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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 “离得越远,我就越爱你”;千回百转、催人泪下的爱情经典,写尽爱情的高傲与卑微
2.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萨特、加缪的文学导师纪德成熟之作,“我将自己蕞好的东西放进了《窄门》里”。
3. 青年学者王明睿全新译本,译者精心撰写后记。
4. 新年学者、新锐文学导师张秋子精心撰写导读。
5. 全新装帧,护封精装,特选胶版纸,藏读两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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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在目睹了母亲不忠的婚姻后,少女阿丽莎对爱情产生了深刻的怀疑,哪怕青梅竹马的爱人杰罗姆就在身边,却迟迟不敢走近他。勇敢追寻皎洁的白月光,获得俗世的幸福,是否也意味着接受婚姻的一地鸡毛?人生本就不易,或许没有必要再为自己刻意搭建一道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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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作者简介:
安德烈·纪德(André Gide,1869—1951),法国作家。一生笔耕不辍,代表作有小说《背德者》《窄门》《田园交响曲》《梵蒂冈地窖》《伪币制造者》、戏剧《康多尔王》《扫罗》《俄狄浦斯》、散文诗集《人间食粮》、自传《如果种子不死》、游记《刚果之行》《乍得归来》等。1947年,因“作品内容广博且极具艺术感,在这些作品里面,他以对真理的无畏热爱和敏锐的心理洞察力,描写了人类性格中的各种矛盾和境况”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译者简介:
王明睿,南京大学文学博士,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法语系副教授、硕士生导师。著有《生命之歌:基尼亚尔的音乐新神话》,译有《环七丘城》《音乐之恨》《眼泪》《音乐课》《距骨》《自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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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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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是什么(译后记)
多年以前,第一次阅读纪德的时候,对他的文字有些抵触:无法接受一部小说里充斥着宗教话术。当时年幼无知,不懂纪德。其实现在也并没有很懂:只是翻译了他等身著作中的一部而已,如何谈得上就懂他了呢?更何况对我们来说,西方的宗教本身就是巨大的文化壁垒。不过,正如读书时老师教诲的那样:若要钻透一本书,最好的方式就是去翻译它。一遍遍地阅读原文,一遍遍地琢磨译文,像是唐僧打扫飞虹塔,从底层一级一级地往上走,一点一点地清理边边角角,最终收获耀眼的宝塔,一切明朗起来,第一遍浮光掠影般的阅读也被越来越强烈的代入感打压了下去。
“幸福是什么”,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却是阿丽莎终生都在思考的问题,也是纪德自己一直困惑的问题。这个问题千人千面,而阿丽莎给出的回答是一种撕扯性的极端体现,折磨自己,折磨别人,也折磨译者。
从情窦初开到告别人世,阿丽莎在大半辈子里都紧紧跟随着杰罗姆。她不是一般意义上欣赏心上人的才华、支持他的理想和事业,而是以对方的信仰为自己的信仰、以对方的喜好为自己的喜好、以对方的见解为自己的见解,要把自己变为和他一样的人,甚至想牺牲自己来让他获得幸福。可到后来,阿丽莎再也承受不住,感到追逐别人的脚步实在太累,于是撤掉了杰罗姆送给她的画,换掉了曾经和杰罗姆共读的高尚作品,看起了俗气的小书。在失去自我的关系中,会得到幸福吗?阿丽莎没有,否则不会感到痛苦,不会试图找回自己。
阿丽莎是传统的、顾家的。母亲和恋人私奔,妹妹出嫁,父亲身体欠佳,她独自操持着家中的里里外外,或许是身为长女的职责所在,或许是心疼父亲,她始终没有去往远方,只是通过杰罗姆的来信和他一道旅行。
阿丽莎是自卑的、固执的,分明爱恋着杰罗姆,又始终觉得自己配不上他,除了精神上遥遥不可及之外,还因为自觉比杰罗姆大两岁,自觉他嫌弃自己年纪大,哪怕多年后两人都已不再年轻,她也依然如此认为,哪怕杰罗姆从未如此想过。
阿丽莎是自私的,竟然要求杰罗姆将来的第一个女儿和自己同名,要求杰罗姆把她心爱的紫水晶十字架给这个可能会出生的小姑娘。她想占据杰罗姆的全部生活,哪怕自己死去,哪怕他会娶其他女人,哪怕自己不是这个小姑娘的母亲。最终,是妹妹朱丽叶的小女儿得到了这个名字,而十字架随着阿丽莎进了坟墓。杰罗姆虽然不是小阿丽莎的父亲,但做了她的教父。阿丽莎留下遗言,把自己房间里的所有物品都送给了朱丽叶,还有几件家具。他们一辈子都逃不出阿丽莎的阴影。
阿丽莎是霸道的,想把自己以为的幸福强加给别人,以为牺牲会给自己带来幸福,可其实那只是一厢情愿,只是对他人意愿和需求的漠视。在察觉到妹妹朱丽叶也喜欢杰罗姆之后,阿丽莎选择退出,主动鼓励妹妹嫁给心上人,可杰罗姆原本是准备向她自己求婚的。而她想成全的两个人最终并没有在一起,妹妹嫁给了一个疯狂追求她的葡萄园农场主。在阿丽莎选择退出三角关系之后,她的幸福之思遭到了双重冲击:她并没有因为试图成全他人而有所宽慰,又因为看到妹妹的幸福在自己的预期之外而不悦。虽然朱丽叶喜欢杰罗姆,可杰罗姆的心里只有阿丽莎,而阿丽莎却根本不顾及杰罗姆的想法,执意要凑成这一对,同时自己并没有放下这份感情,于是三个人都各自痛苦。她没想到的是,朱丽叶迅速嫁给了起先并不中意的人,却获得了莫大的幸福。作为姐姐,阿丽莎并没有为妹妹的幸福生活而高兴,却心生不满,也许还有困惑,甚至是嫉妒,因为自己的牺牲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这种牺牲的动机过于自高自大,而她以为这样固执己见的牺牲就能带领自己走向上帝、走向鸿福。
阿丽莎的结局并不美好,有家庭原因,也有宗教原因。幼年目睹母亲红杏出墙,于是恐惧婚姻生活,但也本能地渴望真爱降临;教义告诫要进窄门才能走向上帝,可是这条路也着实艰辛,非常人所能。这两个因素当然无法忽视,她的人生也是悲惨。可是,换作任何一个人遇到类似的生活环境,都只能是如阿丽莎一样的结局吗?一定不是的,否则人生便成了编码的程序,一切按照设定进行。
她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对心上人颐气指使,甚至是多番戏弄,屡次设计考验对方。这种表现或许和家庭、教义对她的影响有关,但是否也涉及道德和人品呢?她所追求的美德始终是在宗教信仰的范畴里,但窃以为,宗教本质上就是一种价值观,不信教的人自然也有一套价值观,而宗教的精神指引最终也是落实在世俗生活里的,毕竟人都是肉身的,毕竟人是扎扎实实地活在现实世界里的。阿丽莎沉浸在教义中不能自拔,看不上世俗生活,难以接受妹妹婚后的幸福,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又执意拔高自己的精神世界,于是感情变得矛盾、扭曲。直到临终时,面对四面光洁惨白的墙壁,独自一人的阿丽莎终于卸下所有负担,才有所顿悟。那一刻,她是否追悔莫及?
在这段感情里,或许杰罗姆是个受害者,可也不是全然无辜。杰罗姆自幼丧父,从小身体羸弱,母亲悉心照料,为了儿子的学业搬到巴黎,又为了儿子的调养每年到了好时节就搬回乡下。他很恋母:阿丽莎最爱的紫水晶项链是杰罗姆送的,这项链的原主人是他的母亲,可杰罗姆送给她是出于对母亲的纪念,而不是出于珍爱之情的表示。更何况,阿丽莎的模样很像他的母亲。杰罗姆是个拿不定主意的懦弱之人,面对阿丽莎欲拒还迎、暧昧不清的态度,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敞开心扉,却一次都没有做到,总是在怕、在担心,毫无担当,多年后最后一次相见时,才终于爆发,热烈拥吻着阿丽莎,可早就为时已晚了。身体不健康,灵魂不坚定,又如何稳得住阿丽莎本就敏感异常的心?他既没能把握住自己的幸福,也没能帮助阿丽莎走出阴影去拥抱幸福。
阿丽莎一面自卑,可学不会放手,于是拼命地去折磨、去受难;杰罗姆一面踌躇,可学不会争取,于是不断地悔恨、受伤。但他们也是有过幸福的,这幸福在于想象、在于期待:在信件中想象着和对方一道远游,约定日子后便开始期待重逢的时刻……可一旦见了面,却随即爆发不解、矛盾,于是分开,再写信,再幸福,直到下一次见面……他们的幸福感与实际生活无关,他们的幸福感在于从未实现的幸福。就像歌词里说的一样,最美的爱情回忆里待续。
杰克和罗斯的爱情之所以美好,也许正在于杰克永远沉没在了海底,他们没有真正生活在一起。人是需要想象的动物,完美的事物之所以完美,就在于它始终没有出现。而阿丽莎之所以一直追随教义,也是因为所宣扬的鸿福无法在现世中获得。或许,他们没有必要刻意给自己搭建一道窄门,因为人生本就不易。
王明睿
2024年9 月
也许别人会把这当成一本书,可我现在要讲的故事是我用尽全力度过的,我的美德也在其中耗尽了。我只是单纯地写下自己的回忆,有些地方记得支离破碎,我不会借用任何一种虚构去修补,去衔接。我想在说出这些时找到最后的快乐,如果努力去打磨,就会于此有损。
失去父亲的时候,我还不到十二岁。在父亲从过医的勒阿弗尔,再也没有什么能留得住母亲了,她决定来巴黎住,觉得我在这里能接受到更好的教育。她在卢森堡公园附近租了一套小公寓,阿斯布尔顿小姐来和我们一起住。弗洛拉·阿斯布尔顿小姐没有家人了,她以前是母亲的小学老师,后来成了她的女伴,不久便成了挚友。我生活在这两个看起来温柔而忧伤的女人身边,这种神情我只会在葬礼上看到。有一天,父亲应该去世很久了,母亲把晨帽
上的黑饰带换成了淡紫色的:
“哦,妈妈!”我叫唤起来,“你用这颜色真难看!”
第二天,她换回了黑饰带。
我身体羸弱。母亲和阿斯布尔顿小姐全心全意地照顾我,生怕我累着,不过没有把我养成一个懒惰的家伙,因为我太喜欢学习了。每年天气一转暖,她们两人就都认为该离开城市了,否则我会面无血色。快到6月中旬的时候,我们出发前往勒阿弗尔附近的枫格兹玛尔农庄,布科兰舅舅每年夏天都会在那里接待我们。
布科兰家的房子在一座不算很大,也不算很漂亮的花园里,这花园与大部分诺曼底花园毫无二致,房子白白的,有两层,像极了再上个世纪的乡间房屋。房子上开了
二十来扇窗户,正对着花园,朝向东面,背面也有这么多窗户,两侧没有窗户。玻璃窗的格子小小的,有几块刚换过,明亮得过了头,衬得旁边的旧窗格又绿又暗。个别窗户块有些残次,父辈们管这叫作“鼓泡”,透过这些窗户看到的树歪七八扭的,邮差从这里经过时会突然驼了背。
花园是长方形的,围有院墙。房子前面是一片遮有树荫的宽大草坪,一条沙石小径往返其中。这一侧的围墙低矮了下去,好让人看到花园周围的农场,农场的边界是一条山毛榉大道,这是当地的习惯。
在房子后面,也就是朝西的那一侧,花园更显舒适。南边,在一排排贴着墙的果树前,一条长着花儿的宜人小径没有遭到阵阵海风的侵袭,因为有一道厚厚的葡萄牙月桂帷幔和几棵树护着它。另一条小径沿北墙而行,消失在树枝下。表姐妹们称它为“小黑路”,黄昏过后,她们是不会愿意去那里冒险的。这两条小径通向菜园,它在低处接续着花园,走几个台阶下去就到了。再往前走,菜园尽头的墙上开着一扇隐秘的小门,墙外有一片伐期龄短的矮
林,山毛榉大道从左右两侧抵达这里。在西面的台阶上,目光越过树林便可看到一片高地,欣赏遍布高地的庄稼。朝天边望去,不远处有一座小村庄的教堂,晚上,空气安静下来后,能看到有几栋房子冒出了炊烟。
在每一个晴朗的夏日,晚饭过后,我们都会下到“低地花园”。我们从那扇秘密的小门走出去,来到林荫路上的一条长椅,从这里可以稍稍俯瞰风景。在离废弃采石场茅屋棚不远的地方,坐着舅舅、母亲和阿斯布尔顿小姐。在我们面前,小山谷里满是薄雾,再远处,树林上的天空像镀了金。我们待在已经昏暗的花园深处,不愿离去。回去后,我们会在客厅里碰到几乎从来都不和我们一道出门的舅妈……对我们这些孩子来说,晚上便就此结束了。但
我们还会时常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再晚一些的时候,就听到长辈们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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