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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曲悠梦见历史上声名狼藉的佞臣周檀为她在幽冷冬夜中披了一件寒衣。
醒来后,她变成了周檀的冲喜夫人。
?曲悠听过周檀无数传闻:少时背叛师门,后来身居高位、心狠手辣,执拗地主持了一场孤绝的变法,结果以失败告终,三十一岁就病逝于故乡,只留下恶劣不堪的身后名。
?可当她隔着满园杏花,重新去看那位孤清的佞臣之时,忽然觉得史书所载摇摇欲坠。
?——她于风雨之中,窥得了对方一身潇潇君子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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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雾圆
兴趣杂七杂八的开朗人士,正在努力修改昼夜颠倒的作息,希望能写出更多好作品。微博:@雾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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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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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梦落花
杏花开满了,大抵是春三月。
曲悠做了一场诡谲的梦。
廊道冰冷而狭窄,月光下朱红的宫墙延伸至看不清的远方,巍峨,森然。周围静得针落可闻,良久才有悠长的更漏声自重重围墙之外荡荡悠悠地传过来。
她坐在地上——准确地说是跪在地上。先前她还没发现自己是这样屈辱的姿势,直到想爬起来的时候才觉得双腿痛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身侧有一口铜制的雨水缸,月光迷蒙,她在缸中隐约照出了一副少女模样,双环低髻,钗裙凌乱,模糊面孔上似乎还有血迹。
然后在这黑暗中月光下,她突然听见了镣铐撞击的声响。
朱红色的阴影中,一个白衣男子缓缓地走了过来。
他披着白色的大氅,鬓发凌乱,面色似乎比新雪还白,时不时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两个佩刀狱卒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纵然他走得如斯迟缓,也无人多话。
曲悠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男子就看见了她。
他有一双颜色略浅的琥珀色瞳孔,长睫半垂,瞧着不过而立之年,却形容消瘦,单薄,佝偻。曲悠怔然地看着他,对方却解了身上的大氅,有些艰难地在她面前蹲下,
将身上唯一一件御寒冬衣披到了她身上。
曲悠这才发现他披风之下的手脚都戴着沉重不堪的锁链,连纤细的颈间都有一道锁环,这些刑具沉沉地压在他一身白色的中衣上,有新鲜血迹透过斑驳的污痕洇湿一片——很令人心惊的伤。
男子颤抖着手为她系好了衣带,玉骨般冰冷手指上的白玉扳指蹭过她的耳侧,绵延开一片战栗。
“裹紧些。”
曲悠看见他鸦羽般的睫毛抖个不停,俯仰之间露出一双淡漠狭长的凤眼,高挑的眼尾有一粒微小得几乎看不出来的红痣。
好漂亮的一张脸,威严、淡漠、清正,却因那颗凑得足够近才能看见的红痣多了一分人间气。
曲悠下意识地抓紧了白狐毛的大氅,想要说话,喉间却钝钝的,发不出声响。
男子已起身离开了,他拖着一身伤痕和沉重的锁链,几乎走两步就要停下来咳嗽一阵,良久才走入幽暗的月夜深处。
她有些茫然地摩挲着手边铜缸的花纹,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那两个狱卒拎着染着血迹的刑具前行,小声的议论从黑暗中细窄的廊道里传回来,她听得格外清楚。
其中一人道:“刘大哥,说起来蹊跷,入了诏狱上三司还能全须全尾地出来的,这算是头一个了吧?”
另一人便道:“方兄弟,慎言,你可知这位是谁?”
方姓狱卒没吭声,刘大哥便继续道:“嘿,你提上来没多久吧,竟连他都不识得。”
方姓狱卒顿了一顿,讶异道:“啊,难道是那位?”
刘大哥道:“想不到吧?陛下到底心软,方才旨意下来,明日就放他回临安老家。这旨意来得惊险,今日我带人去寻,那位只差一口气便死在诏狱了。”
方姓狱卒啐了一口:“天下巴望着他死的人可不少,我瞧着他就算出去了,也活不了多久……不过话说回来,他竟这般年轻。”
刘大哥迟疑了一下:“是啊,面相瞧着也不似传闻中人,果然人不可貌相。”
方姓狱卒道:“周檀这厮满身恶名,如今也算是遭了报应。”
两人不过寥寥几句,却在曲悠心中砸出了惊天骇浪。
周檀?
曲悠考大学时没想好兴趣方向,承母业学了法律。考研时,她发现自己是彻头彻尾的文史哲爱好者,便跨学科考了古代史专业,借着本科专业知识,专修胤史中的刑名律法,一路读到博士,写了论文若干。
算起来,她研究大胤律法已有六年了。
学业枯燥,她师姐搞美食风物,已经出了两本书,成了个不大不小的学术界网红;她导师和同门做的是北胤风流人物史,讲座场场爆满。
她的研究范围偏偏是大胤律法中最冷的部分,史料匮乏,现有史料的记载也含糊不清,在国内都找不出几个专精的同行者。
导师曾问过她为何对这段历史情有独钟,她也仔细思考过。
胤史卷帙浩繁,四卷刑法志包含十二场大大小小的变法,胤律重修二十四次,力度最大的一次是明帝重景年间增补《削花令》。《削花令》虽然残缺,但是仅存的几条,照曲悠一个法学生的眼光来看,完全不似出自古人之手,其间蕴含着大量西方和现代法律融合时期的变形内容,非常有意思。
当时,《削花令》被人以雷霆之力推行,后来还是被废除了,连具体条例都没留下几条。无数学者短暂对它有过兴趣,都因其记载不明而移开了目光。
曲悠绞尽脑汁地想找出《削花令》的主修人,可此人是佚名,在史书中无影无踪,甚至与其有牵扯的人都很少。她只在当朝宰辅周檀个人文集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句语焉不详、赠予佚名的三个字——
“朝闻道”。
周檀是个声名狼藉的大佞臣,但正是他在明帝年间手段强硬地推行了变法。曲悠不能认同他行事的狠辣,对他强力推行变法之事却有一丝敬佩。而且,她对他与佚名到底有什么关系十分好奇。
曲悠翻遍胤史却全无头绪,在浩如烟海的文献中沉沉睡去,却于梦中得了周檀身上唯一一件御寒的外衣。
这一件赠衣和对方颤抖的修长双手在她心中化出了一种近乎哀愁的慨叹——他竟是如此清丽易碎的佞臣。
曲悠恍惚地回忆起,手边铜缸上的图案正是北胤风行的莲花纹饰。
梦境却在此时戛然而止,手持镣铐的两名狱卒尚未走远,曲悠的手浸入铜缸中的雨水,然后整个人被一阵溺水般的窒息彻底淹没。
视野重新明亮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场空蒙的雨。
周檀坐在长廊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一棵系着红绸带的杏花树。
杏花开满了,大抵是春三月。
他腿上盖着御寒的薄毯,与之前赠衣之时在模样上并未差太多,只是两鬓分别有一缕发丝白了。
简陋的瓦舍外有人撑伞路过,毫不避讳地讨论着。
“听说这里住的那位从前是个大恶人,如今病得只剩一口气了,竟无医官肯上门医治。”
“作恶太多,必遭天谴咯!”
曲悠听见这句话,生出了一种奇异的不平。
历史上关于周檀的记载如同《削花令》一般少,他在《胤史·佞臣传》中排名第一,
书中含糊的话语也是后人对其平生所为诸般大恶的鄙夷之词。绝不会有人记下他曾在凄冷冬夜赠衣给一个小宫女御寒。
周檀似乎也听见了那些议论,可他全然不在乎,目光平静地看着杏花树下,微微地笑了。他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掩在嘴边深深地咳嗽起来,声音逐渐淹没在雨水滴落的脆响中。
帕子很快被鲜血染透了。他也缓缓垂下了手,白玉扳指顺着檐前的台阶滚落。
曲悠这才意识到自己就站在杏花树下。他原来在看自己吗?
白衣的病弱佞臣以一种近乎缱绻的目光看着她,血染红了下巴。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如今不太好看,他拿着帕子擦拭了一下,可那帕子上的鲜血越来越多,连他雪白的衣襟也染污了。
曲悠朝他走过去,听见他低低地冲她说:“若有来世——”
话没有说完,杏花便簌簌而落。
死亡开落无声,她竟为这千余年前的古人生了愁思,生了不平,生了几分凄凉的叹惋。
一场大梦沉了又沉,直到曲悠满头汗水地清醒过来。
面前是一扇雕花木窗,她用了很长很长时间才发现,这一次,她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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