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甲骨文丛书——创造者、征服者和公民:一部古希腊通史
》
售價:HK$
140.4

《
中国力量:迈向世界之巅的九大战略支点
》
售價:HK$
80.2

《
大国筹谋:中国式现代化的关键十年
》
售價:HK$
103.8

《
江苏文库:明清之际江南文化遗民研究
》
售價:HK$
115.6

《
何以中国·忠臣之变:大宋989—1051
》
售價:HK$
80.2

《
西游的黎明:三界神魔往事
》
售價:HK$
85.0

《
壹卷YEBOOK——胡克与16世纪的英国政制危机
》
售價:HK$
89.7

《
金融中的机器学习:理论与实践
》
售價:HK$
140.8
|
| 內容簡介: |
|
《失去的金铃子》以抗日战争时期的三峡地区为背景,描绘了在战乱和传统礼教束缚下的社会图景。通过少女苓子的返乡见闻,围绕暗恋心理与对封建陋习批判,刻画传统女性在婚姻家庭中的生存困境。小说兼具“往事追忆型”诗化小说的特征,语言风格优美隽永,抒发了聂华苓漂泊台湾期间对故乡的眷恋。
|
| 關於作者: |
|
聂华苓(1925—2024),出生于湖北。1949年去台湾,开始发表作品。1964年赴美定居。美籍华裔女作家、翻译家。与诗人保罗·安格尔共同创办爱荷华大学“国际写作计划”,被誉为“世界文学组织之母”。代表作长篇小说《桑青与桃红》《失去的金铃子》《千山外,水长流》等,短篇小说集《翡翠猫》《一朵小白花》等,散文集《鹿园情事》,回忆录《三生三世》。
|
| 內容試閱:
|
写在前面
《失去的金铃子》是一九六年在台北写出,并在《联合报》连载。这篇小说并不重要,但在那一刻写出并且登出,对于那时的我却是非常重要的。 一九六年,我工作了十一年的杂志停刊了;主持人雷震和其他三位同事以“涉嫌叛乱罪”被关进牢里。我成了一个小孤岛,和外界完全隔离了。那是我一生中最黯淡的时期:恐惧,寂寞,穷困。我埋头写作。《失去的金铃子》就是在那个时期写出的。它使我重新生活下去;它成了我和外界默默沟通的工具——小说在读者之中的确引起了一些反应;台北的学生书局、文星书店、大林出版社陆续再版数次。 但是,我决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失去的金铃子》会在北京的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我很高兴:《失去的金铃子》回到它的故乡了。我也很惶恐:故乡的读者会怎么想呢? 离乡三十年,我已两鬓斑白。现在,坐在爱荷华窗前,看着河水静静流去,想着国家的沧桑、历史的演变、个人的遭遇——我知道我会不停地写下去,但是,不会再为排除恐惧和寂寞而写了。我要为故乡的亲人而写。
聂华苓写于一九八年夏·爱荷华 出版说明 聂华苓,1925年生于湖北,1948年毕业于国立中央大学外文系,同年以笔名远方发表第一篇文章《变形虫》,1949年与家人迁居台湾,1964年赴美,与丈夫保罗·安格尔创办影响力庞大的爱荷华大学“国际写作计划”(International Writing Program)。聂华苓是20世纪华人文学界最重要的推手,被誉为“世界文学组织之母”。 “国际写作计划”创办至今,已有百余名中国作家受邀参加此项目,它为中国作家提供了走向世界的机会,促进了海峡两岸及世界各地的文学交流,对国际文化交流做出了巨大贡献。聂华苓本人也多次获得国际文学奖项的提名和荣誉,曾在1976年被提名诺贝尔和平奖候选人。 聂华苓是杰出的小说家,她的《失去的金铃子》《桑青与桃红》等小说融会了中西写作技巧,书写中国人的中国故事,关注与讨论女性的命运与生活处境,展现她对人性的深刻思考,为中华文化的世界传播贡献了力量,在华文文坛与世界文学之林享有重要地位。 我们编辑出版的这套《聂华苓作品集》,收录其各种文体之代表作。依据体裁,我们将这些作品厘为长篇小说、中篇小说、短篇小说、散文、回忆录等。在编校中,我们尽量保持作品最初发表时的原貌,对一些作家用语习惯和具有时代特色、地域特色的语汇皆予以保留,同时根据国家现行出版编校规范订正了少许文字和标点。 由于聂华苓从文时间长、著述丰,因此,在这套文集的编辑过程中疏漏在所难免,恳请广大读者不吝赐教。 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部 2025年8月
一 妈妈在哪儿呢? 我站在三斗坪的河坝上,手里提着麻布挑花口袋,脚边放着一捆破行李卷。妈妈并没来接我。我由重庆一上船,就是惊险重重:敌机的轰炸、急流险滩,还有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睛。那一切我全不怕。七七事变第二年我就离开了家,那时我才十三岁。五年的流亡生活已锻炼出我的勇气。然而,当我站在那陌生的河坝上,四顾寻找妈妈的时候,那迷失、落寞的感觉,我却不能忍受了。 河坝上到处是茶馆、面摊、小饭馆以及卖纤绳的铺子。河边停着大大小小的木船,有的在卸棉花,有的装上灰布军装。一个女人站在一条船上,抖着一条湿漉漉的红布裤子,连笑带骂地向另一条船上叫嚷着。我一眼望去,看见那一抹通往镇上的土阶,上上下下的,有吊着一只胳臂的伤兵,穿着浆硬的白布裤褂的船老板,沉着脸的挑水夫,高谈阔论、叼着旱烟袋到船上看货的花纱行老板……漠然流去的长江,夏夕柔软的风,一股血腥、泥土、阳光混合的气味。谁都有个去处。至于我呢? “大姑,坐篼子吧?” 我坐上篼子,两个力夫便向镇上走去。那篼子看上去还不如四川的滑竿安全,只是两根长长的木杆加上三块小木板。一块小木板吊在木杆下,算是坐板;一块弯弯的板子绑在后面;另一块吊在前下方。我颤巍巍地坐在上面,两手紧紧抓着两旁的木杆,两条腿就随着脚下的小板前后晃荡,还没爬上那抹土阶,我已经浑身冒汗、手指抽搐、腰酸背痛了。 “大姑从重庆放暑假下来的吧?”前面的力夫同我搭讪。 “嗯。”我听不惯那称呼,手心擦得好痛,妈妈又没来接我。一切都别扭! “大姑是有学问的人啊!” 我噗嗤笑了。有学问!我刚刚考完大学,还不知是否金榜题名呢! “喂,看啊,喂,看稀奇呀!”一群孩子在后边跑着大嚷,“看这个大姑坐篼子啊!” “哎呀!大姑!”后面的力夫笑了,“你怎么搞的呀?坐篼子就靠那一双脚蹬在前面那块板子上,像你这个样子,等下走下坡的时候,你就会来个倒栽葱呀!” 我一双脚怎么使劲也踩不住那块躲躲闪闪的小板。那群孩子笑得更厉害了。我又急又窘,蓦一抬头,大叫了一声: “蛇!” 一个身穿蓝印花布衣服、头缠白布的女人,两肩绾着一条杯口粗的青蛇,神态自若地朝着我们走下坡来。那群孩子不笑了,两个力夫也停住了,四下张望。 “蛇?” “那,那!那女人!”我惊惶地叫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