的账上……”
老刘头可懒得跟他扯皮,低头找了半天,“他……他的影子呢?”老刘头一句话,让紧随其后的秦戈和艾尔逊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低头看了一眼,这个服务生竟然真的没有影子!
“退后!”秦戈举起枪,“放下你手中的东西!”
“啊!救命啊!”服务生手中的意大利面应声落地,边喊边跑,可是跑的方向却是秦戈的方向。
“退后!”秦戈端着枪往后倒了好几步,打开了保险就要开枪。说实话,对于秦戈而言,当初在巴山那个李二壮被冲身的情景仍然是历历在目,万一这个服务员要真被什么玩意冲上了,这一屋子的人岂不是要倒大霉?就在这时,旁边的艾尔逊抬起一脚把服务员踹倒在地!
“影子在他身上!”刘丹尖叫道,只见这个服务员身上有灰蒙蒙的一层,灯照在他身上的光线明显暗了一层。
“按住他!”老刘头“扑”的一口真阳涎喷在了服务员的脸上,此时他身上的一层暗影立即移到了旁边,“刘先生,接着!”艾尔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插在房顶上的龙鳞匕首拿下来了,一把扔给了老刘头。
“在这吧你!”老刘头抄起龙鳞“扑”的一下插在服务生旁边的地板上,同时屋子里又传来“砰”的一声。
“真他娘的悬……”老刘头站起身抹了一把汗,“有天破!这埃及的东西跟中国的差不多,也有阴阳之分,但好像不会冲体,也没啥能耐!”
“发生了什么事!?”此时,一群听见了动静的服务员已经蜂拥到了门口,惊愕地望着屋里。
“没事,我们在做游戏!”秦戈撒谎道。
“哎……没错,我们在做游戏,一种东方游戏,很有意思……我已经入迷了……”服务生满脸堆笑,一只手悄悄地把艾尔逊塞过来的一叠美钞塞进了兜里。
“我们没有恶意!”众人散去后,秦戈对服务员说,“我们只是精神太紧张了……”
“希望您下次不要这样……”服务生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如果您没有其他吩咐,我先失陪了……”
“今天的事,希望你保密!”艾尔逊上前,又是一沓美钞。
“哦!当然,我当然会保密!”服务员收起美钞,“很荣幸为您服务……”
“奇怪……”一旁的刘丹看着羊皮上的东西,眉头紧皱,“这上面标的是哈夫拉金字塔的内部结构图,这是怎么回事?”
“哈夫拉金字塔?”秦戈的脸上也不免一阵奇怪,哈夫拉金字塔是世界第二大金字塔,早就向游客开放了,哈夫拉金字塔的导游图,开罗随便哪个纪念品店都有卖的,而此时这张羊皮地图似乎有年头了,而且好像还有什么诅咒,孙亭带这个干吗?
“这其中有诈!”老刘头皱眉道,“你们谁知道那个瑟琳夫人的电话?”
“我知道!什么事?”秦戈道。
“我说丫头,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瑟琳夫人,我觉得事情不像咱们想的那么简单!”老刘头看了一眼秦戈,故意又朝着刘丹道。
“有诈……是什么意思?”刘丹道,“莫非瑟琳夫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怀疑,孙少爷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代得夫拉的金字塔在哪!”老刘头道,“刚才的那个影子,好像就是所谓的什么诅咒,虽说不怎么厉害,但由此看来,孙少爷的事,绝不是咱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瑟琳夫人既然除过埃及的灵,想必对这些东西也有点了解!”
拨完号码后,秦戈直接把电话听筒给了老刘头。
“你好!请问是瑟琳家吗?”老刘头的英语还蛮流利,“哦,我是刘凤岩,咱们在美国见过面!”
“你好刘先生,有什么能帮忙的吗?”瑟琳夫人对这位身怀绝技的中国同行还是蛮尊敬的。
“我想请问你,除了图坦卡蒙的诅咒,你还解除过哪位法老的诅咒?那些诅咒,在你看来是否都一样?”
“我解除过图坦卡蒙和纳尔麦的诅咒,他们各不相同。”瑟琳夫人道。
“您能详细形容一下吗?您看到了什么?”老刘头道,“我们碰上了一件棘手的事,对方只是‘影子’,我想知道这是否是法老的诅咒。”老刘头说罢,用手捂住听筒,“丫头,纳尔麦是干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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