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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我们一直住在城堡里(一个家族的孤独与疯狂,一段被时间遗忘的历史,美国哥特小说女王雪莉·杰克逊封笔之作,带你揭开真相的面纱!)

書城自編碼: 4091732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外國小說
作者: [美]雪莉·杰克逊
國際書號(ISBN): 9787020191550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5-04-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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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我叫玛丽·凯瑟琳·布莱克伍德,今年十八岁,和姐姐康丝坦斯住在一起。我常想,如果运气好点,我可能生出来是个狼人,因为我两只手的中指和食指都一样长,不过我得对现状感到满意。我讨厌洗澡,讨厌狗,还有噪声。我喜欢姐姐康丝坦斯,喜欢理查·金雀花,以及鬼笔鹅膏,一种杯形的剧毒蘑菇。我们家其他人都死了。”如果看似平凡无害的日常生活让你感到隐隐不安,那么这本书将是你的良伴!美国哥特小说女王雪莉·杰克逊最富盛名的长篇小说,对人类心理的一次大胆探索;一个家族的孤独与疯狂,一段被时间遗忘的历史,一部以独特视角探讨家庭、秘密和人性的阴暗面的令人不安的杰作;摆脱桎梏,无需“正常”!一部关于孤独、权力和疯狂的小说,以独特的氛围和对人性的深刻洞察,挑战我们对“正常”和“异常”的传统看法;著名作家唐娜·塔特、卡罗尔·欧茨、乔治·桑德斯、马龙·詹姆斯一致推崇!专栏作家、青年译者徐成依据1962年维京出版社权威底本倾情翻译并撰文推荐!
內容簡介:
长篇小说《我们一直住在城堡里》首次出版于1962年,是哥特小说女王雪莉·杰克逊的写作生涯封笔之作。

“我叫玛丽·凯瑟琳·布莱克伍德,今年十八岁,和姐姐康丝坦斯住在一起。我常想,如果运气好点,我可能生出来是个狼人,因为我两只手的中指和食指都一样长,不过我得对现状感到满意。我讨厌洗澡,讨厌狗,还有噪声。我喜欢姐姐康丝坦斯,喜欢理查·金雀花,以及鬼笔鹅膏,一种杯形的剧毒蘑菇。我们家其他人都死了。”
關於作者:
雪莉·杰克逊(1916—1965)
美国哥特小说女王,在其所处的年代,她被认为是一个流行文学作家;直到近二十年来,她受到批评界越来越多的关注,作品被归入美国经典文学之列,其写作深刻影响了尼尔·盖曼、斯蒂芬·金、唐娜·塔特等后辈作家。2007年,以她名字命名的“雪莉·杰克逊奖”成立,旨在奖掖心理悬疑、恐怖和黑色幻想类小说。2010年,由乔伊斯·卡罗尔·欧茨编选的《雪莉·杰克逊长篇小说和故事选》由美国文库出版。
长篇小说《我们一直住在城堡里》首次出版于1962年,是雪莉·杰克逊的写作生涯封笔之作。


译者简介:
徐成,浙江人,在天南地北生活过,目前定居香港。金融从业者;文学翻译,已出版译作《古文物专家的鬼故事》(M.R.詹姆斯著)、《阴影线》(约瑟夫·康拉德著);饮食作家,著有《香港谈食录》两卷、《日本寻味记》一卷;《香港地方志·饮食卷》撰稿人;中央电视台及香港电台联合制作纪录片《香港之味》总顾问。
內容試閱
译后记

我在这里要介绍给大家的是美国女作家雪莉·杰克逊(Shirley Jackson,1916—1965)生前出版的最后一部小说《我们一直住在城堡里》(We Have Always Lived in the Castle)。虽然她的经典作品如短篇《摸彩》(The Lottery)和长篇灵异惊悚小说《邪屋》(The Haunting of the Hill House)[1]等已有中译本,但中国读者对她的名字也许仍感陌生,因此我将简单介绍她的生平,以供诸君更好理解她的作品之用。为了不破坏大家的阅读体验,建议看完正文后再来读此文,因为讨论一部小说,无论如何都是要“剧透”的。

虽然雪莉·杰克逊的作品不标榜恐怖惊悚,但她很擅长用文字营造诡异压抑的氛围,塑造一个个异人形象。她的作品往往在和谐的日常生活中硬生生插入令人不安的人和事,那些平庸之恶和集体无意识暴行虽然多以不寻常,甚至脱离现实的方式展现,但本质上是对人性潜在之恶的艺术化夸张。简单了解她的人生经历,或许可更好地理解她的写作主题。
雪莉·杰克逊1916年12月14日出生于加州旧金山市,她童年时全家生活在加州附近的伯林盖姆市(Burlingame),家庭条件较为优渥。她父母早婚,婚后不久其母杰拉尔丁(Geraldine)便怀上了她。杰拉尔丁对婚后迅速怀孕感到失望,因此雪莉从小就与母亲关系一般,她弟弟巴里(Barry)出生后,母亲更是毫不掩饰对儿子的偏爱。病态的母女关系对雪莉的影响较大,家长与子女扭曲的关系在她的作品中不为鲜见,《我们一直住在城堡里》亦有相关元素。少女时期的雪莉体重起伏不定,这导致她极不自信,因此社交生活较少,常在家中写作以消磨时光。高中三年级,雪莉举家搬至纽约州的罗切斯特市(Rochester)居住,父母为了方便监督她的学业,要求她就读罗切斯特大学。这段大学生活并不愉快,很快她便休学回家,后父母同意她转至雪城大学(Syracuse University)继续学业。
她在雪城大学就读新闻专业,学习生活都相对愉快,不仅参加了大学里的文学杂志社,还在那儿认识了未来的丈夫斯坦利·埃德加·海曼(Stanley Edgar Hyman)。雪莉的第一篇短篇小说《杰妮丝》(Janice)便发表于雪城大学的文学杂志上。
1940年,雪莉·杰克逊与斯坦利·海曼结婚,由于斯坦利要赴本宁顿学院(Bennington College)任教,他们从纽约搬至佛蒙特州的北本宁顿居住。斯坦利除担任教职外,亦是一名文学评论家,而雪莉则在家写作并负责家务。1948年,雪莉·杰克逊的首bu小说《穿墙之路》(The Road Through the Wall)出版;同年,她的著名短篇小说《摸彩》发表于《纽约客》杂志。家庭生活想必一开始给雪莉·杰克逊带来了不少快乐,她和丈夫前后共育有两子两女四个孩子。孩子一直是她生活中的慰藉,她写作有一系列以自己孩子为原型的家庭题材短篇小说,后以《野人堆里的生活》(Life Among the Savages)为题结集出版。但她的丈夫很快开始频繁出轨女学生,并要求两人维持开放性关系,这让雪莉·杰克逊非常失望难过。而且文名日盛的她在收入上远超丈夫,但斯坦利掌管家庭经济大权,所有收入由他进行支配。
夫妻关系的每况愈下、写作压力的日积月累以及繁重的家务工作令雪莉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1959年《希尔山庄阴魂》出版后,她的健康状况已十分堪忧,除吸烟导致的慢性哮喘外,她还长期忍受着关节疼痛、过度疲劳和头晕;焦虑症、场所恐惧症(Agoraphobia)及结肠炎令她甚至无法离开家。医生为此给她开了彼时认为是安全的巴比妥类药物,而为了减肥她又定期服用苯丙胺,然两类药物的药效互相抵消,导致雪莉·杰克逊长期处于用药过量中。雪上加霜的是,她还有饮酒过度问题。最终,雪莉·杰克逊于1965年8月8日在睡梦中离世,享年48岁。

雪莉·杰克逊的人生经历对她的写作题材有显著影响。她热衷于通过奇人异事解构美国小镇生活,也很擅长用极端的故事揭露“二战”后美国社会中的女性困境。
雪莉·杰克逊笔下的这些小镇往往游离于现代都市生活之外,时间在这里停滞,小镇居民的价值观落后不前却以此为豪,从而产生出一系列有悖常理的价值判断;在这样的价值判断驱使下,她小说中的人物做出了许多怪异极端的行为。而为了维护所谓公序良俗的运转,所有人常装腔作势无视房间中的大象。雪莉·杰克逊对于现代社会生活的虚伪极尽讽刺之能事,她的作品虽氛围多显哥特,但其中不乏黑色幽默之处。她笔下人物的怪异言行折射出“二战”后美国社会的病态侧面,揭露了隐藏在光鲜亮丽外表之下不便诉说的失态异化。
“二战”期间,由于男性参军,大量社会工作岗位需要女性参与,女性走出家庭,走向社会,促使两性平权运动有了显著发展。但战后美国社会的主流价值观回归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令女性走向社会实现自我价值的路径再度受阻。雪莉·杰克逊作为“二战”后崛起的一代女作家,自然对这一社会氛围十分敏感。作为家中长女,母亲对她毫不掩饰的嫌弃和不合常理的控制,以及对弟弟的偏好亦令她对重男轻女价值观充满了鄙夷。而自己急转直下的夫妻生活,更令她深刻意识到两性地位的不平等。雪莉作品下的女性常被社会生活压迫到精神失控,她擅长用隐喻形式对现实中两性关系的不合理处进行批评。某种程度上,雪莉·杰克逊是有女权主义倾向的,但这种倾向也许是无意识的,她的文本中并无明确的女权主义表达。

《我们一直住在城堡里》作为作者的最后一部小说,可谓以上两个主题的集大成者。小说的主角是两姐妹——美丽贤淑的姐姐康丝坦斯和离经叛道的妹妹玛丽·凯瑟琳·布莱克伍德,故事的叙述者是18岁的妹妹玛丽,故事情节以玛丽的视角展开,小说所用的语言较为简单,显示出玛丽小于生理年龄的心智状态;她时而思绪混乱时而呢喃梦语般毫无逻辑的言论令一个怪异敏感且偏执的少女形象跃然纸上。故事的不合理感在开篇第一段玛丽·凯瑟琳的叙述中便已显现,尤其是最后一句“我们家其他人都死了”更增加了小说的悬疑感,从而为后续故事的展开做了极好的铺垫。
“我们家其他人都死了”一句话揭开了布莱克伍德家族富足显赫荣光下的黑暗现实。在玛丽将除了姐姐康丝坦斯以外的家人全部毒死之前(叔叔朱利安幸存,但身体残疾且经常神志不清),布莱克伍德家族是镇上最富裕、最风光的一族。而毒杀案让这一大家庭中的不和谐因素暴露在世人面前,并使他们迅速从上流社会跌落到社会底层,成为镇上异化的怪人。上层与底层的距离并没有人们想象得那么远,亦不单纯靠财富划分,更多地是由集体信仰的虚假体面感来维系。毒杀案后,布莱克伍德大宅变成了姐妹两人避世的城堡,康丝坦斯只在宅子和周围一小块区域内活动,而玛丽则必须忍受村民们的指指点点,每周去镇上采购生活物资。与大家族相对的小镇居民并非民风淳朴之辈,当布莱克伍德家族从权威地位跌落后,村民们积压已久的不满肆无忌惮地暴露出来。因为布莱克伍德家族的凶杀案打破了村民们按部就班的生活节奏和对公序良俗的认知,他们拒绝接受任何变化,十分愚昧守旧。日常他们对玛丽和康丝坦斯已充满敌意,最后的大宅之火是矛盾的集中大爆发,村民们瞬间变成从众的暴徒,开始疯狂打砸布莱克伍德大宅。
不过相对查尔斯堂哥,村民们的恶是无意识的,是一种羊群效应导致的从众行为。良心发现后,村民们为继续生活在废宅里的姐妹俩送来了各种食物。而查尔斯堂哥的恶是有主观能动性的,他可谓全书恶的代表。花言巧语的他因觊觎伯伯的遗产而来到布莱克伍德大宅,试图通过迷惑善良的康丝坦斯来达成目的,却始终无法收买玛丽,最终导致大宅被烧毁。火灾时,康丝坦斯和玛丽的处境一度十分危险,查尔斯反而无影无踪了,事后回来也只是想骗康丝坦斯开门,从而可以让小报记者拍上几张照,给自己赚点外快。作者笔下的查尔斯外表和内心都十分丑陋,他那拙劣的手段更是可笑又可恨;自私自利的查尔斯是作者对在社会中占据优势地位却一无是处的废物男性的无情鞭笞。查尔斯接近康丝坦斯是为了经济利益,而雪莉·杰克逊辛辛苦苦赚的稿费、版税不正是被她丈夫海曼拿走了吗?虽然作者未必有此影射的意图,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不禁如此联想开去了。
整部小说里只有康丝坦斯的言行举止符合日常规范,但她对自己妹妹玛丽的不合理宽容和包庇又显出极不正常的一面。社会生活的陈规多有对人性的扭曲和压抑之处,雪莉·杰克逊通过怪异又残酷的情节将这些不合理之处展现出来,小说虽然情节上多有脱离现实之感,但内核是绝对写实的。小说的最后,康丝坦斯和玛丽再也没有离开过大宅,她们一直都住在这座烧毁了的“城堡”里。我们不禁要问:是什么阻止姐妹俩走出宅子?难道仅仅是她们内心的藩篱吗?其实阻碍她们出门的是整个社会无形的禁锢和压迫,一些所谓的公序良俗对人性的极度压抑。联想现实,这不也是作者后期难以跨出家门的原因所在吗?有人说雪莉·杰克逊的小说并不惊悚恐怖,但读完后却让人压抑难过,反而比恐怖小说还后劲十足,这是因为雪莉写作题材中的恐怖感是来源于现实生活的,而非什么虚构的神魔鬼怪外星生物。

本书译于2017年,彼时国内尚无译本。由于各种原因,这一译本未能及时出版,延宕至今终于和读者见面,作为译者颇为欣慰。希望读者可以通过我的译文感受到雪莉·杰克逊作品的精妙。译者才疏学浅,如有谬误,望不吝赐教!

2024年12月17日 于行旅之中

[1] 个人认为《希尔山庄阴魂》这个译名更合适。

1
我叫玛丽?凯瑟琳?布莱克伍德 ,今年十八岁,和姐姐康丝坦斯住在一起。我常想,如果运气好点,我可能生出来是个狼人,因为我两只手的中指和食指都一样长,不过我得对现状感到满意。我讨厌洗澡,讨厌狗,还有噪音。我喜欢姐姐康丝坦斯,喜欢理查?金雀花 ,以及鬼笔鹅膏 ,一种杯形的剧毒蘑菇。我们家其他人都死了。
厨房架子上那些图书馆借来的书,在我上次瞥见时,已经过期五个月了。我在想,如果我知道这些会是我最后一次借的书,它们将永远立在我们厨房架子上的话,我会不会挑几本别的。我们很少挪东西,布莱克伍德家的人从来不喜欢上下折腾。我们应付那些细小的来来往往的日常事物,比如书啊、花啊,还有勺子等,但骨子里,我们对自己稳定的财产有着固定原则。我们总是把物品放回原位。我们在桌子、椅子、床底下打扫,掀开画作、毯子和灯罩下除尘清洁,但从不移动它们的位置;我们母亲梳妆台上的那套玳瑁梳具,位置变动从未超过零点几英寸。布莱克伍德一家一直以来就住在这宅子里,并将一切打点得有条有理。当一位新媳妇嫁入布莱克伍德家时,会有一个地方给她放东西用。所以说我们的宅子是由一层层布莱克伍德人的财产加持搭建起来的,这些财产让宅子不被世界侵扰。
这些书我是四月末的一个星期五借回家的。那时的星期五和星期二真是可怕,因为我得进村子去。得有人去图书馆和杂货铺;康丝坦斯最远就走到她自己的花园,朱利安叔叔则没法出门。所以并不是自尊心或倔强驱使我一周进村子两次,纯粹是因为我们需要书和食物而已。我回家前要去斯黛拉店里喝杯咖啡,这倒可能是自尊心作怪;我告诉自己这事关自尊,所以无论我内心多想回家,也必须去斯黛拉店里;不过我知道,如果我路过她的店而不进去,斯黛拉也会看见,也许她会觉得我害怕了,我不能忍受这个想法。
“早啊,玛丽?凯瑟琳,”斯黛拉总是这么招呼,她欠着身用一块湿抹布擦了擦吧台,“今天感觉如何?”
“挺好的,谢谢。”
“康丝坦斯?布莱克伍德呢,她好吗?”
“挺好的,谢谢。”
“那他呢?”
“也算不错。黑咖啡,谢谢。”
如果有人进来并且坐到吧台边,我就放下咖啡离开,但不能让人觉得我着急。我点头向斯黛拉说再见,出店门时,她总是机械地说一句:“保重啊。”
图书馆的书我挑得很仔细。我们宅子里当然也有书;父亲书房里有两个墙的书,但我喜欢看童话和讲历史的书,康丝坦斯则喜欢美食书籍。虽然朱利安叔叔从不看书,但傍晚写文稿时,他喜欢看见康丝坦斯读书的样子,有时候他会转过头看着她,点个头。
“亲爱的,你在读什么?淑女看书,多美的场景。”
“朱利安叔叔,我在看一本叫《烹饪艺术》的书。”
“真好。”
当然了,朱利安叔叔在房里时,我们很难长时间安安静静地坐着。我不记得康丝坦斯和我打开过那几本还在我们厨房架子上的图书馆的书。我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四月早晨走出图书馆;阳光明媚,到处洋溢着虚假的春天将至的绚烂迹象,这些迹象透过脏乱的村子怪异地显露着。我记得自己站在图书馆台阶上,手里拿着书。树枝里影影绰绰有了点淡淡的绿色,印衬在蓝色的天空里,我站着看了会儿,跟平常一样心里想着,如果我可以腾云驾雾回家,而不需要穿过村子就好了。从图书馆台阶出发,我可以直接穿过大街,沿着另一边走到杂货铺,但这也意味着我得路过百货铺,经过那帮坐在店门口的男人。在这个村子里,男人们都青春永驻,喜欢碎嘴八卦;女人们则因过分操劳而衰老,她们沉默无言地站着,等待男人们起床或回家。我可以走出图书馆后,沿着马路这边走,等到了杂货铺对面后再过马路,这样子更合我意。不过这样我就得路过邮局和罗切斯特宅邸,我会看到哈勒一家人搬回来的成堆的生锈铁罐、破汽车、空的煤气罐子、旧床垫、厕浴室配件以及洗涤盆,我真的相信,他们热爱这些东西。
罗切斯特宅邸是镇子上最好的宅子,曾经里面有一个胡桃木镶板的图书室,二楼有一个舞会厅,走廊边曾种有大量的玫瑰花;我们的母亲在这里出生,按理说,这个宅子应该属于康丝坦斯。与平时一样,我决定还是路过邮局和罗切斯特宅邸比较安全,虽然我讨厌看到我们母亲出生的宅子。早晨的时候,大街的这边人很少,因为是背阴的,在我去完杂货铺后,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路过百货铺才能回家,反反复复路过百货铺真让我难以忍受。
村子外面,在山路、大河路及老山上,克拉克一家、凯林顿一家那帮人建造了可爱的新家。他们要穿过村子才能抵达山路与大河路,因为村子里的大街也是横穿本州的主要高速公路。不过,克拉克家的孩子以及凯林顿家的男孩们上的是私立学校,山路那些宅子厨房里的食物来自镇上和市里;信件由沿着大河路一直上到老山的车子从村里的邮局领取并送达。不过住山上的人寄信时,则去镇上;住河路的人理发都在市区。
村子里的人住在主干道旁边或者小溪路那边脏兮兮的小房子里,他们见到克拉克家族和凯林顿家族开车经过时,却总微笑点头加挥手,这一直让我感到困惑。如果海伦?克拉克走进埃尔伯特的杂货铺去买她厨师忘记买的一罐番茄沙司或者一磅咖啡,每个人都对她说“早上好”,然后说今天天气转好了。克拉克家的宅子更新,但并不比布莱克伍德宅邸好。我们的父亲购置了村子里第一台钢琴。凯林顿家拥有造纸厂,但布莱克伍德家拥有高速公路到河边的所有土地。老山上的谢泼德一家为村里建造了村政大楼,这楼是白色的,有尖顶,坐落在一片绿草坪上,楼前有一座加农炮。曾经有人议论说,应该在村子里实行分区法,把小溪路上的那些棚屋都拆了,把整个村子改建得可以配得上那村政大楼,不过没有任何人付诸实践。也许他们想,如果他们行动,则布莱克伍德家的人就会开始参加村政会议。村民们从村政大楼取得狩猎及捕鱼的许可证,每年一次,克拉克家、凯林顿家以及谢泼德家都会参加村政会议,他们庄严地投票要求哈勒把自家的垃圾场从大街上搬走,以及将百货铺门前的长凳搬走;但每一年村民们都会兴高采烈地以多数票击败他们。路过村政大楼,向左拐便是布莱克伍德路了,这是我回家的路。布莱克伍德路是一条绕着布莱克伍德家族土地的环形路,路上布满我们父亲设置的铁丝网。走过村政大楼不远,有一块黑色的大石头,那是条小径的入口,我在这里开关铁门。关上门后穿过树林就到家了。
村子里的人一直都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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