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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像水一样流》收录尤瑟纳尔三部颇具代表性的中短篇小说,均创作或构思于作家的青年时期,最终在晚年结集出版,可以说占据了她人生中很长一段时间。
《安娜,姐姐……》以十六世纪那不勒斯地区一对姐弟之间的感情为主题,《默默无闻的人》讲述了生活在十七世纪荷兰的纳塔纳埃尔的生与死,《一个美好的早晨》的主人公是纳塔纳埃尔的儿子拉扎尔,他出入排演莎士比亚作品的剧团,在梦中提前经历了整个人生。三部小说虽然背景和主题各异,但都探讨了人的情感、际遇和行为动机,表现出“一切如流水”的人生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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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玛格丽特·尤瑟纳尔(1903—1987),法国作家。出生于比利时布鲁塞尔,童年在法国度过。从小热爱阅读,并跟随父亲游历欧洲各地。1939年起定居美国东北海岸,1987年在缅因州荒山岛离世。1980年入选法兰西学院院士,成为该机构第一位女性“不朽者”。
尤瑟纳尔深受欧洲人文主义传统浸润,对其他人类文明同样怀有浓厚的兴趣和深入的了解,后期转向对自然的密切关注。一生创作多部小说、诗歌、戏剧、随笔、文学批评,代表作有小说《哈德良回忆录》《苦炼》、回忆录《世界迷宫》三部曲等。作品思想深邃,语言明澈,兼具哲理与诗意,探索人类生存的根本问题。
李玉民,首都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从事法国文学翻译四十余年,译著百余部,总计超过三千万字。主要译著有《巴黎圣母院》《幽谷百合》《三个火枪手》《局外人》等。
段映虹,北京大学法语系教授,译著有《苦炼》《东方故事集(插图本)》《文艺杂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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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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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安娜,姐姐……
默默无闻的人
一个美好的早晨
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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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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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值秋冬之际,气候恶劣,纳塔纳埃尔身体刚刚恢复,就开始干活,帮老头儿给镰刀安上新柄,填塞船缝,每天给牲口喂草饮水。一匹马、一头奶牛和几头绵羊都圈在一起,牲口棚也当粮仓用,紧挨着住房,两边的暖和气儿好能相互传递。顺着屋外墙有一条绳子,从屋门拉到牲口棚门,在暴风雪的天气去喂牲口,就得拉住绳子,否则会在原地打转,找不到几步远的房门,最后冻死在外面。等雪硬实一点儿,就去运枯树枝或新砍下来的树枝,树干就让那匹小马拖。上冻之后,可以去小海湾,凿几个冰窟窿捕鱼。
住房只有一间,但有一架梯子通阁楼。不久前,老两口在上面靠暖和墙铺了双人草垫,那扇墙下边有烧火的炉灶。去牧师家要横穿整个岛子,他们觉得这事儿无可无不可,不过,两位老人还是给新婚用的床铺和绗缝磨破的被子祝圣。晚上不点蜡烛,既为了节省,也怕失火,纳塔纳埃尔和弗依摸黑上去。他挺喜欢这个漆黑的小窝,在里边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两个人也可以热乎乎地搂在一起,一直贪欢到拂晓。在交欢的时候,弗依浑身颤动,轻轻地呻吟,用胳膊和大腿把纳塔纳埃尔紧紧缠住;她的双腿很光滑,手脚却相反,由于经常暴露在严寒中,特别粗糙,生满了冻疮。
一开春,大家都下地干活。这正是候鸟北迁的季节,印第安族孩子善使弓箭,常常带着射死的飞雁来换小麦;有时候,他们送来用棒子或弹弓打死的兔子,打野兔是他们格外喜爱的游戏。火药很缺,要捕杀林中的大野兽,常常挖陷阱,盖上树枝,野兽掉进去,往往不是把腿摔断,就是肚子被坑里的木桩戳破,干等着人来用刀结果性命。有一回,纳塔纳埃尔来干这种事,干得糟透了,以后再也没他的份儿了。小海湾几乎总是风平浪静,他们插上荆条芦苇篱障,布成水中迷宫,单等鱼钻进来,用鱼篓拖上岸,一条条欢蹦乱跳,张口捯气儿,只好用船桨拍死。纳塔纳埃尔不喜欢捕鱼,而愿意采浆果。到了成熟季节,果实累累,草冈的颜色都变了;他和弗依的手被草莓浆染红,有时又被熟过劲儿的越橘汁染青。岛上很少看见熊,它们只是趁着冰天雪地才偶尔出来。不过,纳塔纳埃尔在荒野里倒是碰到一头,只见那头熊用大巴掌抓起覆盆子往嘴里塞,吃得那样香甜,使他感到仿佛自己在享口福。这些贪吃野果蜂蜜的猛兽,只要没有感到自身受威胁,是没有什么可怕的。遇见熊的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好像他与那头熊约定好了似的。
他还遇见过一只小狐狸,也没有对任何人讲。那是在林间空地上,小狐狸一动不动,耳朵像狗一样竖着,好奇地、几乎友好地看着他。他在林中瞧见游蛇的地点也秘而不宣,怕老头儿称“这条害虫”而打死它。小伙子同样珍惜树木,它们无论多么高大魁伟,也任凭最瘦小的樵夫的斧子砍伐,既不能逃走,也不能自卫,实在让他可怜。这些心思,他没有体己的人好讲,就是弗依也不行。
别看弗依有点咳嗽,有点气喘,她干起活来却像个男人。她教给年轻的丈夫怎样捆草、垒草垛,和他一起清理地里妨碍耕作的大石头。有时候两个老人不在眼前,她就躺在半干的草上,身上发痒,咯咯直笑,还撩起破裙子,引逗纳塔纳埃尔。这实在开心。事后他常想起雅奈,倒不是因为他更爱雅奈,而是觉得雅奈和弗依是同一个女人。两个女人都爱唱,声音都又尖又细,歌也从来唱不完整,两个都喜欢往头发上插野花。不过,弗依的脸蛋总有点烫,好像发烧似的,还好冒虚汗,汗一落又突然浑身发冷。
等到她的病情加重了,家里才请来一个印第安人巫师驱病魔。巫师烧了几把草,弄得满屋子都是呛嗓子的怪味,接着身子乱扭乱晃,扑倒在地,破嗓子又喊又叫,算是唱歌。可是,弗依的病没见轻也没见重。
打鱼季节常来岛上的米克马克人和阿布纳基人,对费九牛二虎之力收点儿粮食的这几个白人没有半点儿恶意。再说,从前的加斯科涅猎人和他的印第安人妻子,能充当赤褐色皮肤的人和皮肤多少白点儿的人的中间人。纳塔纳埃尔非常佩服这些野人,他们吃苦耐劳,深色的身子几乎一丝不挂,十分结实,在猎获物身上只取够充饥的部分就满足,不屑一顾“特图斯号”失事后白人拼命抢的各种物品。然而他却发现,就是这些印第安人,情愿用一次出海打来的全部鱼换一把旧刀。他们随地小便,甚至在屋里小便的习惯很不好,不过纳塔纳埃尔想,牛马也如此,可照样那么怡然自得。野人之间的战争往往十分猛烈,据说,他们对俘虏施以酷刑是抬举他们,给他们显示勇气的机会;他们把俘虏插在矛尖上,朝空中抛五次,以便解放其灵魂,然后削下带发的头皮,带回家去。纳塔纳埃尔倒回忆起,伦敦处以死刑的人的头颅吊在城门上,心想人到处都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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