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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水的复数》关注于文学表达的清晰度、行文叙事的连贯性,以及云南地区的民族叙事和历史挖掘。作者借“水的复数”这一观察,关注当下中国广袤西部(新疆、青海、四川、云南)的人民生活、生态文明,梳理各地域与“水”有关的生活方式和人群状态,呈现中华民族的精神根骨和民间情感意见可能涉及文字的精炼程度。散文的叙述在表达作者观察和体悟时,具备足够的深度和吸引力。《水的复数》通过作者黄立康在云南的现实观察和阅读体悟,结合云南地区的民族叙事和历史挖掘,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和深刻的人文关怀。这使得该书在文学价值和文化深度上都具备较高的出版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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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散文集《水的复数》由青年写作者黄立康近年创作、发表的散文作品汇编而成。本书“水的复数”的概念延伸为“奇数”“偶数”两辑,从不同维度和角度,呈现写作者的现实观察和精神探索。第一辑“奇数”,以作者的行走观察、阅读体悟为主,呈现现实生活中的记录;第二辑“偶数”,内容偏向于民族叙事和历史挖掘。散文集《水的复数》的书写,融汇了写作者在成长、行走中的见闻体会,以对当下生活、文化历史、民族传统的思辩,通过心灵史的形式,来呈现新时代日新月异的变化发展和共铸同生的民族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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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黄立康,纳西族,1984年出生,云南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系云南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三十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学员、鲁迅文学院“培根工程”第一届入选作家。作品散见于《民族文学》《青年文学》《文艺报》《作家文摘》《草原》《散文海外版》《边疆文学》《西藏文学》《滇池》。出版散文集《巴别塔的砖》《国门河口》。散文集《巴别塔的砖》入选“2021年度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之星丛书”,荣获“2021年度云南优秀作品奖”“第九届云南文学艺术奖”。散文《B面房间》荣获“第三届三毛散文奖单篇散文新锐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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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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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辑 奇数
翅膀之歌
水的复数
城市猜想
独钓人间雪
悟空
第二辑 偶数
山川盛大
电影与人生
诗词丽江
河口的云
追时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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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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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之歌
小路
小路很少有名字,但无论在哪里,去哪里,世间总有小路。
小路淘气,它隐在一些幽密处,和你捉着迷藏。当你走在浮动的黑暗中,总有拉你的树枝、绊你的石头,还有在身后拍你肩膀的小鬼。小路野气,你无法抗拒涉险的小诱惑。那自己吓唬自己的童趣、追逐嬉闹的欢笑、摔倒的淤青、被嘲笑的哭声、最后安全获得游戏胜利的窃喜,那快乐仿佛小小的偷窃癖得到了满足。
回忆也是一条小路。 回忆那场探险的游戏时,你像是浮着,悄悄跟着儿时的自己。突然你也童心大发,试着偷偷拍拍前面小孩儿的肩膀,看看胆小的孩童会不会惊乍呼喊慌不择路。
从二大爹家后门到大爹家后门的那条小路,我最怕一个人走。每次准备挤进黑暗去往另一道后门时,我盯着黑,总是先深吸一口气,像要跳海潜水。沿着三家人后墙踏出的小路其实是条排水沟,不过短短百米,但对胆小的我来说,到达另一扇门后、微弱灯光里的那块陆地,如同敦刻尔克大撤退。胸腔内飞机空袭轰炸,脚下水草淤泥缠腿。能不能有条长长的拉线,咔嗒一声,把月亮拉亮?
我想,肯定连电灯都害怕那条小路的黑,缩成一团不敢照远,并且一会儿亮、一会儿暗,一闪一闪地发抖。 没电的时候,母亲会点上一大块松明,放在房间的泥地上。松明燃烧,火光跳闪,还会飞出许多黑丝。 我和哥哥一边伸手试图抓住那些会飞的蚯蚓,一边由着母亲帮我们脱下衣裤。待我们睡下,母亲拿上松明离开,关上门,黑暗裹着我,我裹着暖,暖裹着梦,另一条小路从门里延伸出去了。 第二天醒来洗脸时,鼻孔里会洗出两团黑,那是夜轻轻按下的黑手印。
白天,小路上的黑海退去,就不可怕了。小路连着一条石板路,石板路是一条界线,将小村中两个世居家族隔开。石板路向上延伸至村后的田地、坟地,向下连到一条弹石路上。弹石路下方,金沙江唱着古调,缓缓流淌。 我记得那条石板路上的青石板,那些修补村庄裂缝的石头,人走马踏,光磨雨刻,泛着喜人的亮光。那光亮仿佛是安睡在石头里的,被你路过的脚步声惊醒,探出头,半睁着睡眼想看看是哪个冒失鬼打扰了它的美梦。 我喜欢那些青石板,它们有自己的颜色、花纹和裂痕,它们总让我想到天空,想到光滑的天壁,白色石纹像云,又像河水一样从石头里流过。有些石头镜子一样倒映出大地上纵横的沟壑;有些石头怀着裂痕,我想那是鸟飞过留下的痕迹吧。有时候,石头里下着雨或雪,一点点的,一小片一小片的。有时黄昏会深深印在某块石头里,过了一万天也还是黄昏,那黄昏后的黑夜,成了委屈的孩子,藏在门后,就那么一直等着。
我就是踩着这条石板路到村口的田边,牵大爹家的老牛回家。那是一件让人激动、骄傲又害怕的事,我小跑着到田边一小块闲地上,一桩、一绳、一头牛,一大堆晒干的苞谷秆堆放在老牛够不着的地方。老牛低头咀嚼着,它总在嚼着什么,像在私语。我走向木桩把缰绳解下。我不知道我在牛眼睛里是什么模样,当一个小身影怯怯地试探着接近它,它如何确定这个时而出现、时而消失的男孩儿是“屋头人”(家里人),是要牵它回家?
我知道牛是有灵性的。 虽然我是城镇里长大的孩子,只是偶尔回故乡,但在学校大院里,孩子们带着各自故乡的怪事,讲鬼侃神,一个个装胆大、吓胆小,野得很。我听说,眼皮抹上牛眼泪,就能见到鬼,有人不信,抹上牛眼泪,睁开眼,看到许多死去的人都盯着他,把他吓疯了。这个鬼故事没有吓到我,真的真的。只是从那以后,见到牛我都会下意识地盯着牛眼睛和潮湿的泪痕看。你看牛无声地流了那么多泪,是不是听了太多人鬼情未了的苦语悲歌? 这是肯定的。我还只是个小孩,可是如果到我死的那一天,我一定会有非常多的不舍和眷恋。但鬼和鬼是不会互诉心事的,这一点我敢肯定。你看很多人聚在一起,只自顾自说自己的,希望别人都听他说话,而不会去倾听别人。对于鬼来说,大家都在阳间活过一辈子,谁比谁“死着”更苦呢,于是,不舍和眷恋只能讲给自家牛听。这可苦了不会说人话的牛,它只能一边沉默地嚼着、念着,一边流泪。
老牛是看到我身后跟着的家神了吗?那些逝去的人曾吆喝着它春耕犁地,我遗存的农耕的根骨,如同打在它身上的皮鞭,让它不自觉地颤抖。或者,它是闻到了我身上的气味。这是它不熟悉的气味,没有泥土的腥味、五谷的芳香,没有木楼的陈旧霉味,没有经年劳动捂闷沉积的汗味,这男孩身上的味道太硬了,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但像晒干的苞谷秆入口、反刍后的回甘,男孩的体内有一丝稀淡的血气属于横断山里的这片土地、这个乡村、这个家族。 认出来了。这气息,这低头走路的姿势,还有这稚嫩的呼喝声,遗传自那个带它到金沙江边洗澡、为它擦洗身体的人。
往事一下就让老牛变温柔了,它认了我。回家路上,我得意又担心地牵着老牛,缰绳不敢拉太紧,时不时回头看看。老牛慢悠悠地迈着沉缓的步子,它经历了太多岁月,并且又吃得很饱,不急这一时半刻。经过石板路时,牛蹄踏在石板上发出脆响,我想,这是老牛在弹琴,它弹响了石纹里的天曲云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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