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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在生命的尽头相遇 哈德利·弗拉霍斯 临终关怀、面对离别、重燃希望、心灵疗愈、心灵慰藉

書城自編碼: 4108011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心理學心灵疗愈
作者: [美]哈德利·弗拉霍斯[Hadley Vlahos]著
國際書號(ISBN): 9787516929919
出版社: 华龄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5-05-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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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如何在亲人临终前给予贴心的陪伴与支持?
如何理解并接受生命的无常?
如何坦然地面对每一场生死离别?
如何从临终告别中汲取力量,全然活好当下?

人生最痛之事,莫过于生死永隔;人生最彻之悟,莫过于离别中的新生。
本书将陪伴我们亲历12场生命临终告别的真实历程,给予一场极致清醒、透彻心灵的洗礼。我们将学会坦然面对死亡,放下世间种种不舍、迷茫、痛苦、自责、伤感、无奈与执念,汲取更加温暖而强大的力量,从而在有限的生命中更好地活。
內容簡介:
我提醒自己为今天的爱而活,而不是为明天的恐惧而活。这是我开始从事临终关怀工作时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來源:香港大書城megBookStore,http://www.megbook.com.hk
——哈德利护士

这是一本用爱与泪水交织而成的生命之书。通过12个临终关怀的感人故事,将人性最柔软的角落与人生中最深刻的告别娓娓道来。
作为一位临终关怀护士,作者哈德利陪伴12位濒临死亡的患者度过了他们生命的最后时光,被他们的人生故事深深打动。在首位患者格伦达身上,她深刻领悟到了幻觉与亲人思念之间微妙的界限;从伊丽莎白那里,她见证了即便身处逆境,生命依然能够绽放出坚韧不拔的光芒;与莉莉的短暂相遇,让她重新定义了友情那份隽永的温度;通过雷吉与莉萨之间相濡以沫的爱情,让她体会到尽管我们无法掌控生死,爱却能够超越一切……
这些故事照亮了哈德利的世界。她终于明白,当生命被亲情、爱情、友情、勇气、信仰浸润时,死亡早已不是冰冷的终点,而是被赋予了全新的意义。告别同样意味着永恒。
愿我们的每一次告别都是再一次温暖相拥。
關於作者:
作者简介
哈德利·弗拉霍斯,一位经验丰富的临终关怀护士。自20岁左右起,她便踏上了注册护士的职业道路,深耕于护理领域。作为临终关怀护士,她目前专注于家访服务,为患者提供贴心的照护。


译者简介
张缘,本科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翻译专业,硕士毕业于英国纽卡斯尔大学口笔译专业。现为职业会议口译员,近500小时医疗口译经验。
目錄
第1章 格兰达

“妈妈,是我。真抱歉昨天对你那么凶。我现在特慌。你教会了我一切,却唯独忘了告诉我:假如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离你而去,你该如何生活下去?没有你我该怎么办?”玛丽亚把头靠在妈妈的胳膊上,看上去像个无助的孩子。

第2章 卡尔

卡尔先生睁开眼睛,对我微笑。“嘿,我最喜欢的护士。”他很虚弱,眼睛几乎没法一直睁着,也没法照平常的语速说话。“嗨,我最喜欢的患者。”我回应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卡尔先生的微笑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珍贵。


第3章 苏

“您害怕吗?”“不怕,他来接我了。我终于又和他相聚了。”苏女士说这话时带着一点笑意,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她的平静与释然,让我深刻体会到,面对死亡,有时候最需要的是内心的安宁与接受。


第4章 桑德拉

桑德拉,你和你丈夫让我更加懂得金钱、幸运和环境并不能改变故事的结局。现在我明白了,即使拥有“完美”的生活,也无法阻止死亡的来临。

第5章 伊丽莎白

“就应该吃蛋糕。”伊丽莎白又重复了一遍,躺回了床上。伊丽莎白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敲醒了我内心深处对于生活的恐惧与逃避。她用自己的经历告诉我,要珍惜每一个当下,勇敢地面对生活的挑战与美好。

第6章 伊迪丝

照顾一个你深爱的人,但她大多数时候都不认识你,我无法想象这种感觉会有多痛。

第7章 瑞吉

瑞吉和莉萨,因为你们两个人,我明白了万事万物并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都感觉那是一块我能拼上的拼图:如果我能回到过去,发现我犯错的关键一秒,莉萨就不会死去。


第8章 莉莉

艾丽森跪在莉莉身前,似乎在祈祷。热泪从她的脸颊流过,她慢慢地脱掉莉莉的亮绿色运动鞋,拿起那碗沙子,把她光着的脚放了进去。艾丽森深情地抓起莉莉的手,抚摸着她的手指,不停地重复:“你做到了,莉莉。你到了沙滩。我爱你。你做到了。”

第9章 巴贝蒂

我看着巴贝蒂已经失去生气的、小小的、虚弱的身体躺在这间无菌病房里,一股极大的悲伤朝我涌来。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婆婆去世了,还因为我没照顾好她。

第10章 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从认识你开始,我体会到了人性应该永远凌驾于工作之上。自从照顾你之后,我改变了作为一个护士的工作方式。我可能不再是月度最佳员工了,但是我不会担心自己的良心受到谴责——这对我来说才是更重要的事。


第11章 弗兰克
我握着弗兰克的手,感受到他内心的平静,原来面对死亡的无惧与坦然,才是对生命最深的尊重与敬畏。


第12章 亚当

吉莉恩把头放在丈夫的胸口上,开始为他唱歌。我站在一旁,不打扰她,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她动听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当吉莉恩唱到最后一节副歌的时候,亚当呼吸了最后一次。
內容試閱
第1章 格兰达
洗完澡后,头发还湿漉漉的,我心不在焉地站在电视机前看新闻,手里拿着一只印有“史上最佳护士”字样的马克杯。我小口啜饮着咖啡,突然感觉有人在拽我的护士服。低头一看,原来是布洛迪,他那双大大的蓝眼睛正盯着我。
“我要喝果汁。”三岁小孩肉嘟嘟的小手晃动着空空的鸭嘴杯。我笑着抱起他,把他揽在腰侧,然后一起走向厨房。给他倒完果汁后,我点开手机查看时间。我得在七点二十前出门,八点之前到达办公室。现在已经六点四十了,还够我俩吃个早餐。
我刚从冰箱里拿出鸡蛋,电话就响了。是主管克莉丝汀的来电,可她从来不会这么早就打来电话。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喂?”我心情有些忐忑。?
“早啊!”她精神十足地打着招呼,那声音听起来像是猛灌了好几杯咖啡。“你跟我一起去一位患者家。地址发你邮箱了,我十分钟就到。”
我迅速查找定位,突然感到有些慌张,那是镇上非常好的地段,距离佛罗里达州德斯汀最出名的白沙滩只有几分钟路程。我十几岁时住在德斯汀,现在则搬到了隔壁的小镇尼斯威利。我和布洛迪住在一栋小小的蓝色房子里,是早前买下的。作为一个年轻的单身妈妈,买下更大或离沙滩更近的房子恐怕是奢望。但我很骄傲,毕竟工作了几个月后就用当护士的薪水给我俩安了一个家。
“我最快还得30分钟,得先把我儿子送到托儿班,这样可以吗?”我小心试探,担心迟到会让她不爽。
“去吧去吧!”克莉丝汀听上去心情不错,然后便挂了电话。
我意识到得加快速度了,顿感焦虑袭来。我把鸡蛋放回冰箱,决定不和孩子一起吃早餐了。我盘起湿答答的头发,迅速套上护士服的上衣。确定布洛迪穿了足够多的衣服后(佛罗里达北部的冬天还是挺冷的!),我们踏进清新又寒冷的空气,启程去了托儿班。
我把布洛迪送到教室时,老师的目光一刻都没从手机上移开。“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我说着,并小心翼翼地走近她,“我今天来不及给布洛迪做饭了,您能让他在这儿吃早餐吗?”
老师一声也没吭,只是翻了个白眼,告诉厨房今天会多一个孩子吃饭。我心中漾起一阵熟悉的感受——职业女性和母亲的角色是没法平衡的。临终关怀护士这个工作吸引我的一点便是朝八晚五,这就意味着我和布洛迪的生活可以很规律。但并不是每一天都如此,显然今天就是例外。时间还不到七点,我却已经深感自己作为一个母亲的失败,但我又不能辞掉这份工作。还有几周时间我就能正式上岗,成为一名真正的临终关怀护士。目前我还在培训阶段,也就是说,我每天得跟着像克莉丝汀一样的高年资护士探查患者的情况。让主管满意是我的首要任务。
在开车前往患者家的路上,我途经很多像我小时候住的那种漂亮的沙滩别墅。左转驶入珊瑚湾,我看到克莉丝汀的现代轿车停在一座沙滩平房边的车道上。房子装着绿色的百叶窗,前院栽种着几棵棕榈树。这个家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令人生畏。门口的两把摇椅在微风中前后晃动,房间里灯光闪烁,洋溢着温暖迷人的氛围。我深吸了一口气。
克莉丝汀在房子前面等我。她那完美无瑕的金色卷发修饰着她的脸庞,哪怕时间这么早,她依然妆容精致。“准备好了吗,哈德利?”她问道,脸上绽开一个完美的笑容。我微笑着点头回应,为自己仍然湿漉漉的盘发和素颜感到一丝不安。?
事实是,我还没准备好。作为一名临终关怀护士,我深知自己必然会见证患者的死亡,但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经历过。直觉告诉我,这位患者与众不同。
我们走上水泥台阶,还没敲门,一位40多岁面露倦容的红发女人就打开了门。她看上去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但又似乎一夜未眠。
“请进。”她招呼我们进屋。厨房里咖啡的香气扑面而来,一只茶杯贵宾犬跑来,它嗅着我那双全新的运动鞋,这是妈妈庆祝我找到新工作的礼物。
“所以,她一直在和已故的亲人说话?”克莉丝汀问患者的女儿玛丽亚,她正要把狗从厨房赶去洗衣房。听到这里我挑了下眉,我猜对了。的确,这不是一次“普通”的护理。不管电影和电视剧是怎么演的,大部分临终关怀护士的日常就是开着车从一位患者家到另一家。我们会花半小时到一小时的时间查看每位患者的情况,为他们的看护人或家人提供所需的一切帮助,尽可能让患者感觉好受些。玛丽亚看上去的确需要帮助,但那些常规的护理内容显然帮不了她,比如确保她妈妈正确用药、症状得到控制或者一般的伤口护理,这些都无济于事。
“可以这么说。”玛丽亚说着从橱柜里抓起一个咖啡杯,“她就像疯了一样。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和她妹妹说话,但她妹妹早在我出生之前就去世了。能不能让她正常点,为这事我都睡不着觉。”玛丽亚喝了一大口咖啡,似乎是在强调这一点。她喝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想让浓郁的咖啡气味唤醒我的神智,扫清我的困惑。
“她一直在自言自语。你们一定有药让她睡着。如果没有,我就叫911。”
“别急,我会和哈德利去看看。”克莉丝汀安慰玛丽亚。
穿过走廊,我听到一个女人虚弱的声音。走进卧室,映入眼帘的是通向露台的玻璃门,一个沉甸甸的木质梳妆台和配套的床头柜,梳妆台旁边有个小桌子,上面堆满了书。一个大枝形吊灯挂在上面,样式非常华丽。我扫视着整间屋子,最终落在格兰达女士身上,剪短的白色卷发包住了她的脸颊。她在狂笑,可房间里空无一人,也寂静无声
我惊诧地看着格兰达女士,因为她正对着面前的空气大笑,手还兴奋地挥舞着,似乎没有意识到克莉丝汀和我的存在。
“不,不,不!”她喊道,“我没说那个。你太夸张了!”她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克莉丝汀走到床边,轻触着她的胳膊。“嗨,格兰达女士!我是克莉丝汀,这是我们的新护士哈德利。”我走过去,尴尬地挥了挥手。
“好,嗨!”格兰达女士跟我们打招呼,“请原谅我,我有好几年没说话了。”
“您和谁好久没说话了?”克莉丝汀问道。
“哦!我不能再失礼了。”格兰达女士拖着浓重的南方口音说,“这是我妹妹,你现在要帮我量血压吗,亲爱的?”
克莉丝汀点点头并从护士包里拿出了血压计。我站在旁边,疑惑又惊讶,格兰达女士向我们介绍了一个不存在的人,她已过世的妹妹,而克里斯汀居然不为所动。在成为临终关怀护士之前,我也在医院工作,要是在那里,还不等格兰达女士把话说完,医生就要开精神类药物了。
克莉丝汀记录下格兰达女士的生命体征,各项指标都很好,接着她就去找玛丽亚了。有一段时间,只有我和格兰达女士在一起。我手足无措,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干脆看着她的眼睛,浅浅微笑着,尴尬地摆弄着护士包上的拉链。好在克莉丝汀只去了一会儿,她和玛丽亚一回房,就提出了“游戏计划”。
“我知道你很累,也很担心你妈妈,”她对玛丽亚说道,接着又转向格兰达女士,“还有,格兰达女士,我知道你要和故人叙旧,所以我们要——只要你们两个人都同意——采取持续护理(continuous care)。”
只有当一个家庭的看护人无法处理眼前的情况时,我们才会采用持续护理,护士24小时留在患者家里,直到他们的症状更可控,或者不再需要护士为止。我从没参与过持续护理,不禁好奇它是怎么操作的,同时,我还想了解临终关怀阶段使用的精神药物。
玛丽亚点头表示同意后,克莉丝汀继续说:“哈德利在下班前都会一直陪着您,然后另一位护士会来换班,我们会重复这个过程,直到情况有所改善。”
我很震惊,瞪大眼睛看着克莉丝汀,轻轻摇头暗示她我还没准备好独自开过如此复杂的药。她对我露出鼓励的笑容,做出“我们聊聊”的口形。我试着回以微笑,但内心慌极了。我真的还没准备好!我怎么会觉得临终关怀这份工作适合我呢?克莉丝汀来到走廊,示意我跟着她,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向她解释说,我之前从来没有为临终关怀患者开过精神类药物。
不难看出,克莉丝汀难掩笑意,“别担心!除非有新情况,否则你不需要开任何药。真有情况,给我或者医生打电话就行。”
我不解地问道,不用给格兰达女士开药吗?显然,她的幻觉很严重。
克莉丝汀解释道:“她没有产生幻觉,只是在穿越生命的最后阶段,遇见了已故的妹妹。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陪伴她,确保她的安全,这样她女儿就能好好休息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其实完全没理解。
好几年前我在读护理学校的时候,在急诊科实习目睹过死亡,但两者完全不同。
尽管我理解临终关怀的含义,但在这样一个安静又平和的环境下,不采取任何措施来缓解患者的症状,难免让我感到陌生。目前为止,我在医院见过的死亡往往是迅速且痛苦的,充满混乱和忙乱。一个病房里最多能有15人,他们跑来跑去,忙着做心肺复苏、推药、通氧、监测患者的脉搏是否恢复。家人往往不在场——如果他们在的话也会很快被赶出去——直到患者的临终之际,再被叫进来与其道别。之后,护士回到护士站,等待下一场死亡,如此往复。
并非是我对死亡视若无睹,其实我大受触动。但我在急诊见习时最佩服的护士是那些能在一例又一例死亡间自如切换的人。大多数的医护都很佩服这种人。我也想成为这种人,能看淡生离死别。但我没法不懂恻隐之心。
此刻的感觉很不一样,更私人,也更亲近。毕竟我是在格兰达女士的家,她女儿就在走廊那头的沙发上沉沉睡去。这里很安静,几乎可以称之为宁静,没有混乱的场景让人分神,也没有其他要做的事情。
几分钟后,克莉丝汀走了,而我……留下来了。
我回到格兰达女士的卧室,搬起桌旁的一把老式椅子,询问能否坐在她旁边。格兰达女士点点头,但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沉默了几分钟后,我点开平板电脑上的员工手册,不知道除此以外还能做些什么。
大概20分钟后,格兰达女士想起了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她打趣道。似乎我有这样的想法让她觉得很有意思。
我吃惊地回答:“不,完全没有!”
“没事的,”她继续说,“我女儿就是这么想的。”
我没搭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格兰达女士顿了顿,在床上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说道:“我没疯。我妹妹就站在你旁边。”
我下意识地转向格兰达女士示意的方向,但只看到了床头柜。我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格兰达女士睡着了,整个房子都安静了下来,我意识到学校里没教过要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在护理学校的两年,我们都在学家庭护理或者临终关怀的知识,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专业,我学的是家庭护理。虽然患者也是在家里接受治疗,但他们不会死去,这是两者之间最大的不同。
我在上一份工作中才真正理解临终关怀的含义,那时我是一家养老院的主管。养老院会提供临时护理服务,也就是当看护人需要休息的时候,我们会照顾患者五天。我在当时只负责发放药物,不负责看管临终关怀患者。但是我的确见过临终关怀护士来暂时代班的。我很欣赏那些护士,她们能以一种我做不到的方式关心患者。每位临终关怀护士要兼顾12到18名患者,尽管工作量很大,但她们会坐下来和患者共度一些时光——这是工作的一部分。在养老院,每位护士得负责40位患者,有时我感觉自己像佩兹糖果盒,从一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为分发必需的药物而争分夺秒。有时,我在走廊中奔走忙碌,注意到护士就坐在患者床边,陪他们聊天——这感觉安静又和谐,人与人之间能产生这样的联结真是美妙。
有时,某位临终关怀护士会走过来向我解释患者的情况,分享后续的治疗方案。每次我问要不要叫医生,她们总会摇摇头,说已经通知医生了,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这一点也和其他类型的护理大相径庭。一般医护会用尽一切治疗手段和药物,竭尽全力挽救患者的生命。而临终关怀护士从不执着于治愈,她们只想让患者在生命的最后阶段过得舒心点。我看到患者和家人共享时光,而不是辗转各家医院。我看到临终关怀护士在尽最大的努力缓解患者的痛苦,但也仅此而已。依我看,医学正应如此。我见到的临终关怀护士越多,就对这份工作越感兴趣。所以我决定看看哪里还缺人,甚至申请了寥寥数个空缺的职位,但都没被选上。那时我家附近只有三家临终关怀公司,每家公司只有三名护士在岗。更不用说这些工作都要求有经验——机会就这样破灭了。后来,完全是机缘巧合之下,我才能从事如今这份工作。
有一天我在养老院上班,有人轻轻敲门。
我喊了一声:“请进!”眼前是一位心事重重的女士。她说自己是蒂姆的女儿,她爸爸住在404房间,患有脑癌,而且病情急剧恶化。临终关怀护士本应在一小时前到达并办理收治手续,但现在人还没来,也没有人联系他们。我强压着胸中升腾的怒火,微笑着说会帮他们给公司打电话。毫无疑问,当时那位女士十分无助,甚至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这太过分了!之前这家公司给很多患者提供了极佳的体验,但今天的情况属实无法原谅。
那位女士一离开,我就一个电话追到临终关怀公司。电话响了好几声后,一位自称克莉丝汀的女士接起电话。我说明了情况,并坦言为蒂姆和他的家人感到非常难过。碰巧那天我喝了太多咖啡,前一晚又没睡够,所以说话更不留情面。“被送进临终关怀医院的感觉已经够糟了——现在又被你们无视,这是雪上加霜!你们肯定有自己的借口,但蒂姆不该被这样对待。”克莉丝汀解释,一位护士临时离职了,内部现在一团乱。“但我可以自己过来收治蒂姆。”她继续说道。
我松了一口气。“抱歉让你为难了。”我说,克莉丝汀挂了电话。
一小时后,蒂姆住进了临终关怀医院。一家人拥抱了克莉丝汀——她没有食言——并和她道别,他们看着很高兴。我看到她在走廊不远处给手消毒,她看见我径直向我走来。
“你就是哈德利?”她问。
“是的。真的很对不起。”
“真没事,”克莉丝汀说道,“看得出来你很关爱患者,我很欣赏这一点。 ”停顿了几秒,她继续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你是不是给我们医院投了简历?”
我环顾四周,确保没有任何同事能听见我的声音。“是的,大约六个月前,但我没通过。”
“你还想来吗?”克莉丝汀问道。
“当然。”我答道,试图控制自己的声音,因为我兴奋的时候声音会变得很尖。
“下班之后能来面试吗?”
“五点可以。”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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