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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弗洛伊德本人认可的学术生涯中最重要作品,也是毕生代表作,因此其曾自称“这样的顿悟,一生注定只有一次”。若想了解弗洛伊德及其著名学说,本书是最好的敲门砖。
2、是精神分析学派的奠基之作,本书出版既标志着学派的成立,也就此使之成为潜意识理论的萌发之地,梦的象征意义和“俄狄浦斯情节”的来源之地,是现代心理学发展史上当之无愧的里程碑。
3、精编精校,重要知识点均有详尽注释,且根据多个版本进行相互验证、比较,可以说是能找到的最完整的《梦的解析》。
4、对荣格、阿德勒、拉康都有巨大影响的著作。荣格称赞本书为“划时代的著作”,诺奖得主托马斯·曼赞叹它“带领我们进入人类灵魂中未曾有人涉足的领域”。
5、2016版的全新升级版,16开大开本设计,版式舒朗美观不累眼,方便读者在重要语句处、灵感爆发时随时记录,类似教材的造型设计也能提高阅读时的专注程度。
6、精神分析学派的影响风靡至今,《尤利西斯》《盗梦空间》《魔山》等著名文艺作品的创作过程均涉及本书方法论,乔伊斯、诺兰、托马斯·曼粉丝都该好好读读的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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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梦的解析》又译为《解梦》,首次出版于1900年,曾被评为20世纪人类最重要的著作之一,也号称“精神分析第一名著”。不同于东方文化的“解梦”逻辑,弗洛伊德首次以科学方法系统揭示了人类潜意识的运行机制,颠覆了理性主义对人性的单一认知。通过解析梦境的凝缩、移置与象征等机制,作者构建起了一种 ”本我-自我-超我” 的人格结构模型,并将非理性心理活动纳入学术研究的范畴。这部著作不仅开创了临床心理学的新范式,更以其对潜意识的深刻洞察,成为理解人类文明进程中欲望、压抑与创造力的关键钥匙。 一百多年来,本书的跨学科影响辐射至文学艺术、哲学、人类学等诸多领域。尽管当代神经科学对潜意识的物质基础有了新认知,但弗洛伊德提出的 ”心理地形学” 模型仍为理解人性复杂性提供了独特视角。这部著作的永恒价值在于,它迫使人类直面自身非理性的深渊,在理性主义的晴空下撕开一道裂缝,让潜意识的幽光得以照进文明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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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1856—1939),出生于奥地利一个犹太家庭,享誉世界的心理学家、精神病医师,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其学说被西方哲学和人文学科各领域广泛吸收和运用。这位维也纳大学医学院的毕业生,以神经精神医学研究为起点,最终创立了精神分析学这一独特理论体系。作为 20 世纪最具影响力的思想家之一,弗洛伊德打破了哲学心理学的思辨传统与科学心理学的实证范式,开创了从潜意识维度剖析人性的研究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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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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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问题的学术文献 / 1
梦问题的学术文献 / 1
甲、梦与清醒状态的关系 / 5
乙、梦的材料——梦中记忆 / 8
丙、睡梦刺激与睡梦的根源 / 16
丁、为何苏醒后遗忘梦 / 30
戊、梦的心理学特性 / 33
己、梦中的伦理感情 / 45
庚、梦理论与梦的功能 / 52
辛、梦与精神病之间的关系 / 60
1909年补充 / 64
1914年补充 / 66
第二章 解梦的方法:对一个梦模式的分析 / 67
第三章 梦是遂愿 / 84
第四章 梦的歪曲 / 92
第五章 梦材料与梦来源 / 112
甲、梦中近事与无关紧要之事 / 113
乙、作为梦来源的幼儿期 / 129
丙、躯体性的梦来源 / 150
丁、典型的梦 / 164
第六章 梦的工作 / 188
甲、压缩工作 / 189
乙、移置工作 / 207
丙、梦的表现手段 / 210
丁、顾及可表现性 / 229
戊、梦中通过象征来表现其他典型的梦 / 236
己、例子——梦中计算与言语 / 274
庚、怪诞的梦——梦中的智力表现 / 289
辛、梦中的情感 / 313
壬、继发性整合 / 332
第七章 论梦过程的心理学 / 346
甲、对梦的遗忘 / 348
乙、退行 / 361
丙、关于遂愿 / 373
丁、通过梦唤醒梦的功能焦虑梦 / 387
戊、初级过程与次级过程压抑 / 396
己、潜意识与意识现实 / 409
附 录 弗洛伊德偏重或者相对详细论述梦主题的著作 / 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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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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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文出版者前言
Ⅰ书目
1900年莱比锡与维也纳,弗朗茨·多伊蒂克出版社。(1899年发行)4 375页。
1909年第2(增补修订)版,同一家出版社。7 389页。
1911年第3(增补修订)版,同一家出版社。10 418页。
1914年第4(增补修订)版,同一家出版社。10 498页。
1919年第5(增补修订)版,同一家出版社。9 474页。
1921年第6版(第5版重印,不过有新前言与修订的书目),同一家出版社。7 478页。
1922年第7版(第6版重印),同一家出版社。
1925年全集,第2卷与第3卷一部分(增补修订)。莱比锡、维也纳与苏黎世,国际精神分析出版社。543页与1—185页。
1930年第8(增补修订)版,莱比锡与维也纳,弗朗茨·多伊蒂克出版社。10 435页。
1942年全集,双卷第2卷第3卷(第8版重印)。页数为15 1—642。
尽管扉页上事先标明为新世纪,1899年11月初,《梦的解析》就已经出版了。它是弗洛伊德每次新版时都或多或少系统性地使之达到最新知识水平的两本书之一,另一本是《性学三论》(1905)这篇论文。本书第三版后,却不再标出弗洛伊德每次所作改动;而这在以后版本的读者那里导致一些困惑,因为新材料间或假定人们熟悉弗洛伊德在本书出现很久之后观点上的那些更改。弗洛伊德著作(全集)初版的编者尝试过控制这种困难,他们在一卷中重印原初形式的《梦的解析》初版,在第二卷中集聚后来逐渐增添的一切。可惜当时没有系统性地实施这项工作,增补本身没有注明日期,由此牺牲了这种版本方案的许多益处。在后续的版本中,于是复归单卷的、未区分不同阶段的版本旧稿。
多数增补所包含的单项主题是梦象征。弗洛伊德在本书第六章戊节开头解释,他后来才完全明了问题的这一面的意义。
在初版中,对象征的探讨限于第六章关于“顾及可表现性”那一节末尾的少数几页。在第二版(1909)中,对这一节没有增补什么;而弗洛伊德在第五章关于“典型梦”那一节末尾插入了关于性象征的几页。这几页在第三版(1911)中还明显扩展,而第六章原初的段落又保持不变。无疑,重新编排被耽误了,所以,弗洛伊德在第四版(1914)中把关于象征的全新一节(戊节)插入第六章,他把当时收集在第五章中的属于该主题的材料转到这一节,还通过其他全新的材料来补充。在所有后来的版本中,本书的这种总体结构不再有什么改动,虽然也还增加了许多新材料。在二卷稿(1925)、也就是第八版(1930)之后,在关于“典型梦”的一节中重新收录了先前删去的一些段落。
在第四、第五、第六与第七版(也就是自1914—1922)中,在第六章末尾可以找到奥托·兰克的两篇文章(《梦与创作》,1914年,与《梦与神话》,1914年;在《梦的解析》中首次发表),以后却又付诸阙如。
关于书目:初版包含约八十种书的一份清单,多为弗洛伊德在文本中涉及的那类著作。它未作变动也包含在第二与第三版中,不过,在第三版中,增加了自1900年起出版的约四十种书的第二份书单。此后,两份书目迅速增加,直至在第八版中,首份书单包括逾二百六十种,第二份包括逾二百种。在此阶段,1900年前出版的各种著作的首份书单中只有很小一部分确实在弗洛伊德的文本中被提及;另一方面,涉及1900年之后刊行的文献的第二份书单(从弗洛伊德自己在其不同的前言中的说明中可以获悉)不能与关于梦这一主题的分析性论文或者准分析性论文的迅速产生保持同步。最后,弗洛伊德在本文中引用的大量书籍在两份书单中都找不到。从弗洛伊德致安德烈·勃勒东①(《致安德烈·勃勒东的三封信札》,1933)可以获悉,从第四版起,奥托·兰克单独负责这些书目。
Ⅱ本版次
本版次基于全集的双卷第二、第三卷的文本,与第八版(1930)、弗洛伊德在世时最后一版的文本相应。同时,本版次在很重要一点上有别于所有早先的德文版:它顾及在不同版次中包含的异文。本版次试着标明自本书首次刊行以来所作任何重大改动并注明日期。在一版接一版中,对弗洛伊德而言,重要的始终是补充材料多于删除的材料。删去的段落以及弗洛伊德后来付诸阙如或者大作改动的先前版本的材料通常不收入本版次。构成例外的是我们看来具有特别意味的一些少量例子;它们放在编者注释中。删去了兰克对第六章的补遗:两篇文章完全独立成篇,与弗洛伊德的书没有直接关系;此外,它们可能会再占去五十页。
书目得到完全修改;它们在此根据弗洛伊德著作的英文标准版第五卷再现,带有附加的订正与补充。首份书目包含确实在文本中或者在脚注中提及的全部论文。第二份列举1900年之前的所有那些论文,弗洛伊德在收入全集的书目中举出它们,而在弗洛伊德的文本中没有引用它们。刊印这份清单之所以让我们觉得富有价值,是因为无法轻易得到关于较早的梦文献的类似全面书目。除了确实在文本中提及、因而被收入首份书目外,不考虑1900年之后出版的论文。然而必须就这两份目录提出警告。探究表明,在先前德文版的书目中包含许多错误。只要可能,已经在标准版中纠正了这些错误,其他一些错误在本版次中得到修正。数量并非微不足道的条目却至今没有被证明为可以核实;这些带有星号的书籍不得不被视为有疑问。
编者补充——脚注、引文出处说明以及众多相互参照提示——放在方括号中。
Ⅲ历史
正如我们从致弗利斯的信札(《精神分析肇始》,1950年)中得知,弗洛伊德从1897年至1899年秋写作《梦的解析》,其间有过中断。该著作中所阐述的理论在他那里却很久以前就开始形成了;材料搜集也是如此。
除了零星分散提及此题目,这在弗洛伊德的信札中可以追溯至1882年,在布罗伊尔①与弗洛伊德的《癔症研究》(1895)中,在他对其首个病史(埃米·冯·N女士的病例,日期为5月15日)的一个长长的脚注中可以找到首个重要的、在出版物中出现的出处,它提供了弗洛伊德对梦感兴趣的消息。他在彼处探讨该事实,即神经症患者似乎需要把偶然同时闪过的想象彼此联系起来。他继续道:“我早就通过在其他领域的观察能够确信这样一种强迫联想的威力。我不禁持续几周混淆了我惯常的床铺与一张更硬的卧榻,我在后者上面很可能或多或少做梦更强烈,或许只是不能达到正常的睡眠深度。我苏醒后头一刻钟知道夜里所有的梦,努力写下它们并尝试解梦。我成功地把它们全部归因于两个因素:1.归因于要完善此类想象的那种强迫,我在日间只是匆忙地停留于这些只是触及而未了结的想象,2.归因于那种强迫,要把在同一意识状态中存在的事物彼此联系起来。梦的无意义与充满矛盾应归因于后一种因素的自由主宰。”
同年(1895)9月,弗洛伊德写作其《心理学纲要》第一部分(作为弗利斯—信札的附录发表);该“纲要”的第19段、第20段与第21段首次接近连贯的梦理论。它们已经包含在本著作中再度出现的许多要素,如(1)梦的遂愿特征,(2)梦的幻觉特征,(3)精神在幻觉与梦中的退行性作用方式,(4)睡眠状态暗含运动麻痹,(5)梦中移置的机制与(6)梦的机制与神经症病征机制之间的相似性。比所有这些更重要的却是:该纲要已经明确暗示在《梦的解析》中给予世界的发现中可能是最本质的发现——区分两种不同的心灵作用方式——初级过程与次级过程。
这样却绝非穷尽该“纲要”和与之相连的1895年末致弗利斯信札的意义。可以不夸张地断言,通过该“纲要”的发表才使《梦的解析》第七章、甚至弗洛伊德后来的“元心理学”研究一大部分变得完全可以理解。
虽然不可能在此个别探讨问题,但还可以相当简单地概述诊断的基本特征。弗洛伊德在其“纲要”中本质上追求的目标是,把不同起源的两种理论合并成一个统一的整体。第一种理论最后溯源的赫尔姆霍兹①的生理学学派,弗洛伊德的老师、生理学家恩斯特·冯·布吕克②属于该学派,是主要代表之一。根据这种理论,神经生理学、因而还有心理学听从纯粹化学——物理学的规律。例如“恒定原则”是这样一种规律,无论弗洛伊德还是布罗伊尔都频繁提及,1892年(在身后发表的概要中,布罗伊尔与弗洛伊德,《关于癔症发作的理论》,1940年)描述如下:“神经系统力求………在人们可能称为‘刺激总量’的机能情况上保持恒定。”由弗洛伊德在其“纲要”中牵扯进来的第二种理论是神经元的解剖学说,八十年代末开始在神经元解剖学家那里得到认同。(“神经元”这一名称却于1891年才由瓦尔代尔③新造出来。)据此,中枢神经系统的机能单位是一个特定细胞,与邻接细胞没有直接的解剖学上的关联。“纲要”开篇几句清晰地表明,它基于这两种理论的组合。弗洛伊德写道,它的宗旨是“把心理过程展示成可指明的物质部分在数量上确定的状态”(弗洛伊德,《精神分析肇始》,1950年,第378页)。他随后假设,这些“物质部分”是神经元;使其活动状态有别于静止状态的是“服从普遍运动规律的”的一个“数量”。所以,神经元既可能是“空的”也可能“充满某个数量”,亦即“被占的”。④可以把神经兴奋解释成流经神经元系统的一个量;根据神经元之间“接触栅栏”的状况,这样一种流动可能遇上一种“阻抗”或者一种“铺平”。(“突触”这个术语1897年才由与福斯特⑤与谢灵顿⑥采用)整个中枢神经系统的活动受制于一项普遍的“惰性”原则,神经元据此始终力求摆脱充满它们的“数量”——一项与“恒定原则”相关的原则。以这些概念与类似概念作为元件,弗洛伊德建立起他那高度错综复杂、极其富于创造性的心灵作为一个神经病学系统的工作模式。
但很快,不明之处与困难就开始积聚,在写下“纲要”后的几个月里,弗洛伊德总是忙于改善其理念。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兴趣却从神经病学问题与理论问题移到心理学与临床问题上;最后,他放弃了整个项目。他于几年后在本书第七章中重拾理论问题时,显然不再力求有神经—生理学基础——尽管他肯定从未不再相信有朝一日会为心理学建立物理学基础。①虽然如此,还是有早先模式的许多普遍性结构标志与众多个别特征进入在《梦的解析》中生发的新模式,而这是为何“纲要”对后一部著作的读者而言具有意义的理由。弗洛伊德先前假设的神经元系统就由心理系统或者审查机构代替了;代替物理“数量”而出现的是假设性“投注”心理能量;惰性原则成为愉悦(或者如弗洛伊德在此所称的无趣)原则的基础。此外,在第七章可以找到的一些对心理过程的详细阐述也多应归功于那些生理学先驱,回顾他们,这些阐述能够得到更好理解。例如,这适用于“回忆系统”中对回忆痕迹中断的描写,适用于探讨何为愿望以及遂愿的不同种类,也适用于强调言语性思维过程在适应现实要求时的作用。
所有这些在很大程度上足以证明弗洛伊德的断言是正确的,即《梦的解析》“基本上于1896年初完成”(弗洛伊德,《精神分析运动史》,1914年,临近第一节末)。(弗洛伊德后来才发现三点理论意义,即俄狄浦斯情结的存在最先导致正确评价梦作为根据的潜意识愿望的幼儿期根源——主宰所有梦的睡眠愿望和“继发性整合”的作用。)
弗洛伊德不仅把手稿而且把校样不断寄给弗利斯供其评价。后者似乎对本书的最后成型有过显著的影响并负责出于保密考虑删去一些段落。但最严厉的批评来自著作者本人,主要针对风格与文学表现形式:“……我相信”,成书后,他于1899年9月21日写道(《精神分析肇始》,1950年,信札第119号),“我的自我批评并非完全无理。在我身上某处也蕴含着一丝审美感、鉴赏作为一种完美的美,而我的梦著作里拐弯抹角、用并非直截了当的言辞洋洋自得、着眼于意念的句子严重伤害了我心中的理想。如果我把这种形式缺陷理解成缺乏对材料的控制,也几乎不冤枉。”
尽管有这种自我批评,虽然有一阵子弗洛伊德苦于情绪低落,当时本书几乎完全被公众忽略——出版后头六年里售出351册——,他还是始终把《梦的解析》视为其最重要的著作。“像这样的顿悟”,他在英文第三版的前言中写道,“一生却注定只有一次。”
第一章
梦问题的学术文献
在以下几页里,我会证明存在能够使人解梦的一种心理技巧,在应用此种操作方法时,任何梦都被证明是富有意义的心理产物,在可说明之处,可以把这种产物列入清醒时的内心活动。我还将尝试阐明那些过程,梦的奇特性与面目全非起因于它们,我还将从这些过程中推断心理力量的性质,梦来自这些心理力量的共同作用或相互作用。只要到了那一步,我的阐述就会中止,因为它将到达一点,在这点上,做梦的问题必将融入更广泛的问题,必须借助别的材料来开始解决后者。
我先概览先前诸位著作者的功绩及学术界中梦问题的现状,因为在论述过程中,我将不会常有契机回到这点上来。因为尽管有几千年的努力,对梦的科学理解仍鲜有进展。这点被著作者们公认,所以,列举各种意见就显得多余。我在书末附上了著作的目录,在那些著作里,可以找到许多对我们的主题有启发性的评论与极有意思的材料,但没有什么或者少有什么涉及梦的本质或者最终解开梦的一个谜团。当然更少有什么变成受过教育的非专业人士的知识。
在人类的原始时代,梦在原始民族那里可能得到何种理解,它对原始民族关于世界和心灵观念的形成可能发生何种影响,这是具有高度趣味的主题,我只好不情愿地把它从这个语境的探讨中排除。我提请注意卢伯克爵士、赫·斯宾塞①、爱·伯·泰勒②等人的知名著作,我只补充说,在我们完成呈现在眼前的“解梦”任务后,我们才能把握这些问题与推测的影响程度。
史前对梦的见解的余音显然是古典时期各民族评价梦的根据。①在他们那里的假设是,梦与他们所相信的超人性质的世界有联系,会从诸神与魔鬼方面带来启示。此外,他们不禁想到,对做梦者而言,梦会有意味深长的意图,通常要对他预示未来。然而,梦在内容与印象上的迥异却使人难以对它做统一的理解,而迫使人根据梦的价值与可靠性作形形色色的区分与分类。在古典时期的各个哲学家那里,对梦的评价当然并非不依赖他们一般说来愿意承认的占卜术的地位。
在亚里士多德两部探讨梦的著作里,梦已经成为心理学的客体。我们听说,梦并非神赐,没有神性,却可能具有魔性,因为自然的确有魔力,而非神性;即梦并非源于超自然的启示,而是产生于当然与神性有亲缘的人的精神规律。梦被界定成睡眠者只要睡眠就有的心灵活动。② 亚里士多德了解梦样状态的若干特点,如梦把睡眠期间出现的小刺激重新解释成大事(“人们相信,哪怕只有这个或那个关节发生微不足道的升温,蹈火就会变热”③),他从这种特性中得出结论,即梦很可能把白天未曾注意到的体内开始变化的先兆泄露给医生。④ 众所周知,亚里士多德之前的古人认为梦不是正在做梦的心灵的产物,而是来自神灵的灵感。而我们在估价梦样状态时会发现随时存在的这两种对立的潮流,在他们那里已经产生作用。人们区分出真正、宝贵的梦,把它们赐予睡眠者,是为了警告他或者对他预示未来,人们把这些梦与空洞、虚幻与虚无的梦区分开来,后者的意图是把睡眠者引入歧途或者使他陷入沉沦。
格鲁佩(《希腊神话与宗教史》,1906年,第2卷,第930页)⑤复述了依据马克罗比乌斯①与[出自达尔迪斯的]阿特米多鲁斯②的这样一种划分:“人们把梦分成两类。一类应该只受当前(或者往昔)影,对未来却无关紧要;它包括失眠,直接再现已有的想象或者其对立物,如饥饿或者解饿,包括幻象,幻想般地扩展已有的想象,如梦魇。另一类却被视为决定未来;属于这一类的有:(1)在梦中接受的直接预言(神的回话、神示);(2)对面临事件的预报(视力);(3)象征性的、需要解释的梦。该理论历经许多个世纪得以保存。”
与这种对梦的易变估价③相关的是“解梦”的任务。因为人们一般期待梦有重要的启迪,但并非直接理解所有的梦,无法知道,一个特定的费解的梦是否确实预示着意味深长之事,启发人去努力,这种努力可能用一种明晰又意味深长的内容来代替梦的费解内容。在古典后期,出自达尔迪斯的阿特米多鲁斯被视为解梦最大权威,其详尽的著作[《梦的解析》]必定把内容相同的散失著作补偿给我们。④ 在近代科学出现之前,古人对梦的见解必定与其全部世界观完全一致,其世界观惯常作为现实投射到外界,这只在内心生活内部有现实性。这种对梦的见解还考虑主要印象,清醒状态通过早晨剩余的对梦的回忆得到主要印象,因为在这种回忆中,梦装扮成陌生之事,仿佛源自另一个世界,跟其余的心理内容相反。此外,如果认为关于梦的超自然来源的学说在我们的时代缺乏拥护者,那就错了;所有虔信派与神秘主义作家除外——他们的确做对了的是,只要以前扩展的超自然领域的剩余部分未被自然科学的解释占领,就占据它们——,人们也还遇上了感觉敏锐、对一切冒险离奇之事反感的男人,在宗教上,他们信仰超人精神力量的存在与介入,试图将其宗教信仰恰恰依托在睡梦现象的不可解释性上(哈夫讷,《睡眠与做梦》,188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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