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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
我到过西藏，知道在雪域高原，一棵草的萌芽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早春寂静的村庄，深藏着春天欢腾的喧哗，如果没有诗意的敏感，没有对万物生发的欢欣，没有对一切卑微事物的呵护与关切，这样的句子就不会自然而然地来到她的腕底。
——吴昕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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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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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集《八廓街的慢时光》主要收录作者近五年在文学刊物发表的作品， 全书共分为四个部分：其一，“梦中故乡”着重记录在党的政策扶持下，故乡近几年的翻天覆地之变，抒发子对故乡的深切思念与热爱之情。其二，“深爱的人”。着力刻画个人生活中出现的“闪光”人物，通过描述他们带来的真情与感动，颂扬生活中的美好人性。其三，“幸福人生”。描写个人的“小我”的幸福，提醒人们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号召大家去珍惜和感恩眼前的幸福人生。其四，“美好生活”。书写近年来家乡的巨大变迁，描绘身处其间的所见所闻所感，赞美自由、充实且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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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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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米卓嘎，西藏自治区作协会员，阿里地区作协会员。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现任拉萨阿里河北完全中学教师。作品散见于《西藏文学》《古魏文学》《西藏教育》《花城》《中国铁路文艺》《湖南文学》《爱你》等各种刊物。出版诗歌合集《我在每一朵雪花上镌刻你的名字》，个人散文集《豌豆花绽放在故乡》(2021年西藏自治区文艺扶持项目)，即将出版二人合作长篇小说《卓玛梅朵》，(2025年西藏自治区文艺扶持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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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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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素的叙述与情感的力量 吴昕孺 /1
第一辑 梦中故乡
踏进茁壮成长的故乡 /3
丝丝沟的惊喜 /11
祭拜山神，古老的仪式 /18
杨花和少年 /22
田地美景 /24
“图廓卡日”的拜访 /27
在藏历“古涂”晚上 /30
再见，那核桃树 /33
水磨坊，闪烁在童年里 /35
和故乡的距离 /38
记忆中的小桥 /42
第二辑 深爱的人
父亲 /47
阿库朗追 /50
婆婆 /60
牧羊人格桑顿珠 /65
我的汉族朋友 /71
傻表姐 /74
致敬可爱的阿玖嘎桑 /79
偶遇贡布一家人 /83
可爱的姨妈 /87
可爱的女儿 /90
寻觅父亲 /93
温暖的情缘 /95
你是我的光 /100
我的儿子云丹啦 /106
阿佳凉粉 /110
曲珍，我们来世再见 /117
难忘师生情 /126
第三辑 幸福人生
秋天的美味 /131
盛夏的果实 /134
剖腹产，美丽的疼痛 /137
勤俭持家的日子 /140
愿你遇到良师 /143
我是你的全世界 /147
女性，飞扬吧 /150
杯子蛋糕的意外 /154
你的高考，我的高考 /157
奇妙的清晨 /160
清晨的愁 /163
向阳而生 /167
虚幻的一天 /170
一件白色T恤 /173
诊所里的思绪 /176
战高三 /179
第四辑 美好生活
“复兴号”，一场美丽的邂逅 /185
八廓街的慢时光 /191
桑耶镇，在党的抚爱中崛起 /195
小小的幸福，大大的改变 /198
在卡多乡，闻见了幸福 /202
初见邱桑温泉 /205
油菜花，在风中欢笑 /208
酒吧，年轻的生命在绽放 /210
春日里的见闻 /213
纳木错，蔚蓝色的勇气 /216
甜茶馆的幸福 /220
小铺子的坚守 /223
阅读，最幸福的成长 /226
寒冬里的桃花 /231
天上阿里，慷慨飞歌 /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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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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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辑
梦中故乡
踏进茁壮成长的故乡
寻得这般难得的机会，又一次走进了老家。从嘎拉山隧道出来就算是踏上了山南的土地。我莫名有些激动，或许是许久封闭的思乡情结在作乱，或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旅途风光刺激了。
一、绿色的震撼
汽车奔跑在高速公路上，路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它们像一团团绿色的棉花糖，顶着丰厚的树冠，一次次热情地迎接着慕名藏源山南而来的游客，年复一年默默坚守在这条载着思乡的公路边。那是一片看不到树根的林海，像一片绿色的大海，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依旧守望着故乡人的梦想。我们赞叹着又感慨着，时光似乎从来没有等待过谁，但是转瞬间的变化并没有落下谁。
片片树林就这样在短短的光阴中长成浩瀚的林海，依偎在雅鲁藏布江的怀抱里，它从未辜负过大江不求回报的滋养，就这样呈现了生命不卑不亢而顽强的美丽，把山南的一边沙漠地牢牢地化作了绿洲，日日夜夜坚守着雅砻文化。
雨还在下，车窗外透明的雨水颗粒仿佛是心中的哽咽，模糊了干涩的双眼。多久没有踏上这条路了，连梦里都不敢走近。原来这就是近乡情怯，一个人可以懦弱到连回家的勇气都没有。那些触摸不得的往事，那些曾经无法释怀的青春，仿佛因为日常的忙碌而变得销声匿迹。但是，当你踏上回家的这条路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好像从未遗忘过，只是此时的你早已破茧成蝶，在自己的世界里成为更优秀的人。
二、梦幻的泽当
“那不是泽当镇吗？”孩子爸突然问，目光越过林海，在视线所到之处除了绿色的山脉，便是那一簇簇依稀可见的高楼大厦。它仿佛是远处耸立的白塔，倚靠着山脉，被林海深深地托举在头顶，显得格外地庄严肃穆。
“我们不去泽当镇吗？可不可以去一高玩玩？”孩子急切的恳求充斥在耳边。在她看来“泽当”就是“一高”，一所妈妈教书的学校，那里遗留着她对山南的所有梦幻般的回忆。
我们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在一高她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从幼儿园回来后在一高的草坪上跟着一群小朋友玩得不亦乐乎，夜幕降临了都不愿回家，在草坪上你追我赶，把童年的欢乐播种在草地里，没有写不完的作业，没有清晨就要起床的痛苦，更没有考试的紧张和学习的种种压力。
六岁之前的生活似乎是她生活中最甜蜜的回忆，让她时时怀念那时候的无忧无虑。我也跟着感伤起来，心疼孩子的辛苦，她跟我一样是个认真的人，所以在很多时候即便是一件小小的事情，也会把她折腾得心烦意乱。
“今天不去一高，下次去好不好？”我带着几分抱歉的语气说。
“哼……”显然，我的回答让她十分不悦。
其实，我何尝不想去一高？何尝不想去看看现在的一高？想去看看那片托起很多孩子成长的草地是否依旧那样柔软，想去看看教学楼前的草坪上蒲公英的笑容是否仍然那样灿烂，想去看看阿酷平措瘦小的背影是否依旧那样亲切可爱……
泽当已经不是当年的泽当了，走进市区跟拉萨没有两样：高楼大厦拔地而起，神力时代广场巍然挺立在马路一旁，像磁石般吸引着众多客户；对面五层楼高的市场里有玩具批发市场、服装批发市场、花卉市场、高档咖啡厅、西餐厅……让你眼花缭乱。街面更加整洁规范，道旁树像守卫的战士排着队，林立着。
这让我猛地觉得自己回到了拉萨。
“往哪边走？”思绪猛地被拽了回来。
“直走这条路便是，不用过桥。”姐姐仓促地回答。
原来，从泽当到我老家又修了一条马路，而且比之前的更加宽阔、畅通。我们就顺着新路，迎着夏日的清风，奔向家。
三、惊奇的画面
甩开傍山的小路，汽车踏进了乡间公路，与其说是乡间公路，不如说是未来的城市马路。宽阔平坦的水泥路如一条条迎接我们的哈达，舒展在这古老的干枯的旷野中；欢快闪烁的红绿灯仿佛是鸟儿的清脆鸣叫，陶醉着习惯于劳累奔波的心灵；各种拔地而起的工厂恰似如梦初醒的游子，在追逐富裕的道路上奋不顾身……我茫然地寻找着从前坑坑洼洼的纤瘦的土路，搜索着被碎石子覆盖的荒凉的原野和沉浸在麦田间的矮小的房屋。
——那破败的乡村呢？
一种喜悦而微妙的感情涌上心头，我差点哭了出来！
“这里变化真大，将来要变成大城市啦——”孩子惊奇地东张西望着随口惊叫着。“先去送东西，要过杂玛桥。”姐姐说。
对，前面靠山的那座小桥就叫“杂玛桥”，要是姐姐不说，我都忘了这名字。小时候有一次，二姐的儿子在夜里哭得厉害，我就陪着二姐夫到杂玛桥寻一小块桥梁的木头（听长辈说，孩子在夜里哭闹不止，就可以用桥梁的一小块木头放枕头下，有助于安神），在明亮的月光下我看到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走近一看，结果是个锋利的镰刀。
我把捡到镰刀的事跟孩子讲，她突然说：“夜里出来，你不害怕吗？你爸爸妈妈允许吗？”我们几个都笑了。
眼前的杂玛桥已经不是发生“烟雾弹”的土桥了，而是跟城里的桥一样，拥有钢筋水泥的桥墩，拥有规整的桥面，拥有士兵一样严守阵势的坝桥。
车子驶上去，顺滑、安全，这是一道乡间独特的风景。
四、小路上的惊喜
车子一过杂玛桥，就进入了一条绿葱葱的小路，道旁高大、茂密的树叶在头顶交织着一把大自然的晴雨伞，渲染着来客雀跃的心情。透过树枝能看见一旁齐整的青稞麦穗，它们在雨水的呢喃中羞涩地低下了头，好像是一位青春懵懂的少女。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小摊——拖着嫩绿尾巴的水灵灵的水萝卜，面颊上涂着泥土的憨厚的土豆，还有裹着彩色头巾的亲切的阿佳。
我们把车停在路边的杂草和小石子上，走向摊位。“甜不，阿佳？”我问道。“我也不知道啊哈哈，周末才挖出来卖的。”阿佳爽朗的笑声和淳朴的语言瞬间拨动着我的某个神经，犹如叮叮咚咚滑动的泉水，仿佛再次偷听到童年时大自然的窃窃私语。听过太多谎言和大话的我们早已习惯了微笑点头，却从来没有把谁的话经过自己的神经。于是，突然觉得有些激动，觉得我们是多么渴望真心，渴望世间如自己向往的乌托邦，人人都是真理的秉持者。借助这样的情绪，我买了水萝卜——因为它真的很甜，是那种久违的清甜。
“她们怎么不去泽当卖？”孩子爸问。“还得来回，不如这样划算。现在大家都变聪明了。”姐姐解释道。果然，一路都有这样简单的摊位——一个木架子，上面放着一袋装满土豆的尼龙袋，旁边的盆子里摆放着刚刚挖出来的白白嫩嫩的水萝卜，有的摊位上多一个电饭锅，那热腾腾的新鲜煮土豆绝对能满足游客尝鲜的美好情结，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车子停留在路边？欢快的笑声一阵阵划过了还在沉睡的油麦菜。
“那是你的小学学校吧？”孩子爸突然冒出来一句，我猛地往前望，“结巴乡完小”的蓝色牌子映入眼帘，我让孩子爸开慢点，高楼大厦一一映入眼帘，蓝白相称的墙面、透亮的宽大窗户……无不诉说着学校的巨变和生活质量的提升。国家的“三包”政策让山沟里的农民小孩不仅每天吃上营养丰富的食物，而且享受各种免费的上学优惠，这些都是我以前未曾想过的美好。
从高大的围墙边回忆着我的小学生活，贫乏的物质、奋斗的少年、严厉的老师……似乎是生活的某种恩赐，在我们贫穷而发奋的岁月里变得格外珍贵。
那时候，老师们是那样地负责认真，每天清晨一个踹门的厉声打断了我们的梦，经过一阵慌乱的穿衣和叠被的匆促声音之后，大家都点上蜡烛走出校门，去往田野的怀抱中背书。手中的蜡烛在破旧书本和瘦弱的胸襟中不断地晃动着它微弱的脑袋，却一直坚持着发光发亮，从未熄灭过。在这样坚持不懈的发愤图强中，我们终于走出了大山，开始了缤纷多彩的内地西藏班的生涯。
在放假回家的时间里，我每每都会去看望小学老师们，要不是他们当初的坚守和付出，我又怎么会有机会去见识外面的世界？后来，听说数学老师病故了，我有很长一段经常会梦见他，梦里依旧能看见他夹着数学书走进教室的灿烂阳光中……忽地醒来，除了深深的难过和怀念，只剩下自己。
直至今日，一旦想起数学老师，我都会有一种酸楚，他的家庭、父母、两个女儿，他们后来怎么样——我无从知晓。只是，太多的遗憾在心底残留着，像旋涡一样打乱着我的神经。
那时候的食堂伙食——面疙瘩几粒、米饭几粒、大白菜几片里兑水的晚饭，食堂员工用一大瓢甩在碗里，这五花八门的汤饭晃荡一下就只剩下见底的一点点了。但是，没有一个孩子因为那样贫穷的条件而放弃学业，村里每年上内地西藏班的孩子数目如雨后春笋。“坐飞机去内地上学”是每个孩子藏在心底的梦想，孩子们也会为这样隐秘的梦想而早起晚睡地学习。
在那个雨后的早上，当我戴上哈达，在父老乡亲们羡慕的送别中离开家的那一刻，我望见父母脸上不仅挂着依依不舍的泪水，也显露着几分掩盖不住的骄傲。
只是，从那以后，我便和故乡画上了难以相逢的句号。完成了内地求学的任务后，我在泽当工作了十一年。虽然家在河的对面，但是由于父母的诀别，我长久失去了回家的念头和勇气。
如今，我在异地谋生，“故乡”永远成了最熟悉的陌生地盘，我们之间隔的不仅仅是一条河，更是无法描述的无形的距离。我在那里的记忆也许一辈子都会那样清晰美丽，但是没有父母的老家永远都是游子身上无法结痂的伤口。
现在，再次看见熟悉的家乡，踏进她的怀抱，看着家乡日新月异的变化，由衷觉得欣慰和满足。即便很多亲近的人不在了，但是这里依旧是生我养我的故乡，这里有很多美好的回忆，这里也有很多深爱着我的人和我深爱着的人。
五、农家小院的恬淡
我们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妹妹准备好的丰盛食物在我们的狼吞虎咽中渐渐变得有些狼狈。我不停地喝着酥油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觉得家里的酥油茶格外香甜，有着说不出的醇厚和甘甜。就好像你在云朵里躺着，安静、甜蜜，阳光温柔地抚摸着，你惺忪睁开眼，又翻了身，只见周围都是软绵绵的热乎乎的云朵。那种静谧和舒适，今生只有家里的酥油茶给过。
之后，我一如既往地走进佛堂里，昏暗的光线里，一盏黄色的酥油灯在眨眼，借着酥油灯微弱的光靠近佛龛，佛龛里的神像依旧慈眉善目地望着我，好像从未怪罪过我的迟迟不归。我双手合上，在心里呼唤着双亲，告诉他们我终于回家了，终于见到了他们，请他们放心。猛然有一些心酸，人到中年才深感到父母的辛苦，理解父母的疼爱，可惜，一切都迟了，我们已经阴阳相隔，再无亲缘可续了。“子欲养而亲不待”，只能轻轻地挑着酥油灯，让它清亮些，也感激它陪伴着我走过了那些恍惚的岁月。
妹妹家在装修，大院子的四周盖起了房子，院子被玻璃包起来，似乎有些城里独家独院的味道。院子的四周摆放着各种盆栽，红花、白花、粉花、黄花开得争奇斗艳，鲜艳无比，给院子增添了很多鲜活的活力和美妙的氛围。原来院子里的桃树被搬到了外面，可惜枯萎了。我有些心疼，呆呆地望着那被掏空的破烂的小坑，幻想着那枝干上缀满的香甜的桃子在阳光下甜甜地欢笑。
我问了外甥女要是考上了内地大学有啥打算。妹妹说“要上啊，还要搞个欢送会”。村里已经很时兴孩子考大学，谁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家就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甚至有的想尽办法把自家的孩子送到升学率高的学校，以便以后能考上大学，给家里争光。我有些羡慕妹妹，我的女儿那么小，她的高中都毕业了。做父母的一辈子都在为孩子拼搏，等待孩子成家立业了是不是也可以会心一笑呢？
闲暇之余，我望见了缭绕在半山腰的云雾，它在孩子的心中变作了白云，装在瓶子里，轻柔动人；一头刚出生不久的牛崽子，在午后的牛棚里午睡，它发亮的毛发在杂草间跳跃；一摊黄褐色的浑水有牛粪和泥土的气息，它让我想起从前母亲挤牛奶时候的情景。
母亲一手提着牛奶桶，一手挽起藏袍，在混着雨水和牛粪的黄褐色泥泞中小心翼翼地靠近母牛，等牛崽给母牛催奶之后，母亲又会卖力地拉开牛崽，可是母亲总是拗不过牛崽，差点绊倒在泥泞里。这个时候我都会不顾一切去帮忙，母亲瘦弱的身躯在我眼里变得更加弱不禁风。母亲总是说“你不要来，小心弄脏了鞋子”。可是母亲并不知道，她的坚韧和默默的关爱时时刻刻刺痛着我幼小的心灵。我抓住小牛崽的脖子，它在我顽固的束缚中吃力地扭动着滑溜的脖子，把一嘴的牛奶泡沫涂抹在我胸前，圆溜溜的眼睛无可奈何地到处瞄着。
一切都是那样恬静如初，故乡在党的光辉和时代的洪流下茁壮成长，在我眼前像个健康活泼的孩子。而唯独我，在这种喜悦的感动中莫名地暗自出神……
（发于《西藏文学》2023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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