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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最喜欢的竟然是《两颗樱桃》那一章,是朦胧不定,有N种可能的爱情,就像五月的樱桃,饱含期待,略有酸涩。然而,故事开头已经礼成,这是一个毫无悬念的悲剧,尽管它充满温情。苏青描述了婚姻生活本来的样子,它不那么可怕,也不那么美好,它终于值得被记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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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怀青和崇贤在N城风光结为连理,不久育有一女,崇贤毕业后留在上海工作,小家庭于是去上海扎根。然而,生活处处用钱,夫家又实在想得男孙,怀青在某事与生子间,进退维谷。恰逢战争变故,崇贤失业,家里又接连添了三个孩子,夫妻之间处处计较用钱,崇贤终于不能养家。之后,崇贤在他处寻得温暖,怀青毅然签订离婚协议。十年婚姻,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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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苏青
(1914—1982)
原名冯和仪,字允庄,笔名苏青。浙江宁波人。1933年考入国立中央大学外文系,结婚后退学,移居上海,不久离婚。1943年创办《天地》杂志。新中国成立后,做过编剧。1982年在贫病交加中去世。著有:长篇小说《结婚十年》《续结婚十年》,散文集《浣锦集》《饮食男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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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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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一 新旧合璧的婚礼
二 洞房花烛夜
三 风流寡妇
四 爱的饥渴
五 两颗樱桃
六 养了一个女儿
七 寂寞的一月
八 少奶奶生活
九 我的丈夫
十 小学教员
十一 归宁
十二 脱笼的鸟
十三 来到上海
十四 小家庭的咒诅
十五 开始投稿
十六 小心眼儿
十七 产房惊变
十八 逃难记
十九 避居乡下
二十 丈夫的职业
二十一 父女之爱
二十二 骨肉重叙
二十三 爱的侵略者
二十四 都是为了孩子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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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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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新旧合璧的婚礼
双十节的早晨,当我们的结婚广告刊出时,天还没大亮,房间里却早已黑压压地挤满了人了。母亲昨夜是同我一床睡的,那是N城的规矩,说是在遣嫁的前夕,娘该伴着女儿睡,好在夜里细细教她做媳妇的道理。可是母亲没有教我,她上床的时候,我早已睡熟;第二天还不到五更时分,她便匆匆起身,料理杂事去了。其后只进来过一次,叫我先在床上吃些点心,吃好了仍旧睡下,千万别起身,在花轿没有进门以前。
坐花轿是我乡女儿的特权,据说从前宋康王泥马渡江以后,就逃到我乡某处地方,金兀术追了过来,康王急了,向路旁的一个姑娘求救。那个姑娘便叫他躲起来,自己却诳兀术说康王已逃向前方去了,因此救了康王一命。后来康王即位,便是高宗,想报此恩,可是找不到这位救他的姑娘,于是便降旨说凡N府姑娘出嫁,均得乘坐花轿。这花轿据说乃是仿御轿形式而造,周围雕着许多凤凰,轿前一排彩灯,花花绿绿,十分好看。按照一直传下来的规矩,只有处女出嫁,才可坐花轿,寡妇再醮便只可坐彩轿(在普通轿子上扎些彩,叫做彩轿),不许再坐花轿。若有姑娘嫁前不贞,在出嫁时冒充处女而坐了花轿,据说轿神便要降灾,到停轿时那位姑娘便气绝身死了。
母亲当然相信我是处女,因此坚持要我坐花轿,不可放弃这项难得的特权。我觉得坐了花轿上青年会去行文明结婚礼,实在有些不伦不类,但一则因为羞答答的难于启齿,二则恐怕母亲疑心我有他故,以为我在怕轿神降灾而不敢坐了,所以结果还是由她们主张去,坐花轿就坐花轿吧。
花轿是由男宅雇定,抬到我家来迎亲的,进门的时候已经晌午了,我正在床上着急,因为整个上午没有起来,大小便急得要命。好容易听得外面人声鼎沸,房间里的人也骚动起来了,孩子们哭呀哭:“妈呀!花花轿子来啦!我要去,囝囝要去看呀!”我知道花轿到了,心中恰如遇到救星,巴不得她们都一齐出去,好让我下床撒了尿再说。不料她们却不动身,只在窗口张望,一面吆喝着孩子不许顶头迎上去,说是冲了轿神可不是玩的。她们喊:“囡囡,不许上去,快回来呀,新娘子还在床上没起来哩,快来看新娘子打扮呀!”真糟糕!她们还不肯放我自由哩。那时我的小便可真连拼命也自忍不住了,然而却又不能下床,给人家笑话说:花轿一到新娘子便猴急起来自己蹿下床了,那还了得吗?我急得流下泪来。泪珠滚到枕上,渗入木棉做的枕芯里,立刻便给吸收干了,我忽然得了个下流主意,于是轻轻地翻过身来,跪在床上,扯开枕套,偷偷地小便起来。小便后把湿枕头推过一旁,自己重又睡下,用力伸个懒腰,真有说不出的快活。不一会,吹打手在房门口“催妆”了,我拿被蒙住了头,任他们一遍、二遍、三遍地催去,照例不作理会,正想朦胧入睡时,伴娘却来推醒我了。
其后,便有两个伴娘来替我化妆,我的五姑母坐在旁边指点,房间里满是看客,我生平从不曾当着人涂脂抹粉,心里觉得怪不好意思。可是五姑母却得意扬扬,巴不得多些人来欣赏才好,因为我这天的新娘装束完全是她出的主意,母亲一向信任她,当然不会不同意。她说时下的礼服虽然都用白色,但是她看着嫌白色不吉利,主张一定要改用淡红绸制,土面绣红花儿。纱罩也是淡红色的,看起来有些软绵绵惹人陶醉。手中捧的花是绢制,也是淡红色,这是我五姑母顶得意的杰作,她说鲜花易谢,谢了便不吉利,不如由她用人工来制造一束,既美丽,又耐久。她真替我设想得周到,处处是吉利第一,好看第二,头上的花环也用粉红色,脚上却是大红缎鞋,绣着鸳鸯,据说这双鞋子因与公婆有关,因此不能更动颜色。我的身材既矮且小,按理一双高跟皮鞋是少不来的,“但是,”我的五姑母说,“你年青不明白道理,这双红缎鞋子却大有讲究,你穿着它上轿,换下来便妥为保存,将来等到你公婆百年之后,你要把它拿出来缝上孝布,留出鞋跟头一阔条红的,那便是照你公婆们上天堂的红灯,假使你今天穿了皮鞋,将来又怎能缝上孝布去呢?不是害你公婆只好黑暗中摸索着上天堂了吗?”我想好在礼服是长裙曳地,穿什么鞋子都看不见,红缎便是红缎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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