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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日本作家狮子文六笔下的自由与爱情,著名翻译家林少华倾情翻译。自由与爱情的冲突由此化为戏剧性情节,日本战后初期的风俗画卷由此联翩展开。小说文气充沛,妙趣横生,而又洗练自然,不落俗套。读来十分引人入胜,发人深省,不愧为大家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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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风风火火的漂亮妻子,窝窝囊囊的平庸丈夫,一个志在必得,一个宁愿“躺平”。随着妻子的一声“出去”,丈夫悠悠然离家不归。自由与爱情的冲突由此化为戏剧性情节,日本战后初期的风俗画卷由此联翩展开。小说文气充沛,妙趣横生,而又洗练自然,不落俗套。读来十分引人入胜,发人深省,不愧为大家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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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著者
[日]狮子文六
本名岩田丰雄,日本小说家、剧作家和导演。他的小说充满机智和幽默,捕捉了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广受欢迎,成为昭和时代的主要作家之一。代表作有《自由与爱情》《女人与我》《大番》等。是日本艺术院奖和文化勋章获得者。
译者
林少华
著名文学翻译家、学者、散文家、中国海洋大学教授。著有《落花之美》《乡愁与良知》《高墙与鸡蛋》《林少华看村上:从〈挪威的森林〉到〈刺杀骑士团长〉》等。译有《挪威的森林》《海边的卡夫卡》《刺杀骑士团长》等村上系列作品,以及《我是猫》《心》《罗生门》《雪国》《伊豆舞女》《金阁寺》《潮骚》《失乐园》《在世界中心呼唤爱》等日本名家作品凡百余部,广为流布,影响深远。
2018年因杰出的翻译业绩和对中日文化交流的贡献而荣获日本“外务大臣表彰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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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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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怒吼-1
五笑会员-21
夏日花开-45
情海来风-65
洋味香鱼-83
倒霉之日-103
寻觅自由-127
皈依此道-159
都市河谷-175
乱世百态-195
地下人踪-223
家中信息-243
莽汉夜袭-263
话不投机-279
女人之间-299
河谷风波-313
铁笼内外-339
皆大欢喜-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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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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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战后初期的风俗画卷
“出去!”——随着妻子的一声大喝,丈夫转身出门,悠然远去。从此,一对相伴九载的夫妻开始分道扬镳。男方怀着对无限自由的渴望,女方怀着对新型爱情的憧憬,分别走上了不同以往的生活里程。于是,伴随着男女主人公独特而浪漫的脚步,我们面前出现了日本战后初期那一幕幕在作者笔下不无喜剧意味的场景:满目疮痍,一片废墟,屋不避雨,食不果腹……有的以捡破烂为生,有的以当“野鸡”为业;有的在大桥下栖身,有的拾洋烟头解瘾;有的拦路行抢,有的玩世不恭;有的向封建思想残余“宣战”,有的叹华族生活的远逝;有的走私毒品以“富国”,有的打麻醉剂而自慰;有的以模仿洋人派头为乐事,有的视处女贞操若敝屣……般般样样,林林总总,道德的堕落乎?人性的回归乎?“乱世”乎?新生乎?悲乎?喜乎?
而这一切,又同男女主人公五百助和驹子对自由与爱情的寻觅结合在一起。
驹子先后结交三位男子,三位男子以三种不同方式向她发起爱的“进攻”。第一位是身为大学生的纨绔子弟,每日情书不断,见面纠缠不休,竟至动起手脚,而这些居然得到其未婚妻的全力支持;第二位是贵族出身的中年绅士,此人想方设法引诱驹子外出幽会,却又时刻忘不了显示其绅士风度;第三位是在粮店工作的复员兵,此人起始畏首畏尾,后来竟夜闯驹子住房,声称非要娶个有夫之妇不可。与此同时,离家出走的五百助,始而给裸体舞表演弄得百无聊赖,继而在公园午睡时被偷得分文不名。幸遇一捡破烂老人的帮助,得以在防空洞过夜。尔后自己也加入了捡破烂者的行列,自觉无比快活,以为找到了“自由”。不久,他莫名其妙地同一走私团伙发生关联,发了一笔横财,终日西装革履,出入高级酒馆,惹得一妙龄女郎对他穷追不舍,无论如何都要和他结婚……其间市井风情,人世百态,呼之欲出,活灵活现,可谓战后初期日本社会一幅绝妙的风俗画卷。一九五〇年在《朝日新闻》连载时,受到了人们近乎“爆炸性”的欢迎。究其原因,“与其说在于读者层的膨胀,毋宁说在于它惟妙惟肖地勾勒出了战后不久的异常世态”(福田宏年语)。
小说中,作者文气旺盛,笔势摇曳生姿。时而浓墨重彩,淋漓酣畅;时而娓娓道来,洗练自然;时而涉想新奇,极尽风趣之妙;时而挥洒出之,不见刀斧斫痕。对话生动贴切,议论长而不繁。通篇充满幽默,妙趣横生,令人忍俊不禁,而又不流于浅薄,不无对社会现象的批评与讽刺。读之,不难使人想起夏目漱石的《我是猫》和《哥儿》。事实上,夏目漱石也是作者所推崇的为数极少的日本作家之一,风格与手法上确有相似之处。如小说开篇不久,作者便以漫画笔法勾勒出男女主人公不同凡响的肖像。从中亦可窥见作者驾驭语言的深厚功力,可谓大家手笔。
作者狮子文六,本名岩田丰雄,日本著名小说家、剧作家、演出家。一八九三年生于横滨,一九六四年被选为日本艺术院会员,一九六九年去世。一九二二年赴法研究戏剧,回国后着手翻译《近代剧作集》。一九三七年创办“剧团文学座”,积极参与编剧与演出。同时也是长篇小说的写作能手,经常在报纸和妇女杂志上发表连载小说,是能够“广泛抓住大众读者心理的作家”(尾崎秀树语)。主要作品有《阿悦》(一九三六)、《乐天公子》(一九三六)、《达摩街七番地》(一九三七)、《信子》(一九三八至一九四〇)、《南风》(一九四一)、《女儿与我》(一九五三至一九五六)、《青春怪谈》(一九五四)、《香蕉》(一九五九)等。
《自由与爱情》(原名『自由学校』)发表于一九五〇年,在《朝日新闻》连载后被搬上银幕,引起热烈反响,在当时是日本家喻户晓的作品,乃作者的长篇代表作之一。
狮子文六受西欧文化影响较深,不喜欢所谓“私小说”,但也不喜欢将自己的作品贴上特定的标签。他认为文学在本质上是属于大众的,不应该为少数文学青年来写,而应为在现实社会中挣扎求生的大多数人而创作。他的作品大多体现了时代风俗,但又不仅仅限于平板式描写,而是“将不为表面现象所迷惑的大众式批评目光包含在幽默的笔触当中,其特点亦在这里”(尾崎秀树语)。诚然,其作品总的基调是轻快而机警的讽刺与幽默,但又不单纯是讽刺文学或幽默文学,而是将自己对于人与社会的新的认识、新的发现、新的感慨、新的思索传达给读者。他说,幽默产生于“对人生和世界的误解”,讽刺产生于“被压抑的憎恶、嘲笑与愤怒”,由此产生出来的笑“具有清污矫枉的明确目的”。还说“笑与眼泪同等宝贵。倘若有人以为喜剧劣于悲剧,那么他便不具备现代人的资格”。“现代的日本,有许多唯有以笑这一方式才能进行批评的现象。如果某人尚有批评精神,便不能不笑。”具体究竟如何,读者只能从作品中去寻找了。
下面请让我啰唆几句往事。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拨乱反正,千帆竞发,百舸争流。顺时应人,中国从事日本文学翻译和研究的师生开始聚合。一九七九年由中国社科院李芒先生和东北师大吕元明先生牵头成立中国日本文学研究会,一九八二年吉林人民出版社创办《日本文学》季刊。其后相继有三套日本文学丛书开始翻译出版,一套是中国社科院李芒、高慧勤、李德纯三位主编的“日本文学流派代表作丛书”,一套是李德纯、高慧勤两位主持的“日本大众文学名著丛书”,另一套是大连外院刘和民老师主编的“日本文学当代丛书”。而先于这三套丛书启动的是春风文艺出版社于雷总编策划的“日本文学大系”。想必因为“大系”体系过于庞大,卷帙浩繁,虽已进入组稿阶段(已有人动笔翻译),但结果仍不了了之。好在各路兵马并未长吁短叹,而依然跃马横刀呼啸向前。一九八二年跨出吉林大学研究生院大门南下岭南的我,正年轻气盛,鲜衣怒马固然谈不上,但拿云补天此其时也的雄心或狂妄还是有的。何况,即使同当官欲、发财欲、留洋欲等常规欲望相比,我心中更强的也还是发表欲——文字发表欲。说夸张些,一想到自己涂抹的文字忽一日变成铅字四海风行,就险些暗自笑出声来。尽管如此,挥笔写出一部读研期间感佩不已的李泽厚《美的历程》那样的学术性专著的可能性也几乎是零。钱锺书的《围城》倒是虚构,但我好像天生不具有连续虚构什么的才能。于是退而求其次,翻译成了自己有望破城突围的唯一选项。弄得好,那未尝不是另一种“美的历程”。
就在这时,承担“日本大众文学名著丛书”出版任务的若干家出版社中的吉林人民出版社和黑龙江人民出版社分别找我约稿。后者约的是舟桥圣一的《意中人的胸饰》。前者约的就是这本《自由与爱情》,具体联系的是宋世宜先生。宋先生年龄上应是我的父辈,在吉林大学读研期间就已见过,说话慢条斯理,和颜悦色,对我十分友善和信任。记得是在一九八五年翻译的,乃我翻译的第一部真正够长度的长篇小说。加之彼时刚在暨南大学被破格评聘为副教授(羊城晚报称之为广东省最年轻的文科副教授),如此“双喜临门”,翻译当中的欣喜和激动委实难以言表,任凭笔尖在稿纸的绿色方格里横冲直闯一路疾驰。译后记落款为“一九八六年除夕记于广州暨南大学”。“出版日期:1987年2月 印数:1—41700册 定价:2.10元”——不错,2.10元!而今21元恐怕都至少要翻番,前后相距不到四十年!
村上春树曾说译文的寿命大约是五十年,而四十年比之五十年并无实质性差别,于是决定趁机重校一遍。而结果——恕我重复——无论对照日文求“信”,还是单看中文之“达雅”,也都很难校出刚性错误或瑕疵——莫非近四十年间我完全故步自封,还是说刚一上马就来个一骑绝尘?总之这最初的长篇涂鸦成了不容与时俱进的文字。是的,翻译,尤其文学翻译,较之与时俱进,更重要的是再现历史现场,或还原特定语境下的语感与美感。例如“sex”,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日本也好中国也好,一般都不至于说“做爱”。当然,倘以“困觉”译之,怕也难免违和之感。再如“I love you”,不假思索地像夏目漱石、张爱玲那样译为“今宵月色很好”“原来你也在这里”,肯定有乖离感甚或闹出笑话。而若千篇一律译成“我爱你”也未必“原汁原味”。“得体”二字再要紧不过。说到底,文学作品的翻译乃是两种语言进入译者审美感受时对接生成的混血新生儿,既有来自偶然的不确定性,又有受制于必然的确定性、唯一性。二者的交界地正是翻译艺术和翻译理论产生的空间和依据。
说回拙译。这本拙译的旧版收有时任“日本大众文学名著丛书”编辑顾问、日本著名文艺评论家尾崎秀树撰写的总序,文中梳理了日本大众文学的发展脉络和代表性作品,至今读来仍有收获。旧版译后记还对中沟正典先生表示感谢。中沟先生是我当时任教的暨南大学的日语外教,为我解答了翻译当中遇到的疑问。他也是我第一位共事的日本人,敬业,教学认真,对学生很有耐心,甚至把学生的作文装订成册或一页页贴在笔记本上逐句逐字修改,批语写得很长,回国后还照顾了几名他教过的赴日留学的学生,已经谢世许多年了。在此提及他的名字,也是为了怀念这位值得尊敬的异邦长者。责任编辑宋世宜先生迄未联系,如若健在,应有百岁高龄了。“仁者寿”,但愿。
最后我要说的是,这本旧译之所以在几近五十年后的今天得以一洗尘封重出江湖,直接原因是作者狮子文六去世时间已逾五十年,作品进入公版期。而主要原因,在于“自由与爱情”不仅是文学的永恒主题,而且更是饮食男女的永恒主题——通常说来,没有人不追求爱情,也没有人不向往自由,如何处理和化解这对人世间最为微妙的矛盾,《自由与爱情》理所当然地提供了一种启示——那是多么妙趣横生的启示啊!青岛出版社杨成舜编审理所当然觉出了这一点,于是慨然拍板拍出新版,也拍出了我的感动与感谢。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旧版面世之时,我正春光满面;而新版付梓之际,已然两鬓秋霜。苏东坡倒是曾说:“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用来激励自己固然正堪其用,但终究是美丽的谎言。相比之下,陆游所言则有几分现实性:“古今万卷消永日,一窗昏晓送流年。”而我,姑且在一窗昏晓中拉拉杂杂补写了这篇译序。
林少华
二〇二四年六月十八日于窥海斋
时青岛雾散云开满目苍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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