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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1.《尼罗河宝贝》是布克国际文学奖评委艾勒克·博埃默的小说代表作之一,具有魔幻现实主义文学色彩。
博埃默是南部非洲英语文学最高奖“奥利弗·施赖纳奖”获奖作家,英国皇家文学学会院士、英国皇家历史学会院士,也是殖民与后殖民文学研究的奠基人,她的相关研究论文已是学界经典文献,具有广泛的影响力。两个少年在学校实验室发现了一个古老的非洲胎儿标本,由此展开了一场奇幻冒险,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在寻找自己的归属感和对家园的理解,以及在多元文化社会中的自我定位。小说采用孩子的视角来讲述,不仅使故事充满了童真和好奇心,还为读者提供了一种更加直接和纯真的方式来审视复杂的社会和文化问题。
5. 通过“尼罗河宝贝”这一形象,作者探讨了非洲与欧洲之间的历史联系,以及这种联系在后殖民时代的延续和变化。小说中的超自然元素和神秘氛围,也暗示了殖民历史留下的阴影和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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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青春期“异类”少年爱丽丝和阿尼,在学校实验室的储藏室里发现一个古老的非洲胎儿标本。起初,科学迷爱丽丝只想解剖它,做生物学研究,但阿尼莫名与它产生了情感连接,事情出人意料地从一场科学探索演变成精神追寻,两个来自破碎家庭的少年踏上不同的旅程,试图将标本送回其应有的归宿,或许是尼罗河边。这场曲折的冒险之旅让他们不仅“找到”了缺席已久的父亲,意识到自己的身世与非洲的渊源,还发现其他深埋已久的秘密。最终,古老的胎儿以自己的方式离开了他们……
來源:香港大書城megBookStore,http://www.megbook.com.hk 这部富有想象力且充满悬念的小说以两位少年的“奥德赛之旅”反映了当代英国种族的复杂性及非洲移民身份认同的迷思,揭示了非洲在英国无处不在的回响。同时也探索了生者与死者之间,以及他人和我们自己之间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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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艾勒克·博埃默 Elleke Boehmer | 1961—
作家、编辑、学者,生于南非德班,毕业于南非罗德斯大学和英国牛津大学,曾在英国埃克塞特大学、利兹大学、诺丁汉特伦特大学、皇家霍洛威大学任教,现任牛津大学世界英语文学教授。
英国皇家文学学会院士、英国皇家历史学会院士、殖民与后殖民文学研究的奠基人之一,主要作品有小说《遮天的帷幕》(1990)、《一个道德清白的人》(1993)、《血脉》(2000)、《尼罗河宝贝》(2008);学术著作有《殖民与后殖民文学》《后殖民诗学》《女性故事:后殖民国家里的性别与叙事》等,主编有《转换状态:南非写作》与《帝国写作:殖民文学选集1870—1998》等。
曾获得欧洲英语研究学会(ESSE)2015—2016年度英语文学图书奖、南部非洲英语文学最高奖“奥利弗·施赖纳奖”2015—2018年度散文奖等重要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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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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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爱丽丝和阿尼
爱丽丝·布拉斯·汗看着那小家伙的头从水里探出来,干巴巴的胸腔和蚂蚱般干瘦的腿拖在身子后面。她摇晃罐子,把它放了出来,福尔马林滴落在她的手指上,小家伙也扑通一声侧着身子倒在了地上。落叶和沙子粘在它湿漉漉的脸上,那看起来不像一张真正的脸,更像一个用橡胶做成的钥匙扣娃娃。
那小家伙分明是个小人儿,它现在正对着爱丽丝。爱丽丝看到了一个扁平的鼻子,还有一个小小的、皱巴巴的下巴。那张脸—如果能够称那个鼻子、眼睛和腮帮子都挤在一起的东西为脸的话—既像人类又不像人类,就在那里黑着脸,眼巴巴地看着她。
爱丽丝坐在地上,靠着那粗糙的柳树树干,在裤子上擦了擦手。
“可恶,爱丽丝!该死—该死—该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闭嘴,阿尼·宾斯。”
“我们没办法再把他放回去了。”
爱丽丝瞄准阿尼的小腿狠狠一踢,他向后一踉跄,扬起的泥土全糊在了那小家伙的头上。
“你做到了,你已经把他放出来了!”阿尼喃喃道,“那接下来要怎么办?现在简直是一团糟,你没有办法把他放回去了。”
阿尼蜷缩进他那件宽松的羊毛外套里。
“你什么忙都帮不上,你这个笨蛋!我们当然能把它放回去。我们只是将它从罐子里放出来了,当然也可以再把它放回去,但是我想先仔细看看它。”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碰他的,绝不可能!”
“没人让你这么做,一直都是我在碰它。”
爱丽丝伸出她那瘦弱的棕色手臂,却碰不到那小家伙。她把手悬在它的身体上空,不一会儿又缩了回去,然后又伸了出来。突然,一个新想法从她脑海中闪过,她用沾了水的手指在空气中探了探,手上的水不一会儿就变干了,她想,离开了福尔马林的湿润环境,这个小家伙,或者说这副躯体,很快就会变干吧。
她听到“哑巴阿尼”又在嘀咕:“你还在等什么呢?”
爱丽丝把手指猛地伸向了那小家伙,那是个婴儿的身体,或者应该说是个胎儿。她曾在图书馆读到过《人体探秘》这本书,其中提到,胎儿的身体是潮湿的,而且异常坚硬,这听起来十分可怕,但爱丽丝丝毫未受干扰。
她揉了揉粘在那小家伙手臂上的一粒沙子,它的皮肤瞬间皱了起来,褶皱仿佛可以像衬衫袖子一样被撕开,甚至是可以直接被剥下来的,上面的沙粒却纹丝未动。
爱丽丝听到阿尼在吸鼻子,她猜他可能在哭。
“该做点什么了。”爱丽丝说道,没有看阿尼一眼。一旦看他一眼,她可能会想要揍他一顿,“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帮忙吗?帮我拿下罐子没问题吧?我记得今天早上你还说想要跟我一起来救这个小家伙!”
爱丽丝在书包里搜寻着她特制的黑色天鹅绒袋子,从拉绳口中倒出了一片闪闪发亮的银色剃须刀片。一套吉列剃须刀片共四片,这是最后一片,能保证解剖时刀片足够锋利。几个月前的一个清晨,她还从妈妈的前男友本杰明的包里拿走了一盒刀片。这段时间里,爱丽丝一直把剃须刀片和其他刀片放在包里,就为了这一刻。
“啊!”她尖叫着,似乎大喘了一口气。
阿尼身体缩成一团,双臂紧紧抱着那个盛着黄色福尔马林的罐子,小家伙就躺在旁边潮湿的沙子上。他扑倒在爱丽丝面前:“别,爱丽丝!先别解剖,还没到时候!”
阿尼把头埋在双臂中,抹着泪。
“我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阿尼!我们的计划是仔细观察这个东西。”
“至少让我们再多看看他吧。”
“我们只能待到五点钟,那时足球训练就结束了,我们就得走了。”
阿尼将额头贴在地上,他发现自己和小家伙对视了。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让他喉咙发干,他打了个喷嚏。他发现这个小家伙竟然有脖子,甚至还有皱巴巴的小耳朵,所有人类拥有的器官它都有。他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这小家伙的脸简直跟自己的一模一样,就连鼻子和嘴之间的人中、额骨隆起的弧度也都一样。
他从未想到过这一点。这个被遗弃的、注定在一出生便会死亡的东西的身体构造竟然与他们完全相同,和爱丽丝相同,和其他所有人都相同。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你看见了吗?”
“眼睛本来就会睁开,笨蛋!”
爱丽丝不停地告诉自己:“它不是个婴儿,不是人类,那也不是一张脸,只是一具尸体。”
“眼睑是后来长出来的,”爱丽丝说,“我在布罗克班克先生借给我的《人体解剖图册》里看到过几张彩色照片。这家伙应该已经是个五个多月的胎儿了,所以它的眼睑就要长出来了。” 但她无法确定自己是真的看到过还是在胡扯,“或者它死的时候眼睛就是睁开的,所以看起来就像被冻住了一样。实验室架子上有个小牛胎儿,月份比它小一点,眼睛也是睁开的。”
“你是说,在我们出生之前,我们先是醒着的,然后才学会闭上眼睛睡觉的吗?”阿尼疑惑地问道。
“我不知道,阿尼。你真的在浪费时间,走开,我要开始了!”爱丽丝用食指和拇指夹住刀片,准备进行某种操作,至于她到底要干什么,谁都不得而知。
“你疯了,爱丽丝!”
“如果我疯了,那你也是个疯子,你一直都是我的同伙。”
爱丽丝冷静地答道。
“也许你说得对,”阿尼低下头,“也许我也疯了。”
剃了光头的阿尼躺在那小家伙旁边,让爱丽丝想到了一些令她不舒服的画面:一个柔软的球状东西,看上去充满光泽,而且表面还能看到青筋……这个景象令她的胃感到不适。
几周前的一天,在后院研究那只狗眼时,爱丽丝看到了阿尼的睾丸。没错,就是那东西给了她这样的感觉,她的胃在翻腾,她不知道那东西是怎么从他的腿和短裤之间挤出来的,这东西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仿佛还在不断地充血、肿胀。
她不得不将目光移开。
她抬起头来,透过柳叶的缝隙,看到头顶上乳白色的天空仿佛在旋转。在学校旁边的操场上,足球运动员的身影在不断晃动。这是一个周四的下午,如果想的话,她和阿尼也能在那里观看训练,但他们俩都没有去,他们不踢足球,也不爱运动。
爱丽丝只热衷于做科学研究,尤其是解剖。她热衷于探索身体的奥秘,进行神奇的身体探索之旅。而不管她想做什么,阿尼都像现在一样,挡着她的道。
她决定,再过几分钟就拿起这片锋利的剃须刀片,在阿尼身上轻轻划一下,当然这只是个警告,并不会伤害到他。
阿尼小声说道:“我还以为他会像个小怪兽或侏儒,或者像个小兽人。但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怪物,反而跟我们更像。他像是人类,有点儿像个婴儿。”
爱丽丝盯着那小家伙无神的蓝色眼睛,那双眼睛就在阿尼脸颊上方。它的眼睛跟深海里的鱼的眼睛一样,还未曾看过多少这虚幻的世界。
“它就是一个人类胎儿,阿尼,要不然还能是什么?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你曾经长成那样,我也曾经长成那样。否则你认为我们是从哪里生出来的?鲨鱼肚子里吗?还是从猫鼬肚子里?”
她把刀片高高举起时,阿尼突然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呼吸中还夹杂着喘息声,好像得了感冒一样。他说道:“请别冲动,爱丽丝,别浪费我们的机会!你看,这个小家伙多完美无缺啊,他本来可以活下来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你想想看。”
“它本来可以活下来,但是没有。它死了,被扔进了医院装肾用的容器里,又被扔到了路边。”爱丽丝噘起嘴唇,把刀片放在了黑色天鹅绒袋子上,交叉着双臂。
“它被抛弃了,被扔在一个玻璃罐子里,又被丢到了架子上,” 她接着又说,“ 在那个年代,人们显然对把刚出生的婴儿装在瓶子里这种事不以为意。布罗克班克先生说过,学校里的实验储藏室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建造的,标本收藏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就像当时一样,我认为我们也该理智一点,生命对这小家伙没有意义,所以它成了标本。”
爱丽丝渴望解剖这个生物的愿望不会消失,无论有没有刀片,她必须触碰到它。她挑了一段干柳树枝,伸过阿尼头顶,触到了那小家伙瘦弱的脊背。她用力地戳着,小家伙随她的动作而翻动,厚厚的沙子和叶子包裹着它。最后,她将它推到了罐子边上,它蜷缩在一旁,侧卧在泥土中,双腿弯曲,手臂紧贴在胸前,和人类几乎没有区别!
它的手也蜷成一团,好像戴着拳击手套,指甲像水珠一样剔透,眼睛也如小幽灵般盯着爱丽丝。用力推它时,它的手臂甚至会像人一样紧紧钩住柳条不放。
爱丽丝盯着小家伙的脐带,那像是一根从它身体里蜿蜒而出的细绳子,又像是一条正爬进它身体里的蛇,睾丸藏在细长的两腿之间。爱丽丝又推了它一下,那橡胶般的皮肤上的褶皱没有丝毫动弹,阿尼就在旁边看着,她不敢太过于用力。
她最后一推,小家伙靠在了身后的玻璃罐上,她心头一紧,视线从戳在它胸口的柳条上挪开,看向了它的脸。她清晰地看到—小家伙跟她一样,是个孩子,长得也几乎和她一模一样。爱丽丝不完全是英国人,她还有非洲血统,此刻,她感觉这个小家伙跟她一样,也是半个非洲人。它那尖尖的鼻子、高大的宽额和颧骨,就像她早上在浴室里刷牙时看到的自己的脸,爱丽丝感觉自己正凝视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也许事实真的如此吧,但也可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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