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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跨越4个世纪,50幅复原图,饱览古罗马历史上著名皇帝家苑。
从独裁者恺撒的多处宅邸,到尼禄堪称艺术品的金宫;从著名建筑师皇帝哈德良为自己打造的蒂沃利别墅,再到查士丁尼大帝位于拜占庭的大皇宫。本书通过丰富的史料,生动的描述,搭配精美的建筑复原图,带领读者走进古罗马皇帝的住所,近距离观察皇帝们的日常生活与政务活动。
★深入建筑细节,重现古罗马帝王与贵族奢华生活场景。
两位作者于书中详尽展示建筑布局、装饰艺术、园林设计等细节,生动再现了古代精英阶层的生活方式。无论是精致的马赛克地面还是宏伟的浴场设施,每一处都彰显了主人的地位与品味。
★皇居从不只是住所,它是皇帝内心的外显,也是皇帝构建权力的一环。
本书探讨了古罗马皇家建筑在艺术与政治层面的深层联系,分析建筑风格如何映射皇帝的权力理念与统治策略,乃至皇帝的内心与性格。比如,帕拉蒂尼山的宫殿群从奥古斯都时期的简朴到图密善时期的宏大,反映了皇权不断集中与神化的过程;提比略在卡普里岛的朱庇特别墅,处处显露其焦虑不安的性格;哈德良别墅融合希腊、埃及等多元文化元素,彰显皇帝的文化修养与帝国的开放包容。建筑的轴线布局、规模尺度、空间布局等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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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罗马的大多数皇帝建造了属于自己的宫殿,其奢靡与华丽可同世间任何宫殿媲美。古代城市复原领域巨擘让-克劳德·戈尔万重现了这些面积和奢华程度都令人瞠目的皇帝住所,让读者可以走进皇帝的私人房间,漫步在他们的花园,参与他们的休闲活动。巴黎南泰尔大学拉丁与古代文化名誉教授卡特琳·萨勒的精彩解读,将进一步展示古罗马统治者的精神迷宫,剖析古罗马帝王居所如何成为权力几何学的具象载体。尼禄的镀金穹顶于幻想中开始旋转,卡里古拉的船宫在纸面上又一次航行,历史角落中的奢靡狂欢、权力焦虑与审美野心于砖石中苏醒——本书既是建筑考古学的盛宴,亦是解码古罗马权力基因的密钥,让沉睡两千年的权力空间重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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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著者简介
卡特琳·萨勒(Catherine Salles)
法国巴黎南泰尔大学名誉教授,出版多部古罗马历史相关著作。
让-克劳德·戈尔万(Jean-Claude Golvin)
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研究员、建筑师,现已创作、合作多本历史著作,并为多部作品绘制插画。
译者简介
谢强
译审,法国文学学士,翻译法国哲学、艺术、电影等领域学术专著三十余部,曾任外交官、杂志主编、驻外首席代表。
郭畅
巴黎第十三大学行政管理硕士。在法国居住和工作三十余年,做中法文化交流工作,现任法国凡尔赛开放大学中文教师,曾参与标致汽车、欧莱雅广告拍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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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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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宫殿与别墅 恺撒(前 100—前 44) 奥古斯都(前 63—公元 14) 提比略(前 42—公元 37) 卡里古拉(12—41) 尼禄(37—68) 图密善(51—96) 哈德良(76—138) 罗马帝国末期的皇帝们 注释 词汇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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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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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人们探访罗马皇帝家苑是一种发现这些君主性格和生活环境的方法。在将近 4 个世纪的时间里,罗马的皇帝统治着一个幅员辽阔的大帝国—囊括了当时西方人所认知的世界的大部分。皇帝们平时在哪里生活?他们的住所与同时代人的住所一样吗?皇帝们在帕拉蒂尼山上修建的辉煌宏大的皇家建筑,如今只余寥寥的遗址;这些世界之主用来暂时躲避罗马喧嚣的数不胜数的休闲别墅,命运也没有更多的不同。让-克劳德·戈尔万重现了这些面积和奢华程度都令人瞠目的皇帝住所,让读者可以走进皇帝的私人房间,漫步在他们的花园,参与他们的休闲活动。这组“名信片”式的收藏向人们揭示了古代爱好者尚知之甚少的世界,并帮助读者进一步了解古罗马的世俗建筑、宗教建筑,以及古罗马人的娱乐场所。在这里读者可以跟随提比略皇帝从卡普里岛的朱庇特别墅视察海上舰船的游弋;可以在尼禄皇帝身边,于金宫的微缩世界中慢慢醒来;可以成为图密善皇帝的家宴宾客,和他一起在帕拉蒂尼山上行宫的奢华宴会厅共同进餐;还可以与哈德良皇帝一起在蒂布尔别墅花园漫步,那里复制了古希腊最著名的景观。
罗马人使用 domus 和 aedes 两个词来表示“家”,并没有专门词汇来指涉皇家建筑。后来在拉丁语中出现了“palais”(宫殿)这个词,它来源于皇家住所聚集的帕拉蒂尼山(Palatin)。保罗·韦纳明确指出不应将罗马皇帝与后来的欧洲王朝的国王或帝国的皇帝混为一谈。出现在公元前27年的元首制并未参考罗马传统或外国模式。掌权者大都不是世袭继承。事实上,在帝国统治的4个世纪中,很少有儿子继承父亲成为帝国皇帝的。韦伯芗活着的时候曾尝试创立一个由他的两个儿子提图斯和图密善继位的世袭朝代,但并没能长久。一般说,帝位继承通常是在氏族内部产生(朱利亚—克劳狄王朝,塞维鲁斯王朝),或选贤任能(安敦尼·庇乌斯),或通过武力暗杀掌权者篡位。这些因素有助于我们理解罗马皇帝首先是一个贵族,他在掌权后,会一边继续过贵族望门生活,一边掌握无限的帝国权力。他能传给后代的则是财产—家具和房子。因此,在近一个世纪中,皇帝住所就是自己的家,是家族财产。罗马的第一位皇帝,奥古斯都,终身生活在他成为皇帝前就已修建于帕拉蒂尼山上的略显简陋的宅邸里。由于行使权力的需要,皇帝必须将自己寓所附近的其他私宅买下充公,用以安置越来越多的与自己统治相关的服务机构。1世纪末,图密善终于在帕拉蒂尼山上建成了一个庞大的建筑群,该宫殿群由皇帝家族的私人宫殿(奥古斯塔纳宫)与办公宫殿(弗拉维亚宫)组成。在这一个世纪中,帕拉蒂尼山上的皇帝住所加强了元首的权力,也体现出帝国意识形态的不同阶段。从奥古斯都居住的“简陋”住所到此后共和意识尚存的一段时间里,元首只是“罗马的第一公民”;在建造了图密善的豪华宫殿之后,元首则变成了既是“主人”也是“上帝”。
在自己家里,皇帝的生活与同时代贵族的生活别无二致。每天早晨他都和元老院元老们一样,要参加源自共和国时期的觐见(salutatio)仪式。公民们成群结队地涌入中庭向他致意。奴仆们负责按照公民的等级给他们确定顺序,皇帝必须向每个公民说一句好话。在一整天的时间里,皇帝的时间依照罗马人一天的日常生活传统来安排。上午,他要去元老院审读请愿书,会见外国使臣,指示秘书给重要的人、总督及外国君主回信。上午的这些活动结束后,或在下午开始时,皇帝会少许进食,之后便进入私人活动时间。洗浴是晚饭前和午后的重要内容,皇帝的每个住所都有私人浴场,供他享受几个小时。接下来是晚宴,皇帝会宴请一些宾客或去一个友人家用餐。同帝国其他公民一样,皇帝也会参与战车比赛、戏剧演出或者角斗士竞技这类娱乐活动。对一个皇帝时间安排的梳理清楚表明在公元纪年的头两个世纪里并不存在与皇帝职能相关的正式礼仪。所以当我们言及某位罗马皇帝的“宫廷”和“朝臣”时,不应与路易十四在凡尔赛宫建立的宫廷相提并论:在17世纪,数以千计的朝臣与国王生活在宫里,国王是全部典仪的主角,而朝臣是不可或缺的龙套—参与国王的起居、饮食、散步都被视为一种特权。而罗马并不是这样,皇帝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个体,与家人、仆婢一起在家(domus)中生活。一些大人物,元老院的元老或骑士,是作为客人被邀请来分享皇帝生活的。
早期几位皇帝从自己氏族手中继承了家产。而自韦伯芗起,这些家产都被并入帝国遗产,进入公共领域。因此,皇帝大兴土木,拥有许多自己的第二住所,修建自己专有的建筑。公元前2世纪时,修建意大利乡村别墅的风气开始在罗马贵族中盛行。这也变成了社会评价一个人成功与否的标准:能够随意离开罗马的喧嚣与污染,到乡下闲居很长时间,那里的舒适与典雅程度还与城里府邸不分伯仲。共和国末期的所有政治人物都为他们的度假地花费了大笔开销。 J.卡尔科皮诺(J. Carcopino)认为,西塞罗至少拥有 8—11处别墅( villa),还有 9 处用于意大利旅行的落脚点。夏季酷暑来临,城内炎热的空气让人无法呼吸,庞普廷沼泽带来的热病肆虐,所有有条件的人都会离开罗马。罗马人甚至把 8 月夸张地称为“收尸月”。
为了给这些意大利住所起个名字,罗马人使用 villa 这个词。该词最初表示“农场;农业开发”的意思。无论是靠近罗马近郊,还是靠近海边,罗马别墅都保留了大片陆上农业生产用地(果园、菜园、葡萄园、畜牧用地)或者海产养殖区域。但与主人和宾客的娱乐活动项目相比,这些农业活动都是次要的。
自公元前 1 世纪末起,关于罗马别墅的一股潮流逐渐发展,并最终成为主流:“休闲”型(otium)别墅逐渐取代了“事务”型(negotium)别墅,特别是主要处理国家事务的别墅。为自己留下一份空闲,远离城市的种种事务,去一个拥有一切、环境宜人、美丽又遗世独立的地方来恢复活力,是一位罗马贵族,尤其是一位罗马皇帝理想的生活。别墅中的休闲有助于人通过反思充实自己的思想,用西塞罗的话说,就是“在休闲中思考事务”。当然,不同的皇帝对休闲的运用是不同的:提比略在卡普里岛、哈德良在蒂沃利建造自己的退休别墅是为了进行哲学沉思;其他皇帝,如卡里古拉、尼禄、图密善,他们的第二住所的用途是放松和享乐。对休闲的诉求成为疯狂建造新别墅的借口。贵族们从中发现一种逃避责任与烦琐义务的方式,并最终在他们的度假地找到了一种帕斯卡尔式的“消遣”。对此,塞涅卡早有预言:“会不会有一天湖边不再有建别墅的地方?或者,你们在河边再也找不到建造别墅的地方?凡有温泉流淌的地方就有供你们享乐的新住所。凡是海岸形成海湾的地方,你们就会立刻开工动土,因为你们只能欣赏人工兴建的景观,而无法欣赏大海本身。确实你们的宫殿遍布山丘之上,可以俯瞰广袤的土地和河流,你们的宫殿如山一样高耸在平原上,即使你们已经建造了无数座宏伟居所,难道你们就不是你们自己,不是一个孤独而渺小的个体了吗?要这么多房子有何用?你们还不是只能睡一间屋!”
给别墅选址需要考虑多种因素:健康卫生、好的朝向,环境也要宜人。意大利某些地区得天独厚:萨比纳地区(Sabine)的恬静风景、阿尔巴诺山(Albains)的清爽微风、拉丁姆地区(Latium)的海岸、那不勒斯海湾的绚丽景观和温泉。皇帝的别墅大多分布在这些地方,临近和容易返回罗马是很重要原因—条条大路(尤其是阿皮亚大道)通罗马。实际上,在必要的情况下,皇帝必须能迅速返回罗马。意大利其他地区在公元纪年的头两个世纪中都不被青睐,人们只知道作家小普林尼在科莫湖建有别墅。不得不指出的是,这位作家出生在科莫湖地区,所以他对此地有很深的眷恋。安静也是一条决定性标准:只能有风声、水声和鸟鸣声。奴隶们负责维持别墅运转,但不许发出声响,因为主人需要幻想他是这世上的唯一。
别墅房间的安置都经过严格计算。为了住得舒适,大部分此类建筑应对冬天有朝南的房间;应对夏天则有朝向小院、避阳的房间,院中的树木和喷泉送来阵阵清凉。对罗马而言,同所有南方国家一样,水是舒适与奢华必不可少的因素。别墅建在水源地附近,通过输水道将水引入,而巨大的储水池则可以储存雨水。建筑师们发挥着自己的创造力,在别墅周围的花园和散步道中配置瀑布、喷泉、泉水池、水渠和人工湖。
从共和国末期开始,罗马贵族纷纷涌向那不勒斯湾的巴亚(Ba?es)地区。该地早已因火山温泉而闻名,后又被一个天才推销者塞尔吉乌斯·奥拉塔(Sergius Orata)推向“顶峰”。此人首先打造那不勒斯湾美食的名气,在巴亚附近的卢克里努斯湖(又译“卢克林湖”)里养殖牡蛎—在被绳子捆扎在一起的木桩上可以养出肥美无比的牡蛎。然后奥拉塔买下海边大部分别墅,用当时最先进的设施进行奢华装修:利用地下硫质喷气孔加热的浴场管道、“悬空式”浴池。最后他将大部分景观好的别墅再卖掉。当时能在巴亚拥有一座奥拉塔装修的别墅,在罗马贵族中是件时髦的事。帝国前 5 位皇帝出身的朱利亚—克劳狄家族可谓其中代表。在巴亚和附近的鲍勒(Baules)地区,大部分不动产都集中在皇家手中。奥古斯都在波西利波拥有一处富丽堂皇的住所,在索伦托拥有一座大别墅。卢库鲁斯在米塞努姆、霍腾西乌斯在鲍勒、阿格里帕在博斯科特雷卡塞的别墅都是皇家财产。尼禄的第二任妻子波佩娅是位于托雷安农齐亚塔的奥普隆蒂斯别墅的主人。在巴亚,人们在水下 7 米深的地方新又发现了一座克劳狄别墅。
巴亚在1世纪是一个无法绕过的时尚度假地,可当“必去”二字。尽管奥古斯都皇帝很排斥笼罩在“这个聚集一切罪恶之地”的放纵之风,但其家族的女性—他的女儿茱莉娅、外甥女们和外孙女们—仍是这个地方最坚定的追捧者。这里具有一切吸引罗马时髦年轻顾客群体的东西,比如:在色彩鲜艳的游船上踱步;在撒满玫瑰花瓣的卢克里努斯湖上开晚会;乐师和歌手登上沿着岸边缓缓漂动的小船,为海滨别墅的居民们表演。罗马人打着来巴亚进行温泉疗养的幌子在此尽情享受小城的放纵风情,没有任何束缚地投入这种“纵欲奢华的生活”( dolce vita)。塞涅卡愤怒地指出:“海边走着摇摇晃晃的醉汉,艄公们聚在一起纵情玩乐,歌手和乐师的音乐的喧闹声填满潟湖,总之,所有的玩乐可以说都脱离了道德准则,谴责被抛到脑后,尽情享受一切。”
考古遗址与古代作家的描述让我们对这些乡村和海滨别墅的奢华有了一个概念。建筑师们希望每幢房子都别出心裁,依地势而建。有的建筑跨河而立;有的择峰而居,岩石上的阶梯通向山顶峭壁的房子;有的寓所围绕着一棵巨树,树冠覆盖周边的房间;还有的别墅,以湖水的波涛作为“背景画面”。临海别墅被设计成一面可俯瞰大海和群岛,另一面朝向静谧的田园的结构。当别墅主人从一侧穿行到另一侧时,便仿佛又换了一幢别墅。皇帝必须用自己第二住宅的雅致和别出心裁取悦宾客。卧房简朴少有装饰,因为原则上说宾客们不会到这里来。反之,对门厅、大堂及餐厅,建筑师们要精心选择最好的朝向和最精美的摆设:一间带有巨大窗户的圆形房间,可以让人们一边欣赏美景一边休息;一间悬在海上的客厅让人感觉是在船上;在一座角楼上,人们可观看日出日落;围绕一个大理石水池摆放露天餐厅的躺床,水面漂浮着微缩舰船造型的器皿,上面载满了美味佳肴。
别墅的内部结构需要尽量贴合皇帝和宾客们在罗马城里房屋的装饰,书房四壁是高大的书柜,要有陈列绘画、雕塑、石刻的展览厅。有些皇帝出门时会把最珍贵的藏品、家具、餐具用马车随身带走,让他们在夏季别墅里感觉和在家里一样。塞涅卡曾嘲笑那些随身携带自己美丽水晶花瓶、银制餐具的赶时髦的人,这些宝贝被精心包装以免在旅途中损坏。而恺撒在出征时,也从不离开他从罗马家中带出来的马赛克镶嵌地板和精工镶木条地板。
皇帝家苑的内部装修因个人的时尚感和品味而定。房间的墙上绘有壁画或饰有由不同颜色大理石镶嵌成的几何图形。壁画风格因时代而变。奥古斯都时期,人们喜爱再现花园,因此壁画的主题会选择茂盛的珍贵绿植。李维娅在罗马第一门的别墅的壁画便是当时“花园”主题壁画的代表作,画中各种鸟儿于多种多样的树上嬉戏。在另一些别墅中,利用立体透视形成的虚幻空间将人们的视野拓展至窗外想象的建筑。尼禄金宫的大部分壁画便展示了另一种绘画理念:中性色调的背景,“巴洛克”元素,芦苇,叶形或树枝大烛台上镶满微型雕像,小建筑,后来启发了文艺复兴时期的“穴怪”风格的怪异装饰。地面铺设着以神话故事、角斗士决斗和战车比赛为主题的巨大马赛克画,绚丽多彩。如同其他别墅,这里家具稀少,但由各类名贵稀奇材料制成。拥有一件崖柏制成的桌子是“高雅的”,此木的自然旋纹就像眼睛的形状。所有房间、花园、林荫道,都摆设了各式珍贵饰品,大师的画作、古希腊和希腊化时代著名的雕塑作品、稀有的银器,以及其他各类奇珍异宝。这些都是皇帝从罗马带出来的真品或者罗马家中藏品的复制品。
乡村别墅边上的果园、菜园、葡萄园、禽舍告诉我们这里是“农场”,尽管它们的存在已经失去了实际用途,只是一种装饰。蜗牛和睡鼠的养殖为皇家餐桌提供了深受宾客喜爱的食物。在最大的乡村度假地,如图密善在阿尔巴诺山的别墅,还有野味园,里面有野兔、野麅、野猪,可以让人们既体验狩猎的乐趣,又不会面临太大危险。
最让海滨别墅的主人们骄傲的是他们的淡水或海水的水产养殖场。最初,这些鱼塘里的鱼与乡村别墅养的其他鱼一样,都是用于销售的。后来这些鱼塘成为主人引以为傲、供宾客参观的别墅一景。西塞罗创造了“piscinae”这个词,即“鱼塘主人”,以此痛斥那些把养鱼看得比共和国命运还重要的罗马政治阶层成员。此后,这个词便用来指拥有豪华海滨别墅的人们。最著名的两位“鱼塘主人”是米塞努姆的卢库鲁斯和鲍勒的演讲家霍腾西乌斯,他们的别墅后来成为皇帝的财产,而前任的这些著名鱼塘被继续维护。这些“超级”鱼塘拥有珍稀品种的鱼类,为修建它们曾展开巨大的工程。卢库鲁斯让人穿山建渠,将鱼塘与大海连通起来,海水随着潮起潮落从这条隧道涌进涌出,给养着不同品种鱼类的各个鱼塘持续换水。
别墅的花园有助于美好的生活,而“休闲”就孕育于其中。皇帝要求园丁吸取波斯人“花园”的灵感,创造景观设计。对皇帝而言,花园不仅是从别墅俯瞰的一道风景线,而且他可以随时走进其中享受。这个绿色空间的舞台维度在金宫的整体设计中有着突出体现。园丁们在过道的右侧修造“法式花园”,让其开满鲜花的花坛呈现几何图案;在过道左侧修造“英式花园”,让其呈现自由生长的无序状态。罗马人发明了“修剪”的技艺,“修剪者”(topiarius)会将树木,特别是黄杨木,修剪成几何形状或动物形象。他们也懂得用攀缘植物装饰墙体,并会支起架子养藤萝和葡萄,创造适宜的休憩之所。
皇帝住宅与罗马贵族居住的别墅并无不同。然而,在某些住所,如在斯佩隆加(Sperlonga),人们在皇帝住宅附近安置了近卫队军营与专供帝国邮差用的马厩。公元63 年的大地震摧毁了众多别墅,此后巴亚地区的海滨度假风潮开始衰退。公元69年维苏威火山的爆发又加快了那不勒斯湾的衰败。从 2 世纪开始,度假地被迁移到自然灾害较少的托斯卡纳地区、意大利北部和湖区。
那些南部别墅,仍然归皇帝所有,偶尔还会吸引皇帝回到那里(哈德良就死在巴亚的一座皇家别墅中)。
读者可以从皇帝的家苑看到设计者和居住者的个性:斯佩隆加的洞穴和卡普里岛的朱庇特别墅展现着提比略的痛苦和多疑;金宫则是尼禄无边雄心映照于现实的一部分;哈德良别墅则如它的创造者一样呈现伊比鸠鲁学派的高雅。至于那些海滨别墅,它们代表了一种对休闲娱乐的追求,后来成为罗马精英阶层一种真正的生活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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