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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书楼”系列是京极夏彦继“百鬼夜行”系列之后开启的全新系列,通过讲述书本与探书者的际遇,让读者窥看日本近代文化艺术史的变迁之貌。
★明治二十年代的神秘书店,洞若观火的书店主人,上门求解人生烦恼的读者,皆是身份不凡的日本近代文艺大家。人与书一旦相遇,书和人都活了过来。
★这本书是爱书的作者,为了爱书的人写下的。它献给那些将人生中大把时光都用来阅读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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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明治二十年代的东京郊外,有一间名为吊堂的书店。
店内一片昏暗看不出有多深,有一种延伸至无尽处的错觉。左右墙面全是书架,堆着为数惊人的古今中外各类书籍。
一袭白衣的吊堂主人是一个不明来历、绝尘拔俗的书痴。探书者或心有迷惑,或隐藏不能释怀的往事,造访吊堂。
吊堂主人洞悉一切,引客人道出过往,解开封印的记忆。
原来,客人竟是那位鼎鼎大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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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京极夏彦 Kyogoku Natsuhiko
1963年3月26日出生于北海道小樽。
1994年:在工作之余写下处女作《姑获鸟之夏》,为推理文坛带来极大的冲击。
1996年:出版百鬼夜行系列之二《魍魉之匣》,就拿下第四十九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之后陆续推出《狂骨之梦》《铁鼠之槛》等十余部系列作品。
1997年: 时代小说《嗤笑伊右卫门》获第二十五届泉镜花文学奖。
2003年: 时代小说《偷窥者小平次》获第十六届山本周五郎奖;怪奇时代小说《后巷说百物语》获百三十届直木奖。
2011年: 怪奇时代小说《西巷说百物语》获第二十四届柴田炼三郎奖。
百鬼夜行系列小说人物设定鲜明,布局精彩,架构繁复,举重若轻的书写极具压倒性魅力,书籍甫出版便风摩大众,读者群遍及各年龄层与行业。该系列从1994 年延续至今,已成为里程碑式的经典。
全新开启的书楼系列部《破晓》以明治二十年代的书店为故事舞台,是通过书本与探书者的际遇讲述日本近代文化变迁的全新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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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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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书一 临终
探书二 发心
探书三 权宜
探书四 赎罪
探书五 阙如
探书六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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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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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是咒具啊,老板接着说:
“文字和语言都是虚假的,其中没有现世,没有虚实可言。所谓书籍,是写下它的人所创造的虚假的现世、现世的尸骸。”
那么这幢房子,岂非尸骸累累?
“但如果有人读,那具尸骸就会复活。借由解读文字这个咒符、念诵语言这个咒文,只属于那个人的现世,就会以鬼魅的形式出现在阅读它的人的内在,确确实实地现身眼前。那……就是书。”
所以才会有人买书,老板说。
“为何说‘所以’?”
“从书中显现的现世,不是这真正的现世,而是只属于那个人的现世。因此人会想要把只属于自己的另一个世界,收藏在自己的心中。”
我懂那种心情。
“是为了反复阅读吗?”
“当然,每一次阅读,都会显现吧。也许每一次读,看到的都不一样。但我认为只要读过一次……也许就没有必要再读了。”
“是……这样吗?”
“因为即使不读,只是观看;即使不看,仅是拥有,就是那个世界的主人了。”
“只是看吗?”
“是的。题签上的书名就像法名。雕刻在西洋皮革书书脊的,是墓志铭。只要看到它,就知道是什么墓了。”
只要想就行了,是吗?
“原来如此。可是老板,你说只是拥有就好了,这我不懂哪。我觉得这跟是不是拥有,好像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这很重要,老板说:
“即使拜的是同一座墓,不同的人看到的鬼魂也是不同的。这么一来……那就再也不是只属于自己的世界了。”
“是这样没错,但……”
“当然,也不是说非要拥有不可。以某个意义来说,墓地只是个装饰。佛坛和牌位也是装饰。这样说也许大不敬,但这些东西,都只是信仰的契机罢了。重要的是心态,所以即使不参拜、不祈祷,只是诚心供养,应该也能上达天听。不过……”
老板以有些爱怜的眼神望向架上的书籍。
“对于重要的人,至少会想要保留他的牌位吧?”
“哦……”
“书拥有再多也不为过,读书可以增加眼界。读过多少,就拥有多少世界。但坦白说,其实只要有一本就够了。只要能找到那本无可取代的书,那个人就是幸福的。”
所以人会寻觅书本,老板说:
“真正重要的书,会带给我们等同于现世这一辈子的不同人生。
所以在遇到那本无可取代的书之前,人会不断地寻觅。”
是……这样吗?
这里面有我的那本书吗?
在这些纸张和文字的旋涡中,究竟囚禁着多少现世的幽灵?
“找得到吗?”
“也有些人无缘邂逅。不,我想无法邂逅的人更多。但不管怎么样,在读到以前,不会知道,所以不读就无从邂逅。即使读了,有所领略,还是会忍不住想,也许还有能带来更深刻领略的书,也许下一本会更好。无法决定这就是那一本,又寻找下一本。所以书不是人去搜集,而是它们主动来到身边的吧。”
我觉得可以理解那种感觉。
与收藏家有些不同。
不是想要增加、想要搜集齐全、想要填满。不是数量的问题,也不是有所不足,完全只能说是自然而然聚集而来的吧。
“不过这肯定也算是一种病入膏肓吧。”
因为会忍不住贪得无厌哪—主人说,露出微笑,站了起来。
“就是希望书能让那样的人找到,我才会在这里展示着尸骸与墓碑。”
所以……
不,有点不一样哪,老板说。
“不一样?”
“与其说是为了人,也许更应该说是为了书。不,就是为了书。”
“为了书?”
主人仰望阶梯上方。
“总之,我想要有人阅读它们,姑且不论适不适合。但不管适不适合,如果没有人读,书就是垃圾。无人参拜的墓,只是块石头。即使底下埋藏着尸体,而不管那是多么了不起的伟人的尸体,也不会有人发现。没有人读的书,只是一沓废纸。”
“说的也是。”
所以我卖书,老板说:
“卖书,就是供养书。”
所以……
才叫作吊堂吗?
★
“遇上打不过的对手、感觉到生命危险时,动物会毫不犹豫地逃走。至于为什么逃走,当然是为了保命。所谓逃避,是为了活下去的行为。”
“为了活下去……是吗?”
“在一切生物之中只有人类将粉身碎骨视为美德。只要努力就能成功这种话,是愚者的胡言乱语。而不做不会知道这种话,则是呆子的胡说八道。不可能的事再怎么努力,就是不可能,认清能否成功,当然也是愈快愈好。即使判断错误,若是能够逃离,至少也能保住安全。只能以输赢这种低贱的价值判断来看待事物的愚劣之徒,就会轻蔑逃避这件事。人是有适合不适合的。如果觉得不行……”
我认为逃走才是上策,吊堂以严峻的语气说。
“可是既然那样……您说我哪里不对呢?”
“听好了,人只是存在,就能够满足了,这一点就像老师也说过的。然而若是仍旧感到缺少了什么、不能够满足,这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格局已经扩大了。”
“这……我明白。”
“问题只在于那格局是往哪一边扩张,不是吗?”
“往哪一边……?”
“是往未来,还是过去?是往现实,抑或虚构?不管朝哪一边发展都是一样的。如果认为这一边是正的,另一边就变成反的。如果心中不存正反,不管朝向哪一边,都一样是前进才对。”
“是这样没错,但是……”
请想象一下,主人说:
“假设众人都往右边走,而只有您一个人往左边前进。如果您的目的地在右边,那么往左前进就是在逃避吧。但要是您因为想要往左前进,才选择往左走的,您的目的地在左边,这就不是逃避。即便所有人都往右跑,您的目的地也不一定就在右边。如果面朝右边,身子却往左前进,那的确是在后退吧,距离目的地也会愈来愈遥远,空隙会愈来愈大。这……”
就是您感觉到的阙如。
★
“我们运用语言。语言不是心。我所学的宗派说不立文字,以心传心。又说语言全是虚假,心除了心传以外,别无他法,这话一点都没错。但是,我现在正在用语言向您说明。同样的一番话,每个人听到的解释却不相同。即便是荒唐无稽的传说故事,里头也隐藏着世界。有些人以从其中汲取到的事物来填补阙如。即使只是一条条枯燥乏味的事件记述,当中也隐藏着丰饶的故事。有人从中汲取出什么而发心。即使不解其意,只是有文字在那里,人就能从当中汲取出什么。我们有汲取的力量。所以……”
吊堂缓缓抬手,指着宫司注视的册子。
“没错,写在那上面的东西,一切都是虚假吧,但并不一定因为是虚假……”
就无法从中汲取出真实,吊堂平静地说:
“刚才我也说过,心不存在于现世。但并不是说心不存在于现世,就没有心,现世是有心的。虽然不存在,却是存在的 。”
宫司赫然抬头。
“如果不把不存在当成存在,我们便无以为继。即使坚信存在,也不可能取出心来展示,或是听到、嗅闻到、触摸到,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即使指示它就在这里,也不可能看见。除非将之替换为语言这样的咒术,否则不存在之物是无法展示的。”
“这……”
“除非明白不存在,否则无法揭示其存在啊,辅先生。”
那是家父的话—宫司说:
“家、家父那么对我说过,而我不明白它的意思……”
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吊堂说:
“让不存在看起来像存在的,就是语言啊。”
“看起来……?”
“是的。一切话语都是咒文,一切文字都是咒符,一切书本都是经典、是祝词。所谓作法,是以行为表现的语言,而仪式,则是语言化的原理原则,不是什么神秘不可思议的事物。虚假哪里不好了?拥有高远的志向,与利用权宜之说,并非无法两立之事啊。”
宫司的表情变得凝重,硬生生吞了口唾液。
“传统不是该受保护,而是该延续下去的。为了延续下去,非改变不可。而历史必须不断地被改写,不,能够视为正确历史的只有正史而已。除非当时的当政者承认,否则一切的历史都不过是伪史罢了。因此寺社由来理当改写,仪式作法也理当替换。写在那上面的种种太古仪式作法,若是不与时俱进,即是死物,而令尊试图从其中汲取出什么来。我想他应该是想创造出适合现代的……新的仪式作法、新的由来,以及传统和信仰。”
吊堂以压抑的语调沉静地说。
“创造……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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