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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冷月光(锐势力·中国当代作家小说集)

書城自編碼: 3707513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中國當代小說
作者: 陈婧
國際書號(ISBN): 9787520534215
出版社: 中国文史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2-03-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16开

售價:HK$ 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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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冷月光》是一部中短篇小说集,共收入十个中短篇小说。作者从日常生活入手,着力刻画日常女性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情感裂变、爱憎分明,人性的善恶美丑、嫉妒自私,以及亲情爱情友情的错综复杂、反复无常,通过家庭成长、闺密相处、姐妹恩怨以及母女之间的矛盾纠葛,揭示女性成长之路的坎坷与不易……在她们当中,或知书达礼,或貌美如花,或才华横溢,或风情万种,但只要她们认准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就可以在异性之间展开争夺与纠缠,在同性之间可以反目伤害而又自哀自怨,特别是某些知识女性骨子里的倔强、自负、独立、自由,都有可能与美好的生活与前途擦肩而过,对人对己都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但人性是多变的,社会是进步的,生活也是千姿百态的,小说主人公在经过情感生活的洗礼后,都迎来了或温暖、或豁达、或祥和的新生活,给人予涅槃重生的希望和光明 ,不失为一部“女人之书”。
內容簡介:
《冷月光》是一部中短篇小说集,共收入十个中短篇小说。小说主要讲述女性情爱、抑郁、欢乐、疾病、苦痛、挣扎的故事。作家用素描式的笔法讲述特定环境下发生的情感故事,人物之间貌似没有巨大波澜,往往只有日常接触,看似单一的题材,却饱蘸了某种过时的、古老的、令人疼痛的生命感。小说人物形象个性分明,有追求独立的知识女性、有身处疾病中的女性抑郁,或者女人在异乡度过的一段极其琐屑的生命时光,乃至豁朗深情地讲述友情。在不同的坐标不同的女性情感中,男人或单薄,或隐约,或退场,小说沉溺于女性的心灵深处,开启深层次的“女性生命之旅”。
關於作者:
陈婧,女,湖北青年作家,从事护士工作多年,2012年开始在文学期刊发表作品。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青山》、中短篇小说集《永利街的救赎》等。作品主要反映当代人类的生死、病痛、婚恋、性爱,在特定的社会背景和现实生活中刻画出青年男女的肉体与精神的挣扎。《辽阔之地》《别无所求》《永利街的救赎》《冷月光》《妒妒》等系列作品中既有主人公的矛盾和困惑,也有作者的理想和希望。
目錄
目录



永利街的救赎/1
辽阔之地/34
冷月光/52
邂 逅/69
夜 葬/104
西部惊梦/111
噩 梦/132
草长莺飞醉春烟/163
盐 罐/186
他们曾经相爱/207
內容試閱
草长莺飞醉春烟
小安出生的那个下午整个矿山安静极了,天井院里空无一人,六月的风温暖地涌进院子,老皂角树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
姐姐英子从学校偷跑回来,她已经快十二岁,继承了母亲出众的体格,瓜子脸上镶着一双杏仁眼,樱桃小口,苗条结实的身材,机灵鬼一个。穿过天井院回到家,英子把两条黑油油的辫子一甩,像猫一样轻捷无声地跳过高高的木门槛,把红缨枪往门后一靠(她是红小兵),件事就是去看母亲。英子惦记着母亲兰芝的分娩,尽管这个“富农”的女儿半年来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出手打自己,可英子还是生怕她出意外。她的脾气变得暴躁,是因为父亲半年前在矿洞里出事后死去,英子并不恨她,有的是办法对付她,打左边尽量往右闪,打右边尽量往左闪,落到身上也就没多少了,除非春天的时候,那富农的女儿开始用柳枝儿,柳枝又细又长防不胜防,英子只能撒腿就跑,一头撞在天井院的另一个邻居纪树身上,她像野鹿一样推开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喊,你已经打过我了兰芝,我待会儿回来你可不许再打!她很小的时候就随着父亲直呼母亲的名字,觉得叫名字比叫妈还要亲,她也不像矿上别家的孩子,跟父母怄气能跑一天一夜不回,尤其这小半年以来,她跑不远就开始惦记家里。纪树刚从山下镇中放假回来,进院就看到这么一幕挺喜兴的,他把网兜里的篮球往肩上一扔,对兰芝说,她跑不远的阿姨,你定定在家待着。
英子果然没跑多远就想起晚饭时间到了,兰芝怀孩子不能饿着,她到食堂买了两个馒头,半斤一个拿在手上回家了。半年来英子开始在这个家里操心所有事,她虽然不喜欢洗碗扫地这些小细活,但重活都是她抢着干,她不喜欢的是洗衣服,逢着邻居大华洗衣服,英子趁她起身拿肥皂,猴一样扒下自己的脏衣服按进盆底,大华的性子软得像水,总是翻两个白眼就替她洗了,她对大华有把握。天井院住着三户人家,大华家、纪树家和英子家,英子和纪树小时候是对头没少打架,一般是英子取得胜利,她知道纪树对自己不下狠手。大华就更不用说,虽然强迫她给自己洗衣服,等到上山砍柴时,英子砍完自己的两捆后,飞快地再砍一捆送给大华,遇到砍柴就哭鼻子的大华,每次是靠英子送的柴回家交差。
英子做家里的重活时身上仿佛有无穷的力气,她一心一意想的是她把这些事做掉了,兰芝就可以少做,兰芝是矿井女工里读过书的女人,因为出身不好家里是富农成分,只能下矿井当工人,又心高气傲很不合群,矿上的女人总合起伙排挤她,只有英子心疼她。当妈的也绝不是粗心人,兰芝什么都知道,看到英子泼出小身子蛮干,她的心苏醒过来,心疼女儿,这种疼终于日渐盖住了前面的疼,午休时她唤英子睡到大床来,满心歉疚地抚摸女儿的头,这几个月妈心里难过,你别在外面惹事,我一着急就要打你。
英子在兰芝的怀里忸怩了一下,母亲要打尽管打,自己愿意当她的出气筒,她已经长大了,九月就要到镇上去读初中,已经不适合待在母亲怀里了。兰芝敏锐地察觉女儿的不习惯,放开英子让她回自己的床睡,在黑暗中看着屋顶的亮瓦对她说,你希望妈给你生个弟弟还是妹妹?
妹妹,英子毫不犹豫地说。
兰芝顿了一下,她希望是个男孩,不过她还是顺着女儿的话,那生个妹妹就取名小安,行吗?
英子很喜欢,于是说,兰芝,矿上你会取名字,别人家取名要不叫大华,要不叫什么香,难听死了,你取的名字好听,别管他们怎么说,我们自己喜欢就行了。
兰芝明白女儿的意思,哭了然后又笑了,两行喜泪顺着腮帮子流下来。第二天早饭她在英子的碗底卧一个鸡蛋,英子发现后以飞快的速度夹到兰芝的碗里,兰芝就把鸡蛋分成两半,一半给女儿一半自己吃下去,兰芝吃完后看着女儿示意她吃,英子的小脸红了,她背过身把鸡蛋吃了,她并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太多的心思,可偏偏母女同心,她做什么想什么都逃不过兰芝的眼睛,所以在下次挨打时她就把头仰得更高,要么就跑得让富农的女儿连影都追不上。

英子十二岁这年,得了同属相的妹妹小安。
英子从学校回来得正是时候,她把一张黑俏的脸探进母亲黑乎乎的大屋时,兰芝正疼得满头大汗,一九七○年的偏远矿山还处于煤油灯时代,富农的女儿为了节约在这个下午连煤油灯也没点,她对女儿招招手异常虚弱而温柔地说,英子,过来。英子眼睛顿时一酸,庆幸回来得及时,矿上的女人生孩子是家常便饭,她也不准备去喊医生,有她在屋里就够了。
然后一场战役开始,在母亲的指挥下,英子点灯、烧水、准备小衣服和给母亲垫好纸。母亲疼得吼叫起来,两条腿张得开开的,英子把手递过去让她掐着,脸扭在一边不忍心看,母亲终于九死一生把小婴儿生出来了,英子在她的指导下烧红了剪子剪脐带,麻麻利利舀了热水给她洗澡,母亲在床上问,是个什么?英子知道她会失望,顿了一下才回答,跟我一样!母亲长叹一声之后高兴起来,合你的意了,妹妹长得好看吗?
英子咧开嘴笑了,她肯定能成为矿上美的女孩儿。
小安手脚乱动,洗的时候居然睁开眼对英子笑,英子立刻喜欢上她,因为这个小家伙,她得以跟母亲联手做了件大事,没请接生婆,没要任何人帮忙,终于把小安洗好包好抱给兰芝时,英子心里很得意。
富农的女儿接过包得歪七扭八的婴儿,在英子笨手笨脚洗婴儿时,年轻的母亲已经借着煤油灯的光看清楚了,长得像丈夫,他借着孩子又回到这个家了,一切恢复完整,为了两个女儿她绝不再嫁不再生,哪怕叫那帮矿井女人得意,吵架时有了顺口的话把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无儿无后断子绝孙。想到那帮人她疲惫地闭上眼睛,英子知道母亲在想什么,她只扭头去厨房又烧着火,打了一碗荷包蛋端回来放在母亲床边,兰芝把她的手捏住,拉到床边,满意地摸了摸她的脸。英子哈欠连天地把衣服一脱睡在大床边上,兰芝,以后我晚上帮你给小安端尿。
兰芝生了遗腹子坐月子,婆家来人了。英子的奶奶来后,床边就不需要英子了,大华也跑进来,在床边打转转想抱一下小婴儿,奶奶说生人可不敢,别惊了奶水,英子急得立即把大华推出门,两人一起去大食堂吃饭,路上遇到艳秋她们几个,汇成了更大的一帮,英子一贯是活跃的,由于心情不错,她用两根狗尾草撑开眼皮做成狼眼追着吓唬她们,过小石桥的时候踩偏了,一跟斗栽了下去,女孩们扶在桥栏杆上看不到人,四散回家了,大华吓得站在桥上哭起来。纪树带着一帮男娃子过来,他是他们永远的老大,虽然他已经比他们早一步上镇中了,他在矿子弟小学做过的事没人敢做,他在老师的讲台凳子上涂沥青,先后两个数学老师带着凳子离开教室,是为轰动的。除此之外在教室门顶上放一把笤帚,来上课的老师只要一推门就先挨一笤帚,只能算是家常便饭了。老师们恨这个没爹的二流子学生,但从没有要把学生开除这一说,原始的矿山上老师和学生奇异地平等,纪树就这样顺利地小学毕业去读镇中了。纪树还是纪树,走路永远吊儿郎当,看人要么不看要么盯住你透视一番,脸上总是似笑非笑。
跟上来的男娃子们看到英子掉到小石桥下面了,发出一阵哄笑,小石桥并不高。半天还是听不到英子爬起来的声音,纪树忽然推开所有人一摞腿就跳到石桥下面,英子满脸是血地躺在那儿,被纪树扶着坐起来时头上还带了一颗小石头起来,石头已经凹陷进头皮里了。纪树次看到了软绵绵像死人似的英子,抱住她喊着,英子,英子!
英子被唤醒,恍惚地看着满脸焦急的纪树,他眼睛睁得大大的,英子在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自己,泪水“哗”地挂了一串。纪树犹豫了一下翻身把英子背了起来,往医务室跑去,包完伤口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家,一路上谁也没敢跟对方说话,走进天井院后纪树扭过头问,还疼吗?英子看着他摇了摇头,推开门进屋,跑到摇篮里把小安妹妹抱起来,紧紧地贴贴脸,小安看着姐姐笑了。

小安的童年被各种传说故事蛊惑入迷。
说天井院以前是一口很大的井,干了后就盖成了这院房子,取名叫天井院。说马鞍桥是神仙飞马登天的地方等等,矿上类似这种传说还多得是,孤零零盘踞在绵延的秦巴山脉上的一个矿山,想怎么编故事都可以,但云盖山和云盖寺是不容置疑的。
云盖山就是站在天井院可以看见的顶上终日笼罩着一片白云的那座,看上去很远,走起来很近,从天井院走五分钟到马鞍桥,从马鞍桥上梁子可以上到云盖山,山顶就是云盖寺,一路上有比长城还漂亮的青石台阶和半塌的围墙。“文革”一开始这座寺就给捣毁了,寺里的和尚据说都逃走了,先有云盖后有武当之说,是从这帮和尚嘴里传出来的,真武大帝踩着祥云来到云盖山,修了云盖山道观正要修行,却发现云盖山宝物太多自己坐镇不住,于是飘飘飞去了武当,这里就变成了一座寺院。和尚们说的宝物是山一样大的金船、金鸭子和巨蟒,说都蛰伏在山体之中,它们横空出世的那一天,云盖山就要山崩地裂,巨蟒要吃掉矿上一半的小孩。
小安的心被笼罩在这神话传说中,又兴奋又恐惧,连英子也忌惮这些传说,只有纪树例外,他总显出超人一等的魄力,他天不怕地不怕,也根本不相信有巨蟒蛰伏这种鬼话,他笃定地说,这山上真正的宝物就是整山整山的绿松石,所以国家在这里开了矿,招了上千的工人,有正规的矿山顺着铁轨开进矿井深处,还盖了天井院这样的房子,要是有金船、金鸭子早会勘测出来,更别说什么巨蟒,巨蟒要是敢出来我一刀剁了它。
纪树的话一时给了小安莫大的抚慰,小安四岁了,喜欢的人是妈妈和姐姐英子,她们俩是她心中的女神,接着喜欢的人是大华姐姐,纪树也是小安心里的保护神,而且小安知道纪树喜欢自己的英子姐姐,英子姐姐还在镇中读高中,纪树已经上班拿工资了,每次见到小安他都能从兜里变出一颗糖来。纪树认识到石头才是宝物时已十八岁高中毕业,他顺理成章地回矿当了工人,在工艺车间学雕刻,他爱上了雕刻翠绿的奇石。拿着工资吃着食堂的纪树个子继续长高,他还是吊儿郎当,但他体魄的强健,脸孔的英俊,让矿上所有的小姑娘着迷,矿上领导拿他没办法,北京人每次来验货对纪树的雕件都赞不绝口,他有一手雕刻绝活。
天井院并不是在井底盖的,但天井院之窄是确实,抬起头好像真的只看到井口大个天,这么个小院子还挤了三户职工,门各开一方,背靠背地住,长年并不来往。开井院虽小也有一棵大皂角树,小安在皂角树下面搁着的轿椅上,在妈妈和姐姐的背上长大了。在矿上家家户户都这样,大的背小的,给父母腾出时间做大事,偶尔看管不力死个把小奶娃正常,也有生下来一看是女孩就随手扔进痰盂里溺死了。小安得以存活下来,睁开朦胧的双眼打量这个世界时,她在天井院里经常可以看见的一幕就是英子跟母亲兰芝犟嘴,犟完又去哄兰芝开心,英子对母亲又反抗又驯服,小安总静静地睁大好奇的眼睛看这一幕幕。
小安的聪明伶俐,先是天井院的人一片惊奇,后来发展到全矿的人,把她视为矿山的奇才宝物,英子当然自得,小安四岁时就识字,背唐诗,能把《我的祖国》完整唱下来了,都是英子教的。每天中午兰芝下班回到家,小安从房里一步一摇地搬一把椅子出来让母亲坐下,然后爬上她的腿,开始用脆生生的童音唱歌给母亲听。中午的阳光从天井院房檐上射下来,一身的疲乏都融化在这奶声奶气中了。小安好像是老天降给富农女儿的慰藉,她从生了小安以后,一头乌黑的秀发剪成了包菜头,把自己弄成和女工们一模一样,但她的那些调调并没改多少,她识文断字,不喜欢矿上繁重的井下劳动,却争强好胜每年都拼命争当三八红旗手。她孤芳自赏崇尚文化,喜欢读书唱歌看矿上两星期一次的露天电影,偷着和到这里劳改的右派男女来往,有时聊天聊到很晚,矿上的女人们一大半不待见她,她在她们面前把头昂得高高的,装作不在意,心里并不快活。
终于有一天中午,富农的女儿正沉醉在小安的歌声中时,两个被挑唆起来的女矿工找上门打架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在天井院外很远就传过来了,从梦中惊醒的富农女儿手足无措地放下膝上的小安,她是不擅长打架的,幸亏赶上英子在家,这时英子早已机灵地站出来了,她叫上大华对母亲说,别怕,妈。
英子已经十六了,单腿一支拦在了通进天井院的窄道子里,想进天井院必须要通过这条又窄又长的道子。英子杏眼一挑,冷冷地对那两个泼妇说,今儿谁也别想过去。大华跟在英子后面把这话重复了一遍,两个女人就扑向了她们。
纪树正好下班回来,被堵在天井院外面进不来,他的背心扎在裤子里,胸脯和上臂有隆起的肌肉,英俊的脸冷着。听到英子在里面说话他有点奇怪,很久没见这丫头片子,她和大华在山下镇上读寄宿高中,今天怎么在家呢,还一副女土匪的样子。他好笑地抱着膀子站着,嘴里“??”地吹着口哨,英子上初一时还在跟他打架,为他抢了大华的一本武侠小说,她来替大华要,气势汹汹地扑过来又推又抓的,他偏不给她,把书举高引她跳起来拿,他一直喜欢她想逗逗她,其实他不缺那种书,他手下有兄弟向他进贡,金庸梁羽生随便选。本来英子一扑过来他就想还给她的,又觉得胳膊被她抓着痒酥酥的很舒服,就索性举起来引她再抓自己两下,谁知道她一耳光就上来了。
英子看到纪树似笑非笑看着自己,有点为自己支起来的腿难为情,索性豁出去了,俏脸一冷,挺胸抬头,杏仁眼鼓得圆圆的。两个胖女人已经开始进攻,英子的腿挡不住她们河马一样的身体,就那样一下子冲进了天井院。纪树回过神来,后悔自己没帮忙拦住,是英子挺起的胸把纪树弄蒙了,她的胸长大了,面积体积全面增长,在她不经意地挺起时暴露无遗,纪树一下想起他们那次无法忘记的“打架”,英子一耳光打在他脸上,从来没人敢在纪树的脸上动过,他老娘也不敢。纪树的脸“刷”地涨红了,举起拳头要打,但一触到那毫不示弱的杏仁眼,居然又软了,想放过她,又碍于自己的手下弟兄全在周围看着,于是意思一下推了她一把,这一推惹下更大的祸,他并没刻意,谁知道会推在她那个部位呢,平时打架都是这么推的,这是次推女生,他也不想再推第二下,推完英子的半个月时间里,每次回忆起来身体都变得瘫软无力,英子的胸部有一小坨暖乎乎又富有弹性的肉,他触电般想撤回手时已来不及,英子又羞又怒,像发生了天大的事,几乎要哭了,他呆呆地不知所措,眼看着英子转身跑了。
纪树责怪自己又被英子的胸弄蒙,他停止吹口哨,跟进院子里,打算伺机给英子帮忙,女人们扑进院子后并不急着打架,对着英子家的兰芝开始大骂起来,纪树听出无非是找碴,说英子的妈拿了她们藏在二号矿的货,兰芝气得说不出话。英子双手把腰一叉,眼一闭跟两个女人对起嘴来,冤枉人小心老天爷劈死你们,老天爷在上你们骂人都是骂自己。
她越说越快声音越大,硬生生把两个女人压住了,女人们骂不成就开始动手,卷起袖管说要撕英子的嘴,纪树蹑手蹑脚跟在后面,等胖女人发起冲锋时,从后面飞起两脚踹在她们的屁股上,女人们号叫着扑倒在地上,纪树一溜烟跑了。趁两个女人还在狗吃屎,聪明的英子立即指挥大华,一人揪一个头发,使她们的头动弹不得,女人们被揪得头啄地,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只有用腿乱踢,英子吩咐小安去按腿,小安注定是个从小就有奇思妙想的女孩儿,她穿着小裙子和漂亮的塑料凉鞋,可能是看见趴在地上的大屁股很肥沃很宽广,就忘记使命地坐了上去。得到信儿的矿领导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挨批评的只能是那寻衅滋事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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