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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好一个国舅爷

書城自編碼: 2502010
分類: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大陸原創
作者: 于晴
國際書號(ISBN): 9787807699163
出版社: 北京时代华文书局
出版日期: 2014-12-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24/160000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HK$ 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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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好一个国舅爷
于晴 著
台湾言情天后于晴 典藏之作NO.1
我的侄儿是皇帝,我的老爸是国师,我的恩师是亲王,满朝文武我怕谁?
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小国舅都仗着后台强大无法无天,就是在恭亲王面前没了气焰……
恭亲王想,从小带到大的娃,还是放在眼皮底下比较放心
天朝上下撒花庆祝:王爷如此甚好!
《桃之夭夭》独家引进简体版权
随书附赠《闲云公子》超萌试读本
內容簡介:
与他忘年交的皇上,师徒关系的恭亲王,天下圣儒的太傅爹……小国舅庞何仗着雄厚的背景,为非作歹的程度简直是让人发指,强抢民女、横行霸道,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可是,如此嚣张的国舅爷,难道就没个死穴?听说只要召唤恭亲王,尖牙利爪的庞何就会变成乖巧的小猫。
胆敢乱说话,直接一脚踹下轿;
翻墙过来要一起睡?旁边小床呆着去。
强扑上来要压倒?被子裹成大虫茧。
什么?要学点穴神功?好呀,先嫁我,做了师娘再说。
關於作者:
于晴,台湾著名言情作家,自1992年出道以来,出版过多本图书,风格轻松,在大陆也拥有一定的知名度。代表作:《闲云公子》《好一个国舅爷》《家佛请进门》等。
目錄
楔子 邻家少年初拜师
第一章 东主有丧,不开门
第二章 你敢指婚,我就逃婚!
第三章 她美得跟花里妖精似的
第四章 有只老鼠夜里来翻墙
第五章 师父,你渡气太多了啦
第六章 坏事做多了要请神佛保佑
第七章 师父你又点我穴!
第八章 师父,你嫌弃吗?
第九章 我是真女人,师父是假太监
第十章 皇上,臣不辱使命啊
尾声 师父,我们转行去当海盗吧
特别番外(一) 天朝圣儒
特别番外(二) 火烧京师
后记
內容試閱
楔子

墙太高,俊秀的小人儿咳了咳,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费力搬过一架长梯子,他人虽小但手脚却很快,一下子就爬到了墙头上。

在墙头上看风景角度果然好。他用小手拉妥华丽的小长袍,冷风拂面,把他束起的长发吹得乱七八糟。

他半眯着眼,享受了一会儿,忽地看见隔壁院里有人。

他记得爹曾经说过,庞府紧邻着恭王府。他想了想,拿出怀里的弹弓,瞄准了恭王府院里的少年。

时值午后,那少年背着光,所以他看不清这少年的长相,只知这少年的身高是他的两倍。

只要有人长得比他高他就不高兴,于是他眯起眼,发出咯咯的怪笑声——

小白球激射而出。

那锦袍少年微微偏头,小白球便消失在了无形之中。

小人儿一愣,用力眨眨眼。那背对着自己的少年没有察觉他!他掩嘴又咳一声,细细瘦瘦的小手再次举起弹弓。

再来一次,就不信打不中!

“咯咯——”他露齿贼笑。

小白球迅速射向少年的后脑勺。

刹那间,少年不见了。

小人儿傻眼了。哪有人会凭空消失的?又不是见鬼了……其实恭王府里住的都是鬼?

蓦地,有抹白色锦袍落入他的视线里。

小人儿浑身僵硬,将视线慢慢移到那个坐在他身边的人身上。好可怕,这个人会法术,咻的一下就飞到他身边了。

“是老太傅的孩子吗?”那人笑着问,把浑身僵硬的小孩亲切地拥进自己的怀里,“本王记得老太傅最小的孩子是八九岁,你应该就是那孩子吧。”

细细小小的身体被完全抱住,分明是要他逃脱不得,庞家的孩子岂有当缩头乌龟的道理?于是他忍着惊惧的眼泪,慢慢地回头瞪着这名少年。

那少年说道:“听说老太傅最小的孩子打从娘胎里出生身子就不大好,你……不对啊,那小孩应该是……”他顿时住嘴,目光落在那转过来的小脸上,彻底失了心神。

突然间,小人儿的铁头猛地撞进少年结实的怀里,后者的心神还停留在他那张小脸上,竟一时不察,往后倒去。

小人儿还没来得及得意,就发现被少年抱着的自己,也一起自墙头倒去。

“救命啊——”他惨叫道,突然眼前一黑,睡过去了。



天黑黑,睡不着。细细小小的身体从暖窝里爬起来,他穿上袍子、梳好头发,表现出良好的庞家教养。接着,他走到隔壁的小房间,瞄到丫鬟睡得像头猪,还说照顾他呢,呸!

他撇撇嘴,走到房外,伸了个小懒腰。

这三更半夜的,找谁玩去呢?

他的目光落在那面砖墙上。忽然,他掩嘴露齿咯咯地笑着,笑得像只偷腥的小老鼠,快快地走去找长梯。

找了半天,长梯就是不见了。

他有点恼,将小靴子踢在墙上。

“想上来吗?”

他被这声音吓得跌坐在地,抬头一看,看见了墙头上那银白色的人影。

“胆子小吗?”

“没!谁说我胆小了?只是上不去而已!”他没好气道,再踢一脚以泄恨。

“那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暗色的腰带自墙头飞落卷住了他的小腰。他目瞪口呆,发现自己竟然腾空了。

他先是恐惧,而后好奇地看着自己像天上飞仙一样飘到墙头,有人托住他的小腰,让他安稳地坐在墙头上。

真神!他迅速转头看向那少年。少年也正看着他,而后移开目光,微微一笑:“我就在想,你掉下墙后,睡了两天一夜,到今晚应该会醒来然后再也睡不着。”

“兄台哪位啊?”

“在下长孙励,就住在墙后头。”

“哦——”他环臂抱胸,小大人般地说,“原来你是那个恭亲王啊!我听过,老皇上的弟弟,因为你年纪不大,所以还没有入朝做事。我爹说啊,当今老皇上的后妃太多,可惜至今还蹦不出个儿子来,因此故意不为你指婚事。”

“这是老太傅跟你说的吗?”

这庞家小孩鼻子翘得尖尖,下巴抬得高高,很跩地说道:“不是。他跟娘说的,他们以为我躺在床上没听见,其实他们太吵,害我一直睡不着!”

少年朗声一笑,而后又忍不住望着他的小脸道:“听说老太傅有个……有个小孩长年缠绵病榻,但只要一醒来就开始胡作非为,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他撇撇嘴,不满道:“谁说我长年病着了?我不过是睡得久一点而已。是谁告诉你的?我爹吗?他嘴大,什么话都喜欢乱说!他嘴巴一打开,可以把我的手吞进去,不骗你的!”他顿了一下,又挑起小小的眉,问少年道,“听说是你护住我的?”

“嗯?”

“就是我掉下来的时候,你用背挡着我,把我护在怀里,还抱我回了府。”

“我自幼蒙老太傅教导,这点小事是该做的。”

“哼,”他保持着高鼻高下巴的姿势,“我爹说,你是千金之体,这种事是大不敬,应该是我挡在下面才对,把我臭骂一顿。他唬我啊!他以为我睡着了,又跟娘说,你挡得好啊挡得好啊!宁愿你重伤也不要我受伤,然后就哭了出来,真是一个说话颠三倒四的老人!”

“……”印象中,老太傅不像是这种人。是这孩子生病时做的梦,还是老太傅其实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听说你还很义气地守在我床前?”他的凤眸斜睨着他。

“是啊,你总是因我之故……”少年很含蓄地说,没有挑明当日自墙头跌下全是这小孩的错。

“你明白就好!”他大声道,一点也不心虚。

少年摇摇头,而后爽朗一笑:“你把手打开。”

庞家小孩偷瞟着这锦衣少年。想打他的手心?他确定这少年藏不了他老爹的大藤条,遂小心翼翼地打开小手。

小珍珠落在掌心里,泛着淡淡的光晕,衬得他的小手好白。他瞄到这少年的手掌大又结实,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彻底唾弃自己的小手。

那少年温声道:“这是你的。用弹弓打人不必这么奢侈。你爹只是个太傅,薪俸没多少,又要养一大家子人,他挺辛苦的。”

他噘起小嘴,道:“我爹有钱得很呢,他做了很多人偶,很多很多,比庞府所有人还要多。”他把双手摊得开开的表示真的很多,小身子有点站不稳,所幸身后有大掌稳住他。他转头看着长孙励,很得意地说,“这些人偶都被收得好好的,将来都是来陪我的!我爹说的!”

“陪你的?”

“等老皇帝死了,会有很多很多人陪他走,可是我不行啊,谁要陪我啊!我爹已经盖好了房子,等我死了,这些人偶就会跟着住进去,然后在那房里陪我玩。”

“……你爹跟你说的?”

他呸一声,道:“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爹老是在我床边跟我娘说话,吵得我都睡不着!他们以为我没听见,想给我个大惊喜吧,那些死板板的人偶我偷看过,里头还有一个等我死后要跟我成亲的人偶呢,我一点也不喜欢!”

“原来如此……”少年眉头微蹙。

他想起当他在病床前等着大夫替这小孩看病时,窗外有好几张小脸在张望,叽叽喳喳的,一下问这小孩是不是要死了,一下又因为恭亲王的到来而好奇不已。

据说那些小孩都是这小孩的堂兄表弟,言谈间颇为粗俗,也难怪这小孩说话完全没有老太傅的儒雅气质。

不知道当那些小孩在谈论他的生死时,这小孩在睡梦中听见了多少?

庞家小少爷又看看他,掩不住小孩心性地问:“你是怎么飞上来的?”

“你想学?”

他一愣:“我可以学吗?”

“只要你不睡太久的话。”长孙励柔声道,“再者,练点功夫,你的身子说不定会好转些。”

“好转?”庞家小少爷呆呆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这少年看起来很顺眼。他轻轻地揉着不太健康的心口,本来翘翘的鼻子翘翘的下巴慢慢回到原位,他嘟囔道,“能够飞来飞去也不错,可以飞着打人是我毕生的梦想……”接着有点紧张地解释,“是这辈子可以打人,不是下辈子哦,我爹说下辈子我就可以活蹦乱跳了,那太久了我不要!”

长孙励见他小脸潮红,小凤眸在月光下显得期望又激动。他不忍伤害一个小孩的求生意志,于是微笑道:“只要你照着我的法子练,多少会健康些。”他还未正式入朝,自然可以花点时间报答老太傅平日的教导。

小孩闻言一喜,在墙头学着书上叫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刹那间,长孙励面露古怪之色。没人敢拜一个亲王为师的,这小孩真的知道亲王的意义吗?他虽年少沉稳,但此刻也不由得失笑道:“庞太傅家里有你这小……孩子,不知该喜该忧……说到这儿,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庞何!我叫庞何!”他笑眯了眼。

刹那间,天上秀丽月华、手中灿灿白玉珍珠都比不过他弯弯生春的凤眸。





第一章

天朝历史悠久,物产富饶,人民安康,男俊女美,各方小国不敢觊觎,每年都拼命将贡品送入皇宫里。人人都以为,只要天朝存在,世间就会风调雨顺,人民就会安居乐业。

哪知,皇宫里的皇帝忽然驾崩,四岁幼儿在雍亲王与恭亲王的辅政下,改其年号为“康宁”,自此登上皇位。

说是二位皇叔辅政,其实大部分政权都由雍亲王紧抓着,这一抓就抓了七年;而恭亲王虽时常入宫听政,但并不热衷于权势,是以跟雍亲王并无冲突。

转眼间,小皇帝已经十一岁了,明年就是小皇上大婚日,而后将是一连串充盈后宫的动作。

至此,宫里人和朝官都在密切注视着雍亲王的下一步动作。

大婚即表示圣上成人,既是成人,就该亲掌政权,这是宫里人和朝官的默契。

恭亲王已将他那小部分的政权逐一还给了小皇上。

但已受封为摄政王的雍亲王依旧留宿太后的寝宫,就是不还政权。

宫里人和朝官也只能当睁眼瞎子,敢怒不敢言。

宫里人有此心照不宣的丑闻,民间也有一恶闻。

京师有个鱼肉百姓的恶霸小国舅!

仗势横行、欺压百姓、强抢民女、为所欲为,一时之间,家中有小孩哭闹不休的,父母只要一句话——

“坏国舅来啦!”

保证小娃儿吓得屁滚尿流,再也不敢作声。

因此,长达六十年的康宁盛世虽为后代赞扬仿效,但在康宁头几年,宫中、京师的一大丑闻,总是为康宁盛世蒙上一些令人遗憾的阴影。



“坏国舅来啦!”

“……”国舅打开折扇,扬了两下,娇贵的手扬酸了,扇子交给青衫丫鬟继续扬。

“哇——坏国舅的马车来了,快逃!”

“……”累死三匹马日夜送来的贵妃荔枝送到嘴边,咬了一口,果然是饱满多汁,珍贵异常,令人回味无穷。

“咚!”

“……”拂发的动作停住了。

“咚!”

“……那是什么声音?”车里俊美的年轻男子淡淡地开口了,其声如珠玉落地,清脆好听。

青衫丫鬟想了一下:“少爷,肯定是有人拿金子不小心砸到车子了。”

“拿金子砸车子?谁这么无聊见车就砸?是谁敢比本国舅还财大气粗?”

“少爷出门坚持用庞府马车,所以……金子都砸在这车上……”

咚的一声,这次“金子”破窗而入,正好击中他白嫩的额面。

“少爷!”

白嫩的面皮抽动着,他拾起那块沾泥的石头打量了半天,慢吞吞道:“金子?嗯?这金子回头送你一篓,今晚你就压着它睡觉,你要是睡得着本少爷明天就奖赏你!”说到最后,他忍不住爆发,怒喝道,“停车!”

马车一停,红色身影利落跃地。

天朝人天生丽质,这高瘦的年轻贵族更是其中之最,长发绾起戴冠,上等朱色长袍披垂在地,更衬得貌色三分,肤美白皙,吹弹可破。

现在,他那白雪般的额面真的破了。

他用力一抹,指腹果然沾着血。

白雪丽容扭曲了!他对着街上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敢打本国舅,给我出来受死!”

大街上冷飕飕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见鬼了!有种打他却没种留下!他咬牙切齿,青筋跳动,他就不信连个人都逮不到!于是,他撩袍快步在街上追寻着。

巷里有娃儿在哭,他头一转,那巷中民房的门立时合上,他深吸一口气,又大步迈前,街道两旁的门板像是鼓声,啪啪啪的,连番合上。

他凤眼一眯,锁定上个月才来过的“春花秋月酒楼”。酒楼的门扉还开着,二楼的窗子却全都关得密不透风。

“哼!”

他正要进酒楼发火,哪知店小二连忙跑出来,不是招呼他,而是在门上贴了一张白纸,便颤抖着跑回去,还不小心拐了一下,差点扑地,还好好心的客人扶住了他。

酒楼的大门咚的一声合上了。

东主有丧。

难以入眼的丑字在那张白纸上。

放屁!这家酒楼每日络绎不绝,不事先订下绝对进不去,他刚才明明亲眼看见里头人满为患,现在是怎样?以为他瞎了吗?

细长的双眸半眯,他抿着嘴,头也不回道:“菁菁,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他人缘很差吗?还是今天他看上去太穷酸,店小二认不出他了?

青衫丫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惊喜道:“少爷,这都是您的威名所致,才会万人空巷啊!”

“……”就算是有恶霸王之称的庞何,也不由得浑身一颤,缓缓回头望着青衫丫鬟。

她的表情十分真诚,一点也不像是讽刺,还笑眯眯地回望着他。

庞何沙哑道:“回去把‘万人空巷’四个字写上一百遍,明天少爷亲自检查。”这个丫头是他从哪儿带回家的他也不想理了,在外头教训自家人,丢脸的绝对是主子。他庞何丢不起这个脸!

庞何的凤目扫过大街,他本以为街上空荡荡的,哪知街头小巷口似乎有人在聚众滋事,只是刚才被大树掩去大半,他一时没看见。

还有人敢徘徊在大街上?

他一时好奇,接过菁菁递来的华扇,摇头晃脑地走过去。

一进巷口,他就发现这些滋事群众是太傅府里的人马。赵太傅的儿子他眼熟得很,他在鱼肉百姓时时常会巧遇这姓赵的,算是同一伙人,只是他格调比较高,根本不把这低格调的赵子明放在眼里。

庞何的身材本属高瘦,轻轻一踮脚,就能看见里头——

一、二、三、四、五,五个孩子跪在破席子上,竖着“卖身葬父”的牌子。

他一惊,退后一步,暗声骂道:“秽气!”转身即走。

“这大热天的,娇嫩的大姑娘怎么受得了啊?快把银子给大姑娘,这大姑娘我买下了。”赵子明说道。

“多谢公子……咱们五姐弟愿为公子做牛做马……”

那娇滴滴的声音听起来又恼又急,像是吃了什么大亏。庞何头也没回,本要撩起袍摆上车,忽地看见菁菁睁着圆圆的大眼望着那些人。

他用扇柄打了一下菁菁的头泄恨,身后那赵家奴仆的声音传来:“这四个娃儿不必跟来,姑娘来就行了。你这四个弟弟年纪这么小,什么都不能做,带回府全是白养,走走走,你们自己拿着银子回去,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姐姐就是咱们少爷的人了,去去。”

“公子,我们姐弟不分开……公子自重公子自重……我们姐弟只卖身,不卖其他啊!”

“你放开我姐姐!”娃娃们的叫声此起彼落。

“滚开滚开!只要是咱们少爷想要的人没有要不到的,滚!小娃儿去打听打听,京师里太傅府谁不敬三分?连皇上也要卖几分面子!”

蓦地,一串铜钱落在大姑娘面前的破席子上。

正在拉扯的众人一愣,同时往后看去,赵子明脱口:“庞何?”

庞何笑眯眯的,愉快地用力扇风,扇到他美玉面上的长发飞扬,展露出仙人飘飘的一面。他笑眯了眼,道:“好久不见啊,矮冬瓜。”他走了一步又一步,亲切地停在赵子明面前,半垂目光,彻底让对方矮化。他最喜欢以高度欺人了。

那双凤眸透着的光彩闪啊闪的,特别冷艳。

赵子明不自觉地退后一步,红晕爬上脸,结巴道:“我不过比你矮一点点,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还要我说吗?”啪的一声,庞何合扇指着那大姑娘,理所当然道,“当然是要买下她啦!”

“买、买她?你、你买她做什么?”

“不就跟你打同样的主意?”庞何露出闪闪发亮的白牙笑着,亲昵地拉过那瘦巴巴的大姑娘,不顾她的挣扎,“冬瓜兄想拿她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也要来问我?”

“她……你……她没你漂亮……你要她……”

“国舅爷!”太傅府的奴仆大着胆子道,“事有先后顺序,咱们少爷已经买下她了,国舅爷这样强掳民女,要是太傅闹到圣上面前……”

庞何诧异地盯着那奴仆:“冬瓜兄,你这奴才真厉害,比你还恶毒,哪儿来的?”同样是恶霸王的奴才,他家的菁菁完全不中用,丢脸啊!

“我、我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

“那冬瓜兄可会让你老爹到皇上那里诬告我?”

“不会不会……”

庞何满意地笑了,指着地上的铜钱道:“这就对啦,我一向不屑于强掳民女,喏,看见了没看见了没?那串铜钱就当是买了他们吧,多不退少不补。”

“那串铜钱连买口棺木都不够!”那奴仆低声说道。这样一比,他家少爷还有点人性。

“能不能买棺木关本国舅什么事?最重要的是能将人带回家。记得,冬瓜兄,我是买,不是强掳,如果诬告我,你可就不讲义气了。走了走了……好疼!”低头一看,那大姑娘竟狠狠地咬了他细白的手腕一口,咬得满口都是血。

“庞、庞何,你的手……”

庞何心头一怒,用力一击,那大姑娘立时昏倒在他怀里。

“浑蛋丫头,连我也敢咬!回去看我怎么欺负你!”他狰狞地骂道。

“坏人!放开我姐姐!放开我姐姐!”四个娃娃抓住他朱色的华袍喊道。

庞何一脚一个,个个踹飞,然后利落地抱起大姑娘,跃上马车。

“菁菁上来。”庞何拉上菁菁,头也不回地对车夫喊道,“走了!”

马车慢慢驶动,经过还呆立着的赵子明时,庞何朝他挥挥手,放声大笑:“冬瓜兄,谢谢割爱啦!”

赵子明还站在原地傻傻地望着他。

“这人,原来是个傻呆。”庞何顿觉无趣,伸出右手任由菁菁包扎。

他看着穿着孝服的大姑娘,喃喃道:“卖身葬父的姑娘是小楚国来的,哪有天朝女子的娇艳,这姓赵的,还真是不挑。”

“少爷怎么看出她是小楚国来的?”青衫丫鬟问道。她最多只能依美貌程度来判断这姑娘不是天朝人,但要精准地说出是来自哪个国家,天朝里大概也只有少爷有这本事了。

庞何没答她,瞄了眼拼命追着马车的四个娃娃,忽然间,他发出咯咯的怪笑声。

“少爷,你一用力笑,血就流得更快了。”

庞何摆摆手,把那昏迷的大姑娘踢到马车边缘,敞开车门,然后悠闲地盘腿坐下,望着那四个穷追不舍的脏娃娃。

他嘴巴一张,菁菁立刻喂上剥好的荔枝肉。他边吃边笑:“菁菁啊,我小时候听师父说过一个故事,把饲料吊在马的面前,马儿自然会一直往前跑。”

“少爷试过吗?”

“怎么没试过?我一向身体力行。我跟那马儿一起盯着那饲料,想知道那马儿到底能跑多快,结果没看见前头有树,我跟马儿就撞在了树上,回府后躺了一个月。现在,本少爷很想看看,这几匹‘小马’能追着这上等饲料跑多远?”他回头吩咐车夫,“直接回庞府。别太快,要保持距离,让他们看得到,救不成。他们要是跑累了不肯跑了,就把车停下,等他们追上后咱们再走。”他又发出咯咯的笑声,目露贼光地盯着这几匹快累趴下的‘小马’。

“少爷别玩太凶,今晚你还要到宫中留值呢。”菁菁提醒道。

庞何吐出核,正中菁菁的鼻子,他往后仰倒,合上眼道:“当个国舅爷真麻烦。”



庞何,字勤之,宫里人称他为小国舅,是目前天朝里最嚣张的国舅爷。

自两年前庞何的母亲仙逝后,庞府当家老大便由庞何接下。一家子堂兄堂弟堂妹表妹……皆唯他马首是瞻,因为他是庞家恶霸王,年前有个堂弟比他还会强掳民女,庞何二话不说,一脚踹他下乡,堂弟想串通其他兄弟造反,庞何得知后,直接调来人马五花大绑押着他下乡种田去了!

一山容不了二霸,所以,庞何的堂弟败阵,庞何胜出。

京师有个恶霸王,历史悠久,始终都是那一个,不曾被人接捧过。

当今小皇上颇喜爱这个小国舅,加上庞何的堂姐乃当今太妃,庞何要是不嚣张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天朝祖制,皇帝归天,后妃殉葬。如果当年庞太妃殉葬了,人情两散,说不定庞何早就被人做成人彘腌在缸里当咸菜了,但老天都在帮他啊!

那一年,太妃莫名地自殉葬名单里被剔除,至今活得很健康,据宫中太医院传出的消息,太妃再这样健康下去,很有可能成为天朝最长寿的后宫女子。

加以,几年前庞何凭着皇恩浩荡,在翻书房谋了个译官职位,庞府上下哭的哭、喜的喜,哭老天无眼,庞府当家没法再换人做做看;喜的是庞何承受圣恩,要作威作福太容易了。

再加以,庞何身上挂着的国舅牌子始终不曾拿下,皇上见了他仍旧客气地喊他一声“小国舅”,宫里内外心知肚明。皇上明年大婚,庞府必会再出一名妃子,皇后是不大可能,但贵妃也许有谱。

这令庞府的堂兄表弟全哭了。

皇恩浩荡啊!到底要荡到什么时候啊!荡到堂兄表弟偶尔午夜梦回总会轮流惊醒——

庞何无德无能,枉受圣恩越多,将来的报应越可怕啊!

现在庞府里谁还敢横行霸道?每个堂兄表弟都在努力学习、韬光养晦,以免将来被误认为是庞何的同伙,一块被处决了。

月黑风高,大雨狂下,庞豹勒停骏马,对马车里的人说道:“快下车吧!要是值班时间迟了,让人抓到把柄就不好了。”他在内心里狂笑。他最爱在这种日子载庞何去值班。要想看庞何狼狈的样子,就只能等这时候!

入宫值班,是不能带伞的,非得淋得他变成落汤鸡不可!

庞何撩开车幔,观望雨势,同时吞进一颗肥荔枝:“这雨下得真大啊!”凉风蹿进车里,让穿着单薄的他身子一抖。

“是啊是啊,这雨怕是要下到天亮了,庞何,你快入宫吧。”庞豹幸灾乐祸,乐得嘴都歪了。

“嗯——豹堂兄,我们还是打道回府吧,明儿个就说我病了。”

庞豹闻言怒道:“你疯了吧,说你病了谁信?”他咬牙指着摸黑入宫门的官员,“看见了没?那些人都是要入宫交接的,哪个没看见你来了?你要庞府的人都跟你一起掉脑袋是不?”

庞何吐出荔枝核,弹落在雨水中。他摇摇头闷声道:“果然,欺压百姓是快乐的,当官则是痛苦的。”

庞豹暗呸一声,庞府上下谁不想做官?这小子还耍屁!多想给他搞个意外,让他莫名其妙死去也胜过让庞府的人日夜活在恐惧中。

伸手不见手指的雨夜里,有一盏微弱的小灯迅速接近这头。庞豹一怔,连忙跳下马车,才来到马车尾,就看见一名侍卫撑着伞说道:“是小国舅的马车吗?”

“正是庞府的马车。”庞豹答道。他惊异此人持伞持灯,皇宫里能持伞持灯的只有……

“奴才是恭亲王派来的。今晚恭亲王入宫,提及小国舅正好留宿值班房,算算时辰应该是这时候,便让奴才过来接小国舅。”

庞豹面色顿垮。

庞何咯咯一笑,矫捷地跳下马车。那奴才立即开伞追上。

“你家王爷好端端的干吗要入宫啊?”庞何问道。

“奴才不清楚。”

雨下得极大,地上都积水了,庞何本来拎着袍摆,而后想了想,发出咯咯的笑声,任由官袍垂地,专拣那水洼地走,走一走又跳一跳,最好溅得满身都是。

那侍卫以为国舅爷在整他,老是踩水溅他,他只能暗怒不敢言,谁叫恭亲王与庞府是邻居,庞国舅背后的靠山数不清。



他们来到恭亲王的马车前时,车幔被人掀开,男人的手出现,道:“勤之上来吧。”

庞何看看那比他的手还结实的大手,一笑,借力跳进宽敞的车里。一进车里,凭着车外的风灯看见车内不止有恭亲王长孙励,还有一名老太监。

“国舅爷,奴才在这里叩安了。”

“这马车就这么点大,你叩什么安,可别叩掉你的帽子了,难看啊。”庞何有点闷,本以为车里只有长孙励,哪知多了一个不识趣的老太监。

他的凤眸扫过坐在自己对面的长孙励,他的衣袍微微凌乱,显然是匆促间上的衣,宫里还有什么急事,让一个老太监匆匆忙忙地上恭王府请人?

“宫里已有个摄政王,他很好找,只要上太后寝……”

庞何自言自语,忽地被人沉声打断:“你怎么浑身都是湿的?”

庞何眨眨凤眸,对上对面恭亲王的目光。那目光带着庞大的压力,庞何不得不低头,将对摄政王的八卦转到其他地方。他理所当然道:“没办法,伞小啊,你的侍卫又这么胖,自然把伞占了一半。”

闻言,坐在车幔外以身挡风的瘦侍卫差点跌了下去。

“国舅爷湿成这样,可别受了风寒啊。”老太监细心道。

“是啊是啊,脱鞋吧,脚都湿了。”庞何说道,连忙把靴子脱掉。即使不抬头,也能感觉到对面恭亲王那很有压迫感的目光。

庞何以前年纪小,不会看人,只知恭亲王的脾气颇好。渐渐地,他发现恭亲王有着天朝皇族特有的清俊,也有着他母妃的沉稳,有皇族贵气却无天生傲气,最多是有人惹得他不悦时,他眉目间便显几分霸气——通常,这不悦,只会让恭亲王隔壁的邻居看见。

庞何暗自撇撇嘴。他曾听说,恭亲王出生时,被钦天监喻为天星降世,虽无天子之命,却是天之栋梁,只要他在天朝一日,天朝便会稳若磐石。

加上恭亲王的母妃怀他时开始吃斋信佛不杀生,生出来的皇子还真有点佛相——虽然庞何一点也看不出来。

宫里人迷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恭亲王的家族人马也确实忠心朝廷,不曾冒犯过圣心,久而久之,宫里朝堂皆敬恭亲王长孙励三分。

至少,在先皇驾崩时,长孙励非但没有夺权趁机来个什么门之变,而且在小皇帝继位后,还尽心辅政知分寸,虽与小皇帝不亲热,但比起那个一路爬上太后凤床,还受封摄政王的雍亲王,恭亲王就不知胜出了多少倍。

庞何缩缩脚指头,果然湿漉漉的。微弱的风灯一闪一闪的,偶尔闪到他的脚上,可以很明显看出他的双足细白纤细如珍珠色泽,十分美丽。

庞何笑弯了眼,无视恭亲王散发的压迫他穿鞋的压力,道:“不好意思啊,我脚湿了,病气容易由脚入体,还盼王爷不要怪罪我。勤之小时候很容易生病,不想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他的凤眸一瞟,看见老太监怔怔地看着他,怒道,“你看什么?”

“勤之!”恭亲王开口了,取出抽屉里的薄毯,盖在庞何的赤脚上,适时掩去老太监的目神。见庞何的双脚要踢开它,他稳声道,“这毯子是本王在车上时常用的毯子,你要是丢了赔得起吗?”

是恭亲王常用的毯子啊……庞何抿抿嘴,迫于威胁,只好勉为其难地取暖了。

“不知道王爷入宫是为了……”他试探性地问道。脚指头拼命蹭着毯子,汲取这毯子特有的暖意。

“机密。”

呸,宫里哪来的秘密可言?半夜入宫,必有急事。有什么事是宫里的摄政王处理不了的?再者,还有小皇上啊。庞何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将主意打到那老太监的身上。

老太监素知这个小国舅顽劣,连忙垂目,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他无辜啊,明明是上恭王府去请人,哪知恭亲王中途叫停,差人去找这个小国舅!

现在可好,谁知会不会被庞何记上一仇?

“王爷,值班房到了。”马车停下了。

“好了,你下去吧!”恭亲王温声道。

庞何看他一眼,穿上靴子,直接跳下马车。

“送国舅入值班房。”恭亲王又道。

侍卫连忙把伞撑了过来。

庞何才走了两步,又回头,直接撩开车幔,抱过那旧毯子。

“我看中这毯子了,我要!”他无赖道。

“你看中了就拿去吧。”

“哼。”这次庞何头也不回地直接奔进了值班房,害得那侍卫狼狈地追上前去。

老太监望着庞何进了值班房,又瞥到恭亲王也在目送着那半湿的高瘦身影。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王爷真是心慈人善,除了亲王外,谁都得步行入宫门。这几天一到晚上就不停地下雨,哪个官员不是浑身湿透地上值班房,就小国舅运气好……”

恭亲王回过神来,嘴角轻扬,竟有几分暖色。

“老太傅的孩子,本王自然该多照顾。”

“是,奴才记得,小国舅自幼心肺不好,所以长年卧在病榻,这点庞老太傅曾跟奴才提过。”

恭亲王闻言,眉目倏地闪过异样。他打量着这个老迈的太监,不动声色地问:“当年老太傅跟你提过庞何?”

“是……提过一两次,奴才那时听了也很无奈,这么好的老人家却得为家中的孩子烦心。听说如今庞府上下一百多人,里头有一大半都是庞家的远近亲戚,都是庞老太傅找来的,说是为了让家中的幼儿增点阳气。”

“是吗?你记得倒挺清楚的。”

老太监不好意思地笑笑:“人老了,大部分事早就忘了,只是近年偶尔想起一些事,明明今日想得十分清晰,明儿个却又忘了。”语毕,他觉得有点不对,一抬眼,恭亲王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他心一跳,直觉道,“奴才什么都没记住,什么都没记住。”

马车已经驶动,恭亲王又撩开车幔,任由雨水打进来。

远方的灯光来自值班房,一闪一闪的,像蒙尘的明珠。

“公公,本王一直觉得奇怪,天朝里男俊雅女娴美,怎么庞何一介男身竟能有出乎天朝的美貌呢?”恭亲王头也没回地问道。

老太监一愣,答道:“宫里人也时常觉得奇怪。”

恭亲王终于回头看向他,说道:“老太傅没跟你说吗?”

“咦?”老太监呆了,想了想,迟疑道,“奴才真的老了,老太傅也许说了什么,但奴才真的忘了,倒是皇上……”

“皇上?”

“不不,是先帝,奴才在先帝身边跟了段日子,正巧是庞太妃入宫的那几年,奴才曾偶然间听到先帝自言自语,如此绝色,可惜品性过劣,不要也罢。接着,便将庞宁嫔升为庞淑妃。”不知为何,他突然对这事印象很深,“奴才记得……那天正好传来小国舅在外滋事被人丢进猪圈的消息,庞淑妃很担心呢。”

恭亲王闻言,微微一笑:“是吗?”

“是啊,这么好的老太傅,这么好的太妃,都是庞家不知几世修来的芝兰人才,哪知,偏偏出了一个不成材的庞……”老太监轻轻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奴才失言奴才失言。”

恭亲王没有回答他。

老太监偷偷抬眼。恭亲王又看向了车外,那方向正是值班房,值班房的灯火早就不见了,到底有什么好瞧的?

老太监又看到车上湿漉漉的地方,是刚才庞何弄湿的。瞧,那小水洼还是那双玉足留下的呢,他活到这把岁数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脚丫子。老太傅是不是曾告诉过他什么……

忽地,他的心一凛,想起方才恭亲王那异样的眼神,直觉告诉他不要再想下去。

如果真想出来了,只怕是在自找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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