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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西夏之眼之敕燃马牌(吹散千年的历史迷雾,还原战栗的神秘真相揭密关于西夏古国关于龙门飞甲的【十大惊天秘闻】)

書城自編碼: 2049312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惊悚/恐怖
作者: 龙飞
國際書號(ISBN): 9787510428623
出版社: 新世界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3-04-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56/238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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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敕燃牌、黑水城、辟谷术、古墓葬……
吹散千年的历史迷雾,还原战栗的神秘真相
揭密关于西夏古国关于龙门飞甲的【十大惊天秘闻】
內容簡介:
江北市地下势力魁首卫长空(卫八爷)急欲得到一件藏在西夏王朝故地的敕燃马牌,但被一批先行涉足者抢先带走。这批背景神秘的人随后找到卫长空,提出苛刻的交易要求。在交易中对方黑吃黑。卫长空养子卫天死里逃生,受命寻找携带铜牌的曹双,却找到一具极为衰老但酷似曹双的尸体。
随后,卫长空策划另一次针对西夏故地的行动,主角卫天在位于贺兰山中麓的山洞中发现一具与自己面貌以及身体特征几乎完全相同的尸体。
经过两次怪异的陷害事件,卫天和驼叔被迫逃亡,结识了背景隐晦复杂的小胡子,双方达成合作协议,小胡子出示了一盘录像带,内容和人瞬间衰老有关。
为了确认一块西夏铜牌的真伪,小胡子让卫天赴湖北半边楼参加一次地下交易会,在半边楼内,卫天再次目睹了西夏铜牌的出现,并与女主雷纯初次相遇。几方势力为争夺铜牌而各显身手,小胡子却迟迟不肯告诉卫天西夏铜牌的作用。只隐约对他透漏:西夏铜牌与人瞬间衰老的诡异现象有极为密切的关系。
为了寻找六块西夏铜牌中唯一失落在外的一块,小胡子带领卫天等来到西夏王朝故地一个叫做班驼的古城遗址,西夏人曾经在这里修建过一座为星曜崇拜所用的祭祀场所,卫天发现养父卫长空的得力助手曹实也跟随一批陌生人来到班驼,曹实的队伍发生意外,卫天救出曹实后,从他嘴中得知一点关于西夏铜牌的情况。
小胡子从一本发掘于班驼古城的羊皮书中摸索出重要线索,随后就带领主角来到开阳原始林区,但一无所获。回程途中,卫天得到消息,自己的养父卫长空在江北被人偷袭,生死不明。卫天急速返回江北,在故居中拿到了三块西夏铜牌的拓本。但因为没有任何线索,卫天只能暂时放弃寻找养父的计划。
为了彻底摸清人体瞬间衰老的秘密,小胡子疏通关系,安排卫天混入一个疑似与此事件密切相关的团伙。卫天不负重望,终于得到了窥探秘密的机会。
關於作者:
龙飞,原名于传龙,男,祖籍天津,现居河南。爱好阅读,特别是传统悬疑推理作品,善于将人生阅历以及想象贯穿于故事之中,作品文字娴熟,尤善人物性格的刻画,小说中的每个角色跃然纸上。
代表作品:《河山遗宝之当阳地宫》《雾海迷城》《河川鬼道》
目錄
壹 死亡行动
贰 诡异的尸体
叁 心理恐惧
肆 不白之冤
伍 匪夷所思的录像
陆 半边楼
柒 班驼古城
捌 羊皮书和笔记
玖 未知之旅(1)
拾 未知之旅(2)
拾壹 夜战
拾贰 和卧底有关的日子
內容試閱
我相信,这件事的复杂以及离奇程度已经远远超乎绝大部分人的想象。
在我下定决心把它记录下来的时候,几个知情人曾先后提出告诫,他们说这件事最好永远都烂在心里,因为它牵扯的人和问题太多,说不准就会再次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我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也许就会听从他们的告诫,在亲身经历了这件事之后默默的开始自己人生中第二次新的生活,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封存在记忆中。但恰恰相反,我的骨子里天生就存在着许多不安定因素,长时间的磨炼不仅没有使我日渐成熟,反而让我产生了随时随地都想倾诉和呐喊的欲望,知道的越多,这种无形的压力就越大,甚至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
有时候,无法洞悉事情的真相是件很折磨人的事,但了解了所有真相,说不定会更让人难以承受。因为这些真相只能深埋在心里,不能对任何人吐露一丝一毫,这是一种怪异而且孤独的感觉,我一直在忍受。
当无形的压力超越了忍耐极限后,我考虑很久,坚定的拿起笔,准备把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完整的记录下来,虽然我并不知道有谁会看到这些文字,也不知道看过的人是否相信我的讲述,但我始终认为,我必须这样做。
所有事情都是从老头子策划的一次行动开始的。
老头子的真名叫卫长空,别的人都称呼他八爷,只有作为养子的我敢背地里叫他老头子。这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江北市地下文物交易最少有六成都是由他掌控的。特别是近两年,老头子因为一次意外而导致双腿瘫痪,但这并没有丝毫影响他的地位,整个江北地下市场的各个档口、盘口还是有条不紊的运作,所有人还是恭恭敬敬的称呼他八爷。
当时正好是一年中刚刚进入夏天的月份,老头子准备集合人手做次大活。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普通的大生意,但渐渐的就感觉到一些异常,越来越多我见都没有见过的装备被搜集整理备用,同时还有越来越多的陌生面孔开始频繁的和我们接触。
老头子在江北的势力非常大,从理论上讲,应该没有他搞不定的买卖,而这么多陌生人掺杂到这次行动中来,似乎说明了一个问题:买卖太大,老头子自己吃不下。
我的好奇心马上被勾了起来,嬉皮笑脸的跑到老头子的书房去跟他商量,看队伍出发的时候能不能把我也带上,长长见识。
老头子坐在轮椅里狠狠瞪了我一眼,拐棍把书桌敲的砰砰作响,骂道:“你个小兔崽子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要敢乱跑,就把你腿给打断!”
我挨了顿臭骂,灰头土脸的从书房溜出来,好奇心却越来越强烈。老头子没有其他亲人,也没有亲生儿女,所以他拿我这个养子一直是当继承人来看待的,平时生意上的事一般都不会瞒我,这一次老头子嘴这么紧,只能说明我的判断很靠谱。
左思右想之下,我决定去找曹实探探话。
曹实是个三十多岁的壮实汉子,跟着老头子最少有十来年的时间,这人身手很好,最关键的是办事牢靠,所以很受信任和器重。这几年老头子手下那几个经验丰富的老伙计先后洗手,加上老头子本人也瘫了,担子几乎都是由曹实挑起来的。既然这次生意如此重要,我估计老头子依旧会派曹实出面掌总。
我先跟曹实吐了一汪苦水,埋怨老头子太不把我当盘菜,然后试探着问他关于这次行动的情况。曹实点了支烟后说:“天少爷,你不该埋怨八爷,他不让你去是为了你好。”
“老曹,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少爷,我知道你嘴严,又跟八爷亲近,所以这些话对你说说也没什么,你听了就听了,千万不能传出去,我跟你说这些,已经算犯了八爷的忌讳了。”曹实狠狠抽了口烟,然后掏出一张地图平铺在桌上:“你先看看这个,是古西夏的地图。”
“西夏?”
“对,八爷这次让我带人去西夏故地的法台寺。”
我的头顿时就有点发晕,难道老头子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把手伸到法台寺去。
西夏这个国家是党项羌人在公元1038年建立的,全盛时期疆域包括了今天宁夏、甘肃、陕西、青海、内蒙古部分地区,全称为白高大夏国,因为其地处西陲,所以后人一般称之为西夏。
西夏盛行佛教,全国境内遍布大大小小的古刹庙宇,象高台寺,卧佛寺这样的寺庙相当有名。而曹实所说的法台寺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庙,估计很多专门研究西夏文化的人都不知道这里。但在我们这一行中,法台寺却名声赫赫,因为这个地方很邪。
96年的时候,一支科考队长途跋涉来到法台寺附近,准备在这里暂时露营后继续开拔,前往西夏故地中的一座古城遗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夜之间,整支队伍连同装备给养全部毫无征兆的消失。
当时法台寺附近的自然环境很正常,不会因为气候以及沙尘暴之类的原因发生意外,而且,这支队伍消失的非常彻底,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救援人员只在现场发现了一个直径二十米的巨大六角形图案。
这条消息的来源渠道我不清楚,至于里面掺杂着多少水分和未知情况,更是个迷。但起码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些人确实是消失了,因为官方报道也说明了这一点。
如果说科考队事件还不足以说明法台寺透着邪气的话,那么一年后发生的另一件事就象颗重磅炸弹,彻底把人给炸晕了。
97年,江北附近另一股地下势力的头目薛龙头亲自带人从内地远赴法台寺,至于到那里干什么,他没说,也没人知道。队伍到达目的地后搭了一个临时宿营地,营地搭好,天已经快黑了,薛龙头带着两个心腹在法台寺周围几公里的区域内随意看了看就返回营地。
当晚露营的时候他和自己小舅子睡一顶帐篷,睡到半夜,薛龙头被一阵沙沙沙的声音给惊醒,这声音有点象风声,而且节奏感很强,他心里有点不踏实,钻出帐篷想查看一下。奇怪的是,一出帐篷,声音就消失了,营地一切都很正常,两个守夜的人正抽烟聊天。
薛龙头又在外面呆了半天,确认没什么异常后才重新回去睡觉。很邪门,进了帐篷,沙沙沙的声音重新冒了出来。薛龙头心里有些发毛,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人能做的就是恐惧和警觉。
这种声音似乎就存在于帐篷里,只要出了帐篷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薛龙头把正在睡觉的人全踢起来,大家拿着家伙围坐成一圈,他一说情况,众人都表示很迷茫,因为其它帐篷里根本就没有这种沙沙沙的声音。
大家都这么说,薛龙头心里也有点吃不准,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临时性障碍,但他还是很固执的要求众人继续围坐下去。
坐了一会儿,薛龙头和他小舅子内急,俩人跑到营地外一个小沙包后面大便,等他们提上裤子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嘴巴一下子就合不拢了,十几分钟前还平静如常的营地现在竟然变的空空荡荡,只剩下仍然燃烧着的几堆篝火还有自己所住的那顶帐篷孤零零的留在原地!
这种事情带给人的已经不仅仅是恐惧,薛龙头啪的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揉揉眼睛,营地确实是空了,包括人和各种物资。
薛龙头和老头子一样,摸爬滚打混了半辈子,什么稀奇事都见过,胆子很大,他拖着小舅子飞快的躲到离营地不远处的一片低洼地里,一直熬到天亮才小心翼翼的慢慢接近营地。所有东西都消失的非常彻底,连根毛都没有留下。直到这时候薛龙头才发现,自己的帐篷竟然位于地面上一个巨大的六角形图案的正中位置,而昨天搭建营地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东西。
薛龙头屁滚尿流的逃回内地,这件事也传播的沸沸扬扬,很多人震惊之后又隐隐觉得挺正常,因为在充满神秘的西夏故地里,不管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而且,做这一行的人原本就不指望到那里混饭吃,所以,科考队和薛龙头遇见的邪事跟他们没有实质性关系,只不过当做一桩奇闻传来传去而已。
西夏和同时期存在的例如辽、金这样的少数民族政权有点不同。蒙古崛起后,六次讨伐西夏,西夏人进行了殊死抵抗,所以蒙古人对西夏的态度非常仇视,就连成吉思汗都在第五次南征中死于六盘山行宫。西夏末帝投降后,蒙古对西夏进行了毁灭式的破坏,加上二十世纪初黑水城大量西夏文献文物流失国外,可供考证的东西太少,后人总以为这个湮灭在大漠中的国家始终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我们这一行的人也很少会跑到西夏故地去找货,我很纳闷,老头子这次究竟吃错什么药了?
说实话,当时在北方做这一行的人日子都不太好过,大一些的坑早就被历代的土爬子三番五次的折腾过,偶尔发现一个肥坑,等着下坑拿货的人足能编成一个加强连。团伙之间因为火拼死伤的人比下坑失手死的人还要多。不少脑子活泛的主就渐渐把目光转移到西北西南这些地方,也算是分流减压。老头子有没有这么做我不太清楚,不过即便做,也绝不可能把目标定在荒无人烟的沙窝窝里。
“老曹,老头子是不是糊涂了,法台寺那么邪气,又没有油水,派人过去干什么?”
“八爷不糊涂,他让我们到法台寺去找件东西。”
“什么东西?”
“这个我就不能说了,这东西是顶尖的硬货。”
我心说这不是废话吗,老头子属于那种百炼钢化绕指柔的人,对世事看的很透彻,而且这个人并不十分贪财,最大的优点就是适可而止,做事有分寸,所以这么多年下来,他手下的档口和盘口几乎没有出过什么大事,生意和势力都越做越大。而这次法台寺行动是冒了很大风险的,老头子这么做,只能说明那件东西是硬货中的硬货。
不过我想想还是觉得不对头,这不像老头子的性格,一块肉不管再肥,没摸清虚实之前,他是不会下嘴的,除非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把握,他才肯冒那么一点风险动手。
反常,相当反常。
我不死心,缠着曹实问,他被弄的没办法了,才说:“天少爷,八爷的规矩你是清楚的,况且,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东西放到需要的人手里,价值连城,八爷亲口说的,就他现在的身家,都不一定能买的起。”
我听完就吐了吐舌头,老头子干了这么多年,平时又不怎么乱用钱,家业积攒的很厚实,竟然连一件东西都买不来。这他娘的是什么硬货,难道还能硬的过司母戊?
想着想着我又分了神,偷眼看了看曹实,心里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凉意,老头子这事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曹实虽说是跟着他混饭吃的手下,但这人很实在,而且很忠心,法台寺那个地方邪气森森,连着两批人都出了事,谁也没把握能来去自如,把曹实派过去,从某种角度来说就是派他去趟雷。我平时跟曹实相处的很融洽,这么一想,越来越觉得不是滋味。
“老曹,咱哥俩早就说了要到桂林去玩,不如我跟老头子说说,叫他换个人去法台寺,咱们就......”
曹实虽然实在,但一点也不傻,话还没说完他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又摇摇头,语气中略带着一丝苦涩:“不行,天少爷,别的人过去,八爷不放心,这东西实在太重要了。”
“可法台寺那地方......”
“没事。”曹实朝窗外望了望:“吃这碗饭的人,都一样,八爷当年也是这么熬过来的。法台寺邪,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薛龙头的话,只能信一半。你放心吧,桂林这一趟少不了的。”
三天后,曹实带着人悄悄从江北出发,赶往西夏故地的法台寺。我留在家里陪老头子种花养鸟,闲的要发霉,中间几次想撬开他的嘴,都被骂回来了,很无奈。
这次行动持续了很长时间,我看的出,老头子心里很焦急,虽然他嘴上没有明说,但时不时的就会走神发呆。曹实他们出发一个月后依然没有任何消息,而老头子的情绪似乎越来越差,经常为了手下人一点小差错就借故发脾气摔东西,拿自己的拐棍乱敲人,我天天在他身边伺候,挨骂挨的最多,苦不堪言。
八月中旬的一天深夜,我给老头子洗了脚,刚要安排他睡下,一个在前院当差的伙计就急匆匆的跑过来报信,说曹实回来了。
“他在那?”老头子立即急切的问道。
“就在前院,不过......”伙计的神情变的有些复杂,抬眼看了看老头子,吞吞吐吐的说:“他们......他们......”
老头子抓起身边的拐棍又要敲人:“你他娘的快说!到底怎么了!”
“八爷,曹实他们......他们好像变成怪物了!”
自从曹实出发之后,老头子的心思全都在他们身上,或者说,全都在西夏法台寺那件东西上。所以,尽管伙计的言语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意味,但老头子还是毫不犹豫要立即见见曹实。
十分钟后,连曹实在内的五个人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伙计前面说过的话已经给了我充足的心理暗示,所以我的心一直揪的很紧,唯恐猛然间看到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东西。但曹实他们几个人的举止都很正常,在老头子面前站的一丝不苟。唯一让人感觉不可理解的就是,这五个人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还戴着手套口罩和帽子。
老头子魂不守舍的盼了一个多月,可是当曹实真站在眼前的时候他反倒很沉的住气,握着拐杖一言不发,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最后,还是曹实忍不住先开了口。
“八爷。”因为曹实戴着口罩,所以声音听起来有点闷:“事情......事情办砸了。”
老头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眼神一下子就黯然了许多。
“八爷,兄弟们都尽力了,可......”
老头子伸手打断曹实的话,环视了五个人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在曹实身上,问:“那你们呢?还戴着口罩,都他娘的没脸见人了是不是?”
“都脱了上衣,让八爷看看。”曹实唰的摘掉口罩。
我始终惦记着伙计所说的那句话,心里产生很多的猜测,猜测曹实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时还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等他们几个脱掉上衣后,我的头差点炸了。
面前的五个人虽然还是人样,但脱了衣服后怎么看都不象是人,如果用句比较贴切的话来形容,就好像五条刚刚蜕皮的蛇。
明亮的灯光下,我清楚的看到这五个人表皮外面那层角质膜全部消失了,暗红的皮肤颗粒层暴露在空气中,因为角质膜的消失,眉毛和头发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根,那样子几乎和刚刚被剥了皮的兔子一样,这种情况如果发生在动物身上,还不算吓人,但发生在人身上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无比的恶心和诡异。我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心跳急剧加快,这种情况带给我的已经不完全是恶心,而且伴随着强烈的心理恐惧,试想一下,自己非常熟悉的几个人猛然间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般人是很难接受的。如果不是老头子在场,我肯定当时就狼嚎一声跳窗子往外逃。
我心头的疑惑和恐惧一直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老头子要喝水的时候,我才回过神,哆哆嗦嗦的把杯子端过去。
不过让我略感安慰的是,曹实那张让人看都看不下去的脸庞上镶嵌的还是过去的眼睛,眼睛中散发的还是过去的目光,他的样子变的很可怕,但依然是从前的曹实。
老头子沉着脸一言不发,别的人都不敢说话,几分钟后,他吩咐闲杂人等出去,只留曹实一个人,我也被赶了出来。两人在书房密谈了两个小时,毫无疑问,他们肯定在谈这次法台寺行动的详细过程。
我虽然没有听到密谈的具体内容,但事后经过多方打听,也了解来一些情况。
曹实的队伍一共十三个人,老头子对这件东西志在必得,所以整个计划布置的很周密,行动的时间也挑的很恰当,当时那个月份,法台寺附近的自然气候相对来说是一年中最好的。但队伍接近目的地后,曹实就感觉到一丝不妙,因为他们发现了几处非常新鲜的人为痕迹,也就是说,已经有人在他们之前涉足这里。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具体行踪和来意,但曹实心里非常不安,他催促队伍加快行程,想早点赶到目的地。越往前走,前面那批人留下的痕迹就越清晰,不过始终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因为有登山队和薛龙头的前车之鉴,所以曹实不打算在法台寺附近露营过夜,想一鼓作气拿到东西后就迅速撤离,而先他们出现的那些人却在无形中给整个行动蒙上了一层阴影,让人一直静不下心。
不过不管怎么说,该做的事情还要继续做下去。老头子这一次事先得到的信息很准确,东西具体藏放的位置也丝毫不差,但曹实带人走到最后一刻的时候才发现,东西不见了。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先前那帮人来到法台寺也是为了这件东西,而且他们抢先一步把东西带走了。
这件东西可能是藏在法台寺附近一个山洞的尽头,曹实发现东西已经不见了,就决定先带人撤出去,然后想办法顺着能够找到的线索全力追踪前面那批人。一直到这时候,整支队伍还安然无恙,变故发生在从山洞返回的途中。
这变故发生的很突然,而且有点描述不清,据几个当事人说,他们正在行走间就无缘无故的陷入半昏迷状态,意识和感官都出现了问题,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感觉不到照明工具发出的光线,整个人似乎被翻来覆去的卷进一个巨大的黑色气泡里面。
这种意识混乱的状态只保持了几秒钟,人就彻底昏迷了。等他们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山洞外面,几个人身体状况尚好,随身携带的物品也没有丢失。不过,十三人的队伍包括曹实在内只剩下了五个,其余八个人无影无踪。
如果按曹实的意思,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去寻找失踪的八个同伴。但其余四个人的胆子都寒了,勉强在附近小范围内查看了一下就提议撤回去。
曹实心里也很没底,因为已经发生了这么古怪离奇的事,谁都不能保证下一秒钟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十三人的队伍能侥幸活下来五个已经算他们祖坟冒青烟了,如果真硬着头皮再找下去,万一出现别的意外,连个回去报信的人都没有。
几经考虑,曹实咬咬牙带着幸存的四个人准备先返回江北。第二天,五个人无一例外的发现身体的变化,全身上下的表皮一撕就掉下来一大块,虽然不怎么疼,但那种诡异的状况却能把人逼疯。幸好这几个人都在老头子手下做过不少买卖,心理素质比普通人要强很多,几经周折后才回到江北。
我所知道的大概也就这么多。
老头子没有过多责怪曹实,他虽然脾气不好,但很理智。法台寺行动的失败不在于别的,关键就在于先前到达那里的那批人。这批来历不明的人从别的渠道得到了同样的信息,并且抢先下手,带走了老头子望眼欲穿的东西。虽然谁都没有见过他们,不过可以确认,这肯定不是一般人。
我和老头子的想法不一样,他为丢失了那件东西而懊恼,我却为曹实平安归来而庆幸。不过他这个样子,仍然让人很揪心,五个人到江北以及省城的医院去了好几次,没检查出任何身体脱皮的原因。
让人万分意想不到的是,曹实他们的怪病竟然不药而愈。从法台寺回来两个星期后,几个人先后从腋下手心脚心这些地方长出新的表皮,而且生长速度非常快,一直到九月的时候,几乎已经恢复如常,不能不说是个意外之喜,我也从内心最深处替他感到高兴。
那件东西已经丢失了,法台寺对老头子来说也失去了所有意义,至于先后几次发生在那里的怪事,我们没有必要去一探究竟,虽然我非常好奇,非常想知道其中的奥秘,但有的事,也只能想想而已。
国庆节一过,各个档口和盘口重新忙碌起来,老头子的心绪似乎好了一些,每天在书房里看看书,摆弄摆弄花草,除了亲自查账之外,生意上的事几乎都交给曹实和我去处理。当然,我只负责一些小打小闹的买卖,大事还得曹实去做。
我觉得自己很了解老头子,他属于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所以,从法台寺这次大活失败之后,他就没再提过那件东西。然而,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又让老头子坐卧不安起来。
打电话的人不肯透漏自己的身份,他只说了一句话就牢牢勾住了老头子的魂,他说,法台寺那件东西,在他手上,想和老头子做笔交易。
后面的事,老头子是瞒着我做的,双方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我听曹实说,对方的条件非常苛刻,老头子气的把拐棍都敲断了。
但西夏法台寺这件神秘的东西对老头子的吸引力大的异乎寻常,尽管对方的条件苛刻,老头子背地里骂过娘后还是答应做交易。
我当时听了心里就有点小激动,既然要做交易,那么真东西肯定是要露面的,我只要想办法参与到交易里,就能亲眼目睹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我不知道老头子肯不肯让我参与交易,为了能够达到目的,我耍了个小诡计,没有征得老头子的同意,在交易临开始前直接找到曹实,说已经给老头子打过招呼,跟他去见识见识。
说实话,我只为了过过眼瘾,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并没有其它意思,很害怕曹实不相信我的话,去找老头子对质。不过他倒没多说什么,看了看我就让我上车,吩咐到了地方只许看,不许乱说话。
当时是晚上九点多钟,我们的三辆车子出了市区之后一路朝西南方向行驶,曹实前脚吩咐过的话我后脚就忘的一干二净,张口问道:“老曹,咱们去那儿?”
“元山。”
曹实说的元山位于江北市的西南方,很荒僻,景致也不怎么好,除了在山里开石料厂的人出入,一般人是不会到那里去的。我又问曹实那帮家伙是不是在法台寺抢了先手的人,曹实就不肯说了,点了支烟默默的抽。这时候我才想起他出发前的嘱咐,嘿嘿笑了笑,把后面的问题全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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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答话,离我们大概二三百米的地方猛然出现一团亮光。曹实精神一振,伸头观察了片刻,吩咐司机连闪三下车灯。
那团亮光随即有了回应,也跟着闪了三下。看的出那肯定不是车灯,也不是手电光,很像入夜之后房间里的灯光,我就有些奇怪,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冒出这样的光?
收到对方的回应后,曹实让司机把车开过去。一直到跟前了我才明白过来:这是一间废弃的低矮的小土房,过去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已经旧的一塌糊涂,现在几扇窗户上都临时糊了报纸,有人在里面吊了一盏消耗蓄电池的节能灯。
曹实下车去跟对方交涉,借着小屋中透出的亮光,我看见对方一共五个人。几分钟后,曹实带着我和其他两个人进了小屋,其余的全留在外面。
小破屋废弃了很长时间,里面空荡荡的,房子正中间临时摆了张桌子,双方进去以后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对方只在外面留了一个人,其余四个都在屋子里,为首的是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很消瘦,长着一张阴沉沉的脸,好像自己老婆刚跟人跑了一样。
双方一站定,曹实和阴沉脸互相微微点了下头,随后,阴沉脸身后的人递过来一口非常精致的小箱子轻轻放在桌上。
我不敢肯定他们是不是从法台寺带了东西回来的人,不过他们既然把老头子的胃口吊的这么高,就必须带真货来。元山虽然荒,但还在江北境内,如果东西掺水把老头子搞急了,后果会很严重。
曹实平静的看了看对方摆到桌上的箱子,吧的打了个响指,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曹双马上拎着一口不大的小皮箱放在曹实面前。
两口大小形态都不相同的箱子静静躺在桌上,也就预示着这次交易正式开始。毫无疑问,这里装的正是让老头子万分牵挂的东西。我什么都不敢说,只能睁大眼睛看,看箱子里到底是什么。
“一换三,你们赚了。”曹实淡淡的对阴沉脸说:“八爷也不计较那么多,只要东西是真的。”
“那真是谢谢卫八爷了。”阴沉脸同样淡淡的回了一句,把他们的箱子向前推了推,说:“东西肯定是真的,随便验。”
我们在屋子里的四个人中有一个叫宋老万,这是老头子手下最出色的“眼”(眼就是专管品评鉴定文物古玩的人),在江北很有名气,据说什么掺了水的东西在他面前肯定过不去。
而我因为迫切想知道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眼睛睁得比宋老万还要大。
两只箱子几乎是被同时打开的,顿时,四块上方下圆的铜牌就呈现在眼前,对方的箱子里是一块,我们的箱子里是三块。
一看这四块铜牌,我差点背过气去,西夏敕燃马牌!
敕燃马牌从字面上不好理解含义,其实说白了就是西夏通用的一种信牌,和古代调兵所用的虎符大同小异。中国最早的虎符出现于春秋战国时的秦国,一直沿袭到隋朝,唐朝改为鱼符兔符和龟符,符牌也是在唐朝出现的,当时叫做敕走马银牌。
宋朝照搬了唐朝的符牌制度,而西夏在各个方面受宋朝影响很深,敕燃马牌随之应运而生。西夏敕燃马牌直径大约十五公分,分为上下两片套合而成,下片的正面有西夏文楷书的“敕燃马牌”四个字,非常工整漂亮,牌子的上下两端各有一个镀金的敕字,意思就是皇帝发布的命令。
根据后世残存的西夏史书记载,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每次发兵前都要赐予将领一面令牌,将领在外领兵作战,如果有重大的军事变动,李元昊就会派专门的使者携带另一面令牌奔赴前线,两块令牌合二为一,将领才能执行命令,这种传令工具大概就是敕燃马牌。
西夏文物本来就稀少,敕燃马牌更是凤毛麟角,我也只是浏览过图片,真货连见都没有见过,老头子不声不响的竟然收藏了三块?
可是看了几眼后,我又觉得不对,箱子里的敕燃马牌不地道,似乎是水货,不但尺寸不足十五公分,而且铜牌的上片没有忍冬花纹,下片也没有西夏文的敕燃马牌四个字。就好像好好一辆奔驰,前后标志都被人扣掉了一样,看着非常别扭,曹实还说是顶尖的硬货,什么玩意嘛!
老头子冥思苦想的难道就是这些水货?他自己已经有三件这样的东西,发了疯似的还要继续找,难道是想凑成完整的一套?水货就是水货,哪怕凑成十套,还是成套的水货,不值几个钱。不过这个推测也站不住脚,双方交易的货物已经很明了,听曹实的意思,老头子是要用三件东西去换对方一件。
我心里有点后悔,本来冒着被老头子臭骂的风险跟曹实来交易就是为了亲眼见见东西,满足一下好奇心,没想到东西是见到了,好奇心却愈发膨胀起来,老头子和曹实都不会跟我说实话,这一趟来的很不值。
我这边苦苦思索,宋老万在那边已经开始忙活了,我听人说过,他看东西的时候根本无需借助任何工具,只凭一双眼睛和两根手指就能鉴别真假,我们的东西和对方的东西一般无二,宋老万肯定事先就揣摩过,对他这样的高手来说,有参照物的情况下如果再看走眼,那还不如直接上吊算了。
老头子的目标就是阴沉脸面前箱子里的那块水货铜牌,曹实在法台寺已经失手一次,所以这次交易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宋老万估计被狠狠的打了预防针,一点不敢托大,小心翼翼拿起对方带来的货看了足足十分钟,然后闭上眼睛略一停顿,用两只手指在上面摩挲一遍,随后对曹实点点头。
这就表示对方带来的东西没有问题。
宋老万看货的时候我也看的很认真,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西夏敕燃马牌,只不过有点相似而已。
我们这边鉴定结束了,可对方的“眼”却没完没了,把我们带来的三件东西翻来覆去的看,各种鉴定古玩的工具预备的非常齐全,看上去挺专业,其实很烦人。我看着他那副麻烦样子就忍不住想抽他,等的实在不耐烦了,伸手掏了根烟,打火点燃。
屋子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东西上,我手里的打火机一声脆响,大家不由自主的朝这边看,阴沉脸也抬了抬头,这家伙从进屋开始就不多说话,一副淡漠傲然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我点烟后,他的眼睛猛然就睁大了一圈,脸色也微微一变。
我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引起阴沉脸这么大的反应,不过马上就明白过来,肯定是我拿烟的左手惹的祸。
我的左手天生就是六指,而且这六指长的非常奇特,从小拇指根部长出来,然后指尖部分连在小拇指的第二节,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肉环。小的时候我倒不在意,长大后觉得很别扭,想到医院去做个小手术切掉,结果被老头子狠狠骂了一顿,他说这是我天生长出来的东西,如果切掉会对我以后的命数不利。对老头子的见识和本事我是非常折服的,所以尽管不信他说的什么命数一类的话,但还是把这个奇怪的六指给留了下来。
一时间我和阴沉脸都觉得有点失态,我连忙缩回手,他连忙收回目光。这家伙最后还瞅了我一眼,让我感觉很不自在,阴沉脸的目光虽然不象小说里写的那样精光四射,但是非常犀利,盯人一眼就仿佛捅人一刀子似的。
经过这段小插曲,对方的“眼”还是捏着东西不松手,似乎是没把握判断真假。曹实很有耐心,但他的叔伯弟弟曹双就有点不耐烦,开口说:“我们八爷是什么身份,还能拿假东西来糊弄你?你要是眼力不够就再回去练几年。”
“是是是。”对方的“眼”虽然业务不精,但态度倒很恭谦,一边拿起一面放大镜,一边小心翼翼的说:“这位大哥说的是,我入行时间短,又天生胆子小,一遇见好东西就心里哆嗦,恐怕看走眼,别急,别急,容我再看一会儿,再看一会儿......”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么一说,连曹双也不好意思再发话,只能沉着气等。
宋老万看玉只用了十分钟多一点的时间,可对方这位浪费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提心吊胆的对阴沉脸说:“东西看过了。”
“恩?怎么样?”
“这个这个......”那人愁眉苦脸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还是不太能吃准......”
“你玩我们呢吧!”曹双又想嚷嚷,曹实拦住他,转头对阴沉脸说:“我们一直在江北混饭吃,跑不了,八爷的信誉,可以到别处打听打听,东西绝对不会掺水。如果真有什么问题,到江北找我,姓曹的不会不认账。”
“这话只能糊弄三岁小孩。”阴沉脸双手插在裤兜里,嘴角露出一丝阴森森的笑意:“不过,我信的过你。”
阴沉脸这么说就等于认可了我们的东西,我以为交易会到此结束,大家各自带了东西走人。没想到双方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分别拿出一套做拓本的工具来。
我有点纳闷,东西都交易过了,还要拓本干什么?不过这种场合下我又不敢多嘴,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宋老万把铜牌上片内侧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拓下来,
宋老万做的是对方那一件东西的拓本,他手脚很麻利,拓本做好后把东西打理干净,交还回去,对方接了东西重新放回箱子,啪的合上箱盖。
我心里一动,猛然间冒出个念头,这次交易的目的难道不是铜牌,而是拓本?
也就是说,老头子和对方想得到的,并不是铜牌本身,而是上面携带的信息?
等拓本全都做好以后,已经凌晨两点多钟,我的推测也被证实,双方把各自带来的东西重新装进箱子,只拿走了拓本。我站的腿脚发麻,心里很不爽,只想把铜牌的事全都忘了,赶快回去睡觉,免得猜来猜去又猜不出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对方唯一一个留守在外面的人轻轻溜进屋子,在阴沉脸耳边蚊子哼哼一般小声说了句什么。
阴沉脸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沉吟了一分钟之后突然发神经似的笑了笑,对曹实说:“有句老话说的好,卫家九重门,老八人上人,卫长空卫八爷真是个人物。”
阴沉脸所说的这句话,我也听人背地里讲过。卫家过去是大户,但后来人丁凋零,慢慢就败了,老头子现在的家业,全是他一穷二白靠本事打下来的。卫家九重门,说的倒不是卫家大院有九道门,而是指老头子兄弟九个,个个都是能撑门顶户的人才,其中的卫家老八,也就是老头子,更是人才中的人才。
“卫八爷现在也奔七十了吧?”阴沉脸斜眼看了看曹实:“心思倒还是慎密的很。”
“你这是什么意思?”
阴沉脸伸手在四面八方虚指了一下,阴阴一笑:“就在这屋子附近,卫八爷又给你们派来十七个后援,可惜的是,他们现在都不能动了。”
话说到这里,就算傻子也能听出一丝不妙,曹双刚要伸手去掏家伙,阴沉脸身后的人猛然抢了先,几把枪顿时对准了我们,随后,有人上来把我们身上的家伙全都搜走。曹实眯了眯眼睛,问:“你们玩火?”
在江北附近,玩火这两个字就是黑吃黑的意思。
“大家都不是正经人,谁也别说谁。”阴沉脸转头看了看我,对身后的人说:“这个留下,其余的都送上路吧。”
他娘的!
我忍不住爆出一句老头子的口头禅,真是晦气透了,我纯属好奇才硬缠着曹实把我带来看新鲜,谁知道竟然遇见这种恶心事。这帮人究竟是什么来路,胆子这么大,元山说到底还不算出了江北的地界,敢在这里捋老头子的虎须,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我没经验,一遇见变故脑子就乱成一锅粥,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阿,事实上即便再想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毕竟有硬家伙就顶在我们脑门上。
对方的人正要动手,曹实突然无缘无故的冒出一句话:“现在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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