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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新课标同步课外阅读:童年

書城自編碼: 2518421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中小學教輔中小学阅读
作者: [苏联]高尔基
國際書號(ISBN): 9787539277165
出版社: 江西教育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5-03-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44/175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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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威全译本,精品典藏。
內容簡介:
《童年》是高尔基的第一部自传体作品,故事开始于“我”童年时的一天,“我”大病初愈,看护“我”的父亲却不幸染病身亡。“我”跟随母亲投奔外祖母家,从此开始了寄人篱下的屈辱生活。外祖父是当地染坊行会的头儿。母亲带“我”回去的时候,两个舅舅正在为争夺家产闹得不可开交,舅舅的凶残自私、外公的悭吝贪婪让我目睹了人世间的残酷与丑陋,幼小的心灵因此深受打击而震撼不已。只有和蔼可亲的外祖母是“我”苦难童年唯一的守护神,对“我”体贴疼爱,给“我”讲诉娓娓动听的童话故事。“我”从中汲取生活的养料,并将真、善、美的种子悄悄埋在内心世界里。

本书通过小主人公阿列克赛天真懵懂的孩童眼光,用清新自然、朴实无华的语言,向读者生动地展示了19世纪中下叶俄国的社会风貌及民风民俗。

列宁说:“毫无疑问,高尔基是一位宏伟的艺术天才,他带给了并且还将带给全世界无产者以很多的贡献。”
關於作者:
高尔基(1868—1936),苏联作家,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导师。他开创了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历史新纪元,为世界文学宝库留下了丰赡的遗产。代表作品有《母亲》《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海燕》等。



姜希颖,浙江外国语学院英语教师,主要从事美国文学特别是美国现代主义诗歌的研究。主要翻译作品有:《福岛宝藏》《白色金字塔传奇》《童年》等。



傅霞, 2000年至今任教于浙江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现职副教授。迄今已出版译著两部,编著教材两部,获浙江省高校科研成果三等奖一项,发表学术论文十余篇,主持各级课题多项。
目錄
一001



我生过一场大病,还清楚地记得父亲在那时候如何照顾我,逗我开心。可突然间,父亲再也不来了,接替他的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奇怪女人,她是我外婆。



二015



外公家里弥漫着仇恨的气息——人人都对他人充满敌意。大人之间是这样,孩子们也免不了受到感染。



三031



一切都是那么有趣,我始终处在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下。这种气氛勾起了我心底那股绵绵不断的淡淡乡愁。在人们的内心深处,欢乐和忧愁总是如影随形,密不可分,而又相互交替的。



四053



每次讲到上帝、天堂和天使,她都显得特别安详,容光焕发的,脸上不见了岁月的痕迹,目光也变得特别温暖。我会把她绸缎般的长辫子绕在脖子上,一动不动地聆听这些让我百听不厌的故事。

五069



那年春天,两个舅舅分了家。雅科夫舅舅依然住在城里,米哈伊尔舅舅则搬到了河对岸。



六087



我觉得很压抑——压抑得无法忍受。我的胸膛里好像注满了铅水,挤压着我的肋骨和胸腔。我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在不断膨胀的气泡,这个棺材盒似的屋子已经装不下我了。



七097



外婆的上帝永远和她在一起,她甚至会和动物们讲起上帝。我感觉她的上帝能轻而易举地让一切生灵都服从于他——不论是人,还是狗、鸟、蜜蜂,甚至是花草树木;她的上帝对人世间的一切都是一样地慈祥、亲切。



八113



我一坐就是很久,看他用钳子把一根根铜丝锉成碎屑,锉够了,就把这些金黄色的碎末掸到一块,倒进一个大杯里,再从一个罐头里倒出盐一样的白色粉末,加到铜屑里,最后又倒入黑色液体。



九133



我好喜欢看他们快乐又亲密地玩着我从没玩过的游戏,还喜欢看他们穿的衣服,特别喜欢看他们互相照顾时的模样,尤其是两个哥哥对小弟弟——一个活泼可爱的小东西的疼爱。

十155



和母亲相比,周围的一切显得如此渺小、衰老、了无生趣。我觉得自己也跟外公一样,像个小老头似的。她把我紧紧地夹在两膝间,伸出温暖厚实的手掌,不停地捋我的脑袋。



十一179



母亲变得更坚强了,说话也更有分量了,俨然成了家里的主心骨。可是,外公却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整日里忧心忡忡,跟原先的他判若两人。



十二203



有一天,我在我未来的继父和祖母的椅子上抹了点樱桃树胶,他们俩都被牢牢地粘住了,动弹不得,真是好笑。可我被外公揍了一顿。



十三227



我也开始挣钱了。每到节假日,一大清早就背起麻袋,走街串巷地去拾牛骨头、破布、废纸以及废铜烂铁,卖给收破烂的。







我生过一场大病,还清楚地记得父亲在那时候如何照顾我,逗我开心。可突然间,父亲再也不来了,接替他的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奇怪女人,她是我外婆。
內容試閱
昏暗狭小的屋子里,父亲静静地躺在临窗的地板上。他一身素白,身子显得特别长;一双手交叉搁在胸口,手指无力地弯曲着;他光着脚,脚趾头异样地岔得很开。

父亲那双笑盈盈的眼睛被压在两块黑黑的铜币下面[1],慈祥的面孔变成了铅灰色,紧咬的牙关让我一看就直打冷战。

母亲跪在他身边,身上只穿了一件贴身的红衫子,她拿着那把我当做锯子来切西瓜的黑色梳子,正在为父亲梳理他柔软的头发。

母亲一直在轻声说着什么,声音低沉嘶哑;灰色的双眼已被泪水浸泡得又红又肿。

外婆穿着一身黑衣,她拉着我的手,也在哭,不过哭得有些特别,像是在给母亲伴奏。外婆胖乎乎的,大大的脑袋,大大的眼睛,肉鼓鼓的鼻子特别滑稽。

她颤抖着,一个劲儿把我往父亲身边推,可我很害怕,惴惴地不敢过去,于是躲到了她的身后。

我从没见过大人哭,也不明白外婆不停地在我耳边重复的话:“去和你爸爸告个别吧。你再也见不到他了。他死了,亲爱的,他还没到那个年纪,没到那个时候……”

我生过一场大病,还清楚地记得父亲在那时候如何照顾我,逗我开心。可突然间,父亲再也不来了,接替他的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奇怪女人,她是我外婆。

“你要走很长很长的路才能到这里吗?”
我问她。

“我可不是走来的,是坐船来的,从尼日尼[2],河上头,水上是不能走路的,小鬼!” 她答道。

这太可笑了,简直是胡说八道:因为我家楼上住着几个喜欢涂脂抹粉的大胡子波斯人,地下室里还住着一个黄皮肤的卡尔梅克[3]老头儿,靠卖羊皮为生;顺着楼梯的扶栏就可以滑到地下室,顶多从扶栏上摔下来,翻几个跟头也就到了——这我最熟悉了。哪里有什么水呢?她一定是在骗我。

“为啥叫我小鬼啊?”

“因为你人小鬼大!” 她笑着说。

她说起话来和蔼可亲、令人愉悦。从见她的第一天起,我们便成了很要好的朋友,而现在我真希望她能带我一起离开这个屋子。

母亲的样子令我心神不定。她的哭号带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母亲一直是严厉而寡言少语的。

母亲身材高大,身板硬朗,双手有力,总是打扮得整齐干练。

而现在,由于悲伤,她整个人都显得浮肿颓废。她衣衫凌乱,蓬乱的头发遮住了眼睛,一半披散在裸露的肩上,另一半梳成辫子的头发时而拂扫着父亲熟睡的脸颊。以前她总是把头发盘在头顶,像顶漂亮的大帽子。

我在屋子里站了很久,可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一个劲儿地流眼泪,一遍一遍地为父亲梳头。

门外,几个黝黑的庄稼汉探头探脑的,站岗的士兵也开始向屋内张望。

“动作快点!”士兵不耐烦地喊道。

一块黑色的披肩挡在窗户上,被风吹得像船帆一样鼓得满满的。

我想起那次父亲带我去乘帆船冲浪,突然天空一记响雷。

父亲却哈哈大笑起来,他用膝盖夹住我,大声喊道:“没事的,儿子,别怕!”

正想着,母亲突然费力地站起身来,一个踉跄,又仰面跌倒在地上,她脸色铁青,也像父亲一样紧紧咬着牙关。

“锁上门,把阿列克赛带走!”她终于发出了一种可怕的声音。

外婆一把推开我,奔到门边。“别害怕,乡亲们!”她喊道,“别打扰她!看在耶稣的分上,请大家走吧!不是霍乱,是快生啦!发发慈悲吧,乡亲们!”

我躲在黑暗角落里的一个大箱子后面,在那儿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母亲在地上打滚,痛苦地呻吟,牙齿咬得咯咯响;外婆绕着她在地上爬来爬去,喜悦地轻声叫着:“以圣父圣子的名义!挺住,瓦留莎!圣母啊,保佑她……”

我被吓坏了!她们一直在父亲身边爬来滚去,呻吟着,叫喊着,而父亲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还在嘲笑她们!

她们就这样折腾了很久。母亲有好几次想挣扎着站起来,却都倒了下去;外婆像一个巨大的黑皮球,在房间里滚进滚出。突然,黑暗中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谢天谢地!”外婆舒了口气,“是个男孩!”

她点亮了蜡烛。

后来的事我记不得了,我想我是蜷在角落里睡着了。

接下来的记忆便是在荒凉的坟场上。天空下着雨,我站在打滑的土墩上,望着父亲的棺材缓缓放入墓坑。

墓坑里有很多积水,还有青蛙,有两只甚至跳到了黄色的棺盖上。

在场的只有我、外婆、两个手持铁锹满脸怨气的庄稼汉,还有浑身湿透的当班哨兵。细密的雨点不断地洒落在每个人的身上。

“快盖土吧!”哨兵发完话便走开了。

外婆又哭了,她用披肩的一角捂住脸。

两个庄稼汉立刻俯身开始往坑里铲土。

坑底的水溅了起来,青蛙们企图从坑壁往上跳,可是土块又把它们砸了下去。

“走吧,阿列克赛!”外婆搂住我的肩膀。我挣脱了,我不想走。

“唉,上帝啊。”

她叹着气,不知道是在埋怨我,还是在埋怨上帝。她低着头站在那儿,许久都不吭一声;直到墓坑被填平了,她仍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庄稼汉用铁锹背拍着新盖上的泥土。

一阵风刮过,雨停了。

外婆牵着我的手,走在黑色十字架的丛林中,走向远处的教堂。

“你怎么没有哭?”走出墓地后她问我,“你应该哭的。”

“我不想哭。”我说。

“哦,你不想哭,那就不哭吧。”

真是奇怪,外婆竟然说我应该哭。我很少哭,不会因为伤痛而哭,要哭也只有在感情受到挫伤的时候。

父亲一见我哭就会笑话我,而母亲则总是大声地呵斥:“不许哭!”

随后,我们坐上小马车,经过一条宽敞泥泞的街道,街边都是深红色的房子。

“那些青蛙还出得来吗?”

“不,出不来了,上帝会保佑它们。”外婆回答。

我的父母亲都不会那么频繁、亲切地提到上帝。

几天之后,我和外婆、母亲一起上了船,坐在其中的一间小舱里。

刚刚降生的小弟弟马克西姆死了,白布包裹的他被安放在角落的桌子上,包裹外面扎着根红带子。

我坐在箱包行李上,从马眼睛似的小圆窗户向外张望。混浊的河水泛着泡沫,不时打到窗玻璃上,不断往下淌。有时候,浪花会猛溅上来。每当这时我便会身不由己地跳到地板上。

“别怕!”外婆会温柔地抱起我,把我放回到行李上面。

水面上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水;时而可以看到远处的片片黑土地,但很快它们又被雾水淹没。

周围的东西都在晃动。只有母亲靠墙站着,一动不动。她把双手枕在脑后,脸色阴沉,双眼紧闭,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她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连衣着都变得陌生。

外婆好几次柔声地劝她:“你吃点东西吧,瓦留莎,哪怕吃一点也好……”

可母亲毫无反应,依旧一动不动。

外婆和我说话时声音很小,和母亲说话时声音就要大一点儿,只是她很少和母亲说话,每次都小心翼翼的,似乎有点怯意。

她像是有点怕母亲。这点我能理解,我觉得我和外婆更加亲近了。

“萨拉托夫,” 突然间,母亲怒吼,“那个水手呢?”

怎么她说的话也变得古怪陌生了呢?“萨拉托夫”?“水手”?

走进来一个头发灰白的魁梧汉子,他穿着一身蓝衣服,提着个小匣子。外婆接过匣子,把小弟弟的尸体放了进去。然后,她双臂托着匣子向门口走去,可她太胖了,非得侧着身子才能走出窄窄的舱门,她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样子真是滑稽。

“哦,妈妈!”我母亲很不耐烦地嚷道,从外婆手中夺过棺材。她俩走了,留下我和那个穿蓝衣服的人。

“是小弟弟离开我们走了,对吗?”

“你是谁?”

“水手。”

“萨拉托夫是谁?”

“是个城市。你看窗外,那就是了。”

窗外的陆地在移动,黑乎乎的,被雾气包围,就像是刚切下来的一大块圆面包。

“外婆去哪里了?”

“去埋她的小外孙去了。”

“是埋在土里吗?”

“当然了。”

我和他讲了埋葬父亲时被活埋的青蛙的事。他把我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亲了亲。

“啊,小朋友,有很多事情你还不懂呢!”

“你用不着去可怜那些青蛙,你该可怜一下你的妈妈。你看她多么伤心啊!”

头顶上传来了呜呜的叫声。我知道这是汽笛的声音,所以并不害怕。水手听到,忙把我放下,往舱外跑去,边跑边说:“我得走了!”

我也想走出去,于是便跟着他跑出了船舱。

狭窄的走道里没有灯光,空无一人。不远处就是楼梯,我能看到镶在台阶上的铜片在黑暗中闪光。

我抬头往上看,见到一些拎着包裹的人。这些人显然是要下船了,那么我一定也该下船了。

可当我混在人群中,和他们一起走到下船的踏板前时,人们对我嚷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啊?你是谁家的小孩?”

“我不知道。”

我被他们推来搡去,又摸又拍了好一阵子。最后那个花白头发的水手跑过来说道:“哦,他是从阿斯特拉罕[4]来的,从船舱里偷跑出来了……”

他一把抱起我,跑回船舱,把我放回到行李上,指着我,吓唬道:

“再乱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便离开了。

头顶上的喧闹声渐渐平息下来,汽轮停止了震动,也听不到水花拍打船身的声音了。一堵潮湿的墙挡住了窗外的视线,舱里变得黑暗气闷,行李似乎开始膨胀,挤得我透不过气来。我会被她们永远扔在这条船上吗?

我走到门边,门紧紧关着,铜把手根本就扭不动。

我拿起一瓶牛奶,使出吃奶的力气朝把手砸去。

瓶子碎了,牛奶顺着我的腿流进了靴子。我无计可施,只好退回到行李堆上,无助地哭起来,哭着哭着,竟然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汽轮又开始扑哧扑哧地颤抖,还有水花的声音,窗玻璃明晃晃的,像个圆圆的小太阳。外婆坐在我身边,正在梳头,一边皱着眉头在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什么。她的头发特别多,又黑又浓,密密地盖过了她的肩膀、胸脯、膝盖,一直垂到地上。她一手揽起长发,一手拿一把粗糙的木梳吃力地梳着厚厚的头发。

她歪着嘴巴,黑眼睛气鼓鼓地瞪着自己的头发,她的脸埋在一大堆头发里倒显得很小、很滑稽。

她今天似乎很不高兴,不过当我问她为什么把头发留得那么长时,她的语调还是像昨天一样地温柔和善:“看起来是上帝的安排——是他留给我这些该死的头发让我打理的!年轻的时候,这是我最值得炫耀的东西,到老了我却开始讨厌它!哦,睡吧,孩子。天还早呢——太阳才刚刚出来!”

“我不想睡了!”

“那好吧,那就不睡了。”她同意了,一边编着辫子,一边朝沙发那边看了看,母亲平躺在沙发上,像根僵直的木头。“你昨天怎么会把牛奶瓶打碎的?小点声告诉我!”

外婆说话很特别,像唱歌一般,所以她的话我总能清楚地记得——它们就像鲜花般甜蜜美好。

她笑的时候,黑黑的眼珠又大又亮,闪烁着一种难以言表的神采;她一笑就露出洁白坚固的牙齿,黝黑的脸颊上虽然有许多皱纹,但她的面容看起来是那么年轻生动。她整张脸上唯一有煞风景的大概就数那个又大又红、鼻孔张大的鼻子了。

她从一个黑色镶银边的盒子里取出一点鼻烟。她的东西全都是黑色的,但透过她的眼睛,我总能感受到一股从她心底射出的光芒,给人温暖、令人振奋、永不磨灭。她很胖,而且佝偻着身子,就像个驼背,但她行动自如,敏捷得就像只猫,一只可爱的大猫。似乎在外婆到来之前,我都像是躲在黑暗中沉睡;是她的到来唤醒了我,把我从黑暗中领出来,带我走向光明。

是她把我的生活编织成一幅五彩缤纷的图案。

她成了我永远的朋友,我最亲密、最知心、最熟悉的朋友。

她对生活无私的热爱丰富了我的内心,指引着我的生活,给了我直面一切艰难困苦的力量……

四十年前的汽轮行驶得很慢,我们得过好几天才能到下诺夫哥罗德城。我现在还能清晰地回想起在船上那几天的美好时光。

天气晴好,我和外婆整天都待在甲板上。

头顶着明朗的天空,伏尔加河两岸的金秋景色尽收眼底。

轮桨懒洋洋地拍打着蓝灰色的水面,红褐色的汽轮缓缓地逆流而上。

轮船后面拖着一条灰色的驳船,像只大水蝽。

阳光静静地洒在伏尔加河上。两岸的景色时刻都在变化,一切都是新奇的。苍翠的群山就像是大地锦衣上的皱褶,远处的城市、乡村好像一盘盘赏心悦目的甜点,金色的落叶漂游在秋天的河面上。

“你瞧,多美啊!”外婆在甲板上来回踱步,发出阵阵感叹,她容光焕发,欣喜地睁大了眼睛。

她时常站在那里望着对岸发呆,双手叠放在胸前,嘴角泛着微笑,眼里饱含着泪水,专注得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

这时候,我便扯扯她的黑色印花裙。

“啊?”她立刻回过神来,说道,“刚才我好像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你为啥要哭啊?”

“那是因为高兴,我的小宝贝,岁月不饶人啊,亲爱的!”

“我已经是个老太婆了,已经度过了六十多个年头了……”




[1]俄国旧俗,在死者眼皮上盖上铜币能令他死后瞑目。




[2]尼日尼,即伏尔加河上游的下诺夫哥罗德城(今高尔基市)。




[3]卡尔梅克是俄国少数民族之一,居住在俄国高加索东北部和中国新疆北部的,从事农牧业和渔业。




[4]阿斯特拉罕,伏尔加河三角洲上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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