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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授他以柄

書城自編碼: 3839221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古代言情
作者: 周扶妖
國際書號(ISBN): 9787201191010
出版社: 天津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3-02-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4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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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多爱慕你,大抵便是——
下辈子我也要嫁给你。
內容簡介:
城欲破,国将亡,裴轻给那人写了封求救信。
整整七日都毫无回音。
然绝境之时,他来了。
一张绝世俊颜上尽是不屑和轻蔑。
萧渊刀尖滴着血,走进帝王寝殿懒懒地喊了声皇兄,
仗着勤王护驾的功劳,自是要讨些恩赏——
“那些个金银财帛我多得是,皇兄可别赏这些。”
“不如就把你的女人送给我?”
關於作者:
周扶妖:
最初因考研压力大而开始写作,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初步计划写到80岁再退休。
享受沉浸式写文,享受跟书中每一个人物同喜同悲。
已写小说:《禁忌为何物》《禁忌沉沦》《血衣客》《授他以柄》《媛罪》《烽杀》《攻势渐明》
微博:@周扶妖
目錄
目录:
第一章 书信
第二章 羞辱
第三章 甜头
第四章 抉择
第五章 情意
前尘篇
第六章 初遇
第七章 一起
第八章 为她
第九章 隐忍
第十章 约定
尾章 余生
內容試閱
第一章 书信


寒夜子时,殿外还落着大雪。
  寒宁宫里碳火熄了些,整个屋子都有些冷。深宫寂静,裴轻哄睡了榻上的孩子,看向刚刚走进来的婢女织岚。
  女孩的手和脸冻得通红,发上还落着雪。
  “娘娘。”织岚轻声唤她。
  “外面冷,你先去烤烤火。”
  织岚心里一暖,“是。”
  裴轻替孩子掖好被角,看着熟睡的萧稷安,轻叹口气,这才起身。
  织岚烤暖了手,又仔细地将手炉添了碳,递给裴轻:“娘娘怕冷,可别冻着。”
  手再冷,也冷不过心了。
  裴轻问:“信可送出去了?”
  织岚点头:“已找了信得过的公公,快马加鞭往南边去了。只是……娘娘,这信有用吗?”
  裴轻摇摇头,“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可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织岚将一件厚厚的披风盖在了裴轻的身上,然后安静地退了下去。她知道娘娘今夜又是要这么坐一夜了。
  织岚退下后,殿内就便更静了。裴轻坐在并不暖和的碳火前,听着外面呼啸的寒风,不知那封求救信到底能不能顺利送到那人手中。
  她不曾想过会有这样一日。
住进姐姐的寒宁宫,抚养了姐姐的孩子,延续了裴家的荣耀。皇帝萧敬是一国之君,普天之下,唯有裴轻可以唤他一声姐夫。
  他也的确是个好姐夫。姐姐去世,后位空置了整整三年,即便他身子每况愈下,膝下独一个嫡子萧稷安,却还年幼,朝中大臣为了大统承继一事吵得不可开交,上书了一封又一封,他却始终不为所动。
  直至父亲裴之衡提议,让裴家次女入宫,不能叫皇子如此年幼便没有母亲照料。裴轻是已故皇后裴绾的同胞妹妹,是最不会害萧稷安的人。
  朝臣呵斥裴之衡是为了裴家的地位与荣耀,更是为了裴家那个私放印子钱还草菅人命下了大狱的不肖子裴城。打着照顾皇子的幌子,实则却是惦记着空置的后位,如此拙劣伎俩,陛下岂会纵容?
  可萧敬却是一口答应了。裴绾在时,最疼的便是这个妹妹,她的孩子能由裴轻来抚养,是最放心的。一道圣旨,裴轻便入了宫。
  没人问过她愿不愿意,历朝皇后才能入主的寒宁宫是多少女子做梦都想要的,而她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顺带着,还有一个皇帝百般宠爱的嫡长子养在身边,他日登基,等待裴轻和裴家的,便是至尊无上的荣耀。
  入宫后皇帝的确待她不错,甚至十分有礼。私下里听着裴轻唤他姐夫,与他细说姐姐幼时趣事,萧敬那张从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有了淡淡笑意。
尽管那道入宫圣旨上只命裴轻抚养皇子,并未提及名份诸事,可宫里宫外无人敢小觑裴轻。
谁都清楚她住的是皇后正宫,谁都知道她身边养的是唯一的嫡长子,连陛下也常往这寒宁宫来,与她相谈甚欢,甚至连带着裴氏一族也得到重用。
谣言渐渐传遍了宫里宫外,人人见到裴轻都恭敬地称上一声“娘娘”。裴轻知道自己担不起这称呼,可她亦明白,宫中争斗不亚于朝堂,姐夫的默许和恩赐何尝不是在保全她。
入宫尚不足月,她就已见识了种种手段。直至代掌六宫的洛贵妃因暗中陷害被褫夺了封号,统摄之权被一道圣旨赐予裴轻时,后宫才真正安静下来。
陛下对裴轻的庇护,一如对当初的皇后裴绾。于是无人再敢造次。
  世人眼红她命好,亦嫉妒她容貌。
  却无人知镜子里映出那张倾城脸蛋,自入宫后便很少笑了。
  她是命好,入宫不过一年,萧敬病重卧床不起。前朝后宫虎视眈眈,皇族萧氏宗亲众多,谁也不会服一个只有几岁的奶娃娃继承大统,更何况他还有个母族没什么势力的姨母。
  宫外枕戈待旦,毫不避讳。
  裴轻将萧稷安带在自己身边,片刻不敢分神。可她知道,一旦外面那群人攻进来,她是护不住这个孩子的。
  她死了无所谓,但萧稷安一声声母亲这样叫她,她如何放得下,又怎能带着这个孩子去地下见姐姐?
  没有朝臣愿意同她多说一句,亦没有嫔妃愿意跟她站在一处。就连裴家,那个曾经视她为至尊荣耀的娘家,也只龟缩不前,怕成为众矢之的。
  这可真是命好啊。
  裴轻写下那封求救信的时候,大概能知道看信之人面上会是何等的讥讽不屑。
  如果他能收到信的话,或者,他收到了并也愿意打开看上一眼的话。
  裴轻闭了闭眼,不去想那张恣意不羁的脸。她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她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姐姐了。
  宫外的军鼓一天比一天响。
  除了每日去养居殿给萧敬请安和侍奉汤药,裴轻都带着萧稷安在寒宁宫看书习字。
  织岚近日禀报的次数越来越多,起初是宫里的太监宫女夹带宫中珍宝私逃,裴轻没说什么,都是人,眼见着大难临头,谁又甘愿被牵连而死呢。
  但这几日,她禀报的事不算小。皇帝虽不好色,但后宫妃位还是齐全的,有母族护着的都是奉了帖子来给她,却也没问她这后宫掌权之人究竟允不允,便擅自将人接出宫了。裴轻拦不下,也没打算拦。
  只是那些娘家没什么人管的妃子,此番为了逃命,竟是与侍卫暗通款曲,秽乱宫闱又私自潜逃。这便是明摆着将陛下不放在眼里,裴轻虽知他们也是为了活命,但这事实在过分,她只得去问过萧敬再做处置。
  午后哄着萧稷安午憩,裴轻叮嘱了织岚再加些炭火,叫她在一旁陪着皇子,免得他踢被子受凉。
  织岚点点头,不放心地替她拿来那件厚厚的披风,又送裴轻至寒宁宫门口,看着她独自踩着雪,朝着养居殿而去。风雪渐大,她却是连一乘轿辇都没有。
  也是,宫里有门路的都快跑光了,谁还有心思来服侍这个母族无势,又非皇嫡子生母的“娘娘”呢。
  裴轻行至养居殿时,天色有些昏暗,这是暴雪欲来的前兆。
  “卑职见过娘娘!”守卫养居殿的禁军统领孟闯腰间别着刀,看见裴轻来了,他上前行礼。
  裴轻微微颔首,“孟统领,陛下可醒着?”
  孟闯点头,“回禀娘娘,陛下刚刚差人拿了书卷,此时正在看书。”
  裴轻了然,一步一步踩着台阶进了养居殿。里面是熟悉的药味,她往里走,便听见了几声咳嗽。
  “姐夫。”她忙上前,倒了一杯热茶奉到萧敬手里。
  他接过饮了一口,止住了咳,俊朗却苍白的脸浮上笑意,“稷儿呢?”
  裴轻一边将炭火炉往榻边拉了下,一边道:“正在午憩,背了半日的书,傍晚又还要练武,他一沾枕便睡熟了。”
  许是暖炉近了,又或是殿里多了个人,萧敬觉得不大冷了,他又喝了一口热茶,将茶盏还给她,“我正有话要与你单独说,正巧你也独自过来了。”
  裴轻双手接过茶盏,听了这话不免有些惊讶。
  “你先说吧,找我何事?”萧敬将方才拿在手里的书卷放在一旁,温和地看着她。
  “是......渝妃与侍卫私通,卷带了宫中财物意欲从偏门私逃,叫禁军给拦下了。因着是宫闱之事,便先报到了我宫里。”
  裴轻看了看萧敬,他果然没什么表情,她继续说:“渝妃入宫已久,是陪在姐夫身边时日最长的,所以便先来问问姐夫的意思。”
  萧敬笑了笑,见她一脸肃穆地进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这渝妃只是妾,不是妻,算不得什么。逃便逃了。
  “我要与你说的,也是此事。”萧敬看着裴轻,“在宫中撑了这么久,也到了该走的时候。”
  裴轻原本低着头,听见这话猛然抬起头来。
  “我的身子我知道,太医们也都尽力了。稷儿还小,若我死了,你们斗不过宫外那群人的。他们想这皇位已经想疯了,不会顾及什么嫡庶尊卑。趁我还活着,他们若攻进来,少不得还要来我这里逼迫一番,或是口谕或是遗诏,我总能多为你们拖上一些日子,叫他们无暇顾及旁的。”
  裴轻听着这话,已经泪流满面。却不开口答应。
  一旦离开这个皇宫,稷儿就不再是地位尊崇的皇子,一辈子都要东躲西藏,过不了一日安生日子。
  “我把孟闯和他的那些心腹留给你们,待将你们送至平安地界,他们也会各自离开。”
  说到这里,裴轻哽咽着反驳:“姐夫这样安排,孟统领恐不会遵命。”
  萧敬被逗笑,“你倒清楚他那犟脾气。他跟了我这么多年,一路从长随小厮到禁军统领,吃了很多苦,却也有一身的本事。他年近三十还没娶妻生子,若是最后死在宫里,就是我的罪过了。你说是不是?”
  裴轻眼泪不住地掉,却不肯应他。
  “虎符已调不出兵马,朝臣忙着结党营私,宗亲忙着趁乱夺位。裴轻,我们已是绝境了。”
  萧敬忽然又开始咳嗽不止,唇角甚至溢出了黑色的血。
  裴轻忙用锦帕替他擦拭,慌乱间她脱口而出:“我写了求救信,姐夫,我给南川王写了求救信。他手里还有兵马,如果、如果......”
  可她没有底气说出下面的话。信已送出去七日,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南川王......”萧敬若有所思,“他那人,恐不会管这种闲事。”  
  裴轻垂眸,她又何尝不知。
  忽然,外面传出了孟闯的一声大吼,霎时火光滔天。
  “闯宫杀人了!闯宫杀人——”外面公公的喊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振聋发聩的刀剑厮杀声。
  裴轻是从养居殿的侧门跑出来的。
  养居殿有孟闯等一众禁军在,萧敬尚有活路。可寒宁宫里,只有织岚和稷儿两人。心里慌乱,裴轻脚下不稳险些摔倒,可她不仅不愿慢下来,反而丢掉了素日里的端庄典雅,顺着那条僻静的小道跑了起来。
  寒风和着雪吹在她脸上和颈间,宫墙之隔,那边的厮杀声叫人极度胆颤。
  她跑回寒宁宫时,织岚正紧紧护着萧稷安,而不满五岁的萧稷安手中,拿着一把木头做的剑。那是他平日里练武用的。大约是继承了姐姐和姐夫的天资,萧稷安比寻常孩子开蒙早上许多。
  若母亲未亡,若父亲无病,凭他们二人的悉心教导,萧稷安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裴轻无数次这么想过,可她也知道,如今能奢求的根本不是什么太子和大统,而是如何能救下这孩子一命。
  “母亲!”宫内未燃灯,有些昏暗,可萧稷安还是一眼看到了跑得有些狼狈的裴轻。
  他挣开织岚的手跑过去扑到了裴轻的怀里,“母亲别怕,儿子守着母亲!”
  被冷风吹干的眼眶,再度湿了。
  “娘娘,趁着敌军还未来,咱们得赶紧逃了!”织岚语气焦急。
  裴轻点点头,可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咻”的一声,一支利箭从殿外射了进来,几乎是擦着裴轻的头发,一举扎进地上。
  织岚吓得惊叫一声,而下一刻,宫外蜂拥的兵马涌入,将三人牢牢围住。
  殿外传来大笑的声音:“那孩子果然在此!这刀剑无眼的,谁要是伤着小皇子,那可是要挨罚的!”
  裴轻紧紧将萧稷安护在怀里,连带着一把拉过织岚的手将她也护在身后。
  迈着大步子踏入寒宁宫正殿的是萧氏宗室亲王萧裕的亲信。他的刀还滴着血,目光肆无忌惮地从萧稷安身上,慢慢从下至上挪到了裴轻脸上。
  大裴小裴两姐妹皆是出身不佳,却能先后入宫侍奉君侧,为何?还不是那张叫男人见了无不心生歹意的脸,还有那藏在冠服中的玲珑身段。
  那赤裸裸的轻薄之意叫裴轻心寒,此时织岚从她身后冲了出来,死死地挡在她面前,“尔等大胆!这是寒宁宫,是国母所居之所!娘娘和皇子在此,你们若敢轻举妄动,定要抄家灭族不得好死!”
  萧稷安愣愣地仰头看着,从不知平日里总是轻声笑语哄着他的织岚姐姐,竟然会如此大声厉色地吼人。
  只是一众官兵不是孩童,不会被区区宫女喝住,为首的男人甩了一把刀上的血,随后猛地举起:“区区贱婢也敢置喙爷们儿的事!”
  裴轻心里一抖,尖叫着去拉织岚,男人们的大笑和女子的哭求交织在一起,刀锋毫不犹豫地落下。
  众人皆不信世间竟有如此主仆之情,她护着皇子也就罢了,竟然还护着一个婢女,眼见着这一刀下去定然能砍掉裴轻一只胳膊,唏嘘之声渐起——
  谁知殿中忽然“嘭”地一声,那把大刀摔了出去,而后一声闷哼,门口的男人庞大身躯轰然倒地。
  一支利箭从他脑后射入,从眉心而出,锋利的箭尖还带着红的血和白的......胃中瞬时翻涌,裴轻一把捂住了萧稷安的眼睛。
  黄昏之中,暴雪肆虐,寒宁宫正殿之外,那人放下了手中的弓弩。
  天色太暗,裴轻看不清那人的脸,只知道他骑在高高的战马之上,身形挺拔,却也周身杀气。
  是......是他吗。
  可那人明明看见了寒宁宫中的娘娘和皇子,却如没看见一般不仅不下马,反倒懒懒地吐出两个字:“拿下。”
  听见声音裴轻浑身一颤,可忽然又起的厮杀叫她顾不上这些,裕王的人一刻钟前还洋洋得意,现如今却是在这寒宁宫中身首异处,死状极惨。
  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缩在一角,直至整个殿中安静下来。
  此时一个身量消瘦的男子将挂着残布残肉的刀往旁边一扔,这才大步走过去:“寒宁宫歹人已尽数处置,娘娘和皇子无需害怕。”
  “多、多谢。”织岚扶着裴轻起身,裴轻甚至理了裙摆,带着萧稷安和织岚对那人行了礼。
  男子一愣,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娘娘切勿如此!”
  裴轻柔声:“救命之恩,自当受得起。敢问阁下是......”
  那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朝裴轻拱手道:“属下乃南川大营都统楚离,奉南川王之命特来护驾勤王!”
  养居殿外,尸横遍野。
  孟闯和一干禁军将士们在如此暴雪中喘着粗气,衣衫尽湿。有血也有汗。若非南川大军来得及时,今夜他们恐是要被裕王和其他宗亲的兵马踩成肉泥了。
  见前面来了人,孟闯擦了把脸上的汗,立刻起身,本想开口喊一句南川王,可看清了那人的样貌却又没叫出口。
  听闻南川王把持南川大营多年,手段毒辣震慑南境已久,以至南边只知南川王而不知皇帝。这般人物,又同是陛下宗室兄弟,年岁上算也该近不惑之年了。
  怎么也不该是个看着还不到二十五的年轻男子啊。
  且此人身量极高,身形健硕挺拔,腿长步子大,三两步就近了跟前。见孟闯身上挂着禁军统领的令牌,却如此愣愣地望着他,男子一笑。
  隔近了看,孟闯惊叹于此人的容貌。他肤色偏白,鼻梁高挺,一双丹凤眼眼梢吊着一股邪劲儿,薄唇殷红总带着笑意。绝色小倌儿,孟闯心里胆大包天地冒出这么个称呼。
  可骤然那人眸中一凛,眸色倏地深不见底,孟闯当即心颤了下,“见、见过南川王。”
  谁知这人竟是歪头冲他一笑,还在他肩上拍了拍:“刀法不错。”
  只是这随随便便的一拍,于孟闯而言却觉得像被千斤重的石头猛砸了下,肩膀瞬时酸痛不已,连拿着刀的手都开始发颤。
  此人......孟闯回身看向那道背影,暗暗收回了刚刚那些胡乱称呼。
  他定是南川王,是个绝不简单的人物。
  殿内,传来了萧敬的咳嗽声。地上跪着的三人被拇指粗的麻绳牢牢捆着,手被硬生生地折到了背后,折得变形,叫人哀嚎不已。
  “哟,好热闹啊。”人影未现声先到,养居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双黑色蟒纹战靴率先映入眼帘。
  “你、你就是南川王?”跪在地上的裕王死死地盯着他,就是这人在千钧一发之际毁了他所有的筹谋和盘算。
  然来者看都没看他一眼,反倒是慵懒随意地朝着萧敬行了个礼:“南川萧渊,特来救驾。”
  他刀上的血滴了一路进来,血腥气浓重。这是极为大不敬之举。萧敬却淡然:“有劳南川王。”
  萧渊盯着病榻上的男人。他虽病得严重,苍白面色却掩不住俊朗,即便贼人杀到了门口,他却仍泰若处之,面不改色。面对一个救他于危难之际的大功臣,也没有丝毫的卑躬屈膝。
  这就是帝王之态?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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