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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信长燃烧

書城自編碼: 3018865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文學中国现当代随笔
作者: 【日】安部龙太郎
國際書號(ISBN): 9787229118334
出版社: 重庆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7-05-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736/522000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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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他能征善战,誓要一统混乱之世。他励精图治,梦想将国家建设成如西葡一般的海权强国。于是他化身燎原之烈火,竟要将自古以来君临天下的天子与朝廷一举焚尽。然而就在功成前夜,他*为亲信的人,却背叛了他
元龟四年(1573)七月,织田信长击败室町幕府末代将军足利义昭,却没有顺势就任将军开创新幕府。在会见过葡萄牙传教士弗洛伊斯后,信长眼界大开,开始从一个新的角度思索日本的过去与未来
天正十年(1582)六月,为参加天皇让位大典,信长进京,入住本能寺。奉信长之命出征山阴的大将明智光秀,却掉转马头,于筱村八幡宫向麾下将士说出了那句著名的台词敌人,在本能寺中!
人间五十年,如梦亦如幻。天下万般生灵,岂可长生不灭?
關於作者:
安部龙太郎(1955年6月20日-),日本小说家,出生于日本八女市,毕业于久留米工业高等专门学校机械工程系。龙太郎毕业后任职图书馆管理员,于1990年开始写作,2005年凭《天马飞翔》获得人生第一个奖项中山义秀文学奖。2013年凭《等伯》获得第148回直木奖。
目錄
序 章 阿弥陀寺之花1
第一章 左义长37
第二章 来自都城的使臣69
第三章 骑兵检阅107
第四章 大日子143
第五章 公武交锋177
第六章 父与子219
第七章 天正伊贺之乱253
第八章 我,就是神296
第九章 武田氏的灭亡341
第十章 只要还活着389
第十一章 火烧惠林寺422
第十二章 游览富士461
第十三章 委任三职523
第十四章 华丽的陷阱561
第十五章 时不我待608
第十六章 遥不可及的梦663

后 记709
译后记713
內容試閱
历经一年零九个月的报纸连载,为了出版单行本又进行了几番修改润色,当我终于拿到这部书时,不瞒大家说,我着实松了一口气。
从公武相争的视角来描写本能寺之变,这个想法其实早在创作《关原连判状》一书时我就已经有了。一方是以天下布武为目标的织田信长,另一方是誓死捍卫朝廷尊严的近卫前久,通过这二人的对立,或许我们能够看清,朝廷对于日本人来说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可我没想到的是,关于近卫前久和公家社会的研究类书籍少之又少,在历史上对其的论述也并不多见。该从何处着笔,一开始我简直毫无头绪。为了克服这个困难,我决定尝试着以前久为主人公来构思一部小说。因此,我才着手写了《敬告诸神》一书。
时间回到弘治三年(1557)到永禄二年(1559)的三年间,当时,年轻的近卫前久正在为正亲町天皇的登基大典而各方奔走。结识初次上京的织田信长、长尾景虎,与足利义辉、细川藤孝共谋公武一体的复兴大业,也正是在这个时候。
正是在这部作品的创作过程当中,我逐步了解和把握了前久的人物原型和公家社会的本质,打下了扎实的创作基础。这才有足够的底气提笔写这部《信长燃烧》。
执笔之初,我首先确定了三个基本要点。
第一,小说的时间必须设定在从天正九年(1581)开年到本能寺之变为止的一年半之内。如今小说界以信长为主人公的作品大多是传记式的长篇小说,我却想缩短时间的跨度,用更多的笔墨着力描写信长与前久在政治上的互动,及其内心世界。
第二,虚构一个故事的叙述者,也就是文中的臭小子清麻吕,借着他的眼睛来审视那个时代和当时的各色人物。我之所以选择这种第一人称的报告文学与第三人称的小说相结合的创作手法,是因为年轻时就爱读陀思妥耶夫斯基,这种手法正是从他的作品中学来的。后来又读了米哈伊尔巴赫汀的评论,更加深了我对这种创作手法的理解,并一直想尝试将它用在时代小说的创作上。
不过仔细一想,其实这种方法早在一千年前,紫式部在她的《源氏物语》中就已经用过了。后来的《平家物语》、《太平记》等也都用过类似的方法。说起来,这部作品我一直写得还算得心应手,想必也是因为继承了前人的经验和传统吧。
第三,以信长与劝修寺晴子的感情为暗线,穿插于整个故事之中。王朝物语乃是日本传统文化的源头之一,而恋情和和歌则是其不可或缺的两大核心。如果我能得王朝物语之精髓,将二人恋情描写得感人至深,或许也能从文化的角度来探讨朝廷对于日本人的意义这一课题。
近年来,有关本能寺之变的原因,在史学界也颇多争议。其中争论得最多就是,明智光秀谋反,究竟是个人的突发行为,还是有同谋、有计划的一场阴谋?
本书选择了后者的观点,以光秀被卷入由近卫前久主导的足利幕府复兴计划为基点来展开整个故事。
本书毕竟只是一部小说,不用列出参考资料,但我在这里仍要感谢桥本政宣、今古明、小和田哲男、立花京子、藤田达生等学者。你们的研究成果为这部作品提供了大量的史实和学术依据。
去年二月,这部小说还正在报纸上连载,我得知安土城本丸遗迹中发现了新的文物,足以证明当时信长与朝廷之间的较量已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原来,信长天正十年(1582)大宴群臣之处,那座宏伟壮观的本丸御殿,正是完全仿造大内的清凉殿而建的。然而,更令人吃惊的是,这两栋建筑虽然构造几乎一模一样,东西两边的配置却是完全对调的。原本应在东侧的御帐间(天皇寝宫)竟被设在了宫殿的西侧。
关于这一点,小说中也做了分析。唯一合理的解释是,因为信长所居住的天守阁也恰好位于宫殿西侧。将天皇的寝宫安置在自己的脚下,不正是信长意欲超越皇权,凌驾于朝廷之上的最好证明吗?
小说连载过程中,收到了很多热心读者的来信,在史料等方面给予了很多指导和建议。在取材上,阿弥托寺、西山本门寺、安土城考古博物馆等各方人士也给予了我极大的帮助。此外,本书能够成功在《日本经济新闻》这一刊登了无数时代小说杰作的报纸上连载,更离不开报社各位编辑、老师的提携和支持,我深感荣幸,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本书付梓在即,借此机会,我再次对各方的支持和协助表示衷心的感谢。

平成十三年五月五日
安部龙太郎


京中本能寺内,寂光寺的日海正在与鹿盐利贤对弈。小小一方棋盘上,黑白两军激战正酣。日海便是日后的本因坊算砂,乃是本因坊家之祖,名气不小。信长每次上京常得他指点,故而特邀他出席今夜的酒宴,并命他当场对弈一局以助雅兴。这一年,日海不过二十五岁,对手利贤却已初显老态。眼见着,胜负的较量已从一开始的布局逐步进入相持阶段,日海明显技高一筹,显得游刃有余。
(这家伙,分明未尽全力!)
信长看出端倪,立刻对棋局的胜负失去了兴趣,心思转移到旁的事上,竟渐渐想得忘了神。昨夜晴子焚的香,依稀残留在鼻尖唇畔。这香气仿佛已深入肌骨,连他浸出的汗似乎都带着淡淡的甜香。信长不动声色地双眼微合,深深一吸,让那香气顺着鼻腔流入心田,滋润着自己的五脏六腑。这香气唤醒了美好的记忆,二人共度的温情时光,现在回想起来仍令人心旌荡漾。
其实,两人什么也没干。不过是在书斋中相对而坐,聊了聊晴子所焚的香。然而,正是这平淡如水的交谈,比任何肉体和感官的刺激都更让信长感到满足,令他的整颗心都沉浸在难以言状的欢愉和安宁之中。
昨日,晴子带着自己秘制的香薰特意赶来,在信长面前如数家珍地一一展示。此刻,信长回想起晴子那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面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是时候谋划谋划五王子即位的事了。若能说服新皇立五王子为皇太子,再请他入住安土城的本丸御殿,那么晴子自然也会一同搬来。到时候,信长就可以随心所欲地与晴子相会,不用再忌惮任何人的目光。那淡淡的馨香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在它的驱使下,这个厚颜无耻的想法竟牢牢占据了信长的心。
这时,席间突然产生了一阵骚动。头戴乌帽子端坐在两侧观战的公家们,纷纷将惊愕的目光投向了棋盘。原来,与信长预料的相反,棋局竟在利贤的明显优势下迎来了中盘。若这样继续下去日海必输无疑,可没想到他却再出奇招,令所有人眼前一亮。
那便是人常说的三劫。
所谓劫,乃是指对弈双方轮流提取对方棋子的情况。熟悉围棋的人想必都知道,这种情况已很难分出胜负。你提取我的,我提取你的,反反复复,没有了局。而眼下,日海竟在棋盘上做了三处劫材。
按照围棋的规则,打劫时,被提取的一方不能直接提回,而必须在棋局的其他位置另找劫材,使对方应一手之后方可提回。然而,眼下棋盘上既已有三处劫材,那双方便可以互相无休止地连续打劫下去。若非其中一方作出让步,永远分不出胜负。可是,这三处劫皆是生死攸关的要害之处,本就占了上风的利贤自然不肯让步。而日海更加不敢轻易手软,一旦让步则败局已定。于是,二人只得眼巴巴守着三块黑白交错的漩涡,无止尽地相互打劫下去。
这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难道仅仅是偶然吗?日海明明可以赢得不费吹灰之力,却故意让利贤占尽便宜,最后却又使出三劫奇招,将战事拖入僵局。这一切,难道不是在暗示信长,明日将会突生变故?

笔者之所以会作此猜想,乃是因为民间一直流传着一个与日海和信长二人有关的传说,相关佐证至今仍保留在骏河国芝川沿岸的西山本门寺内。这座寺庙内有一座陵墓,据说埋葬着信长的头颅。相传,偶然被牵扯进本能寺之变的日海,在兵变之后将信长的首级托付给了原志摩守宗安,命他将之送到这座寺庙中来。后来,日海又在寺内建了一座名为本因坊的别院,从此隐居院内聊度残生。再后来,宗安之子日顺当上了该寺的住持,经营该寺直至今日。这位日顺大人在其回忆录中如此写道:总见院信长,为明智所诛。
若这个传说是真的,可见日海对信长颇有英雄相惜之意。可是,他深知这个阴谋也有朝廷参与其中,不敢对信长明言,所以才布下三劫棋局,暗示信长应保持三足鼎立之势,不可造次。
这三足,指的正是朝廷、武家和天下万民。唯有三者相互监督又相互扶持,才能确保江山稳固、天下太平。无论其中哪一方太过强大,都有可能打破这种平衡,动摇国之根本。日海一定认为,若信长参透了自己的用意,果断打消了超越皇权的念头,或许还能死里逃生,保住一条性命。可惜当时的信长却并未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
这样僵持下去何时是个了局?不如就算和局吧。所谓和局即是打个平手,不分胜负。在围棋的世界里素有三劫无胜负的说法,也许就是起源于这一日的这局棋。

随后,信长命二人退下,酒宴重新开始。
已近黄昏光景,信长渐觉倦意袭来,正打算屏退众人准备就寝,森兰丸突然送进来一张清单。原来是方才众公家各自挑选的茶器,已被兰丸分门别类地誊录了下来。信长草草浏览了一遍,嘴上什么也没说,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失望。上等茶器皆被摄关家挑走,中档茶器则被清华家或名家的人相中。人人都中规中矩地挑选了符合自己家世和身份的茶器,无一例外。这样的结果,显然违背了信长惠赠宝物的初衷。
这些虚头巴脑的家伙,连自己想要什么难道都不能自己说了算吗?信长轻蔑而厌恶地咒骂了一句,将清单转手递给了近卫前久。
这就叫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凡事安分守己,不忘本、不越矩,方是礼乐之根本。
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你以为这些条条框框在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面前能行得通吗?信长怒从中来,嗓音一下子拔高了。座下原本嬉笑喧闹的公家们,顿时噤若寒蝉,一片死寂。近卫,你给我听好了!所谓的家世、身份,不过是尔等为确保朝家的中心地位而找的托词。在这里被奉若圣旨,到了别的国家可就一文不值啦。
话虽如此,然则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我国自然该有我国的规矩。身为本国子民,恪守本国国法,本身就意义重大。
什么国法?不过是尔等愚民奴民、混淆视听的一种手段。人生来自由,各负天命。若人人都循规蹈矩,束手束脚,又何谈新未来,何谈新希望?信长负气欲起身离席,想了想又转身回来,打算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全说完,明日行过册封礼,索性连同五王子的立储之仪也一道办了吧。过些时候再另择吉日,请新任储君移居安土城。
大人的意思,下官定会如实回禀圣上。
此外,今春本应更改年号,重设历法,此事荒废已久。但依西洋历法,今年十二月应为闰月。那便依照尾张历编设历法吧。来年开始,世间的年辰时刻就由我信长说了算了。
下官明白。一切都依大人的意思来办。前久未提出半点异议。

观看了棋局之后,信长回到自己的卧房,叫来弥助为自己揉揉肩背。久坐之后,他只觉得腰间酸胀,后背僵硬得如铁板一块。弥助十指纤长,柔若无骨,揉捏得信长很是受用。绷紧的神经得到舒缓之后,信长想起自己赠与公家们的那些珍品茶具,不免有些后悔起来。
唯有在一杯茶的面前,人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一旦进入茶室,每一个人都会被视作一个平等而独立的个体,与他的财富多寡、权势高低并无半点关系。那些终身被官位和家世所困,只知安分守己、循规蹈矩的庸碌之辈,哪里有资格论茶品茗?
阿兰,进来!信长唤来候在外间的兰丸,命他停止向众公家派发那些珍品茶器,你即刻派人去告诉近卫,就说我已经想明白了,茶道与朝廷本就格格不入。
那么,那些珍品茶器又该如何处置?
当然是带回安土。眼下暂时先储藏到库房的最里边。库房里藏有暗道,可供危急时刻逃生。此时的信长根本不可能想得到,短短几个时辰之后,那里便会成为他死里求生的唯一希望。
弥助一言不发,全神贯注于手上的工作。单凭最近信长身体的僵硬程度,他便能观察出其身体状况的细微变化。
我第一次见你,应该是
是去年二月。
当时的无心之举,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你不会还在怪我吧?初见弥助,信长怀疑他那一身黝黑的皮肤是涂了墨汁,便命他裸露上身,任人搓洗。现在想起来,信长突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哪里,小的怎么会怪大人呢?
你就别嘴硬了。
真的,小的丁点儿也没放在心上。小的明白,大人不过是惊讶于小的这身黑皮,并无半分瞧不起我的意思。
眼下这时节,你的故国该是怎样一番光景?想必一定很热吧?
越过赤道往南,四季便与日本正好相反,现在正是秋收时节。
范礼纳诺建议我进军美洲大陆,此事你怎么看?同样的问题,信长已是第二次问了。足见他有多么在意范礼纳诺的话。
想要横渡太平洋,从日本出发怎么也要花上一个月以上的工夫,回程耗时恐怕更要翻倍。大人若有足够强大的船队,掌握了足够发达的航海技术,能扛得住这趟艰辛和危险的旅程,那么美洲大陆倒的确不失为一片值得挑战的土地。
那位巡查牧师,现在何处?
听说正在肥前的长崎。
我这就修书一封,你来替我翻译。想起那个为自我救赎而日日鞭打自己的范礼纳诺,信长还颇有点想念。于是决定去信一封,聊聊最近心境。弥助也通晓意大利语,听了信长的吩咐便立刻命人摆好书案,取来竹制蘸水笔,准备记下信长要说的话。
匆忙去信,恐词不达意。信长按照往日自己写信时的习惯,用了文言文。可是弥助却提醒他,还是用日常说话的措辞更容易翻译。
哦,是吗?那我注意。信长轻咳两声,接着往下说:
自去年七月一别,已有近一年未见,阁下别来无恙?
我于五月二十九日上京,现暂居京中本能寺。明日即六月二日,我将进宫受封将军,四日便会亲率三万大军出征西国。备中本有羽柴秀吉的三万人马,犬子信孝的三万大军也即将攻入四国。故而,最多不出一月,我便能荡平西国,直入九州。
为迎接这一历史性的时刻,我已命博多商人岛井宗室着手准备,定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典。阁下若是愿意,届时请务必前往博多与我一见。我二人久别重逢,既能共叙旧情,又能展望未来,各抒己见。
我戎马一生,身经百战。自从十八岁丧父,我就开始独当一面,御敌杀敌,从来首当其冲,身先士卒。二十六岁时终于统一了尾张一国。过程中的艰辛和历练自不用赘述,甚至不得不狠心手刃胞弟。二十七岁时,我与号称天下副将军的今川义元决战桶狭间,大获全胜,得以奉足利义昭入京。
我本以为成功重建足利幕府之后,便能天下大治,国泰民安。谁曾想,却不断有奸佞之徒起兵谋反。令我不得不思考,或许是时候摒除旧制,推行新政了,若不如此无以立国。
然而,本国改革,究竟路在何方?
当我不得不直面这个问题时,我有幸遇到了在畿内传教的路易斯弗洛伊斯。从他那里,我了解了世界局势,接触到了西方先进的执政理念,更坚定了我彻底改变这个国家的决心。
然而,有人却不希望看到这个国家产生丝毫变化。他们是朝廷、寺社,和所有一切依靠古老信仰支撑,享有种种特权的阶级。在这些人的暗中支持下,比睿山、高野山以及石山本愿寺之流竟胆敢公然与我叫板。各方明暗势力的阻挠,使得统一大业愈发困难重重。披肝沥胆,十年征战,我才终于将他们一一收服。
去岁七月阁下离开安土之后,我陆续征服了伊贺国,又剿灭了宿敌武田,更从毛利手中夺取了三国疆土。如今放眼天下,已经无人敢与我信长为敌。出任将军,开设幕府之期指日可待。如何对付朝廷?这个多年来一直困扰我心的问题也终于在今日大有进展。不久的将来,我定能摆脱朝廷的遏制,手握公武双权,集全国之力进军海外,使日本成为西班牙和葡萄牙那样的世界强国。届时,还要劳烦阁下将我引荐给罗马大教皇。
一路走来,可谓千难万险,呕心沥血。只因,要想凌驾于朝廷之上,必然要首先否定神道。要知道,那可是日本人世世代代所信奉的信仰啊!若无神道,便难以将这个国家凝聚为一体。此乃本国最大的难题,迄今为止仍无人能攻破。正如基督教是西方诸国共同的精神家园,日本国也正是以神道这一概念模糊、教义零散的宗教信仰为基础,才形成了一个统一的国家。
然而,我国即将迎来的应是一个天下布武的时代。在这个崭新的时代,推动这个国家进步的原动力,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宗教信仰,而是每一个平等而独立的国民的奋斗和努力。
为此,我决定制定宪法。我国自古便有《十七条宪法》、《御成败式目》等类似于宪法的条例。在此基础上,我将进一步细化条款,加强效力,形成绝对公正、透明的法度,真正做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惟其如此,才能缔造一个法制严明、没有特权的新国度。
然而,仅仅做到这一点,我觉得还远远不够。
说到这里,信长却突然停住了,因为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做,他还需要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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