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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火焰戎装-下

書城自編碼: 3853916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叛逆/成长
作者: 水千丞
國際書號(ISBN): 9787549287086
出版社: 长江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3-04-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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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男团#
畅销书作家水千丞 高人气作品完结篇
背叛&骗局&救赎
是坠入深渊还是重获生机?
內容簡介:
案件诡谲,疑窦重重,两人先后陷入困局。
蓄意网暴&养老院火灾&冷库陷阱&紫焰身份
他们设下惊天巨网誓要将邪恶组织一网打尽!
我一直都相信,能抓住紫焰这个狡猾又强大的犯罪者的人,一定会是宫应弦。
——任燚
關於作者:
水千丞,中国作协成员,海南省网络作协副主席,知名青年作家。出生于黑龙江,现居海南,毕业于荷兰鹿特丹大学商学院。写作十年,著有《附加遗产》《寒武再临》《龙血》《魂兵之戈》《深渊游戏》《逐王》等十余部作品。
目錄
下册
卷六——恶
1.原谅
2.方之絮
3.我本就是凡人
4.网暴
5.飞澜遇险
6.白焰

卷七——欲
1.你绝对不能出事
2.通缉
3.最后的机会
4.绝望
5.只是一场戏
6.不够成熟
7.自闭
8.真相
內容試閱
1.原谅
新年的这几天,任燚没有一个夜晚能睡好。他反复想着前前后后发生的所有事,那些回忆此时就像掺了刀子一样,令他痛彻心扉,常常一回神,天就已经亮了。
即便如此,天明后他也要装作寻常的样子值勤,和战士们、家属们一起过大年。
中队出钱包了大巴车,这几天带外地家属去热门景点逛逛,任燚和曲扬波轮流在中队值勤,幸而没有什么大的警情,任燚也就能抽出更多时间陪他爸,同时偷偷打听新的养老院。
初五那天,任向荣说道:“我一直在你中队住着多不方便,影响你们工作,差不多就送我回医院吧。”
任燚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他爸他们要换一个地方的事。
他看得出来,他爸在宫应弦的医院住得很舒服,二十四小时享受最好、最专业的护理,环境又好,自然不是之前在家里请保姆能比的,而那里的医疗条件更是最好的养老院也无法提供的。
可他宁愿回到带他爸定期跑医院的日子,也不会再让任何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伤害他爸。
任燚已经联系了一家高端养老院,也趁着他爸睡觉的时候过去看了,各方面都挺好,虽然价格比他预估的还要贵不少,他也认了,反正他衣食住行都在中队,工资也没处花。
准备好之后,任燚把想好的借口告诉了他爸:“爸,我这几天没跟你说,那个医院过完年政策做了调整,慈善名额没有了。”他脸上为难的表情并非假装,而是真的,尽管不是为了钱,
任向荣的眼中顿时显出失望之色???:“意思是,要住的话得自费了?”
任燚艰难地点了点头:“费用很高。”
“多高呀?”任向荣沉默了一下,忍不住问道。
任燚小声说:“挺高的。”他愧疚极了,一开始就不该接受宫应弦提供的这些优渥条件,他一直信任宫应弦,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哪知道这背后隐藏的是别有用心。
任向荣“哦”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说:“那就换一个吧。你也不早点儿说,我跟医生、护士道个别,人家对我都挺好的。”
“对不起,爸。”任燚难受地说。
“你说什么胡话呢?”任向荣拍了拍他,“没事儿,我在哪儿都是住,哪里能比部队苦啊?医院还有些东西没拿,你有空去一趟,顺便替我跟人家道个谢。”
“好。”
“那之后……”
“我已经给你联系好地方了。”任燚拿出一本宣传册递给任向荣,“这里条件也很好,你放心,不会住很久的,等警察抓到那帮纵火犯,我就把你接回家。”
“嗯,没事儿。”任向荣凝视着任燚,“你战友的事我听说了。”
任燚怔了怔,低下头去:“我不想告诉你的,怕你担心。”
“你应该告诉我,我不仅经历过跟你一样的困境,我还是你爹。”
任燚苦笑一声:“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敢告诉你。”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心早就平静了,有一天你也会平静的。现在确实是最难熬的时候,但你要知道,你努力活着,努力保证其他战士的安全,努力救更多的人,而不是一味自责和悲伤,就是对他最深切的缅怀。”
“嗯。”
“你们现在好多了,现在居民防火意识提高了,各种火警报警设备都比较规范,你们用的器材设备也高级了,所以消防救援人员的伤亡率比我们那时候下降了很多,但这毕竟是和平年代最危险的战场,伤亡还是难以避免。作为中队长,你不仅要有踏进火场的勇气,还要有面对悲剧的勇气。”
“是啊,现在伤亡率是下降了不少。”任燚叹道,“你那时候更难受吧?”
任向荣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眼神却是空洞的:“我年纪大了,没有太多激烈的情绪了,反正过不了几年我就能跟他们团聚了。”
任燚听得心酸不已。他爸是他一生崇拜的英雄,从小到大,他都希望能成为像他爸一样的人,所以他更无法接受宫应弦的所作所为。
这些天,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联络,这样也好,任燚甚至不知道还能和宫应弦说什么。他原本期望宫应弦能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但是没有,宫应弦承认了。而且这些事虽然瞒着他,但并不隐秘,很容易拆穿,可是宫应弦还是做了,就好像并不在乎他会发现,以及发现之后会不会生气和伤心。
趁着他爸睡觉的时候,他开车前往医院,打算把他爸的东西收拾一下搬回来。
平时接待他的彭医生休年假去了,值班的护士长见到他,热情地问:“任队长,今天把老队长送回来吗?”
任燚说:“我今天是来办理出院手续的。”
护士长惊讶地说道:“出院?为什么?怎么了?”
“具体情况你跟你们领导沟通吧,我今天只是来办手续,然后把我爸的东西拿走。”任燚顿了一下,又道,“非常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
护士长有些为难地说:“这个……我给领导打个电话可以吗?老队长是我们院最重要的病人,我做不了主的。”
“我能做主。”任燚平静地说,“医院不是收容所,我们想要离开就可以离开。”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任队长,您先坐着等一会儿好吗?我去打个电话,就算您要为老队长办理出院,也有些手续,不要着急。”
任燚点点头:“我先去收拾东西,你打电话吧。”
任燚来到他爸的病房,巡视四周,发现这个房间里已经有了他爸生活的痕迹,就像一个家一样,原来这里也真的是像家一样令他放心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整理东西。毕竟是生活了几个月的地方,东西还不少,他一趟拿不完,就来回往车上搬。
搬到第三趟的时候,他见护士长满脸菜色地走了过来,为难地说?:“任队长,老队长的治疗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阶段,这段时间的效果都很好,这时候放弃就前功尽弃了,太可惜了。”
任燚心头火起,但他没有对一个无辜的护士长发火,只是耐着性子说:“你们领导没有告诉你我要办出院的原因吗?”
护士长摇摇头?:“彭医生说明天就飞回来,希望能先跟您聊一聊,您不要急着……”
“不必了,我要马上就办。”任燚坚决地说,“你出手续吧,要签什么都准备好,我搬完东西就来签字。”说完转身就走。
“任队长……”
搬了好几趟,任燚终于把东西全部塞进了车里。任燚抹了抹额上的汗,抬头看了一眼这栋豪华到不像医院的大楼,舒出一口气,信步走向大堂,准备办出院手续。
护士长并没有给他任何文件,但也没像方才一样劝他,只是说:“任队长,您先在这里坐着等一下,我们正在准备老队长的病例和在院期间的相关资料,需要一些时间,您喝点儿什么?”
“不用了,我去我爸病房里等着,看还有没有什么落下的,你准备好了叫我吧。”
“好的。”
任燚回到那间病房,坐在了平时他爸坐的位置,看着窗外那片平时他爸看的风景。
院子里种着很多法国梧桐,还有造型优雅的花坛,春夏的时候鸟语花香,风景宜人,冬天虽只剩下枯枝残叶,但又别有一番萧瑟的美。
只是风景再美,若是日复一日地看,也肯定是要腻的。
而他爸曾经拥有蹿檐越脊、徒手攀壁的好身手,即便是不值勤的时候,也一刻闲不住,这样的人,却落得腿脚不利索,要与拐杖、轮椅为伍,是何等的残酷。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正是宝升化工厂那可怕的爆炸。
任燚不知道自己老了的那一天,会不会也落得一身伤病,按照他现在受伤住院的频率,怕是跑不了。但是他不后悔,一个人只要认定自己在做正确的事,就会勇往直前。
但凡熟识他们父子的人,都说他们很像,很像很像,所以宫应弦质疑他爸,对他来说,也等于在质疑自己。
任燚甩了甩脑袋。他已经尽力不让自己闲着了,为何还是要反反复复去想一个利用他和他父亲的人?
任燚看了看时间,决定去催一下护士长。他刚走到门边,病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拽开了,他的手还握着把手,整个人惯性地被往前带,险些撞上开门的人。
任燚抬头一看,心跳怕是停了一拍。
宫应弦。
宫应弦的脸色十分难看,看来比平日还要苍白,而且气喘吁吁的,似乎是匆忙赶来的。他盯着任燚,就像要用目光穿透任燚。
任燚后退了两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宫应弦走进了病房,带上了门,低声问:“你要让老队长出院?”
任燚嘲讽道:“你很意外?”
“他在这里接受的是全世界最好的治疗和护理,而且成果……”
“闭嘴。”任燚怒道,“你怎么还敢说这种话?”
“任燚,我不想伤害你父亲,催眠是在保证他安全的前提下进行的,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我也道歉了,你……”宫应弦说得很艰难,他这辈子从来不向任何人示弱,从前两人有了矛盾,也都是任燚主动来找他,可是这一次,整整五天了,他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手机,希望任燚能主动跟他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从白天等到黑夜,又等到天明,没有等来任燚的只言片语,哪怕是指责。
任燚不理他了,这个认知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你道歉了。”任燚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宫应弦,只是眼圈逐渐赤红,“我不接受。你怀疑我父亲是纵火犯,这是对他的侮辱。你未经我的允许对他进行深度催眠,这是对他健康的损害。你瞒着我做这一切,甚至凭着我对你的信任骗我签下免责协议,这是对我的利用和背叛。宫应弦,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宫应弦浑身大震,顿觉心口剧痛。
眼前的人是任燚吗?不……不可能,总是格外温柔地纵容他的任燚不可能这样对他!
任燚僵硬地转动脖子,挪开了目光,他不想去看宫应弦那张脸,以及此时此刻那张脸上的无措、震惊、委屈,就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做了让宫应弦难过的错事。
任燚低着头,推开宫应弦就想离开,宫应弦却一把抓住了任燚的手腕:“不准走。”
任燚抬起头,怒道:“让开。”
宫应弦抿了抿唇:“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任燚想要抽回手,却被宫应弦紧紧地攥住了手腕,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宫应弦:“你以为我在跟你闹脾气呢?你以为我应该按照你规定的时间生完气就跟你和好如初吗?”他吼道,“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
宫应弦的嘴唇轻颤,嗫嚅道:“那你想怎么样?”
任燚盯着宫应弦,一股股酸楚冲上鼻腔,逼得他几乎要落泪?:“我不知道,但我……我不想见到你。”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对宫应弦说出这句话。他曾经以为他绝不忍心伤害宫应弦,但宫应弦却忍心伤他。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不能把宫应弦怎么样,他愤怒,他伤心,但他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他也知道宫应弦不是故意作恶,只是做错。可他无法原谅任何人伤害自己的父亲。他现在只想远离,越远越好。
可这一句话几乎把宫应弦推下了悬崖。当初他决定这么做时,不是没有想过任燚会生气,但他以为任燚最终会谅解他。而他在经历了烧烤店险些爆炸、文辉商场孙定义牺牲的事之后,对任燚安危的担忧已经到达了极点,他只想用尽一切手段尽快抓到歹徒。
他没想到任燚会这么生气。
平素的冷静几乎荡然无存,他又慌张又伤心又悲愤,各种各样的情绪郁结于胸,令他大脑发涨,气息紊乱。他死死地盯着任燚的眼眸,咬牙道:“你不准说这句话,你可以生气,你可以骂我,打我也行,就是不准说这句话。”
任燚拼命想把自己的手夺回来,宫应弦却怎么都不松手,攥得他手腕生痛,他叫道:“松手!”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宫应弦也低吼道,“你说出来,我会补偿你。”
“我要你松手。”任燚恶狠狠地说,“我要眼前清静。”
“对不起,我们……我们能不能回到从前那样?”宫应弦低声说。
“以前哪样?”任燚用血红的眼睛瞪着宫应弦,“你把我当什么呢?我从前以为你把我当朋友,你就是这么对朋友的?你当然希望像从前一样,从前我全权信任你,还帮你查案,让你有机会接近我父亲,让你可以随便利用我。”
宫应弦急了:“我从来没想过利用你!!我知道我不该那么做,我只是想尽快抓到凶手,让你早点儿脱险,你……你不能原谅我吗?”
任燚透过模糊的视线,怔怔地望着宫应弦,他轻轻地说?:“不能。”这简单的两个字,令他痛彻心扉。
宫应弦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他紧握的双拳和紧抿的双唇都是在克制自己爆发出更激烈的情绪。他从来……从来都不曾这样沮丧过。
任燚再次想要离开病房,宫应弦却再次堵住了他的去路。
任燚怒极攻心:“滚开!”
宫应弦浑身一震,看着任燚眼中的激怒,突然就没有了力气。能用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让他溃散的,也只有任燚了。
任燚推开了宫应弦,逃出了病房,跑到前台时,护士长拦住了他?:“任队长,材料还没……”
“不用了。”任燚脚步未停,快速离开了医院,朝停车场跑去。
宫应弦站在窗边,看着任燚匆忙离去的背影,浑身都在颤抖。他飞起一脚,咣的一声,狠狠将铝合金门踹得凹陷了一大块。
任燚开车回中队的路上,由于情绪起伏太大,险些出车祸。在刺耳的急刹车声中,他终于清醒了几分。他把车停在路边,平复下情绪,然后才稳当、缓慢地开车回了中队。
任燚刚下车,就撞上了曲扬波。曲扬波好奇地问道:“你上哪儿去了?”
“去医院。”任燚闷声说。
“换药?”
“不是,是去我爸的那个医院。”
“啊,难道你今天就把叔叔送回去了?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
“不是。”任燚闪躲着曲扬波的眼神,“我去把他的东西拿回来,初七送他去别的养老院。”
曲扬波皱了皱眉:“什么意思?要换地方?为什么?”
“我和宫应弦之间出了些问题,具体不想说,总之就是这样,你别问了。”任燚快速说完,转身往宿舍走去。
曲扬波愣了愣,跟了上来:“你们……行,我不问,这事儿你跟叔叔说了吗?”
“说过了。”
“你考虑好了吗?”
“没什么可考虑的。”
曲扬波没继续问下去,他虽然近视,但不妨碍他察言观色,他早就看出来任燚这几天一直不怎么对劲儿。他开始以为还是因为孙定义,但是那种隐隐的愤怒绝对是另有其因,现在这个“因”找到了,他要是刨根问底,任燚保准跟他急。
任燚回到宿舍,用冰凉的水洗了把脸,然后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呆住了。
他似乎很久没有照镜子了,镜子里那张颓丧的,苍白的,冒着短胡楂的脸,是他的吗?难怪大家对他的态度都有些小心翼翼,难怪他爸能看出他不太好,原来所有人都在配合他的若无其事。
身边人都知道他在经历什么,都迁就着他,安抚着他,维护着他,只有宫应弦毫不犹豫地在他心上再捅一刀。
只有宫应弦。
任燚抬起手,用湿乎乎的手在镜子上抹了一把。他不想再看到这样的脸了,他不能一味地消沉,尤其不该为了宫应弦消沉。他要为了他爸,为了孙定义,为了他的兄弟们,振作起来。
初七一大早,曲扬波陪着任燚把任向荣送去了新的养老院,那里距离中队近一些,以后去探视更方便。
办完手续,安顿完他爸,两人开车返回。
路上,任燚的手机屏幕闪个不停,曲扬波偷偷瞄了一眼,是宫应弦发来的微信消息通知。
曲扬波看了任燚一眼,任燚也看了曲扬波一眼,两人虽然都没说话,但任燚已经猜到是谁发来的了,他假装不知道:“你妈最近有没有张罗给你介绍女朋友?”
“还真没有。”
“不会吧?这不是你们家过年的必备节目吗?”
“我跟他们说我在追一个女孩子,就完事儿了。”
任燚扭头看着他:“谁呀?”
“编的。”
“行吧,你要是结婚了,我压力更大,现在咱们俩都单身,就说不清谁带坏谁了。”
“别贫了,你看看信息吧,我瞄了一眼,提到什么脚印、证据之类的,看来是正事儿。”
任燚犹豫了一下,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打开了手机。果然,宫应弦发来了一长串的信息,其中没有夹杂任何私人情绪,用当初两人完全不熟但被迫一起办案时公事公办的口吻,向他说明了他们在文辉商场发现的证据的调查结果。
鞋印属于去年秋天出的新款潮鞋,价格不菲,定位年轻化,鞋码四十三,预测身高在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五,体重在六十五到七十五公斤,男性,不属于任何一个接触过现场的警察,没有采集到指纹,但是通过文辉商场四周街道、商铺摄像头的搜寻,已经找到了嫌疑人的影像。
任燚握紧了手机。
也好,从今往后,这也许就是他和宫应弦之间仅有的往来原因了。


。”
已经习惯了宫应弦脾性的任燚丝毫不在意:“那下次你带酒。”
“好吧。”
吃完饭,任燚就张罗着要教宫应弦打游戏。
宫应弦不常喝酒,此时有些晕乎,他靠在沙发里,手上还执着红酒杯,打了个哈欠,说道:“你这个酒不好。”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喝都喝了,下肚还不是一样。”任燚把手机屏幕投到了电视上,然后撞了一下宫应弦的肩膀,“看屏幕啊,我教你玩这个游戏。”
“这个游戏?”
“你玩过CS吗?”
“我不玩游戏。”
任燚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拿着武器打敌人,活到最后就赢了。”
宫应弦看着屏幕上的画面,他眯起眼睛:“漫漫……女神?”
任燚眨了眨一边眼睛:“这个名字是不是特仙儿?”
“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宫应弦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我不说过了吗,制衡我的五行啊。”
“‘女神’呢?”
“这个嘛,他们以为我是女的,就会对我放松警惕,有时候还能骗点儿装备。”
宫应弦眯起眼睛:“这不是作弊吗?”
“那么较真儿干吗,玩游戏最重要的是开心。”任燚嬉笑道,“来来来,看哥给你表演屠杀。”任燚拿上一把枪,刚从窗户翻出去,就被干倒了。
宫应弦笑了起来:“你死了吗?”
任燚有些羞愤,放下了手机,嘟囔道:“刚刚我选的位置不大好。”
宫应弦拿起酒杯递给任燚,任燚伸手接过,他憋着笑:“这杯酒,沉痛哀悼活了一分四十六秒的漫漫女神。”
任燚笑着骂了一声:“我只是失误了。”他跟宫应弦重重撞了杯子,把酒一饮而尽。
宫应弦仰躺在沙发上,感觉大脑发晕,浑身轻飘飘的,这种自在到有些失控的感觉竟也不坏,他轻声说:“吃饭,喝酒,游戏,你们就是这么长大的吗?”
任燚笑了笑:“大部分男孩子都是这么长大的吧。你小时候都在做什么?”
“学习,训练,做实验。”
任燚顿了一下,低声说:“很孤独吧?”
宫应弦沉默了片刻,说道:“不。”
任燚别过头看了宫应弦一眼,那侧颜线条完美得如同雕塑,面颊浮现薄薄的红晕,深邃的眼神透出丝丝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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