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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中国国家地理:最好的时光在路上

書城自編碼: 3226115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旅遊/地圖旅游随笔
作者: [中国]郭子鹰
國際書號(ISBN): 9787559622730
出版社: 北京联合出版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 2018-08-01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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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他为什么数度放弃500强企业的工作而成为一名遁世者?
他为什么放弃主流旅行杂志采访邀约不断的主编职位,选择做一名自费旅行者?
他为什么认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是好的?“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选择不做改变?”
他为什么觉得“世上本没有失败的人生”?
他为什么可以享受“看似失败的成功”?
他为什么会认为旅行就像是一种修行,却从来不愿回答修行的目的究竟为何?
郭子鹰著的《最好的时光在路上》中,完全是一场归期未定的视觉旅行,只有认真寻找的人,才会在其中发现真正的“幸福密码”。每一页风景明媚,每一页人情温暖,每一页瞬间动人,每一页更接近自己的真心。让眼睛喜欢,让心灵欢呼。
如他所说,“旅行,会让你遇到那个更好的自己。”
內容簡介:
一辈子是场修行,短的是旅行,长的是人生。
每天都是一次新的旅行,每一个和我们走过一段的人都值得感激。

旅行作家、自由摄影师郭子鹰通过长达10余年的自助旅行,沉淀出这场归期未定的视觉旅行和21段藏于旅途的灵魂悟语。他用独特的方式告诉你:
上路吧,寻找那个更可爱、更勇敢、更真实的自己。

境地只有你看见的世界,才是对你有意义的存在。
浮生旅途中遇到的人,他们在与你航迹交错的瞬间,改变、点化、充盈了你的人生。
絮语我们都需要一个小小瞬间,让自己的平淡时光显得更值得被回忆一些。

媒体推荐:
所有的文字与照片,始终都温柔笃定,一似在作者写作的那一刻,时光停止,倨傲的神灵隐灭无踪。我由衷地相信,在思考与写作的同时,他重新回到了他足迹曾到过的每一个地方,慢慢地重现,静静地回味。内省着,幸福着,明确。
——网友 白衣龙儿
“旅行”的“行”必是“苦行”,只有尝过苦,才会有行的欢愉。在看到那梦想的场景之时,你会明白,这不是信手掂来。你是一步步走来的,为了迎接它,为了拥抱它。最好的时光,在路上。
——网友 小能
身未动的时候,心先在《最好的时光在路上》里神游吧。然后,用自己的双脚去丈量这个世界。
——网友 衣新人故
關於作者:
郭子鹰
自由摄影师、旅行作家。曾担任国内著名旅行杂志资深编辑。自助旅行世界30多个国家和地区。出版作品:旅行随笔《最好的时光在路上》(2011年)、旅行摄影书《只为这一刻》(2012年)、旅行图文集《我喜欢,路上的自己》(2012年)、旅行小说《再见,大马士革》(2012年)、旅行随笔《理想国度》(2013年)
博客地址:http:myplanet.blog.sohu.com
新浪微博:weibo.comguoziying1
目錄
【序】旅行的意义
【境地】嘈杂世界的静音键{缅甸,蒲甘}
【境地】谁不暗恋桃花源{印度,喀拉拉}
【境地】爱丽丝的另一处仙境{斯里兰卡}
【境地】吴哥慢镜{柬埔寨,吴哥}
【境地】大气层内的火星飞行{土耳其,卡帕多基亚}
【境地】东京郊外,花海里的1Q84{日本,东京}
【境地】焚城烈火巴伦西亚{西班牙,巴伦西亚}
【境地】火山今天几点喷发?{意大利}
【境地】如果天堂有颜色{希腊,圣特里尼}
【境地】冷雨不列颠{英国}
【浮生】乌坪桥的小绅士
【浮生】一个高棉小孩的全职工作
【浮生】一位禅师的初恋味道
【浮生】两个女兵和一段疯狂的小事
【浮生】海滩上的双重生活
【浮生】咖啡向东,红茶往西
【浮生】你的人生博物馆
【浮生】希腊式简慢生活
【絮语】灵魂出窍的旅行者
【絮语】路上的音乐
【跋】旅行,修行
內容試閱
序言
旅行的意义
“好想去旅行!”
朋友们经常对我这个“旅痴”这样说,他们知道,旅行对我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对他们来说,旅行的意义也像是浩瀚大海中浮游者微茫的希望之光。“搞定这个项目,熬过这一段,挣到钱,就可以去旅行了!”所以说,旅行是那个在他们筋疲力尽、乏味失落的不如意之时,激励他们打起精神来生活下去的执着之念,这也未尝不可吧?
可是,旅行的意义究竟何在?
远游万里后,终归故乡,神秘事件便告开始。
你多少会回忆路上的所见所闻:见到了哪些教堂的尖顶;在哪几个被导游书千百遍赞颂过,叮嘱你万万不可错过的地方拍照留影;伴着红酒和投契的几个老友讲完你的旅行趣闻之后,可有那么一个片刻感觉虚弱?可有几缕寂寞的旅情不知如何与人述说?可有瞬间的动摇,感觉自己的孤独有多真切?可有刹那的感动,连自己也不免怀疑是否当真发生过?可有些许感慨,重回熟悉的城市里便羞于对人谈起?
也许在路上的那个时候,你遇到了更真的自己;也许在那个时候,你错过了一个机会对自己说:“不如这样吧,我的人生,其实还不错;不如这样吧,就此放开不如意,想想还有哪条天边路我尚未走过。”
《看得见风景的房间》是我颇为喜欢的一部小说,也是我看过多遍的一部电影。很多人在里面看到爱情,很少人觉得主题是旅行。电影开头,有个成功的中年女作家,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品评意大利一座小城的风骨、建筑的格调、教堂花窗的品位、乡野田园的风韵,辞藻那么优美且华丽。我却只记得在一旁静听的一对老妇人,其中一个问另一个:“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到了矢车菊?”
别人笔下阴影浓厚的喀布尔,她只记得那里蓝天很美。这选择,难道不勇敢?
《天使爱美丽》里也有一句我断难忘怀的台词。乡间少女爱美丽捧着本厚书,身边午后光晕相伴,闪亮的微笑洋溢在脸上。她面对表情模糊的巴黎铁路检票员,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没有你,良辰美景堪与谁说?”
旅行的美好,丰盈如桃林风卷过花瓣雨,无可尽数。最玄妙的莫过于每个人都可以拥有自己的罗马与巴黎,每个人都可以难忘他路过的铁道与航迹,属于自己的那些刹那任谁也夺它不走,任时光的利刃不能消磨那刹那间的芳华。
旅行的美好,宽稳如镜面似的高山湖,只有你自己记得哪些刹那让你感到莫名的幸福,秘不可说、不立文字的感觉才真切,如初落便化作无形的苍山暮雪。
万里觅知音,却与自己——因被冷落与忘怀而悲从中来的,终生相伴又不得谋面的自己,擦肩而过。
像旅行一样自由,绝不只是说远游时漂泊不定的航线。旅行使人自由,只不过因为旅行时候的你可以拥有自己的世界。一程回来便拥有权利说,我去过,我记得,我看到的那里是这样的……此刻你有理由相信也有理由不信,只因你去了,亲自经历,亲自受挫,亲身流汗,亲手扛起沉重的行李,目睹那里孩子们的微笑和老人纵横的皱纹。
《在恒河游泳》里面有个傻傻的日本姑娘,面试的时候人家问她:“你有什么特别的经历?”她突然撒了个谎,连自己也匪夷所思:“我在恒河游过泳,是蝶泳!”于是,她就真的去了印度,终于在大肠菌群超越致病水平30倍左右的恒河水里游了蝶泳。
我知道那只不过是个故事,可是她那敢说敢做、说到做到的眼神,傻得那么可爱。走出街口,你就会见到马蜂回窝一般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当中,有多少是“说就天下无敌,做就有心无力”?扯了谎话之后,这样兑现弥补的人我真想见见,哪怕就一次。
地球离了谁都照样旋转?但是只有你看见的世界,才是对你有意义的存在。你之所以看到,是因为你想看到,你之所以难忘,是因为你想要记住。
不是吗?看看你和爱人一起出游的时候两个人拍下的同一座城市有多么的不同就知道了。
菲律宾有座曼妙的世外小岛,别人都在看海的时候,我看见一个陪着洋人的妓女,把自己盘子里的整个面包给了栏杆外的小孩子。她笑得不美,但是很轻松。
缅甸有数不清的佛塔,金光闪耀,别人都在佛塔反射的金光里流着汗,我却躲在阴影里静静地听着当地小伙子弹吉他。我错过了,没有看到塔群上云雾缭绕的招牌景色,但是我听到他们自豪地说那歌是自己的原创,后来又把那段视频放到互联网上,梦想有人发现自己的才华。我知道那不可能,所以才叫“梦想”。对于以太网,他们可能不过是被隔离在遥远服务器里的一段神秘代码,但是对于我,他们就是整个缅甸的化身。
意大利的艺术殿堂,壁画和雕像多得让我崩溃,比西藏的转山路更看不到尽头。我干脆放弃,很失败地去爬了一座活火山,看着它像国庆日焰火一样喷发,然后,活着回来,幸福地活着。
柬埔寨有很多人只有一条腿,或者根本没有了双腿。他们踩上了地雷,而我买了他们灌的唱片后一遍也没听过,倒是经常听到那个匆匆走过的柬埔寨小姑娘一边把肩膀上装满待售丝巾的大背包往上拎了拎,一边竖起拇指笑着说:“Chinese!Chinese!”
津巴布韦有热热闹闹的一家人,二十来口,生活在作秀给游人看的村子里,扮相专业。每个远游客路过这里都会和他们拍照,我也拍了,还抓来他们家的大公鸡和小瘦狗,用签字笔在记事本的白纸上写“We Are the World!”。我不是向MJ致敬,那里更不是当年的埃塞俄比亚,但是非洲还是那个非洲,世界也还是那个世界。We are still the same old world。全球化是富人的勃艮第,更是黑孩子的玉米糊。
在那些遥远的地方,看过了我想看的,想通了想不通的,做过了我想要做的,打包行李,回家,继续郁闷也就此甘心了。
广阔天地,无所作为,只把青春虚耗在走不完的路上。
作为一个观光客,我到过这个世界的无数个角落,我拍下了无数个瞬间。从白沙瓦的集市,到赫尔辛基的渔人码头,从斯特龙博利岛喷发的火山口到恒河的三角洲,从以色列的圣城到戒备森严的叙利亚边境,有欢喜也有悲伤,有兴奋也有幽怨,总有无数个瞬间,让我感恩这个世界。
每天都是一次新的旅行,每一个和我们走过一段的人都值得感激。
生命,不长不短,刚好够用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而旅行,能让你遇到那个更好的自己。
在内心,我知道,每次旅行最能打动我的不是风景,更不是繁华的城市和故作姿态的头衔与表象,而是人,你在路上遇到过的那些你喜欢或者不喜欢、认同或者不认同的,平凡生活着的人。正是他们各不相同的人性闪烁,在那个与你航迹交错的瞬间改变、点化并充盈着你的人生。
一个人的财富不是指你有没有财产,而是指你有没有灵魂。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也曾经偶尔在寂静的午夜发觉自己失却了灵魂而感到虚弱无助,请去路上,找它回来。
我相信,上帝造出了那一片无缝的沉沉黑夜,也注定要造出几颗寥落的星星,那么自顾自地闪烁着光芒,并不指望照亮整个黑夜。
旅行是最热闹的孤独,是一场向着内心的出走;旅行是一部电影,笑中带泪;旅行是一首没有伴奏的歌,五音不全,旁人全听它不懂,只剩下垂垂暮年的你,独自蜷缩在摇椅上的毯子下面,露出不易察觉的最后一丝微笑。

后记

旅行·修行
旅行的时候,我经常意识到自己平素活得,是多么的不完整。
宿雾的码头,性感的柴油味与海的味道,沉重的背包压住肩膀,天空阴沉,大片乌云线条柔和,心情平静,但同时,也让人充满期待而不由得兴奋莫名。海面上飘过的是阴沉天气里,像大提琴一样微微忧郁的稀少浮云,如若不然,则太轻快而失却的悠远的调子。
大海,和与她朝夕相处的老旧船只的气味,像熟络又配合默契的一对乐团搭档。如果没有暴烈狂放的海浪,强悍粗粝的机器也不会在这里,与她纠缠、厮守;如果不是窃窃私语又绵绵不休的海浪,时间那无法抗拒的入骨侵袭,便不会深刻地写进每一个锈迹斑斑的柴油引擎。海与船,他们相互成就,又相互折磨的关系,意外惊醒了那些,平素被我淡忘的感官。
好像只有在这种时候,在那些我叫不上名字的海湾边上,我才会突然意识到,鼻子原本是用来嗅闻各种或刺激或清淡的气息,包括柴油味儿或者紫薇花香,而不是用来托住眼镜的;耳朵原本是用来不加选择和逃避地聆听,各种或美妙或嘈杂的声音,而不是用来夹住那个胆小、遁世的耳机的;除了像永远不停敲击无人应答的门环一样,反复徒劳地敲击键盘,写出一些用来喂饱碎纸机的东西,手指还可以用来握住一张即刻启程的,容不得人举棋不定的船票。
那么,我们不在旅行的大多数时间里,我们那些感官的存在,有什么意义?
这种“感官幽闭症”发作得最厉害的处所,恐怕是北京的地铁,那个地方时常会发生,令我到吸一口凉气的场面。地下的隧道,它的与世隔绝、它的阴森冰冷、它的面无表情,让乘客内心的挣扎苦闷无所遁形。
我经常看到皮鞋光可鉴人,围着品味可圈可点的羊绒围巾,眼神却丝毫没有鲜活之气的男人,把自己沉浸在PSP的血腥搏杀之中。在我还是个男孩的那个时代,像这般年纪的男人,在我的印象里,多半长着堂堂正正的国字脸,肤色也是地地道道的古铜色,他们在滚圆肥胖、漆成红白两色但是多半已经褪色的缓慢公交车里,他们谈的话题也多半是堂堂正正的“国家大事”,谈的方式也是大大方方,和今天常见的悉悉索索的对谈,大大不同,就好像那些大事真的会因为他们的交谈改变一丝一毫。他们堂堂正正地给老年人和孕妇让座的那副样子,现在回忆起来更加显得有点儿不真实,我并不是说那个动作,而是那个表情,仿佛能看到游鱼影子的寺庙里的水池,能让阳光都显得更加温暖那么一点儿。那个年代,好像连小孩子对游戏都不热衷,有什么比游戏更吸引孩子的事情每天在发生着么?我不记得了,也许那个时候人们有底气去做“生活”这场游戏吧?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自己的感官也可谓是相当活跃,夏天会闻到雨后土壤和青草发出的阵阵气息,仿佛是能够通过气管摄取活力的浓汤一样,令人躁动不安,又无比安然。那时候的我,曾经用草编的菜篮,把两只雪白的兔子带到暑假里长满荒草的学校操场上,放它们自由地去啃青草,自己则翘起双脚,头枕着胳膊仰天躺在草丛中,看巧云翻卷,让蚂蚱跳上胸膛……现在,似乎永难再找到这种感觉。唯独在看前苏联的老电影的时候,不禁会越俎代庖地替今天的俄罗斯那些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想起:那个时候,苏联真的像一部润滑良好、操作规程完善的机器一样么?仿佛一切都按部就班,每个人都各就其位,安心地享受生活,放佛飞行员有一条舒服的安全带。即便是“苏维埃功勋艺术家”们的想象,他们至少还能这样想象,此刻中国“艺术家”们想象的,或者说他们想象中观众们愿意看到的,却都是妻子背叛丈夫、凶手愚弄警察的情节。那个时代我还是个孩子,所以不知道长辈是否也有这样的感觉。只知道,夏天的荒草,还在某个地方尽情生长,但却不再知道,那里是哪里。
从这里到那里,真的好远。
旅行和修行,本是一回事。
我不信教,或者说我明白信仰、心灵的修持和形式上的教条完全是两回事。我看到宗教对人心的抚慰,会会心微笑,比如那次我在梵蒂冈看到教皇保罗二世在圣诞节的清晨为广场上成千上万的信徒做弥撒,那时我想起他曾经说:“人生就像吃一罐沙丁鱼罐头,那是我最大的乐趣。”那个神情,像极了阿甘傻愣愣地对这镜头说:“我妈妈告诉我,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
每次看到五台山、雍和宫或者少林寺里张狂的香火,手腕上带着夸张、昂贵的大串佛珠的中年男人在庙里的表情,都会想,他们相信某种宗教,但是他们的灵魂还没有准备好,相信生命中那些无形的、真正美好的东西,他们甚至没有检视过,自己的躯体里,还有没有灵魂。
他们的宗教,就像电影院的门票,当他们需要“佛祖”保佑,或者原谅他们生活中的一些,就会花上一些小钱,向庙里的泥胎偶像申请些什么,就好像他们需要被巨型音响和巨型怪物震撼一下的时候,就买票进场看个电影一样。寺庙里的满天神佛,对他们来说,就是扑克牌里的大小王、梅花爱司、方片开一样,不过是功效不同、大能管小的诸级官员,不苟言笑地等着他们一个个地“打点”。就如同牌桌上,掌握着更多大小王和爱司的,当然有更多的机会赢钱。说这就是他们的“游戏人生”,也未尝不可。
这样的游戏每天进行,时间一长,人们便成了今天这副样子,他们能轻易地相信恶与丑的存在,也更轻易地质疑善与美的可能,尽管同样渴望,但是却不敢尝试寻找那个,更好的自己。时间一长,他们便成了空空的躯壳,失却了自己,失却了灵魂。 旅行的好处在于,有那么几天,你的人际关系被简化到极致,左近没有什么人认识你,不论你过去做过什么,经历过什么,也不管你曾经是怎样的人,一切都可以在上路的瞬间重新开始。你是清白的,你是陌生的,所以你也可以是完美的,可以恣意地扮演你喜欢的那个自己。有很多人喜欢去西藏、尼泊尔或者佛教盛行的缅甸,喜欢那里的原因除了佛塔和雪山,当然也有人们无尘的微笑和明亮的眼眸。那些,比美景更不可或缺,比阳光晒亮皮肤的感觉更销魂,比山谷里回响的,学童们甜梦般的笑声更令人难忘。也最是这些瞬间,能让人明白,究竟是什么最能让躯壳深深处,那个沉睡的“自己”最最快乐。是清晨第一缕带着草香味的,微风,是瞬间闪过车窗外那个赤脚的小孩挥舞的,双手,是船舷边跳起的灰色海豚模糊的,身影,更是给那个流着鼻涕的小孩送出彩色铅笔的时候,觉得自己还不错的那个瞬间。
我说过,旅行能帮助你,遇到那个更好的自己。
好的旅行应该是孤独的,孤独的旅行能让人有更多的机会,单独面对自己,向更远的远方,也向自己内心的更深处出发。总有一天,你会在不经意之间,在印度街角那个门口站着白牛的小吃店,或者在约旦深谷里那个赶着山羊的老妇面前,遇见那个你最想成为的自己,那个你,卸下了在都市丛林里背负的重重铠甲,活力蓬勃,宛若新生。
旅行、修行,都是找自己,都是向内心深处的远游,即刻上路,寻找那个更可爱的、或者曾经是那么可爱过的你,便是神迹一般的勇敢。

文摘
嘈杂世界的静音键
蒲甘很大。宽阔的平原上散落着大量的佛塔,有登记的就超过2000座,让人恨不得肋生双翼,凌空鸟瞰。无论你何时造访蒲甘,平原上佛塔的数字都可能和上一次日出的时候有所不同。
能让人们拿起背包、出门旅行的理由干差万别,甚至说是千奇百怪也未尝不可,有的漫长纠结、拖拖拉拉,有的轻快短促、一箭穿心。圣特里尼的蓝与白、京都的红和绿……而对于缅甸的蒲甘,一张照片就够了——那是一群沐浴在夕阳金光下望不到尽头的佛塔。
莲韵佛国缅甸,它的版图犹如风筝凌空,蒲甘位于中西部。它睡在伊洛瓦底江边,确切地说,是伊洛瓦底江在蒲甘周围拐了弯,变成一条拥紧蒲甘的臂膀。蒲甘是一座神城,修建它的人相信满天神佛比暗夜苍穹里的繁星更不可尽数。他们希望无论多少神明齐聚于此,都能各自独享佛塔里的莲座。所以,任时光流走,他们不停地营造,直到宽广平原上视线所及的每个角落都布满了佛塔,如无数信众们伸向青天的虔敬双手一样,直指碧空。
《花样年华》结尾那段,一个男人在幽静的角落里,把纠结的心事倾诉给与古塔纠缠在一处的古树。而在蒲甘,无论有多少满怀心事的逃家旅人,都能各自独享一座佛塔,在暮色四合、四顾无人的时候,静静忏悔,梳理过往。
旅程的尽头,应该是一片能够单独面对自己内心的净土。如果你仍然相信纷繁嘈杂的世界有这样的角落,面对蒲甘平原上幽野晴空下的塔群,你一定会感觉到:净土在此,万里不遥。
面对砖塔丛林,来到蒲甘的每一个人都会徒劳地自问:这里到底有多少佛塔和僧院?
如果你搜索网络,各种数据纷繁芜杂,莫衷一是。据说当修建起吴哥和婆罗浮屠的王国步下巅峰、日渐没落之时,在东南亚的最西边一个古老的民族逐渐强盛起来。这就是以蒲甘为都城的缅族,于公元12~13世纪时进入全盛时期。称呼蒲甘为“万塔之城”,丝毫没有夸张的意味,因为在这块方圆几十平方千米的平原上,曾经矗立着数万座佛塔建筑。据说在全盛时期,曾经到444万座之巨!
整个世界的共识是,蒲甘因拥有世界上最丰富的佛塔建筑遗迹闻名,其历史价值与柬埔寨吴哥窟以及印尼的婆罗浮屠塔齐名,并称为“世界三大佛教建筑群”。这三者中,唯独蒲甘在申请世界文化遗产时落选,据说是因为缅甸军政府在力图确立民族自决过程中的强硬立场受到西方主导的国际舆论的抵制。联合国世界遗产组织的说法是认为缅甸人在维修蒲甘遗址的过程中破坏了修旧如旧的原则,增加了很多芜杂而非必要的当代内容。
以我个人的看法,在这三者之中,蒲甘虽说不上是保存最好的建筑群,但可能是最令人难忘的一处,这里的商业旅游气氛也并非是三者之中最浓重的。
目前,据说在蒲甘平原散落着大约4400座寺庙(据Lonely Planet旅行指南《东南亚》册),具体数字是多少?这个问题很可能会终究成谜,因为缅甸百废待兴、经济凋敝的事实会导致每天都可能有佛塔遭损毁,而全民礼佛的巨大热情,又会导致每天都可能有新的佛塔建成。就连权威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都只是轻描淡写地宣称“经考证,记录在册的约有2700多座”,如此而已。
所以,无论你何时造访蒲甘,平原上佛塔的数字都可能和上一次日出的时候有所小同。
蒲甘人平和、顺命、懂得等待,他们能够借以自处的也唯有等待。面对佛塔上随着时光枯荣的野草,他们的等待和期望也仿佛季节交替一般,去了又来,来了又去。
在一座偏远、破落的庙门口,我认识了卖沙画的X。当时我正在向一个小姑娘打听,为什么蒲甘地图上无数寺庙的缅甸语音译英文名字中,有很多都有类似的后缀。我推测,搞清楚了这个,就有可能在造访那里之前,知道哪个寺庙里有佛塔、壁画或者是洞窟,避免参观雷同的佛寺。小姑娘完全迷惑了,她大声叫来X,说这个问题只有他懂。
X端详了我半天,好像在端详一座刚刚出土的雕像。
“你说对了,先生,这是一个好问题!”X谦恭地冲我笑笑,“请问,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和国籍吗?”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X证实了我的大胆推测——的确能够从名字来判断佛寺的建筑样式。而且X告诉我,蒲甘平原上的黑导游有很多,有很多人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挣得生活费或对他们来说高昂的学费,完成学业的。
“你们身后的这座有着漂亮壁画的寺庙,叫作Ape-ya-dana。里面的壁画曾经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拨款清洗过,历时3年,每人每天只能清洗8平方英寸,因为清洗之前要仔细确认壁画后面是否有空洞,否则,壁画可能在被水浸入以后整片地剥落!一旦发现空洞,要先用特殊的材料仔细填充以后才能清洗……这里,也是我的项目。”X突然抬起头,目光扫过被侵蚀得线条柔美的佛塔,一如再见他的爱人。
“工程是从1998年开始的,当时有两个意大利专家和10个当地人在这里工作,我是其中之一。现在项目没有了,我也没有了收入来源。当时,我每个月能从联合国领到250美元呐。”但是,X惋惜的的确好像远不止那几张薄薄的绿色钞票。
“制裁,你知道的。”
“那你现在怎么办?”我当然知道X现在靠卖些便宜的沙画和小纪念品维持生计。
“等待。”
P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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