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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 陈年喜2025年力作,睽违四年,《微尘》续篇,再度书写普通人的生活,呈现属于粗粝生活中的冲天一喊。
“在现实面前,活着是首要的。”19个奔命故事,19种真实人生。在他们眼中生活艰难是常态,可他们依然不甘麻木。哪怕生命苦涩如歌,依然要真实纯粹地活,脚踏实地地活。他们是“认清了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的践行者,是脚踩大地和黄土的人,昂扬的生命力,很刺目,很耀眼。
◆ 是被《人民日报》《南方周末》《纽约时报》等媒体重磅报道的矿工诗人。
陈年喜是DIYI届工人诗歌桂冠奖得主,央视《朗读者》嘉宾,《南方人物周刊》2021魅力人物“100张中国脸”,也曾应邀到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巡回演讲、诗歌交流。他的粗粝、悲怆与炽烈,打动千万人。
◆“细想起来,人世间的事比雨点都多,但总的说来无非两件事:相逢与别离。”
在这人世间,比风更容易拐弯的是命运。好像生活就是这样展开的,苦难而又漫长,我们在其中困顿、悲伤,也在其中感受温情。
陈年喜16年矿工生涯旅途中的悲欢离合和生死瞬间汇聚于《人间旅馆》,他以真挚的笔触写尽人世百态,生活磨砺,诉说普通人关于亲情、死亡、欲望、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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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矿工诗人”、作家陈年喜2025年力作。
來源:香港大書城megBookStore,http://www.megbook.com.hk 本书以旅馆为承载,再度呈现了一群平凡而朴素的劳动者,矿工、背水客、烧炭工、南阳小贩、县剧团老生、印匠老焦、冯琴师、刘唢呐……全书没有大起大落的情感纠葛,也没有激烈的生死搏斗,而是描绘了这些与我们一样的普通人,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寻找那条“活路”的故事。
人生或许就是一场旅行,我们都在这人世间奔波、漂泊,被命运押解着慌慌张张生活,在其中困顿、悲伤,也在其中感受温情。而恰恰是这些无名之辈的生活和命运,令人想要似他们那般努力纯粹地活,脚踏实地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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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陈年喜
爆破工,诗人,作家
生于1970年,陕西省丹凤县人。
曾从事矿山爆破工作十六年;
数百首诗歌及散文、评论文章散见《诗刊》《天涯》《散文》等刊;
2016年冬,应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邀请,赴美诗歌交流;
2016年,获得DIYI届桂冠工人诗人奖;
2019年,出版诗集《炸裂志》;
2020年,受邀做客央视节目《朗读者》;
2021年,出版非虚构故事集《微尘》;
2024年,录制《十三邀》。
陈年喜高中毕业之后便外出打工,爆破工是他做过时间长的职业。在地下五千米深处,他炸裂矿石,也思就诗篇和故事。现在,他回到了家乡,仍在继续写作。
已出版作品:《炸裂志》《微尘》《活着就是冲天一喊》《一地霜白》《陈年喜的诗》《峡河西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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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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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谁不是旅人
一
阿哈,塔巴馕
马甲记
深山旅店
庙嘴一夜
忆黄土塬
老四
二
水晶
苦芹记
南阳小贩
苦荞
缝衣记
骑摩托车的人
三
茯苓记
橡子树
年戏
感冒记
芦花年年白
黄栌记
武关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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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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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谁不是旅人
昨天晚上看手机天气预报,有小雨,连夜把晾晒在房檐下的玉米收进了屋里。早晨醒来有些晚了,一缕阳光从玻璃窗上打进来,地上、床上,像铺上了一层新棉,我甚至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飘荡的近于银杏果实的金色味道。是啊,二〇二四年的金秋,穿越茫茫地球纬度来到了。
爱人到渭北塬上给人摘苹果去了。吃了饭,一个人坐在院边的核桃树下,为终于交稿的《人间旅馆》写点儿文字,重新打量正在走着的和已经走远的岁月、生死、悲喜和无边的风尘,再次打量半生漂荡的自己。虽然它们早已被打量了无数遍,虽然每次打量的过程和感受并无不同。
我这半生,与漂泊有关。
高中毕业那年,苦于我没有出路和希望,母亲翻山越岭,去找一位先生为我算命。先生说,此人命带驿马,一生奔波,不得安宁。我一路挣扎,拒绝命运的安排,但历程和结果,仿佛都在验证算命先生的成谶一语。
流徙岁月里,相遇和相交的事物数不胜数,它们似乎都可以绕过去,都可以忘却,唯有一物,无论是当初,还是今天,都不能忽略,那就是旅馆。在我漂泊的人生旅程中,旅馆和我的生活互为见证。
在散文《西安北站》里,我曾写过一段话:“一生里,我们一次次出发,一次次惶然。车站是一个永远抽不完的签筒,我们用手里的车票,在这里抽出一张张上上签或下下签,从这里占卜和掷赌命运。而每一张签的抽出,都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力量。”这里,把车站换成旅馆,同样适用,一点儿也不违和。本质上,旅馆也是车站,车站也是旅馆,都是出发、回归和暂时寄身的地方。
作为行走求生计的人,几十年来以及今天,我总是在和旅馆打着交道,进矿前,下山后,所有来来去去的赶赴中。拿到了工资,住得好一点儿,十元几十元的;身无分文时,住三元五元甚至不用付钱的车马店。旅馆也是一个社会、一个江湖,经营者、行骗者、得意者、失败者、亡命天涯的人、呼风唤雨的人……每个人都有来路,每个人都有去处;每个人都没有来路,每个人都没有去处。他们身上有太多承载,他们是横撇竖捺,写着自己,也写着这个世界。但要记录他们,也并非易事,因为我也是匆匆过客,萍水相逢,擦肩而过。所以这些文字,并不深入和完整,它像电影镜头,远观或拉近,多为匆匆一瞥。需要说的是,其中的一些人一些事与具体的旅馆有关,一些人一些事与具体的旅馆无关。有关与无关,它们都发生在旅程里。人间,本是一间大旅馆。
我不是一个勤奋的人,散漫,感性,焦虑,没头没尾,失败者的元素在我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十几篇故事,断断续续写了两年,组稿编辑都换了两茬儿。我没什么才华,知道自己的局限,写作并不是我喜欢的事情,只是身体多病,身无所长,做不了别的。这些文字是一面镜子,从中能看到一些你不曾见过的人和不曾经历的生活,也能看见我的身不由己,趔趔趄趄。
没有人可以活两次,没有人可以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旅馆还是那些旅馆,旅馆已不是那些旅馆;人与事物还是那些人与事物,人与事物已不是那些人与事物。文章何为?唯真唯情,我试图抵达之处远未抵达,好在生活和事物本身已包含足够多的养分。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生活中,命运里,谁不是旅人呢?
二〇一六年秋天的某个黄昏,在北京东郊草房到皮村的公交车上,我看见夕阳余晖里,几个异乡人坐在一家旅馆门前的台阶上,抽烟,对视,默默无语,兴奋或焦虑交织。他们一生中的这一天,联结着眼前陌生的旅馆。是啊,夕阳坐过的台阶和映照过的人早已风流云散,夕阳坐过的台阶和映照过的人又永远都在。
陈年喜
二〇二五年四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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