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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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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浪漫派》写于海涅在巴黎期间,面向法国读者,意在纠正法国作家斯太尔夫人《德国的文学与艺术》中的偏颇。海涅以嬉笑怒骂、泼辣犀利的笔触,纵论德国浪漫派文学的发展,为读者带来一部毫无学究气、别开生面的文艺理论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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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海涅(1797—1856),伟大的德国诗人,思想家。生于杜塞尔多夫一犹太家庭。1830年革命后流亡巴黎。1856年在巴黎逝世。代表作有《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哈尔茨山游记》《歌集》《论浪漫派》等。 译者: 张玉书(1934—2019),上海人,翻译家,北京大学德语系教授。长期从事海涅、席勒、茨威格作品的翻译与研究,译作包括海涅《论浪漫派》,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昨日世界》,席勒《威廉·退尔》,主编《海涅文集》《席勒文集》《茨威格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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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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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思想家海涅(代前言)
初版序言
再版序言
第一卷
第二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三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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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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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家海涅(代前言) 张玉书 一八三○年法国七月革命爆发,正在赫尔戈兰岛上疗养的海涅听到这个消息,发表了如下一番热情洋溢的欢迎词:“我对安静的渴望已经消逝。现在我又知道,我要做什么,应该做什么,必须做什么……我是革命的儿子,我又重新拿起所向披靡的武器……我要头戴花冠去作殊死的斗争。还有七弦琴,把七弦琴递给我,我要唱一支战歌……话语犹如燃烧的群星,从天空射到地上,焚毁宫殿,照亮茅舍……我心里充满了欢乐和歌唱,我浑身变成了剑和火焰。”(一八三○年八月十日日记) 然而在德意志,七月革命的反响甚微,这里依然是一潭死水,死气沉沉、鬼影憧憧,到处散发着中世纪、天主教、封建制度的霉烂气味。在德意志,那个“在歌德的摇篮边开始,将在他的灵柩旁终结的艺术时代”眼看即将结束,新时代的诗人再也不能遁入艺术的王国去建立不朽的业绩,而应该投身到如火如荼的现实斗争中去,像“火和剑”一样地去进行推翻旧制度的殊死斗争。然而,根深蒂固的德意志封建社会是埋没人才、摧残人才、阻碍社会进步的巨大反动势力。“狂飙突进”并没能掀起革命的风暴,德国资产阶级中杰出的才智之士面临强大的封建统治势力,一个个潦倒的潦倒,颓丧的颓丧,早夭的早夭。反对专制暴政的英勇战士、法兰西共和国的荣誉公民席勒,尽管逃出了符腾堡公国,可是在“礼贤下士”的魏玛公国也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他作为耶拿大学的历史学教授,只能在他的历史著作和剧作中让他的革命的激情燃起冲天的烈焰,去“摧毁”“精神上的巴士底狱”,“建造”“自由的庙堂”。歌德青年时代以为得到“开明”的公爵的支持,可以施展抱负,实现理想,在弹丸小国魏玛建立一个美好的人间乐园。可是生活戏弄了他,他终于被迫出走,逃到意大利古典文艺清澄洁净的空气里,才免得被窒息致死。这两位大师后来几乎完全脱离了现实,这并不是他们的过错,而是环境的逼迫。诗人的命运如此,哲人的命运亦然,康德一生在柯尼斯堡讲学,费希特发表一点独立的见解便被迫辞职,他们只能在哲学的王国里生存,不许在现实生活里发挥作用。不仅如此,随着警察制度的强化,还有冰冷的锁链在等待着那些“不逞之徒”。这一切对于海涅当然不是令人鼓舞的前景,他于是决定离开故国,前往巴黎。 一八三一年五月一日海涅渡过莱茵河,五月初到达巴黎,从此开始了他的创作生涯的一个新阶段。《歌集》的时代已经过去,诗人在三十年代初,几乎什么诗篇也没有写,但却写了大量的文艺批评,致全力于沟通德法两国人民之间的精神交流和文化交流。他一方面要使法国人民了解德国精神生活的真实面貌,另一方面,其实是更加重要的方面,是希望德国人民通过了解法国文化和德国文化的真谛而受到鼓舞,勇敢地去行动、去战斗。海涅在《论浪漫派》中说明了他介绍法国资产阶级革命的进步思想的动机,他认为要驱散笼罩在德意志国土上的鬼氛妖雾,必须借助于以三色旗为象征的资产阶级理想。 为了使德国大地上闹鬼的丑剧早日收场,海涅在三十年代初拼命挥动三色旗,使劲地诵念降魔驱鬼的咒语。这就是他当时所写的一系列关于政治、宗教、哲学、文艺、绘画、音乐的评论文章。《论浪漫派》一八三三年以《德国近代文学史略》的书名发表,一八三六年扩大篇幅,以《论浪漫派》的书名发表。 海涅在《论浪漫派》中,对欧洲封建社会的精神支柱——天主教进行了深刻的分析和批判。这个宗教开始在公元一世纪流行于罗马帝国的奴隶中间,尽管遭到血腥镇压,却流传日广,信徒日众,后来连罗马帝国的贵族也偷偷地参加到信徒的行列。这是什么原故呢?原来“唯物主义在罗马帝国发展到惊人可怕的地步,大有摧毁人类精神的一切辉煌成果之势,基督天主教的世界观作为克制这种唯物主义的一剂灵药,是必不可少的。”“在这罗马人的世界里,肉身已变得如此肆无忌惮,看来需要基督教的纪律,来使它就范。”具有远见卓识的罗马皇帝康士坦丁便在公元四世纪把基督天主教定为国教,于是这个奴隶的宗教便一变而成为封建统治阶级手里的一个得心应手的工具。 ......
封·斯太尔夫人的著作《德意志论》,是目前法国读者手头唯一的一本全面介绍德国精神生活的书籍。但是该书问世以来,又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期间,一种崭新的文学已在德国发展起来。这种文学是否只是一种过渡文学?它是否已经达到全盛时期?还是说已经凋零枯萎?对此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大多数人认为,随着歌德逝世,在德国便开始了一个新的文学时期,古老的德国也和歌德一起进入坟墓。文学的贵族时期就此告终,民主时期从此开始,或者像一位法国政论家新近所说的:“个人的精神已经终止,大众的精神方兴未艾。” 至于我,我却不能这样武断地判断德国精神未来的发展。是我最先用“歌德艺术时代”这个名字称呼过去那个时代的,我在多年以前就已经预言过这个时代即将终结。我的预言现在完全应验了!那些一心想摧毁歌德的艺术王国的不逞之徒,他们的手段和伎俩我十分清楚,他们甚至想说,我也参加过从前反对歌德的暴乱。现在歌德已经与世长辞,我为此感到无限悲痛。 我向诸位宣布,我这几页文字似乎是封·斯太尔夫人的《德意志论》的续篇。读者可以从她那部著作里获得教益,我对此表示赞赏,但是我要奉劝诸位,使用该书时必须相当谨慎,这完全是一本同人书籍。值得怀念的封·斯太尔夫人仿佛在这里用书本的形式打开了一个沙龙,她在这个沙龙里接待德国作家,并且趁此机会把他们介绍给富有教养的法国人士;这本书里人声鼎沸、纷乱嘈杂,可是奥·威·施莱格尔先生优美的高音听起来总是最为清晰。凡是这位胸襟开阔的妇女以她整个光辉的心灵、全部智力的火花和辉煌的狂想直接现身说法的时候,这本书便异常出色、无与伦比。可是当她一旦受到别人的影响,效忠于一个对她格格不入、难以理解的流派,并且由于赞美这个流派而助长了某些和她新教的明朗倾向针锋相对的教皇派的倾向时,她的书便显得极端贫乏,不堪卒读。不仅如此,她除了无意识的表态之外,还有意识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她赞扬德国的精神生活、唯心主义,原来就是为了要反对法国人当时的现实主义,反对皇帝时代物质上的辉煌成就。在这方面,她的《德意志论》和塔西陀的《日耳曼志》相仿。塔西陀大概也是想通过为日耳曼人进行辩护,间接地讽刺他的同胞。 我在上文提到,封·斯太尔夫人效忠于一个流派,并且助长了这一派的倾向,我所指的就是浪漫派。德国浪漫派和法国浪漫派迥然不同,它的倾向也和法国浪漫派的倾向大相径庭,这在下文将予以阐明。 可是德国的浪漫派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它不是别的,就是中世纪文艺的复活,这种文艺表现在中世纪的短歌、绘画和建筑物里,表现在艺术和生活之中。这种文艺来自基督教,它是一朵从基督的鲜血里萌生出来的苦难之花。我不知道,我们在德国称之为苦难之花的这朵悲惨的花儿,在法国是否也叫这个名字,法国的民间传说是否也同样赋予它那个神秘的来历。这是一朵稀奇古怪,色彩刺目的花儿,花萼里印着把基督钉上十字架的刑具:铁锤、钳子、钉子等等。这朵花绝不难看,只是鬼气森然,看它一眼甚至会在我们心灵深处引起一阵恐怖的快感,就像是从痛苦中滋生出来的那种痉挛性的甘美的感觉似的。在这点上,这朵花正是基督教最合适的象征,基督教最可怕的魅力正好是在痛苦的极乐之中。 尽管法国人理解的基督教只是罗马天主教,我还是要事先特别声明一下,我谈的也只是罗马天主教。我谈的那种宗教,其最初的教条就判定肉身有罪,这种宗教不仅承认精神高于肉身,还想消灭肉身,以炫耀精神;我谈的那种宗教,由于它那违反自然的任务,才使罪孽和伪善来到人世,正因为它判定肉身有罪,连最纯洁无邪的感官的快乐也变成了罪孽,正因为人不可能完全靠精神生活,于是伪善便应运而生;我谈的那种宗教,教训人们一切世俗的财富都是过眼云烟,做人应该具有狗样的谦卑,天使般的忍耐,这样,它就变成专制主义的最得力的支柱。人们现在已经认清了这种宗教的本质,再也不会让人用一张到天堂里去兑现的支票搪塞过去。他们知道,物质也有物质的好处,并非完全是魔鬼的把戏;他们现在要求尘世的享乐,尘世是座美丽的上帝的花园,是我们继承到的、不可转让的遗产。正因为我们彻底理解了那种绝对的唯灵主义的一切结论,所以我们也可以相信,基督天主教的世界观已经寿终正寝。因为任何时代都是一头斯芬克斯,只要人们一破它的谜,它就立即纵身跳进深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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