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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猎民生活日记

書城自編碼: 3755820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文學中国现当代随笔
作者: 顾德清
國際書號(ISBN): 9787559657817
出版社: 北京联合出版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 2022-07-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售價:HK$ 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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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鄂伦春和鄂温克猎民,世世代代以狩猎为生,在严酷的自然环境中用勤劳和智慧创造了狩猎文化和驯鹿文化,世代守护着那片赖以生存的高山密林,也见证了人、动物、自然之间的神性。
內容簡介:
《猎民生活日记》以日记的形式,讲述了作者在四年时间里,在兴安岭一带,多次与猎民一起进山,无论冬夏,长途跋涉于原始森林中,动辄百里,住的是只有一层布墙的“撮罗子”,还常常露宿在雪地里、淫雨中;吃野兽肉、饮烈酒,打不到猎物时就只有列巴和大酱……称得上是苦不堪言。然而猎民们朴实、独特的性格和生存方式,野性的犴、鹿、狐、乌鸦、飞龙鸟等,气象万千的森林、雪坡、涧水和云、雾、雷、电、星、月、太阳——人、动物、自然之间互为依存、和谐、古朴、原始的关系,却蕴含着一种冷峭的美和本原的生命哲理,令人难以忘怀。
關於作者:
顾德清,祖籍辽宁海城。1939年生于齐齐哈尔,父亲从事铁路工作,先后搬迁于沈阳、齐齐哈尔、白城、泰来、博克图、满洲里等地。少年时代顽皮好动,曾幻想一个人有支猎枪在森林木屋里生活。喜欢机械、画画、拍照、读小说。1956年考入包头钢铁公司技工学校学钳工,后在包钢工作,以美术特长搞宣传,为《包头日报》画工厂速写。1960年考人内蒙古艺术学校学习舞台美术,得以涉猎各门类艺术,偏爱油画。业余爱好摄影,在当时中国百姓普遍不富的条件下,拥有一架目测焦距照相机。1964年毕业,分配到内蒙古鄂伦春自治旗文化队搞美术、摄影兼手风琴伴奏。有幸接触鄂伦春族,为其传奇、神秘的生活风情吸引。“文革”开始后调到文化馆绘毛主席巨幅画像,也画小幅油画写生、连环画、年画等。1980年突然理解“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以舞台美术专业的敏感,遍拍鄂伦春族服饰、桦皮盒图案、狩猎生活风俗、地貌……又扩大对敖鲁古雅饲养鹿的鄂温克人的生活考察及摄影。1987年到额尔古纳右旗对华俄后裔、 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考察访问。作品先后在北京、呼和浩特、海拉尔展出,多次发表。1991年倡议创立鄂伦春民族博物馆,在建馆中担任总体设计,任首任馆长。1998年退休,为副研究馆员。他的信念是:今天,就是“明天”的历史,何不抓住今天,为明天记录历史。
目錄
在黑龙江省鄂伦春族聚居地
1982 年6 月15 日—7 月14 日
1
乌苏门随猎记
1982 年11 月16 日—12 月6 日
29
初到敖鲁古雅
1983 年2 月22 日—3 月2 日
81
古里与鄂伦春族人围猎野猪
1983 年11 月3 日—11 月21 日
101
住进饲养驯鹿的鄂温克族人的帐篷
1984 年3 月17 日—4 月30 日
125
与养鹿人在山上生活58 天
1984 年7 月19 日—9 月14 日
175
冬猎“北极村”
1985 年3 月8 日—3 月24 日
247
最后的“交劳格道”
1985 年7 月16 日—8 月4 日
277
內容試閱
前 言
感谢这方热土,感谢这里的民族
——边疆民族文化工作大有作为
我是1964年从内蒙古艺术学校美术专业毕业分配到鄂伦春自治旗的,先后在旗文化队、文化馆、文物管理事务所、鄂伦春民族博物馆从事文化工作,至今已有三十八年。这三十八年,我在民族文化园地上成长、壮大、结果,回顾起来,我感谢这方土地,感谢这方土地上的民族。
鄂伦春族和敖鲁古雅鄂温克族猎民,世世代代以狩猎为生(敖鲁古雅鄂温克兼养驯鹿),吃兽肉穿兽皮,信仰萨满教,然而他们在严酷的自然环境中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创造出的狩猎文化,诸如生产方式、狩猎方式、兽皮和桦皮制作、精神信仰等,都有特殊的意义和艺术研究价值,是我们伟大中华民族的瑰宝。
三十年前,当时二十五岁的我刚到这里,即被鄂伦春民族奇特的文化形式深深吸引,面对猎区鄂伦春族人的生活,我情不自禁地用笔画,用相机拍。可惜后来发生了“文化大革命”,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改革开放以后,当我再到猎区,过去的一切已经发生了变化——猎民村已经没有多少老人了,过去常能看到的鄂伦春族古老住屋“仙仁柱”没有了,树上仓库没有了,鄂伦春族人常穿的狍皮衣、“其哈米”(鞋)也少了,有着古老花纹的桦皮盒不多见了,会跳“萨满”的人也去世了!与十多年前相比,鄂伦春传统文化急剧减少。抢救、整理、保留这部分特殊的历史文化遗产,已是迫在眉睫。
于是,我从1980年开始,冷静地制订了计划,悄悄搞起了鄂伦春民俗调查摄影。我先是在内蒙古鄂伦春自治旗境内,慢慢又扩大到黑龙江省,比如小兴安岭的鄂伦春族聚居地区。这时,我又想到与鄂伦春族有相似狩猎特点和社会发展历史的敖鲁古雅鄂温克族,他们人口不到两百人,在大兴安岭西北坡的密林里饲养驯鹿、打猎,我把活动路线也扩大到了那里。
为了事业,我首先放弃了在城镇生活的世俗观念:提升晋级、人际关系、为了舒适生活盖房造舍……所以有不少人觉得我很“古怪”。
我仅有简单的理光相机、帆布背囊、狍皮被、皮袄套裤,为了方便,我剃成了光头。
一个人深入猎区谈何容易?我是个普通汉族人,不是有专业设备的记者,也不是专家,更不是哪一级下来检查工作的领导,在我深入猎民中间调查访问的过程中,没有人陪同,一切计划的实现全靠自己闯!
冬天真是要“穿林海过雪原”,有时与鄂伦春族人骑马狩猎,要连续在马鞍上骑九个多小时,这九个小时,对于不会骑马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受刑!皮肉被马鞍磨破,出血粘在裤子上,脸和手冻得如同刀割。因为要保护身上的相机,又不熟练骑马,只好忍受身体各部位的痛苦,心里想,只要不掉下来就行了。当九个小时过去,从马上下来就再也起不来了……
一次和鄂伦春族人狩猎准备回来的时候,深山里没有车,夜里住在地窨子里,耗子四处横行。白天,我一个人在荒芜的公路上靠笼火取暖,拦过路的汽车,一直等了四天,才有一辆过路车通过,他们根本没想到在这莽莽的树林里会有人在,而我看到久盼的愿望实现了,激动得几乎哭出来!还有一次随猎露营,风吹日晒下脸黑皮肤裂,衣服也被树枝刮成了碎片,要在小镇旅店住宿时,差点被人误认为是逃犯。
四五月的大兴安岭,天气变幻无常。有一次狩猎露营,刮完大风又下小雨,下完小雨又飘雪花,深夜里森林漆黑,哪儿也不能去,最后只好忍受着,被埋在雪下。
夏季在森林里要奔波于雨下的溪流和沼泽,忍受蚊虻叮咬,每天要步行五六十里地,甚至月夜还要蹚过齐腰深的河水。山里没药,得了急性关节炎、发高烧后没有及时治疗,落成终生关节炎。一次离家两个月与家失去联系,当时林区大雨成灾,老婆领着孩子在家不知道我的情况,最后通过求助当地政府来寻找我的下落。还有一次,本是夏季出去穿的夏装,可是在山上住了一个半月,单薄的夏装已不适应大兴安岭秋天的寒冷——当时已经用完了胶卷并打好了行李准备回家,可是突然发现了一件鄂温克族人极有特色的鹿皮衣服,想着若此次不拍,日后就很难再拍到了,又毅然决定不走,硬着头皮苦苦地向一位刚到的记者借了一个胶卷。仅此一个胶卷便让我如获珍宝,拍完鹿皮衣服又跟随狩猎,一住就又是半个月……
我能吃苦获得了猎民兄弟的好评,他们称赞我:“包格道中!”(汉人行!)把我当成自己民族的一员,让我跟随他们迁徙、打猎,给我备马鞍,帮我上马,给我做向导,引路千里拍岩画。
在四年的时间里,我拍了狩猎民族的生产生活环境、地貌、服饰、器物装饰、信仰、生活风俗等系列图片两千两百多幅,并记下了大量笔记。
与此同时,我翻阅了与狩猎民族相关的我国北方民族史料,以及民族学、民俗学、哲学、美学、心理学、考古学、游记等资料,这些大大拓宽了我的视野。
1982年,我拍的鄂伦春民俗照片首次在呼伦贝尔展出。1983年在北京民族文化宫展出“鄂伦春民族装饰艺术”照片二百四十多幅、实物七十四件;同年,又在内蒙古自治区首府呼伦浩特展出半年。
1984年,呼伦贝尔的“饲养驯鹿鄂温克民俗图片展”展出照片一百八十幅;同年9月,七十四幅照片在北京参加“鄂温克民族民俗及文化艺术展”;这些照片同年又在内蒙古呼和浩特展出。从1982年起,我介绍鄂伦春族和饲养驯鹿的鄂温克族民俗生活的文章和图片稿,有五十余篇陆续在国家级刊物《人民画报》、《民族画报》、《民俗》、《人民日报》(海外版)、《中国妇女》(英文版)和上海出版的《实用美术》、云南出版的《民族文化》、内蒙古出版的《内蒙古画报》《内蒙古日报》,以及台湾出版的《汉声》等杂志上发表,并有多幅图片被收录到大型画册《中国少数民族丛刊》《中国民族图案》《中国萨满教》《鄂伦春自治旗志》中,总发图片六百余幅。此外,我还整理发表了十六万字的《猎区记忆》。由此,我渐渐萌发了建立民族博物馆的想法,并通过多渠道向决策部门建议。这时我已经在文物管理所工作了,我一边积极征集文物,一边学习有关博物馆学的知识,等待机会。
终于在1991年筹备庆祝鄂伦春自治旗成立四十周年大庆的时候,旗领导采纳了我的建议,决定成立鄂伦春民族博物馆!我被任命为馆长,是建馆主要策划者之一,负责博物馆的总体设计。这是对我多年在鄂伦春民族聚集地区生活经验和知识储备的考验。我规划了鄂伦春民族博物馆的建制、发展方向、文物征集库存量、陈列结构、气氛等等,提供了陈列图片;我深知这次建馆机会的意义和分量,不仅需要自己百分之百的努力,还需要领导的支持,需要团结、调动各方面力量。经过七个多月的共同奋战,我们终于建成了鄂伦春民族博物馆,并推出了“鄂伦春狩猎文化陈列”展。博物馆有文物库房七十多平方米,总藏民族文物八百多件,陈列厅占地四百平方米,展出文物三百多件,分设林海猎民、攫取经济、传统工艺、物质生活、精神文化五个部分。电视资料观摩室,有鄂伦春、鄂温克、赫哲三个民族的资料片。博物馆保护了鄂伦春传统的物质和精神文化,成为了解和研究鄂伦春历史的窗口。
博物馆建成后已接待观众四万人次,其中包括日本、荷兰、法国、中国香港、中国台湾等国家和地区的学者;还接待了中央电视台等各级报刊、电视传播媒体的采访,在社会上引起巨大反响。一位台湾观众看了博物馆,在台北《中华日报》发表文章,以“内蒙古草原民俗珍宝——鄂伦春民族博物馆”为题,开头就说:“真没想到,在车少人稀的阿里河镇会有这么一座颇具规模的民族博物馆……”
博物馆为各族人民相互了解提供了条件,汉族观众赞叹鄂伦春族人民用勤劳和智慧创造出的精美工艺品,在留言簿上写道:“鄂伦春狩猎文化是我们伟大中华民族的瑰宝!”鄂伦春青年一代看了自己民族的狩猎生活,温故而知新,倍觉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更加热爱社会主义制度,热爱共产党!
领导和各族人民对我创建博物馆给予了高度评价,有位民族旗的旗长对我开玩笑说:“你为鄂伦春做了一件大事,看来鄂伦春族人得给你立铜像了!”这虽是玩笑话,但我心里是热乎乎的,我为能给全国五十六个民族之一的鄂伦春族做点工作感到非常光荣。其实,我非常感谢鄂伦春民族,是他们给了我搞这番事业的机会。几年来,很多报刊给我做了专题报道;1983年,内蒙古自治区还颁给我“全区民族团结先进个人奖”,我想这是社会对我的鼓励,对我人生价值的承认。我热爱这方热土,热爱这里的民族,热爱自己的事业,我将在这片土地上继续为做好民族文化遗产的整理工作而努力,为弘扬优秀民族文化工作贡献自己的力量!
感谢这方热土,感谢这里的民族!

▲ 11月22日
昨夜一宿,我们头上的树摇晃着,呼啸着;但是钻到狍皮被里,却好像是到了与这毫无关系的“独立王国”,温暖而又平静。
早晨被子外面又是雪又是霜,马的皮毛和睫毛上也挂了一层白霜。
六点多,天上还闪烁着星星,风停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猎手们在微蓝的晨光中给马喂豆饼。
阳光不知不觉地照亮了白雪,火焰和呵气熠熠闪着金光。猎手们吃过饭就出发了,我想,他们是新到一处场地,急于要知道这里的情况吧?我一直追到冰面上拍他们出猎的场景。关大爷不带狗,让我把它牵回去,可这狗不跟我走,哀叫着往回挣,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它拽回到营地,拴在树上,可是最后它还是咬断了皮条逃跑了。
我拿猎刀去割草。河套上的草像枯黄的麦田,被瑟瑟的寒风吹倒在一边。远处,我们的两匹马也在吃草,四周静静地伫立着群山。
我们从“大本营”出来,到这里已经走了一百三十多里,我本来告诉公社在二十三四号来车接我回去,现在看恐怕是不能按计划回去了。我想也好,既来之则安之吧!我本能地想到要多割些草,把营地圈起来,似乎这样能在有限的条件下对今后防风抗寒起很大的作用。于是我不辞辛苦地一把一把割起草来,把营地从三面用草圈上。但是最后我看着这样的营地总想笑,因为它乱哄哄的,像个大猪圈!我心里想只要顶用就行了。现在我得弄柴火,这回不用拆房子了,我在林子里找倒木和朽木。
一切都是默默的,只有单调的斧声和踩雪声。
傍晚了,夕阳西下,静静的河湾上,白雪衬托着一条尚未封冻的暗褐色激流,岸上的树林被落日的余晖映成了迷人的玫瑰红。此时此刻寂寥的心情顿时消散,我兴奋地扔下斧子跑回去取来相机,在冰面上找角度选场面,脚下的雪发着清脆的响声。
现在我的胶卷已经不多了,总共还不到两卷,我得一张一张按计划拍,把镜头试验着对到各个地方。我凝视这股哗哗流淌的激流,看着那水下的卵石和翠绿的水草,心里感到无限欣慰。
树林里暗下来,猎手们回来了,他们冻得鼻红脸肿,但没有丰收的猎物,只有吴铁索打了一只狍子,要不然,我们就断肉了!
晚上气温下降很多,我们围着篝火吃手扒肉,可是火苗却旺不起来,猎手们说我弄的这种木头不合格。关大爷又拿起斧子摸黑到林子里,他砍来柳木、桦木、柞木,就是没有松木,他说烧松木乱蹦火星。烧松木似乎是鄂伦春族人的禁忌。
今晚特别冷。
▲ 11月23日
林子里黑乎乎的,我提饭盒去打水,刚走到马群旁,突然一匹红马向我蹬来一脚,“当啷”一声正好踢在饭盒上,我也被这突然的一脚绊倒在地上,似乎从昏睡里突然被敲醒。猎手们惊慌地问我碰着没有,我说没事。但从此却感到那匹马可怕了,原来对马放松了的心情现在又紧张起来。
昨天的木头“不合格”,今天只好找“站杆”,选了一棵最好的,结果砍了好长时间才发现它竟搭挂在另一棵树上,任凭我使出浑身解数,又摇又推,最后还是白费了力气!
今天猎手们回来,什么也没打着,关大爷说风大,这样的天气动物不出来。我看到他们默默地拴马、摘枪,似乎有“黯然失色”的样子。我不忍多看,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可是坐下来不久,他们就和往常一样,边烤肉喝水,边说笑,这时我才看到他们被火光照红的脸上仍然是那么坦然。塔拉梅总不爱多说话,两手交叉在脑后,背对着树干。迫山黑红的脸和黝黑的眼睛放着光亮,颇像一个持重的民族领袖在凝神思索;看着他总会想起俄国名画家列宾笔下的“查波罗斯人”首领的形象。北仑语言迟缓,他把一只冻硬的灰鼠揣到怀里,若无其事地张着两手烤火,脸上长长的胡子更增加了他的憨厚淳朴。今天还是关大爷说话多,手里摆弄着狍子脑袋,这是我看到他弄的第四个了,他常在出猎前或睡觉前把它埋进火堆旁的热灰里,等再扒出来的时候,就是一份被烤成鼓溜溜的熟食了!我想这一定是鄂伦春族游猎生活流传下来的习俗,不用锅,不用看管,是很聪明的办法。我急忙用相机拍下来。
北仑从怀里拿出了稍有点软化的灰鼠子,它毛茸茸地伸着脚,好像是在痛苦地睡觉。北仑用刀轻巧地挑开它的四肢,麻利地扒下皮筒,露出里面光滑的肌肉。他用生硬的汉话说:“开趟!”(开膛!)他用刀尖划开灰鼠子的腹部,掏出其五脏,又展开四肢抹进咸盐,然后用削尖的木棍把它穿上。这时的灰鼠子就以一种“手舞足蹈”的架势被插在火堆旁。不一会儿,油一滴一滴地烤出来,香味四溢。北仑用他的大手撕开灰鼠的四肢递给我,他自己吃了胸部、内脏和脑袋。我发现灰鼠肉异常细嫩鲜美,和它的“鼠”名很不一致。
猎手们喂马的时候才发现,我骑的那匹马不见了(因为我没给马打绊子)。听到这个坏消息,我心里很不安,本来就不丰收,马又被我给“放跑了”,我感到很抱歉,但是猎手们的情绪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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