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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魂兵之戈-中

書城自編碼: 3624121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爱情/情感
作者: 水千丞
國際書號(ISBN): 9787557023942
出版社: 广东旅游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1-05-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5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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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朝戈: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世界之大,他们能信任的只有彼此。
內容簡介:
水千丞高分奇幻巨作,
水底突现的时空隧道是新的希望,还是另一场阴谋?
末日启动&战火重燃&时空穿梭
江朝戈: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世界之大,他们能信任的只有彼此。
關於作者:
水千丞,中国作协成员,海南省网络作协副主席,知名青年作家。出生于黑龙江,现居海南,毕业于荷兰鹿特丹大学商学院。写作十年,著有《寒武再临》《龙血》《魂兵之戈》《深渊游戏》《逐王》等十余部作品。
目錄
第1章 耳侻族
第2章 你要一直陪着我
第3章 第三条路
第4章 昆仑洞
第5章 饮川现世
第6章 结契
第7章 因为命定,所以喜欢
第8章 再回胡安城
第9章 巫祖后人
第10章 反噬
第11章 下地狱吧
第12章 冻湖沉船
第13章 异界之门
第14章 回到现世
第15章 天地之元
第16章 四分五裂
第17章 希望
內容試閱
第1章 耳侻族
那一夜漫长得好像永远都不会天明。龙芗伤口崩裂,晕了过去,阮千宿身上多处被投石击中,无法再战,炙玄身上的魂力耗尽,变回了幼童,三人不得不回到帐篷里。能动的人只有虞人殊和江朝戈,外加天戎和醉幽,而云息的魂力都放在了回魂阵上,不能再召唤出鸩鸟,他们的处境之艰难可想而知。
  江朝戈没打过这样疲劳的拉锯战,以前经历的战斗再惨烈,也是速战速决的,远没有现在痛苦,那种焦心、恐惧和绝望被无限地延展,变得更加绵长、难忍,就好像一把小刀在他的伤口上来回划,开始可能没多疼,直到伤口越来越深,已是积重难返。
  虞人殊和江朝戈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俩人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一身血污,仿佛随时可能倒下,但依然咬牙坚持着。天戎和醉幽也没好到哪儿去,原本顺滑的毛发被血粘成一绺一绺的,眼中杀气腾腾,却也掩盖不住他们的狼狈。
  那是他们艰难、混乱的一夜,天明之时,江朝戈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用炙玄刀撑着才不至于倒地,这时候如果举父再来袭,他们不确定能保住云息了。
  云息低声道:“再坚持一下,已归三魂五魄。”
  江朝戈抹掉脸上的血:“你再快点,否则我们的三魂七魄就要离体了。”
  虞人殊一头银发都粘在了脸颊上,他咬牙道:“还要多久?”
  “按照举父袭击的频率,你们还要再挡一次。”
  “……”江朝戈感觉自己随时可能倒下,他晕乎乎地说,“如果我死了,你能把我做成魂器召唤回来吗?”
  云息和虞人殊明显一愣,脸色都有些不自然,云息道:“以人制魂器是逆天大忌,千万不要再想。”
  江朝戈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会换来这么严肃的回答,他直觉这后面有故事,不过他也没力气问了。
  再次从雾里传来诡异的笑声,距离上一轮游击,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江朝戈怒火攻心,大骂一声:“这群畜生是不是能拉石头!”
  天戎和醉幽从地上爬了起来,用身体把云息围在了中间。
  漫天石雨再次降临,江朝戈和虞人殊背贴着背,大吼一声,举起盾牌,挥舞着手里的刀和锏,咣的两声重响,俩人同时击飞了一块石头!
  石头从四面八方飞来,天戎和醉幽身体过大,根本无处可躲,能击开的石头毕竟是少数,为了挡住云息和那回魂阵,只能硬生生地用身体受着,华丽的皮毛被砸得鲜血淋漓,场面惨烈不已。
  虞人殊和江朝戈那简易的盾牌已经换了四块,不时有大小不同的石块往他们身上招呼,他们尽全力抱住要害,其他地方就只能听天由命。江朝戈感觉手臂酸麻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自从魂力提升,他已经不觉得炙玄刀重,但这样连续用单臂挥舞了一夜,负担可想而知。这一夜他刀术的进步,可能盖过了他数月的总和。
  江朝戈的腿被击中,一阵剧痛传来,他单膝跪了下来。
  炙玄看着他一身是血的样子,眼里仿佛要烧起来了,表情扭曲、狰狞,已经不似人面。
  江朝戈知道炙玄想显形,连忙一把抱住了他,大喊道:“炙玄,不要!我撑得住,这些伤都会好,我撑得住!”
  炙玄搂住江朝戈的脖子,声音都在颤抖:“是不是很疼啊,是不是很疼?”
  江朝戈眼眶微热,竟有种想落泪的冲动,他道:“这点疼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不要再损耗修为,否则以后碰上更强大的异兽,我们的胜算就变小了。我现在撑得住,相信我,回帐篷里。”
  炙玄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灿金色的瞳眸里有着无尽的挣扎。
  江朝戈捏着炙玄的小下巴,在他的额上用力亲了一下:“听我的。”说完,江朝戈把他塞回了帐篷里,盖上了帘子。
  一块石头狠狠地砸中了江朝戈的左肩,他闷哼一声,歪倒在地。
炙玄想冲出来,江朝戈一把抓住帘子,低吼道:“不要出来!”
一只有力的臂膀抓住了江朝戈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他一抬头,正对上虞人殊疲惫却总是坚毅的目光。
江朝戈回手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捏了捏。无论什么时候,虞人殊都是他身边坚实、悍勇的力量。
  俩人继续背靠着背,抵御着漫天石雨,哪怕疼痛难忍,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们就绝不倒下!
  云息猛地睁开眼睛,竟然单手探入滚烫的药碗里,将那枚魂器拿了出来,他叫道:“好了!”同时,他用仅剩的魂力召唤出两只鸩鸟,护在虞人殊和江朝戈的身前。
  俩人再也坚持不住,双双绵软地跪在了地上,强撑着一丝精神没有昏过去,却其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云息把俩人塞进帐篷里,幸而这一轮攻击已经到了尾声,那些举父逐渐散去了。云息激动地拿着那枚魂器:“做好了,做好了,它一定可以带我们出去!”
江朝戈半眯着眼睛看着这枚小小的魂器——这枚他们几乎拼了命才让其诞生的魂器,却发现自己眼前开始模糊,身体摇摇欲坠。
  云息抓着他的肩膀晃了晃,紧张地说:“你可别晕啊,这魂器要靠你才能使用!”
江朝戈有气无力地说:“别晃了!”
云息往他的身体里注入一些魂力:“撑住,先带我们出去。”
他被云息从地上架了起来,回头一看,他们这支队伍简直伤亡惨重,就没几个能动弹的。
醉幽已经被龙芗收回到兵器里,他们连帐篷都无力收起,勉强坐在天戎的身上,江朝戈召唤出举父,命令他带他们离开浓雾迷宫。
  那举父果然熟门熟路,在浓雾里行动自如,领着天戎在森林里绕来绕去,天戎的身上多处受伤,速度很慢,他们提心吊胆,生怕这时候遭到袭击。
  江朝戈在天戎的身上昏昏欲睡,云息不停地给他疗伤,防止他再次晕倒。众人就这么咬牙坚持着,走了十多里路,明显感觉到没在原地打转,而且雾居然淡了很多。
  正午时分,他们终于走出了那片迷宫,当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他们的脸上时,众人都有种劫后余生、喜极而泣的冲动。自从进入雾里,他们再也没有片刻感受过阳光,此时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生怕这是他们在浓雾中产生的新幻觉。
  天戎勉强走了几步,就扑通一声跪在了雪地里,几人都从他的身上滚了下去。他口鼻出血,眼神有些涣散,身上的皮毛竟几乎没有完好的。
  虞人殊抱着他的脑袋,愧疚地说:“天戎,你休息吧。”
  天戎哑声道:“再走远点。”
  “不行,你已经站不起来了。”
  “我可以。”
  “休息吧。”虞人殊抚摸着天戎的皮毛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天戎低笑两声,琥珀色的眼里满是铮铮傲气:“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死。”他勉强曲起尾巴,戳了戳虞人殊的后背,似是想安慰他。
  “可你会疼。”虞人殊深吸一口气,“听我的,休息吧。”他不由分说,将天戎收回了兵器里。天戎消失后,雪地上只剩下一摊鲜血,刺得他眼睛发痛。
  云息召唤出了兕,将无法动弹的龙芗和阮千宿放到了兕上,其他人步行。
  迷雾散去的天空是那么蓝、那么高远,哪怕是乏味的雪景和枯败的树木都让人百看不厌。他们慢慢前行,在雪地里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
  众人走了一下午,实在是一步都动不了了,便选了处隐蔽的地方休息。
  江朝戈倒在地上,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了。
  炙玄坐在旁边看着他,眼中的情绪复杂不堪,有痛心,但更多的是愤怒——对自己的实力发挥不出来的愤怒。
  江朝戈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小声说:“怎么了,想喝酒?”
  炙玄的小手滑过他的脸蛋:“不想。”
  “难得哦。”
  炙玄看着他虚弱的、浑身是伤的样子,眼圈都红了:“想你快点好。”
  江朝戈抓住炙玄的手:“我……很快就能好了。”
  炙玄轻轻地把脑袋枕在他的胸口,听着他一下一下和缓的心跳:“你要是在我没死的时候遇到我就好了,我不会让你流一滴血。”
  江朝戈勉强笑道:“我知道。”
  “还能给你人类想要的一切。”
  “我知道。”
  “就算你生不出小麒麟,我也不会嫌弃你。”
  江朝戈咳嗽了两声;“谢谢啊。”
  炙玄抬起头看着他,认真地问:“一只都生不出来吗?”
  江朝戈窘迫道:“半只都生不出来。”
  “麒麟没有半只的。”
  “我就是这么一说。”
  炙玄撇了撇嘴,重新把脑袋贴了回去,小手抓着江朝戈的手指,光是听着他的心跳,证明他还活着,焦躁的心就能平静下来。
江朝戈迷糊了一会儿,渐渐地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休息一夜后,江朝戈的魂力稍有恢复,身体那种僵硬的感觉减退了一些,但伤口经过一夜的寒冻,反而更严重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失血太多了,他并不是次有这种经历,以前打群架,也受重伤失血过,那种生命力渐渐流逝的感觉非常可怕。
  云息没闲着,在帐篷里忙来忙去,给他们处理创口、疗伤,把他平时舍不得拿出来的魂药当喂饭一样往他们的嘴里塞。
  伤势相对较轻的阮千宿只是腿不能动,但魂力已经恢复了一半,骑着征尘侦察去了。
  龙芗的伤被云息治好了大半,江朝戈和虞人殊也在逐渐恢复,他们现在虽然暂时脱险,但若是这期间被偷袭,依然有丧命的危险。
  他们提心吊胆地在这里休息了三天,全员才恢复了行动能力,而云息累得倒头大睡。
  天戎和醉幽再次出现时,一身皮毛已经光亮如新,完全没了那日的惨状。江朝戈羡慕地说:“当魂兽也挺好的,既不会死,受了伤也很快就能恢复。”
  龙芗道:“我也觉得挺好的,而且不吃不喝也能活,多冷多热都不受影响。”
  醉幽回过头,拿脸蹭了蹭龙芗的胸口:“等你死了,也变成魂器就好了,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虞人殊沉声道:“不要乱说,人不能成为魂器。”
  “为什么?”江朝戈好奇道,“人也有三魂七魄,应该也能制成魂器啊。”
  龙芗道:“听说将人类制成魂器,会引起不祥的灾难,后果不堪设想。”
  “不祥的灾难?”
  “人死既死,再活过来,就会对原本的世界产生无法估量的影响。你自己想象一下,如果圣皇死后被制成魂器重生,而没有其他人知道,他就成了被魂兵使支配的工具,那一国之力岂不是落入心怀不轨的人手里了。”虞人殊的脸色有些阴沉,“所以,严厉禁止将人制成魂器是天棱大陆国法里的条,任何魂器师胆敢触犯这一条,都要受到公开处决,绝无赦免的余地。”
  江朝戈听着虞人殊的口气不太好,估计有什么他不愿意说的内情,便不再问了,反正自己也只是好奇而已。
  天戎带着虞人殊和云息走在前面,等拉开一点距离后,龙芗低声说:“天棱大陆上,曾经确实有个人,为了复活自己死去的兄弟,将他兄弟制成了魂器,那个人就是虞人氏的一任圣皇。”
  江朝戈惊讶道:“虞人殊的祖先?”
  龙芗点点头:“后来圣皇被他兄弟反噬,成了魂器的傀儡,祸殃整个天棱大陆,差点灭国,从那以后,就严令禁止将人制成魂器了,这件事也成了天棱大陆的忌讳,不能公开提及。”
  江朝戈了然道:“虞人殊说得有道理,死了的人,就是死了,再活过来,那是逆转天命,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心想,若是寻常的老鼠、青蛙死了再活,活了再死,对这个世界恐怕没什么影响,可一个有思维、会活动的人就不同了,尤其当这个人手里有些权力时,真的可能产生极大的影响,那么上古异兽呢?这些拥有强大能量的、亦正亦邪的异兽,他们的苏醒,又将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上古十二异兽的苏醒,一定会在这个世界掀起剧烈的龙卷风,而自己正处于那风暴眼。
  离开浓雾区后,指南针突然又好使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一个叫“轩辕丘”的地方,炙玄说那里曾是饮川的居所,可是他也说不清轩辕丘在哪里。他们那张简之又简,还不一定正确的地图上,也没有标注这个地方,他们只能按照他的说法,一路往西走。
江朝戈尝试着用感觉和举父沟通,但他发现那很困难,他可以用潜意识命令举父左转、坐下,甚至带他们离开迷宫,但他无法问举父“你知不知道轩辕丘在哪里”,因为他对轩辕丘没有任何概念,无法把这个概念传递给举父。
且行且休息,几天后,他们的伤势在云息的调理下基本痊愈了。
  云息道:“我们这么盲目地走下去不是办法。”
  虞人殊点点头:“那该怎么办?”
  “我们去找昆仑仙境里的人类部族吧,那个骑着鸱鸟的人,一定就是部族的一员。”
  “可他盼着我们死。”
  江朝戈道:“可我们没死。我们在浓雾迷宫里,敌在暗,我在明,那么险峻的情况下都没死,我就不信,正面接触,我们会吃亏。”
  云息点点头:“对,那群举父若不是占着地形优势,也不会把我们弄得那么狼狈,正面相交,他们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如果能找到当地的部族,就一定能找到人带我们去轩辕丘,抢也要抢来一个向导。”
  龙芗冷哼道:“大不了打一场。”他们对在迷宫里被举父打得半死不活一事,心中都积怨颇深,若是面对面光明正大的较量,就算流血牺牲,也是死得其所,可那种只能被动挨打,完全无法还手的情况,简直让人憋屈到家了。别看龙芗平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其实少年英雄的好胜,他一点也不缺。
  虞人殊道:“我们让举父带路?”
  江朝戈闭上眼睛,尝试用意识命令举父,举父愣了半天,真的开始带路了。
  阮千宿道:“如果见到那些部族,我们该怎么办?”
  “能和平,尽量和平,不行的话,只有打了。”江朝戈逗云息,“我们这帮人就你长得面善,要不你去和他们谈判?”
  云息使劲地摇头:“我不和陌生人说话。”
  “那你当初怎么就敢在大街上叫住我们,卖给我们东西呢。”
  “我观察你们很久了,觉得你们不像会抢劫的人。”云息撇撇嘴,“结果还是被你们抢了。”
  龙芗皱眉道:“你跟踪我们?我怎么没感觉?”
  江朝戈心想,云息这种往那儿一放跟家具一样没存在感的人,一般人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往东走了半天,他们进入一片积雪微薄、稍见绿意的森林,这里的道路有人工修葺过的痕迹,他们知道举父带他们走对地方了。
  越往这个方向走,森林的密度越高,而路也好走了很多,森林里偶有异兽出没,充满了生机。
  下午时分,走着走着,江朝戈突然叫道:“停下。”
  天戎和醉幽同时顿住了脚步。
  江朝戈翻身从天戎的身上跳了下去,皱眉看着周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他曾跟一个特种兵学过丛林埋伏,对布设陷阱有点经验,一般一处森林异常,他可能不会像专业人士那样一眼就看出来,但他会有所警觉,毕竟大自然的规律是不会改变的,树木的生长走向、植物的脉络、根茎的盘错,这些都是有规律可循的,一旦被人动过手脚,一定会留下破绽。
  江朝戈朝前走了两步,感觉一些枝丫的断裂方式不太对头,谨慎道:“这附近可能有陷阱。”
  “陷阱?在哪里?”
  “我得找找……”江朝戈很后悔当初没多学点,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打野战。
  刚后退了两步,空气中突然传来嗖的一声,他全身肌肉都绷紧了,神经虽然已经意识到了危险,可身体的速度跟不上大脑,他无法闪躲。
  阮千宿猛地挥出征尘钺。
  啪的一声响,江朝戈感觉脸颊一热,然后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他深吸一口气,心脏猛跳,他还活着!他低头一看,一支竹箭插在他脚旁的土地上,竹箭被征尘钺削断了一般,改变了方向,不然,这一箭很可能就从他的脑袋穿过去了。
  炙玄怒火攻心,瞠目欲裂,朝着森林大吼一声,那吼声震得人耳膜发颤,心脏控制不住地颤抖,一股恐惧直接钻进脚心,迅速弥漫至全身,连江朝戈都吓得一抖。
  森林里的飞禽走兽四散逃窜,原本寂静的空间突然热闹了起来。
  云息着急地比画着手势:“嘘,嘘。”他下意识地想去堵豆丁版炙玄的嘴,炙玄却扭头对他龇起牙,他吓得连忙缩回了手。
  炙玄恶狠狠地说:“不准碰我!”
  云息忙不迭地说:“好,不敢,不敢。”
  江朝戈一边往天戎的肚子下面跑,一边道:“炙玄,我没事。千宿,大恩不言谢了。”
  阮千宿嗤笑道:“那你打算怎么谢?我不是败家娘们儿了?”
  江朝戈讪讪道:“你把金币还给祁家的事翻篇了,咱们扯平了。”
  阮千宿白了他一眼。
  全员进入警备状态,躲在天戎和醉幽的身下,防止暗箭的袭击,虞人殊叫道:“什么人,出来!”
  一棵参天大树的树干后面冒出一个脑袋,接着,一个一个脑袋冒了出来,竟然有几十人之多,个个手持弓箭,跟猴子一样潜伏在大树后面,原来江朝戈他们早已经被包围了。
  一个少年叽里呱啦地说了什么,跟那个鸱鸟身上的人的发音类似,江朝戈不耐烦地喊:“说什么鸟语,听不懂。”
  少年顿了顿,用生涩的汉语说:“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我们从山外来,想去轩辕丘。”
  “去轩辕丘干什么?”
  江朝戈毫不犹豫地说:“祭祖。”
  “祭什么祖?”
  “数千年前,我们的祖先来自昆仑仙境,由于未知的原因,他们迁徙到了昆仑山外,他们把故乡的样子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希望有朝一日,子孙后代能带着他们的遗骸重归故里,长眠于此。我们的部族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了,所以想趁着我们这一脉还没湮灭,完成祖先的心愿,也满足我们对故乡的向往。”
  云息瞪着眼睛看着江朝戈撒谎不打腹稿,听得一愣一愣的,其他人倒是已经习惯了。
  少年犹豫了片刻:“莫非,你们是喇乙族人的后代?”
  “正是,你们知道我们的部族?”江朝戈装作惊讶的样子,他是惊讶这里的人这么好骗。
  “千年前有不少部族生活在轩辕丘,后来都一个个消失了,听父亲说,喇乙族迁去山外了。”少年说话的同时把整个身体都探出了树干外,他十来岁的样子,长得很憨厚,一副土著的打扮。
  江朝戈心想,歪打正着啊,便连连点头:“我们对祖先的事,知道的可能还没你们多,语言也失传了,你年纪轻轻懂得这么多,真是厉害啊。”
  少年抓了抓头发,有点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是你们闯过了拉玛厝迷宫吧?”
  “很多雾的那个?对。”
  “从来没有人闯过那片迷宫。”少年看了看天戎和醉幽,“狰和九尾狐,难怪……”
  江朝戈心想:这里应该也没什么“人”来吧。
  少年道:“你们卸下武器,留下异兽,跟我回族里。”
  龙芗反问道:“卸下武器?万一丢了怎么办。”
  “那你们就绕路,不准再接近我们部族。”
  虞人殊和江朝戈对视一眼:“卸就卸。”
  天戎不同意:“不行,殊,太危险了。”
  醉幽也道:“没有我们在,你们岂不是任人宰割。”
  江朝戈喊道:“我能带着这个孩子吗?他虽是异兽,但我的魂力微弱,甚至无法召唤出他的真身,他也离不开我。”
  少年从树上滑了下来,近距离地感知了一下江朝戈的魂力,确实是不足以召唤天级魂兽,便道:“好吧,但把武器留下,身上的魂器也都不许带。”
  几人纷纷卸下武器和魂器,留下天戎和醉幽在此处看守。
他们在几十支箭的监视下,跟着少年往森林深处走去。
  炙玄抱住江朝戈的脖子,挺满意地说:“你知道随时都带着我就好。”
  江朝戈笑道:“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如果有危险,我也会带你们出去的。”
  “我知道。”江朝戈心里没什么底,进了别人的地盘,小命就掌控在别人手里了,但好在他有炙玄这张王牌。
  走了约半个小时,前路清晰起来,一棵百米高的参天大树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大树上修建了七间树屋,围绕着那棵大树,是一个错落有致的村子,那村子一半的房子建在树上,另一半在地下,村子里人来人往,举父和各种异兽随处可见,很是热闹。
  江朝戈次见到这种类似土著人的村寨,感觉很新鲜,但丝毫也没有放松警惕。他一路上不停地跟那少年聊天、套话,这少年单纯得很,被他夸几句,就会吐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到了村子的时候,江朝戈已经知道他们的部族叫“耳侻族”,族人的数目超过两千,从来没离开过昆仑仙境,擅长骑射、织锦,以打猎、农耕为生。
  炙玄看到村子里往来走动的人,不自觉地抱紧了江朝戈的脖子,不高兴地说:“这么多人类,好烦。”
  “怎么了?”
  “让我想到了万年前昆仑仙境里的部族,也是穿着类似这样的衣服。”炙玄冷哼一声,“不,那个时候的他们,哪里有称作衣服的东西,只是拿兽皮包裹一番,喝生血、吃生肉,除了会用两条腿走路,跟其他畜生没什么两样。是饮川教他们耕种、畜牧、识字,甚至为他们培养魂兵使、魂器师、魂导士,教他们制魂器、医术,结果他们是怎么对待饮川的。”炙玄越说越生气,咬牙切齿道,“所以我讨厌人类——忘恩负义、唯利是图、自私自利。”
  江朝戈抚摸着他的背,岔开话题:“哎呀,你又会用好几个成语了,真聪明。”
  炙玄哼了一声,明知道江朝戈是故意的,也不想和他计较,只是张嘴叼住他的衣领,拿牙齿一下一下地磨着。炙玄以前不高兴的时候咬他的脖子,现在改成咬衣领,他仅有的几件像样的衣服,衣领没有一件是完整的,跟被狗啃了似的参差不齐。
  耳侻族的少年将他们领进村子里,村子里正在忙活的男女老少全都顿住了手里的活儿,瞪直了眼睛看着他们。这里的大部分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昆仑山外的人。村子里骚动起来,各种目光汇聚而来,有的好奇,有的充满敌意。
  从那棵粗、的树的树屋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老者。
  少年指着江朝戈等人,朝老者说了一番他们的语言。
  老者的脸上皱纹累累,整张脸像要被融化一样往下垮,眼窝深陷,眼皮松弛,几乎看不见他的眼睛,恐有百岁之龄。他伸出手指,指了指江朝戈等人,然后就颤巍巍地回屋了。
  少年道:“大巫让你们上去两个人,其他人在这里等着。”
  江朝戈带着炙玄,和虞人殊一起顺着木梯走上了树屋。江朝戈悄悄问虞人殊:“大巫是跟大国师差不多的人物?”
  虞人殊道:“对,能成为大巫的人要天生具备某种灵性,传说多是上古巫祖的后人,那可是万里挑一。”
  江朝戈心想:那这个大巫会不会知道如何回我原来的那个世界呢?
  他们踩着那简陋的木梯往上走,木梯只有半米宽,旁边无遮无拦,一脚踩空就会从大树上掉下去,着实有些刺激。这棵大树上的七间树屋是江朝戈在现实中见过的壮观的树屋,就像精灵的群落,树屋以原始的材料建造、固定,看上去并不安全,可真的站在其中,又感觉意外牢固。
  耳侻族的大巫盘腿坐在的那间树屋里,从树木的缝隙中漏进来的阳光打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让他看上去像一座风干的蜡像。
  等人进来后,大巫突然抬起了眼睛,那双眼睛覆着一层白雾,眼球浑浊不堪,就算不是盲人,肯定也是半瞎了。他抬起像枯树枝一样的手指,指了指他面前的草垫。
  江朝戈和虞人殊坐下了,炙玄则坐在江朝戈的大腿上,不客气地看了大巫一眼,就转过了脸去。
  大巫发出苍老的声音:“你们是喇乙族的后人?”汉话说得竟然非常标准。
  江朝戈觉得要圆这么多谎有点累,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是。”
  “可有证明?”
  虞人殊眉峰微颤,心里替江朝戈捏了把汗,不过他又好奇,江朝戈打算怎么继续装下去。
  江朝戈脑袋飞速转了一下,这个大巫看上去精明得很,可唯有一样不行了,就是眼睛,他看了看左右,道:“我族宝物,只愿给大巫大人一人过目。”
  大巫顿了顿,挥挥手,领他们来的少年犹豫地说了几句什么,但还是被大巫挥退,他带着其他侍卫走到了屋外,降下了草帘子。
  江朝戈从手上脱下手套,摘下了那枚黑钻石戒指,这戒指就是小孩子也看得出是新东西,他就是赌这大巫看不清。
  大巫伸手想拿,江朝戈缩回了手,只是举着戒指,并不给他。
  大巫眯起眼睛,混浊的老眼努力要看清,但力不从心,只能隐约看出那是一枚黑漆漆的指环,颜色陈旧。
  江朝戈道:“大巫大人,年代久远,我的祖先也经历过多次磨难、被迫害,曾一度险些被灭族,在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里,很多从轩辕丘带走的宝物或遗失了、或被变卖了,只有这一枚戒指,流传至今。”
  虞人殊斜着眼睛看着他,他理直气壮地白了虞人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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