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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
1. 英国传奇女作家、“卡夫卡的妹妹”安娜·卡万,风靡欧美50余年的反乌托邦经典中文首译。科幻小说新浪潮的先锋之作,多丽丝·莱辛、帕蒂·史密斯、阿娜伊斯·宁、乔纳森·莱瑟姆、J. G. 巴拉德、布赖恩·奥尔迪斯、杰夫·范德米尔……众多知名作家推崇备至。以超现实主义的幽暗想象,成为新浪潮、滑流与新怪奇等诸多文学运动的锋利先声。
2. 高耸的冰墙不断逼近,在这个冰封的末日世界,我踏上了一场疯狂的追逐之旅。恐怖与毁灭的深渊,紧张而漫长的追寻,诡谲破碎的幻梦映出银发女孩不断远逝的脆弱身影……无名的主人公、充满梦幻色彩的感官叙述,无休无止、回旋往复的逃逸与追寻,卡万最具卡夫卡式现代主义风格的文学实验。
3. 生态灾难与心理自传的交织,折射生存之脆弱、反思暴力之恐怖的末日寓言。将核竞争引发的全球冰期气候灾难与暴力支配造成的童年和性别创伤巧妙融合、交相映照,从个体强烈的情感旋涡中折射出末日时代生命生存的普遍困境。
4. 本中文版特别收录著名科幻作家、编辑与研究者布赖恩·奥尔迪斯导读。追溯作者身世,提供理解小说内容的关键背景线索;解析文学意象,挖掘小说在艺术上的开创性价值。这篇珍贵的记录与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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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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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的冰墙不断逼近。随着冰川缓慢地吞噬整个地球,世界滑向了恐怖与毁灭的深渊。在这个冰封的末日世界,我踏上了一场疯狂的追逐之旅:渡过冻结的洋面,横越死寂的原野,与强大的统治者周旋,不顾一切地想要找到那个玻璃般的银发女孩。在诡谲破碎的幻梦中映出女孩不断远逝的脆弱身影。人类的时代终结了,我与女孩疾驰着消隐在无边的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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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安娜·卡万 英国小说家与画家。职业生涯初期以“海伦·弗格森”为笔名进行创作。在饱受药物成瘾与精神崩溃的困扰后,以“安娜·卡万”的新身份展现出独特的文学风格:在高度主观的自传视角下,以简洁、冷峻又带有浓烈情感的笔法描绘破碎的梦幻体验,探索世界的幽暗与生存的脆弱。其极具现代主义风格的创作常被拿来与卡夫卡、伍尔夫相提并论,受到多丽丝·莱辛、J. G. 巴拉德、帕蒂·史密斯、布赖恩·奥尔迪斯等众多名家的推崇。《冰》是其最负盛名的代表作,其他作品包括《朱莉娅与火箭筒》《我头脑中的机器》等。 敬雁飞 毕业于四川大学,在出版界漫游十余年的编辑、翻译,译作涵盖文学、科幻奇幻、心理学领域,代表译作有《今日大吉,诸事不宜》《死灵之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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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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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习惯自己走向处决的感觉。死刑就在远处等着我,这已成为我熟悉的念头。如今它却突然扑上来,贴在我脸前,不再是一个念头,而是即将发生的现实。这一瞬,我浑身一震,仿佛胃底受到强烈一击。过去已消失,化为虚无;未来则是不可想象的、湮灭之后的空无。剩下的只有正不断缩减、名为“此刻”的时间片段。 我想起曾在头顶看见的那片深蓝天空,或许是正午,或许是午夜,下方则是一道彩虹色冰墙,正爬过海面,环绕地球。苍白的冰崖高耸,散发着死亡的寒气,像是来终结人类的幽灵复仇者。我知道,冰层会将我们围困在内,因为我亲眼见过那道移动的不祥冰墙。我知道它每一刻都在逼近,不会停下,直到一切生命灭绝。 我想起我扔在屋里的女孩,她还是个孩子,尚未成熟,像是玻璃做的。她看不见这一切,也不理解。她知道自己注定毁灭,却不知道为何如此,或是如何面对。从未有人教她独立。酒店老板的儿子在我看来不算可靠,也没什么保护能力,只是个令人失望的软弱家伙,而且还有残疾。我不信危机到来时,他能照顾她。我看见了她,一副毫无防备又充满惊恐的模样,被即将崩塌的冰山包围。轰隆声与雷鸣声之外,隐约传来她可悲的哭喊。我看到了这个画面,便无法让她无助地独自面对。她会受太多苦。 我转身回到那栋房子里。她似乎没有挪过位置,我进门时,她转头看了一眼,却又立即扭开头。她在哭,不想让我看见她的脸。我走到床边,站在那里,并没有触碰她。她看起来很可悲,很冷,瑟瑟发抖,皮肤和这里的一些贝壳一样,泛着淡紫色。要伤害她太过容易了。我轻声说:“我必须问问你。我不在乎你跟多少男人上过床—那不是重点。但我要知道,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羞辱我?为什么我一到,你就想方设法让我难堪?”她不肯回头,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可是接着,她开口了,每说一个字都停顿很久:“我……想……报……复……”我反驳道:“可为什么?我才刚到,对你什么都没做。” “我知道……”我俯下身,才听清她控诉的声音。她边说边流下眼泪。“每次一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会折磨我……把我踢来踢去……像对待奴隶一样……就算不是马上这样,过一两个小时,或者过一天……你肯定会的……你一直是这样……”我太吃惊,几乎说不出话来。这几句话呈现了一个我不愿接受的自我形象。我连忙向她抛出另一个问题:“如果你在游廊等的不是酒店那个家伙,又是在等谁?”她的回答再次出乎我的意料,让我不安。“等你……我听见汽车的声音……我以为……我猜想……”这一次我惊呆了,感到难以置信。“但这不可能。否则你之前不会那么说。况且,你根本不知道我会来。我不信。” 她猛地翻身,坐了起来,将浓密的浅色长发朝后一甩,露出那张凄楚的受害者的脸庞。她的五官被泪水泡得模糊,眼眶乌黑,仿佛陷在瘀青里。“是真的,信不信由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恶劣地对待我……我只知道我一直在等……总在想你会不会回来。你从来没有一点消息。可我还是一直等你……哪怕别人都走了,我也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能找到我……”她看起来像个绝望的孩子,一边抽泣,一边说出事实。可这一切太难以置信,我重复了一遍:“不可能—这不可能。”她的脸在抽搐,哽咽着倒抽一口气:“你还没闹够吗?就不能别再欺负我?” 突然间,我感到很羞愧,喃喃道:“对不起……”我恨不得能把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统统抹掉。她又扑倒下去,脸埋在床上。我站在旁边看着她,不知还能说些什么。这种情势已经不是言语能应对的了。最后,我只勉强吐出一句:“我回来,不是仅仅为了问这些,你知道的。”她没有任何反应,我甚至不确定她有没有听见。我站在那里等着,而哭声慢慢平息。寂静中,我看见她颈根的血管仍在急促地跳动,于是伸出手指,用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一点,然后把手垂下。她的皮肤就像白色绸缎,发色就像月光…… 她一言不发,缓缓将头转向我。闪亮发丝下,她的嘴唇露了出来,接着是湿润的漂亮眼睛,在长睫间闪烁着。她已停止哭泣,但仍不时抖动,无声地抽搐,打乱她的呼吸,就像体内还在抽泣。她不说话,我便等着。时间一秒秒地过去。我终于无法再等下去,轻声询问:“你愿意跟我走吗?我保证再也不欺负你。”她没有回答,所以片刻后,我只得再问:“或者你希望我离开?”她蓦地坐直,动作慌乱,却仍没开口。我继续等着,试探性地伸出双手,又是一阵漫长的静默,无止境的悬念。最终,她把手递给我。我亲吻了她的双手、她的头发,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等着她收拾的时候,我就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雪。我在想,要不要告诉她,我已经看见那道不祥的冰墙正越过海面,越来越近,最终将摧毁我们,摧毁一切。可我的思绪一片泥泞,犹豫不决,终究没得出答案。 她说她准备好了,走到门口,又停步,回望这个房间。我看见她那张写满心理创伤的脸,还有她极度的脆弱,没有说出口的恐惧。这个小小的房间是她唯一感到熟悉又友善的地方,外面的一切都陌生得可怖:宛如异世的广袤黑夜、大雪、毁天灭地的寒冷、充满威胁的未知未来。她的目光转向我,在我脸上搜寻着,这是一种沉重、怀疑、带着责备的表情,既有控诉,又有质疑。我也是令她不安的因素之一,她没有任何理由信任我。我对她微笑,轻轻碰了碰她的手。她的唇微微一动,换作别时,可能也就这么微笑起来了。 我们一同冲进暴雪,在盘旋的白雾中穿行,就像两个逃亡的幽灵。除了雪散发的微弱荧光,这里没有光亮,因此很难找到路。眼下是顺风,行走却很艰难。车子的距离比我想象中远得多。我抓着她的胳膊,一路引着她,扶着她。她脚下打滑时,我便搂住她,稳住她,再拖她起来。即使穿着厚呢大衣,她也冷得像冰,我隔着厚厚的手套,都能摸出她的手指已经冻僵。我揉搓她的双手,替她取暖,有那么一会儿,她靠在我身上,脸庞像月光石般在黑暗中泛着光,睫毛也沾上了点点雪痕。她累了,我感觉得到,她试图重新迈步时有多吃力。我鼓励她,夸赞她,手臂搂着她的腰,最后干脆抱着她走完了剩下的路。 终于上了车,我首先打开暖气。不到一分钟,车里便暖和起来,可她依然没有放松,坐在我旁边,一言不发,神色紧张。我瞥见她从侧面投来怀疑的目光,感到她的控诉,而这种控诉是正当的。以我先前对她的所作所为,被怀疑也是理所当然。她无从知晓,我刚刚感到,自己的温柔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意。我问她饿不饿,她摇了摇头。我从食品袋里掏出一些巧克力,递给她。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平民百姓已经吃不到巧克力了。我记得她从前最爱吃这个牌子的。她先是疑心重重地看着它,像是想拒绝,可忽然间,她松弛下来,接过巧克力,带着羞怯又动人的微笑对我说谢谢。我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这么久,久到几乎为时已晚,才这样好好对她?我没有说起我们最终的命运,也没有提及那道越来越近的冰墙。相反,我告诉她,冰墙会在赤道前停下,我们可以在赤道上找个安全的地方。事实上,我认为这根本不可能,也不知道她是否相信。但无论如何,结局快到了,我们会在一起。至少,我可以让她走得迅速又轻松。 驾着这辆大车在冰封的夜里穿行,我几乎感到一丝快乐。对于那个我曾经渴望却已错失的世界,我并无遗憾。我的世界正在冰雪中终结,什么也不会留下。人类的时代已经结束,宇航员被埋在地下千吨重的冰底,科学家们被自己制造的灾难抹除。我们两人却还活着,一起在暴风雪中疾驰,这令我感到振奋。 外面的视野越来越模糊。挡风玻璃上,雨刷刚刮掉一层霜花,便有更厚的一层重新结起,最终,透过它们,我只能看见飘落的雪:无穷无尽的雪片就像幽灵般的鸟群,自虚无中来,又不断地猛坠入虚无。 世界仿佛已经终结。但这无关紧要。这辆车成了我们的世界,一间窄小、明亮、温暖的屋子,在这浩瀚、冷漠、冰封的宇宙中,它就是我们的家园。为了取暖,我们彼此紧紧依偎。她似乎不再紧张,也不再怀疑,只是靠在我的肩头。 一个冰与死亡的可怕世界已经取代我们熟悉的生之世界。车外只剩致命的寒冷,冰期冻结的真空,一切生命已退化为矿物晶体。可在车内,这个微光照耀的房间,我们暂且安全而温暖。我注视着她的脸,她在微笑,神情安宁。此刻她的脸上看不到恐惧,也看不到悲伤。她笑着,偎得更近了些,心满意足地与我待在我们的家里。 我全速疾驰,就像在逃离,假装我们真的能够逃离。我知道,没人能从冰层的碾压下逃生,从困住我们、分秒流逝的时间残片中逃生。可我仍然争分夺秒。窗外的长路在飞逝,时间也在飞逝。口袋里那把枪沉甸甸的,令我感到一丝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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