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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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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小说系列》· (文库版) 以更贴近读者、贴近年轻人的形式,点燃经典,让文学再次进入日常。随手可读,随身可带,每一页都是穿越时代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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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巴金小说系列》精选巴金创作生涯中具有代表性的十部中短篇小说,包括《第四病室》《灭亡》《新生》《利娜》《雪》《还魂草》《小人小事》《砂丁》《春天里的秋天》《死去的太阳》。这些作品以炽热的良知与冷峻的目光,描写个体在乱世中的命运沉浮,刻写时代的疼痛,也守护人性的微光。文字沉静,却情感澎湃;语言质朴,却力透纸背。此次版本尽量保留原作用语与节奏,不为修饰所掩,让读者触及最本真的文学温度。十部经典,是一位作家的灵魂回响,更是一段民族记忆的内在低语。
來源:香港大書城megBookStore,http://www.megbook.com.hk
《新生》是巴金1933年9月由开明书店初版的中篇小说.
“读过了作者的《灭亡》和《死去的太阳》后,必须再读一下本书,才能见出作者的积极的心志和希望。约翰福音第十二章二十四节说:“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这句话可以代表了本书的主旨。我相信,读者读了本书就仿佛像在生命的细胞中注进了许多新的活力,将在毁灭了的废墟上,大家努力地建筑起庄严华美的豪阁。”___(《新生》广告,载1935年6月《中学生》第5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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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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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1904—2005),原名李尧棠,字芾甘,四川成都人。作家、翻译家、出版家。主要作品有:《家》《春》《秋》《寒夜》《随想录》等。曾任文化生活出版社总编辑、《收获》杂志主编、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全国政协副主席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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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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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次
自序(一)
自序(二)
第一篇 一个人格底成长
第二篇 在挣扎中发见自己底力量
第三篇 死并不是完结
附录:
谈《新生》及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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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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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一个人格底成长
〔M年〕在S市
三月十四日 依旧是黑暗与恐怖。我和静妹回到S市来,还不到两个月。杜大心已经死了一年半了。但是在我底心里他还活着,他还活泼地活着。他不仅活在我底心里,而且还活在静妹底心里。 静妹自然还爱我,我也爱她。而且我知道她除了我以外并不爱别的男子。但是这一年半来她变得多了。现在的她和从前的她显然有了很大的差异。我开始有些不认识她了。我知道如今有一个更重要的东西横在我们兄妹两个人底中间,这就是她底信仰。她为了那个信仰就把别的一切都放在脑后了。 我呢,我自己也变了。这一年半来我不曾写过一首诗,我不曾说过一句赞颂爱、赞美自然的话。我常常翻出自己从前写的那本诗集来读,我觉得这不是我写的诗,我不了解这些诗里面有什么意思。我如今也常常拿起笔写诗,但是我写的永远是那五个字:黑暗与恐怖。同时杜大心底瘦长的身子又在我底眼前出现了。 我恨杜大心。我底生活本来是和平的,幸福的,自从他闯进来以后,他就给我打开了另一扇门,给我带来了痛苦与黑暗。在他死后一个月,我就听从了静妹底话,离开HR路的洋房,脱离家庭,过这种流浪的困苦的生活。我们在几个地方跑了八九个月,又回到S市来。HR路的洋房已经被父亲卖出去了。困苦和寂寞包围着我。静妹就要离开我了,她要抛开我进工厂去了。 静妹好像是很快活的,因为她有信仰。我呢,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我底名字叫李冷,我底心是冷的,我底周围是黑暗与恐怖。
三月十六日 母亲许久不来信了。我们回到S市以后给她去过两封信。现在还没有得到她底回音。我们和她通信,是很困难的,因为我们不能够让父亲知道,而且寄信到家里去,母亲也没有机会看见。我们有一个旧仆,他现在在K省城①里开了一个小商店。这个人对我们的感情很好,他从前还受过母亲底恩惠,所以我们给母亲写信就由他收下转交。他决不会耽误我们底事情。但是母亲为什么不来信呢? 母亲病了吗?她底身体很衰弱。在前一次的信里她说过她近来常常生病,她还说她很寂寞,父亲并不关心她,就在她底病中父亲也不过每天到她底房里看她一次,敷衍几分钟就走了。父亲整天和两个姨娘在一起。陪伴母亲的就只有那个跟着母亲陪嫁到我们家来的老婢女。她来的时候只有十二岁,如今是四十岁了。她非常敬爱我们底母亲,和一个忠心的奴隶敬爱她底好心的主人一样。她自愿牺牲她底青春底权利,永远陪伴我们底母亲。在我们脱离家庭以后,她也许就是母亲底唯一的慰藉罢。她给与母亲的安慰甚至比我们更多。 今天静妹和我谈起母亲,她忽然伤感起来,她时时谈起母亲底好处和我们底幼年时代的故事。我看见她底长睫毛盖着的大眼睛里有泪珠在发亮,我底心也软了。我也在想母亲,我在想象母亲这时候在家里怎样过活。 静妹很耽心母亲底病。她说:“我们可以回家去看望母亲。”我却记得我们那次回家的时候,父亲严厉地对我们说过:“你们现在不听我底话,你们以后就休想回家来见我。”静妹以为父亲不会拒绝我们,但我比她更知道父亲底性情。父亲这个人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 晚饭后我们依旧在谈论母亲底事。我觉得房里空气太沉闷了,便约静妹出去散步。我们许多天不曾走过NS路①,今晚就转到那里去。在那里正开始了热闹的夜市。两旁人行道上辉煌的灯光从玻璃橱窗里射出来。电车、汽车、黄包车在马路中间拥挤着。各种颜色的人影在我底眼前晃过。两个穿西装打花领带的青年迎面走来。他们站住,把眼睛死命地盯着静妹,那两双充满了肉欲的斜视的眼睛使她有些恼怒了。“这个女子倒很漂亮,”一句英国话从后面送进我底耳朵。静妹装着不听见的样子。我把头掉向后面去看,正看见那青年底带笑的面孔,但他马上把脸掉开了。静妹拉着我底袖子说:“哥,走罢。”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我比静妹更气恼。难道那两个青年触犯了我吗?为什么我就觉得自己受了侮辱呢?我明白还有什么东西盘据着我底脑筋。 回到家里静妹又谈起母亲,她又在淌泪,但是她声明似的说:“哥,无论如何,我是没有悔恨的。”我并没有流泪。我看着静妹底大眼睛里的眼泪,就像在看一些明珠。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冷酷。 在我,人生是一个大悲剧,无论我们怎样挣扎,受苦,而结果依旧免不掉灭亡。我们只是在灭亡未曾到临以前生活下去。 杜大心使我明白了这一切,可是现在他底骨头已经腐烂了。然而我还活着。是的,我还活着,而且应该活着。 三月十七日 秋岳来看我,那时静妹出去了。他便约我到克谨那里去。因为他想找克谨商量创刊一份杂志。 克谨住在一个亲戚底家里,地方不错。他过着小资产阶级的生活,每一两个月翻译一本几万字的日文书,就可以敷衍过去了。他好像很满足这种生活,但他也热心地主张办杂志。 在克谨底房间里我们遇见了鸣冬和亦寒。 克谨又把发刊杂志的意思对我解说一遍,这话秋岳已经对我说过了。 我只听清楚下面的话: “我们应该有一个言论机关来发表我们对于时局的态度,和我们底政治的、经济的、社会的主张。经费有各地的朋友帮助,稿件就由我们在S市的几个人来担任……” 于是我又知道克谨每期担任若干字,亦寒每期担任若干字,鸣冬每期担任若干字,秋岳每期担任若干字,而且他们还规定了我应该每期担任五千字至一万字的光景。 等他们话说够了,我忽然冷冷地说:“依旧是白纸上写黑字,现在有的刊物不已经是够多了吗?那么多的对于时局的态度,那么多的政治的、经济的、社会的主张,已经够了!为什么你们还要来凑热闹?” “那许多刊物,它们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那只是教人做奴隶的东西!”鸣冬愤慨地说。 “我们底杂志要给这个黑暗的社会带来一线光明,所以我们底杂志就叫《光明》,”亦寒接着起劲地说。 最热心的好像是秋岳,他说了许多话,他还给我解释创办杂志的必要。我口里应着,心里想:光明,你们果然会给这个黑暗的社会带来光明吗?这杂志即使出版,恐怕至多也不会有五十个人把它从头到尾地读一遍。何苦化费这些钱,何苦耗费排字工人底时间?一张报纸,一份杂志,都是吸吮排字工人底血液的东西。
三月十九日 母亲底信来了。这信使我们欢喜,又使我们流泪。她没有病,我和静妹都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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