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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契诃夫独幕剧集(契诃夫戏剧全集)

書城自編碼: 2486205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文學戏剧
作者: [俄]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Антон Павлович
國際書號(ISBN): 9787532767007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4-09-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185/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精装

售價:HK$ 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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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国内首次出版完整契诃夫戏剧全集。此前国内出版的契诃夫戏剧中译本,皆以选集或单行本的方式零散出现,此版本保证了《契诃夫戏剧全集》的完整性及权威性,有助读者全面了解及契诃夫戏剧的艺术价值、思想脉络及其真正独特之处。

★ 精选李健吾、焦菊隐、童道明等名家权威译本。本系列挑选的译者焦菊隐、李健吾、童道明皆是在该领域内享有盛誉的专家。童道明先生是著名剧评家,也是业界公认的契诃夫研究专家,本文集中的《林妖》、《没有父亲的人》,由他精心翻译完成,并亲自校订。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前副院长焦菊隐先生是国内较早译介契诃夫的专家,且有丰富的话剧艺术经验,他翻译的《海鸥》、《伊凡诺夫》、《樱桃园》、《三姊妹》等,受到业内人士的高度评价。李健吾先生所译《契诃夫独幕剧集》更是上世纪四十年代出版的珍贵版本。

★ 话剧界再掀致敬热潮。《万尼亚舅舅》、《海鸥》、《三姊妹》等经典名剧,近年来在中国话剧舞台上频频出现,常演常新。2014年正逢契诃夫逝世110周年,上海话剧艺术中心重现经典版《万尼亚舅舅》、赖声川《海鸥让我牵着你的手》,等等。北京人艺将于2015年重排《万尼亚舅舅》,势必再掀怀旧热潮。

內容簡介:
契诃夫不仅是享誉世界的短篇小说大师,更是杰出的剧作家、现代戏剧的先驱者,被誉为莎士比亚后戏剧第一人。2014年正逢契诃夫逝世110周年,上海译文出版社推出《契诃夫戏剧全集》总四卷,精选焦菊隐、李健吾、童道明等名家权威译本,在国内首次将契诃夫的戏剧作品以“全集”的方式完整呈现。

《契诃夫独幕剧集》为契诃夫戏剧全集中的一卷,内容为契诃夫独幕剧集,收录《大路上》、《论烟草有害》、《天鹅之歌》、《熊》等独幕剧共九种,均短小而富意趣,部分作品有实验色彩,体现契诃夫在独幕剧上的特殊风格探索,是契诃夫戏剧创作光谱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译者李健吾是公认的外国文学翻译大家,译文质量上乘。本书在文化生活出版社1948年所出的繁体竖排版本基础上进行编辑修订,该译本十分珍贵,市面上已难以寻见。
關於作者:
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1860-1904) 俄国著名剧作家和短篇小说大师,被认为是十九世纪末俄国现实主义文学流派的杰出代表。戏剧是他文学创作成就中的明珠。在欧美,契诃夫的戏剧剧目演出仅次于莎士比亚,对二十世纪现代戏剧影响极大。契诃夫作品以语言精练、准确见长,善于透过生活的表层进行探索,将人物隐蔽的动机揭露得淋漓尽致。他的优秀剧本和短篇小说没有复杂的情节和清晰的解答,集中讲述一些貌似平凡琐碎的故事,创造出一种特别的,有时可以称之为令人难以忘怀的或是抒情味极浓的艺术氛围。代表作有戏剧《樱桃园》、《万尼亚舅舅》、《三姊妹》、《海鸥》,小说《变色龙》、《小公务员之死》、《万卡》,等等。
目錄
目录

导言童道明

初版序

大路上

论烟草有害(一九○二年版)

天鹅之歌



求婚

塔杰雅娜·雷宾娜

一位做不了主的悲剧人物

结婚

周年纪念

契诃夫自传

附录

论烟草有害(一八八六年版) 童道明译

《论烟草有害》的两个版本 童道明
內容試閱
天鹅之歌
传说天鹅于死前唱歌,通常借指诗人、艺人。

人物

瓦希里瓦华里叶奇史威特洛维多夫——一位喜剧演员,六十八岁。

尼基塔伊万尼奇——一位提示,一位老年人。

景是乡间剧院的舞台,夜晚,散戏以后。右手是一排粗糙没有上漆的门,通到化装室。左手和后方,舞台上堆满了种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舞台中央有一张翻转的凳子。

史威特洛维多夫(穿着Kalkhas的衣服,拿着一支蜡烛,走出化装室,笑):好呀,好呀,这才滑稽哪!这个玩笑开大发啦!戏完的时候,我在我的化装室睡着了,个个儿都离开戏园子了,我还安安静静地在里头打呼儿。嗐!我是一个傻老头子,一个可怜的老糊涂!我又喝酒来的,所以才在那儿,坐着坐着就睡着了。这手儿可真漂亮!老孩子,有你的!(呼唤)叶高耳喀!彼特鲁希喀!家伙哪儿去啦?彼特鲁希喀!混账东西一定睡了,现在就是地震也别想他们醒得过来!叶高耳喀!(拾起凳子,坐下,蜡烛放在地板上)没有一点点声音!只有回声答应我。今天我给叶高耳喀和彼特鲁希喀每人一份儿赏钱,现在他们倒连个后影儿也不见了。两个坏小子全走了,说不定把戏园子锁了哪。(向四外转他的头)我喝醉了!噢!今天晚饭是为我演的义务戏,为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往喉咙里头灌了许多啤酒,许多酒,现在一想,真还肉麻!老天爷!我的浑身发烫,我觉得我嘴里好像有二十条舌头。真可怕!简直发痴!这可怜的老荒唐又喝醉了,简直就不知道他在庆祝什么!噢!我的头在裂,我浑身在打哆嗦,我觉得又黑又冷,就像待在一座地窖里面!就算我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起码也应当记住自己的年纪才是,我真是一个老白痴!是呀,活到我这把子年纪!简直没用!我有本事扮丑角儿,吹牛,装年轻,可是我的生命呀,如今真是完了。我也好跟我的六十八岁告别了!永远看不见它们了!我把瓶子喝干了,瓶底儿也就是一些渣子了,除去渣子什么也没有了。是呀,是呀,瓦希里,老孩子,就是这个话。现在是你排练一个木乃伊那样角色的时候了,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你得演。死在朝你走哪。(朝前凝视)说起来,可也真怪,我在台子上混了四十五年,这还是头一回看到一个熄了灯的黑夜的戏园子。头一回。(走向脚灯)多黑呀!我什么也看不见!噢!是呀,我也就是影影绰绰看见提示人的小地方,和他的桌子;此外是漆黑一片,一个无底的黑的正厅,像一座坟,死也许就藏在那里头……家伙……多冷呀!风在空园子吹,就像打一个石头烟筒吹出来。什么样一个鬼地方!我的背从上到下打冷战。(呼唤)叶高耳喀!彼特鲁希喀!你俩在哪儿?我怎么会想到这些可怕的东西上头?我喝不得酒;岁数大了,我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活到六十八岁,人也就是走走教堂,准备死了,可是我在这儿——天!一个渎神的老醉鬼,穿着这丑角儿衣服——我就没有脸子叫人看。我得马上把它换下来……这地方太怕人,我在这儿待一整夜,吓也吓死了。(走向他的化装室,同时尼基塔伊万尼奇穿着一件白长上衣,从舞台最远端梢的化装室走出。史威特洛维多夫看见伊万尼奇——吓得直叫,往后退)你是谁?什么?你要什么?(跺脚)你是谁?

伊万尼奇:先生,是我。

史威特洛维多夫:你是谁?

伊万尼奇(慢慢向他走来):先生,是我,提示的,尼基塔伊万尼奇。是我,师傅,是我!

史威特洛维多夫(软软地倒在凳子上,呼吸粗重,强烈颤嗦):天!你是谁?是你……你尼基陶希喀?什么……你在这儿干什么?

伊万尼奇:我在化装室过夜。先生,求您千万别讲给阿历克塞佛米奇知道。我没有别的地方去过夜;真的,我没有。

史威特洛维多夫:啊!是你,尼基陶希喀,是吗?想想看,观众叫我出去,叫了十六次之多;他们又送了我三只花冠,还有好些别的东西;他们全热狂得不得了,可是等到事完了,就没有一个人来叫醒可怜的醉老头子,把他送回家去。尼基陶希喀,可我是上了年纪的人呀!我六十八岁了,还直闹病。我没有心再干下去了。(抱住伊万尼奇的颈项,哭)尼基陶希喀,别走开;我老了,没用了,我觉得该是我死的时候了。噢,真可怕,可怕!

伊万尼奇(温柔地,尊敬地):亲爱的师傅!该是你回家的时候了,先生!

史威特洛维多夫: 我不要回家;我没有家——没有!没有!——没有!

伊万尼奇: 噢,亲爱的!你忘记你住在什么地方了吗?

史威特洛维多夫:我不要去那儿。我不要!我在这儿就是一个人。尼基陶希喀,我没有亲人!没有太太——没有儿女。我像在寂寞的田野吹过去的风。我死了,没有一个人记得我。孤单单一个人是可怕的——没有一个人鼓舞我,没有一个人忠心我,喝醉了酒也没有一个人扶我上床。我是谁的?谁需要我?谁爱我?尼基陶希喀,没有一个人。

伊万尼奇(哭):师傅,你的观众爱你。

史威特洛维多夫:我的观众回家去了。他们全睡了,忘记他们的老丑儿了。不,没有人需要我,没有人爱我;我没有太太,没有儿女。

伊万尼奇:噢,亲爱的,噢,亲爱的!别为这个不开心。

史威特洛维多夫:不过我是一个人,我还活着。我的血管响着热的红血,高贵的祖先的血。尼基陶希喀,我是一个贵族;在我跌到这样低的地位以前,我在军队,在炮队服务,当时我是一个什么样翩翩美少年!漂亮,勇敢,热诚!全到哪儿去了?那些老日子都变成了什么?就是那座正厅,把它们全吞下去了!我现在全记起来了。我有四十五年活活儿在这儿埋掉,尼基陶希喀,什么样一种生活!我清清楚楚看见它,就像看见你的脸: 青春的酩酊,信仰,热情,女人们的爱情……女人们,尼基陶希喀!

伊万尼奇:先生,是你去睡的时候了。

史威特洛维多夫:我第一次上台子的时候,正当热情的美好年月,我记得有一个女人爱我的演技。她又美又年轻,像白杨树那样优雅,天真,纯洁,像夏天的黎明那样照耀。她的微笑能够化除最黑的夜晚。我记得,我有一回站在她前头,就像我现在站在你前头。我觉得她从来没有像这时候那样美丽,她拿她的眼睛跟我谈话,那样美丽——那种眼神!我永远不会忘记,就是到了坟里也忘记不掉,那样温存,那样柔和,那样深沉,那样明亮和年轻!我丢魂了,我沉醉了,我跪在她前头,我求她把幸福给我,她讲:“扔掉戏台子!”扔掉戏台子!你明白吗?她可以爱一个戏子,可是嫁给他——永远不成,我记得,我那天在演……我演一个愚蠢丑角儿,就在我演的时候,我觉得我的眼睛睁开了;我看见我所视为神明的艺术的崇拜,是一种幻象,一个空洞的梦;我是一个奴才,一个傻子,生人们的懒惰的玩具。我终于了解我的观众了,从那天起,我不相信他们的喝彩声,他们的花冠或者他们的热衷。是呀,尼基陶希喀!别人夸赞我,买我的相片,不过我对他们是一个生人。他们不认识我,我就像他们脚底下的烂泥。他们喜欢和我相会……可是让一个女儿或者一个妹妹嫁给我,一个不入流的人,永远不成!我不相信他们,(倒向凳子上)不相信他们。

伊万尼奇:噢,先生!你的脸色才叫苍白怕人!你把我吓死了!好,回家去吧,可怜可怜我吧!

史威特洛维多夫:那天我全看穿了,这点子智识是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尼基陶希喀!这以后……那女孩子……好,我就开始漂泊,没有目的,一天一天混下去,不朝前看。我演小丑儿,低级喜剧人物,听凭我的精神破产也不管。啊!可是我从前也是一位大艺术家,其后我一点一点扔掉我的才分,专演那花花绿绿的丑角儿,丢掉我的脸相,丢掉表现自己的能力,最后变成一个丑儿,不成其为一个人了。那个大而黑的正厅活活把我吞了。我从前一直没有察觉到,可是今天晚饭,我一醒过来,朝后一看,后头有六十八年,我这才懂得什么叫做年老!全完了……(呜咽)全完了。

伊万尼奇:好啦,好啦,亲爱的师傅!放安静……老天爷!(呼唤)彼特鲁希喀!叶高耳喀!

史威特洛维多夫:可是,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天才!你想象不出我有什么样的能力,什么样的口才;我有多优雅,有多温存;有多少根弦(打着他的胸膛)在这胸膛里面颤嗦!我想到这上头就出不来气!你现在听,等一下,让我换一口气,好啦,现在听这个:

伊万在天之灵把我认做他的儿子,
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其米特里,
为我激起人民的义愤,
指定波里斯来做我的牺牲。
我是太子。够啦!我冲一个
骄傲的波斯女人低头就是羞侮。

坏吗,嗯?(很快)现在,等一等,这儿是一段李尔王。天是黑的,看见没有?雨在下,雷在吼,电——咝,咝,咝——掰开整个的天。好,听:

刮吧风,炸开你的腮帮子!发怒!刮吧!
往下倒呀,瀑布与飓风,你们
就索性泡掉我们的教堂,淹掉风鸡!
你硫磺一样的火,思想一样快,
劈开橡树的雷电的前驱,
烧干我的白头!还有你,雷,
震撼一切,把鼓肚皮的世界打平!
炸开自然的模型,立刻把那制造
忘恩负义的人的精虫全部流光!

(焦急)现在,轮到傻子了。(跺脚)来演傻子的角色!快呀,我等不及了!

伊万尼奇(饰傻子):

噢,老伯伯,在干房子领圣水比在门外头淋雨水好多了。好老伯伯,进去吧;求您的女儿们赐赐福吧;这个大夜晚呀,不心疼聪明人,也不心疼傻瓜。

史威特洛维多夫:

你就轰轰隆隆响个痛快吧!
喷呀火!
倒呀雨!雨,风,雷,火,统不是我的女儿。
我不怪你们大自然翻脸无情;
我从来没有给你们国土,叫你们儿女。

啊!这才是力量,这才是才分!我是一位大艺术家!现在,好啦,这儿还有点儿东西,属于同类,把我的青春还给我。譬方说吧,念念这一段《哈姆雷特》,我开始……让我看,是怎么样来的?噢,是了,这就是。(饰哈姆雷特)

噢,风笛!给我一管看。你们这边来,——你们为什么直想兜着我转,像要把我赶进陷阱?

伊万尼奇:噢,殿下,假如我的忠心太过分,是因为我的爱太欠礼貌。

史威特洛维多夫: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你吹吹这笛子怎么样?

伊万尼奇:殿下,我不会。

史威特洛维多夫:求你了。

伊万尼奇:相信我,我真不会。

史威特洛维多夫:我真求求你。

伊万尼奇:殿下,我是一窍不通。

史威特洛维多夫:这跟撒谎一样容易: 拿你的手指和大拇指按住这些洞眼,拿你的嘴往里吹气,就会发出最动听的音乐。你看,这些是调音器。

伊万尼奇:可是我不能够叫它们发出谐和的音响: 我没有这份儿本领。

史威特洛维多夫:
好啊,可你看,你把我看成一个什么样不值钱的东西!你倒会作弄我;你倒像知道我的调音器;你倒想挖出我的神秘的心;你倒要从我的最低的音调试到最高;可是在这小玩艺儿里面,有的是音乐,你不能够叫它开腔。家伙,你真以为我比一管笛还容易作弄吗?随你叫我什么乐器,由你摸呀按的,你作弄不了我。

(笑,拍手)好!再来一遍!好!家伙,什么地方看得出年纪老来?我不老,全是胡说八道,有一大股子力量冲过我;这是生命,新鲜,青春!老年和天才不能活在一起的。尼基陶希喀,你好像惊到说不出话来了。等一分钟,让我定定心看。噢!老天爷!好啦,听!你可曾听过
这种柔情,这种音乐?嘘!轻轻的:

月亮下去了。没有一点点亮,
除非是天外一群寂寞的守望,
苍白的星星;还有萤火虫,一时
照亮的夹竹桃在红红的山谷,
小小的闪烁明了又灭,
仿佛热情的含羞的希望。

(传来开门的响声)什么响?

伊万尼奇:彼特鲁希喀和叶高耳喀回来了。是的,你有天才,天才,我的师傅。

史威特洛维多夫(呼唤,转向响声):孩子们,这边儿来!(向伊万尼奇)让我们去换好衣服。我不老!全是瞎扯,胡说八道!(快快活活地笑)你哭做什么?可怜的老爸爸,你,到底怎么的啦?这不像话!好啦,好啦,这简直不像话!来,来,老头子,别死瞪眼睛!什么让你这样儿瞪眼睛?好啦,好啦!(流着眼泪,拥抱他)别哭啦!有艺术跟天才的地方,就决不会有什么老年,寂寞,生病那类事的……就是死本身也是一半……(哭)不,不,尼基陶希喀!现在我们全算完了!我算哪一类天才呀?我倒像一只挤干了的柠檬,一只裂口的瓶子,你呀——你是戏园子的老耗子……一个提示!走吧!(他们走)我不是天才,我顶多也就是做做福丁勃拉斯的跟随,就是这个,我也太老了……是呀……尼基陶希喀,你记得《奥赛罗》里面那几句话吗?

永别了心平气静;永别了知足!
永别了激发野心的大战
和戴羽盔的队伍!噢,永别了!
永别了长嘶的骏马,锐利的号角,
激励的鼙鼓,刺耳的横笛,
庄严的旗帜,和所有的特征,
光荣的战争的骄傲,夸耀和仪式!

伊万尼奇:噢!你是一位天才,一位天才!

史威特洛维多夫:再听听这个:

走开!旷野在月光下面发黑,
快云喝去黄昏最后一线白光:
走开!风这就要聚在一起喊去黑暗,
深深的子夜裹住晴天的亮光。
[他们一同走出,幕慢慢下落。

——幕落


一九四〇年春, 一辆大型奔驰停在科尼大街一二七号我的理发店门前, 希特勒走进理发店。“我只要稍微剪一剪,” 他说,“头顶不要剪太多。” 我对他解释说, 要稍等一会儿, 因为冯里宾特洛甫排在他前面。希特勒说有急事, 问里宾特洛甫能否挪到他后面。里宾特洛甫不同意, 非说如果把他挤到后面, 他的外交部长就当得太没面子了。希特勒马上打了个电话, 里宾特洛甫当即被调到了非洲军团。希特勒理了发。
——《施密特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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